京城小道消息铺  第9页

糕。

  “……”可怜的桂花糕啊,居然要被这么多张嘴咬。

  叶桉又拿起一块,重复着刚刚的动作,看一看,闻一闻,这次却咬下了半块,再把剩下的一半喂鱼。

  “哎,你们都不明白,这东西吃了可能会变死鱼的,还是少吃点好。”叶桉囫囵道。

  拿起第三块,叶桉咬下大半部分,把剩下的小部分喂鱼,嘴里依旧念念有词,“你们要是真的死了,可千万不能找我,是你们二少爷派我来毒死你们的,要找就找他吧。”

  ……

  韩渠正趁着月色在后花园散步,远远便听见池塘边传来东西落水的声音,他走近一些,又听见似乎还伴随着某人自言自语的声音,再近一些,这不是本该在房里享受桂花糕的叶桉么。

  更可笑的是,某人受了他的赏非但没有感恩戴德,居然还到这儿来教唆他的鱼死后来找他索命?

  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韩渠怒,快步走到叶桉身后,出其不意,“你在这儿干嘛呢!”

  叶桉正往嘴里塞着桂花糕,猝不及防便被韩渠吓得扔了手中的盘子,桂花糕随着盘子悉数落入水中,就连已经送到嘴边的那块也不免于难,叶桉哭丧着脸,眼睁睁地看着鱼儿们欢快的享用美食……

  她回头,低低地换了一声“二少爷”,脸上的惋惜还来不及隐藏,委屈极了。

  韩渠微楞,沉声说:“我说过了,摔了东西,是要赔的……”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下两章就要写到文案上的内容啦,之后再换个地图,出韩府啦hhhhh~


  ☆、十则消息

  叶桉气呼呼地回到房里,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拿出刚刚藏好的画,挑了一张最为血腥的图,对折揣进怀里,然后阔步走出房间,将本就有些破烂的门摔得砰砰作响。

  她贴着墙边走到一处墙角蹲下,挺直腰杆望了望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缩回身子,紧接着将食指与拇指放进唇间,一声清脆的哨声便从屋舍间荡进空中。

  然后,叶桉便用膝盖顶着胸膛,双手捧着脸颊发愣,两片房屋挨得紧,她可以透过之间的缝隙看见一条窄窄的夜空,夜空中依稀点着两颗不怎么明亮的星星。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叶桉面上一喜,腾地站起身来,只见一只纯白色的鸽子盘旋两圈后落在了她的手背,她咧着嘴重新蹲下身,点了点小白鸽的头。

  “小家伙,几天不见都长胖了,有没有想我啊?”

  小白鸽正低着头用嘴梳理胸脯上的羽毛,听了叶桉的话便抬头盯着她,一动不动,片刻后,它灵活地甩了甩小脑袋,小小的眼睛单纯且无辜。

  叶桉:“……”

  “不想我也没关系,但这东西你可得给我送回客栈。”她将小白鸽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画纸,展开再重新折好,卷成一个小小的纸卷儿绑到信鸽的腿上。

  “好了,可以走了,回去记得少吃点儿,以后要是飞不动我就把你煮了吃肉!”叶桉将它放在手背上,板着脸恐吓道。

  小白鸽在手背上蹦了两下,“咕咕”叫了两声,随后便拍打着翅膀飞走了,速度快到叶桉来不及眨眼便见小家伙已经消失在了空中,只剩一片羽毛飘落在自己脚边。

  叶桉笑,俯身将羽毛拾起,拿着它挠一挠鼻尖。

  小家伙求生欲还挺强!

  ……

  阿怀是下午回到客栈的,他昂首阔步走进店里,将背上的行李猛地甩在桌上,便开始嚷嚷:“来人啊!爷要洗澡!”

  那时蒋朝正背着身子在一旁擦桌子,被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响吓弯了腰,转身又见是个衣衫破烂还叫叫嚷嚷的男人,误以为是哪家竞争对手派来闹事儿的小子,立刻便撸起袖子要找阿怀干架。

  好在周式出现得正是时候,拦住了蠢蠢欲动的蒋朝,笑着朝阿怀打招呼,“阿怀回来了呀,我还以为你要晚上才到呢。”

  阿怀不屑地瞟一眼被周式拦在身后的男人,嗤笑道:“哪里找来的傻子,吃白干饭长大的么。”

  蒋朝一听,即刻变得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似的,偏要往阿怀那边扑,周式只得拼命拦着,饶是孔武有力如他,也累得够呛,正想出声调和几句,就见从外面采购完回来的楚荷。

  刹那间,蒋朝停下了动作,阿怀眼里的嘲讽也消失不见,更是换上一片星星点点,看着楚荷露出似有似无的笑。

  “别人吃白干饭也比你没饭吃来得强。”楚荷走到桌边坐下,兀自拿起茶壶。

  阿怀赶紧上前两步,从她手上夺过茶壶,亲自拿了茶碗倒上水送到楚荷手边,笑嘻嘻地打趣:“阿楚说得是,阿怀就是个可怜人,没饭吃,饿了好几天了,你行行好给我做顿饭吃好不好呀。”

  楚荷接过水轻抿一口,随后答道:“想得到美,厨房里剩菜剩饭多到没处放,想吃就去吃吧,没人拦着。”

  阿怀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就着楚荷的手猛地喝了一口水,发出一声喟叹,“好嘞!在下洗了澡换一身衣服就去厨房吃剩菜去!”

  事实上,等阿怀洗完澡,偷偷摸摸潜到厨房,果不其然见到楚荷穿梭在菜板和灶台之间的身影,一会儿切两刀菜一会儿翻几下锅铲,从洗菜到起锅皆是亲力亲为,他无声地笑了笑,悄悄退了出来,悠悠回到房间睡了一觉。

  赶了一上午的路,可累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阿怀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出房间更是一阵神清气爽。

  楚荷见他醒了,便去厨房将已经凉了的菜回一次锅,周式开了一坛酒摆上桌,三人便热热闹闹凑成了一桌。

  饭桌上,周式和阿怀正在推杯换盏,明明只有兄弟两人还非得上演一出商人间那套应酬的戏码,笑意十足,楚荷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拈着菜,偶尔笑两声,气氛很是融洽。

  哄笑之间,小白鸽扑腾着翅膀便从门外飞了进来,停在桌上,一摇一晃走到阿怀酒杯前俯首啄了两下杯面的酒,逗得楚荷哈哈大笑。

  她轻轻将小白鸽捧在手里,边说边取了它腿上的小纸卷儿,“你可不能喝酒,喝醉了我就把你做成烤醉鸽给他俩下酒去。”

  小白鸽一愣,又“咕咕”叫了两声,挣扎着从楚荷手掌里飞走了。

  幸运的是,这次它没再掉毛了。

  楚荷抿着唇将纸卷展开,见是叶桉传回来的画,又想到自己再过两日就要离开了,便敲了敲桌子,让喝得微醺的两人随她去房里学习认画……

  

  ☆、十一则消息

  楚荷带着周式和阿怀来到楼上的书房,点上油灯再罩上灯罩,又去将窗户打开,一切准备就绪,这才回到桌前一边将画纸展开一边招呼两人站过来。

  “再过两日我就要走了,趁着今天桉桉送了画回来,你们正好可以学学。”说罢,画卷正好被完全展开。

  阿怀双臂撑在桌上,看着慢慢打开的画卷,不可抑制地打了个酒嗝,他伸手揉了眼睛,眼眶红红的,最终还是忍不住拐了拐周式的胳膊,悄悄说:“哥们儿,我是不是喝醉了,你好好看看,我怎么数着有一、二、三……四个小人儿呢!”

  周式见怪不该,拍了拍阿怀的肩头,“放心,你没醉。”

  见识了叶桉画的阿猫阿狗,他当然能够坦然面对这幅画,毕竟,这张纸上全是人,对吧……

  反正这识画的本领他是万万学不来的。

  楚荷铺开画纸,双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轻咳一声,看似底气十足,食指灵活地在整张纸上画一个圈,“首先,这画上的四个人都是指韩家的二少爷韩渠。”

  阿怀眉头微蹙,正想问为什么,就听楚荷继续娓娓道来,“你们看每个小人头上是不是都写了个‘二’字?”

  周式攀着阿怀的肩,两人一同凑近桌面。

  嘿,这些小人头上还真写了个“二”,阿怀第一眼只看了个大概,当真没发现这些小细节,不禁从心底里夸奖楚荷,“咱家阿楚可真厉害!”

  楚荷白一眼阿怀,心里虚得打鼓,不禁在心底暗暗猜想:叶桉是特地来拆她台的吧!这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去他妈的韩家二少爷,看看右上角这个小人,断手断脚还能说是因为韩渠被仇家报复砍了四肢,可叶桉在人家背后神来一笔添个尾巴算怎么回事,难道要让她解释为,韩少爷其实是只猫精狗精猴子精?

  荒谬!

  再看看另一个小人,韩少爷的脖子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嘴里伸出长长的舌头,嘴边和衣服上都沾了不少不少墨汁,大概是……吐血了?

  加上其他两个小人,四个小人怪异程度各有千秋,楚荷和叶桉合作有两三个年头了,还从未见过如此难以解读的画,她甚至有些怀疑这画是被人掉了包,可这又的确是她的画风呀!

  这可是楚荷第一次扮演先生的角色,对面两学生正瞪着求知若渴的大眼睛看着呢,自然不能让自己下不来台。

  于是,她正声说道:“你们看这个点了许多墨汁的人,脸色惨白面部扭曲,意思是说,韩渠他生病了,病得还挺重,大概也就是上吐下泻的程度吧!”

  阿怀:“……”

  周式:哇!

  “再看这个看似断手断脚的人,其实是说韩渠最近不能干活,但肯定没有受伤,你看他脸上还笑着呢,也就表明他最近可能要休假了,这个消息可是非常重要的!”

  阿怀:“…………”

  周式:厉害!

  “至于后面那根像尾巴一样的线条你们不用管它,叶桉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一定又是笔尖蹭到纸上了……”

  阿怀:“………………”

  周式:真理啊!

  鉴于周式对楚荷的推断能力深信不疑,待她讲完之际他便迫不及待要去将这些消息传给弟兄们。

  楚荷见周式夺门而出的身影,急到跳脚,只得让阿怀好好留在房里琢磨画,自己起身追了出去,在下楼前的转角处拦住他。

  “等等,咳,今天这消息不用传出去了。”

  “啊?为什么啊?”

  “你想想,韩渠生病的消息被传出去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那些姑娘们会觉得韩公子也不过如此,会生病会拉屎,就不会再喜欢他了,她们不喜欢韩渠,那我们也不会有钱赚了!”

  周式想了想韩渠拉屎的样子,恶心极了,的确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便点点头附和道:“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楚荷:“……”

  “那我下去跑堂了?”

  楚荷:“去吧……”

  ……

  两日后,正是楚荷离开的日子,叶桉偷偷溜出韩府,跟着周式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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