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不悔  第19页



  她原地呆立了许久,望着手中羊骨,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要怪就怪它是什么意思。

  可是……

  “喂――你倒是给我解穴啊!”

  一个时辰后,破月回到地牢。秋意潮湿,衣衫难干

  。小宗刚揉着眼睡醒,望着她浑身湿透如落汤鸡,奇道:“下雨了?”

  破月不答,将头埋在被子里,一声哀嚎。


  刚一进营帐,破月已然离去,却有卫兵着急通传。

  “步将军,帝京来人要见你。”

  “帝京?何人?”

  “说是卫尉颜朴淙大人的使者。”


  “快请!”

  不多时,几名神色倨傲的黑衣男子闪身而入,个个印堂饱满、脚步轻盈有力。


  “几位大人远道而来,末将有失远迎,恕罪!”他不屑于阿谀拍马,但对颜将军的使者,却真心实意的恭敬有加。



  ☆、十八、锁链

  颜破月染了风寒。



  谁料一帖药吃下去,颜破月一大口鲜血喷出来。小宗都吓傻了,一摸她的手,冷得像冰,赤寒彻骨。再看她整个人,耳朵、嘴唇、脖子,无一处不白得发青。




  堆得像小山的棉被下,只露出小小一张麻子脸。



  “步……混蛋、下……流!”她的声音软得像在撒娇,嘟囔一声,立刻闭眼,难受的呻吟起来。


  他在她面前蹲下,再顾不得避嫌,抓起她的手,两指轻轻往她脉门一搭,真气便缓缓输入。


  怎么会如此的小?他想,与平日所见军营中那些粗妇全然不同。似乎比在城镇里见到的那些女子,也要小上几分。

  不仅小,而且软滑得像块白嫩嫩的豆腐。一颗痣一点茧任何瑕疵都没有。

  她果然是真正的千金之躯。




  他果断的掀起棉被,卧在破月身旁。抓住她两只手腕。这一抓,他更是吃惊――棉被里都冷得渗人,而破月双目紧闭瑟瑟发抖,嘴唇已一片乌黑。


  小宗远远跟进了地牢,只见自家将军的身影横卧,挡住所有视线。他明白将军正以内力相助,悄然退了出去,守住了牢门。

  破月的意识一直断断续续。

  但她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体内那股极寒极热的气流,变得从未有过的强劲。她模模糊糊的想,坏了,这身子本来就是极寒体质,偏偏染了风寒,岂不是寒上加寒。

  她全身如堕冰窖,冷得发抖。可体内似乎又像被人点了一把火,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这是她从未遭受过的酷刑,难受得不行。


  忽然间,却有一股热力,缓缓从手臂上流入。那股热力是陌生的、温和的、却也是坚定的,所过之处,说不出的通畅舒服。她舒服的哼哼,忍不住想要更多。

  谁料体内气息一盛,那股热力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顿时全身僵冷如铁,又开始受那冰冻火烤的折磨。

  奄奄一息间,忽的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朦胧间,她只闻到陌生男子的气息,而周身如此温暖舒爽,仿佛被阳光普照包围,扫除一切阴寒污垢。她全身仿佛又恢复了些气力,生命力重新燃起。

  她能猜出这人是谁,但是他的怀抱实在太舒服了。她顾不得太多,只想靠那温热柔和

  的源头更近。她抬臂,抱住了一个窄瘦的腰身;她将脸往里蹭了又蹭,终于贴到柔软坚实的胸膛上。

  她长舒一口气,浑身一松,顷刻便昏睡过去。

  月上中天。

  清透的月光倾斜如水,洒满半个牢房。破月觉得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下面,幽幽睁眼醒转。

  她全身一僵。


  不,应该说,没有一点距离。

  她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而他的俊脸就在她头顶上方几寸位置,长眸微阖、气息平稳。而她一手放在他胸口上,一手抱着他的腰。她的双腿,还该死的缠着他的大腿。

  而他平整坦然而卧,只有一只手,重重搭在她腰上,隐隐似乎还能传来柔和的热力,令她痒痒的很舒服。

  破月的心“砰砰”的跳。

  对了,还有那硬硬的东西……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几乎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双腿还大张开缠住他的腿,他的那个,当然正好抵在她的下面。

  破月觉得这一切仿若梦境。或许是夜色太幽深,她竟然一点也不紧张,只是心尖上仿佛有一只猫爪,轻轻的挠着,痒痒的、奇异的,也是不安的。

  她小心翼翼将抬起的腿从他身上放下来。只是棉被好重,她的大腿内侧几次蹭到那个倔强抬头的东西,令她的感觉更加怪异了。

  好容易把身子往后退了退,离那罪恶源头远了些,她才松了口气,重新抬头望着他。

  夜色朦胧了他的轮廓,却令他的眉目越发生动俊逸。

  他的眉峰很漂亮,像是水墨流畅勾勒,秀黑而不失凌厉;他的眼窝很深,睫毛很长。破月知道,那是一双非常男性化的眼睛,时如远山寂静、时如怒海张狂;鼻梁挺拔端正,嘴唇薄而均匀。

  他的确是英气逼人。

  破月不由得想起昨夜所见那具匀称结实的身体,而此时这身体就被自己压在身下……

  她的脸,终于后知后觉的热了起来。

  她盯着他想,他还真不是坏人。她体内那难受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而她能感觉出,他的衣衫已经被薄汗湿透――为了救她,必定耗损了不少真气。

  只是今晚两人算有了肌肤之亲,他和她要怎么收场?

  “看够了没?”

  懒洋洋的身影忽然在头顶响起,吓得破月浑身一抖。

  不等她回答,搭在她腰间的大手,悄无声息的抽走。他身形一动,坐了起来,翻身下床。

  破月也连忙坐起来,却见他的衣襟敞开着,露出一小片柔韧的胸膛。如果没记错,刚才她醒的时候,脸就贴在那块胸膛上;如果没记错,他的衣服,似乎是被她昨天扯开的……

  还有,他下面还雄壮的抬着头……

  破月徒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被自己玷污了。


  破月觉得有些好笑――他肯定以为,她还没发现他的异常。她也不好意思点破,只是真诚道:“谢谢你,昨天救我。”


  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转身,一脸坦然,衣衫也整理好。

  破月明知不应该,还是忍不住往下瞄,神奇的发现一切荡然无存。不由得心想,我靠,内力高深的人,居然能这么收放自如?


  她不敢多想,也想不明白。


  破月的话神差鬼使般脱口而出:“这件事……是指什么事?”


  幽暗的月光下,女子静静坐在那里,平凡的一张脸上,双眸却有奇异的亮光。与昨夜的娇弱无助不同,此刻的她,有点坏,有点神采飞扬。

  她居然刚活过来,就出语调\戏他……


  “就是……你我二人同床共枕的事。”

  两人对视,静默。

  破月先败下阵来,别过脸去。

  “为何不让小容知道?”


  破月一愣,咧嘴笑了:“不错!”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想起容湛的模样,只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忽道:“你一个弱女子,为何要一直流落在外?”

  破月被他说得心头一抖,望着他缓缓答道:“因为不愿苟活。”


  “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和容湛。”她叹息道。


  他抬眸看了看窗外月色,神色有点冷:“你已无大碍,我也算是完璧归赵。今后保重。”

  破月眼睛一亮,心想,难道容湛要回来了?他说什完璧归赵?

  可他已转身,大步头也不回走出了牢房。

  第二日一早,破月神清气爽的起床,等了半阵,却不见小宗送饭菜来。正抬首张望见,忽见几道黑色身影,出现在牢房尽头。

  待他们从阴暗中走出来,破月全身一僵,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所见。


  为首那人恭敬的朝她行礼,微笑道:“小姐,属下罪该万死,令小姐在外流落至今。”

  他虽口中说罪该万死,神色却极为冷漠沉静。而他开门见山,仿佛已查知她面具下的真容。

  破月哪里还有伪装的余地,颤声问道:“步将军呢?”

  那人神色不变:“他在外间候着。不过闲杂人等,小姐还是少见为妙.”


  她心头百味杂陈。

  可她不怪他。她想,她竟然不怪他。

  他们不过萍水相逢,没有半点交情。昨日他救她,已令她感激万分。他只是五品武官,如何敌得过权倾朝野的九卿之首卫尉大人?难道要为她断送性命前途?

  当然,很可能,昨晚他的相助,只是为了颜府千金的安全。

  可她自己的人生,原不该指望他人救赎。


  颜朴淙太强大了,她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她在马车里坐下。里面照

  旧铺着精致的白色狐裘,车壁上还挂着玉佩、镶着碎金。

  这是一个华丽的囚笼,她终于又被抓了回来。

  马车向前奔驰,破月四只能缩在马车角落里,怔然望着紧闭的车门。

  她觉得自己就像孤独祭品,千里迢迢被送往主人的身下。

  半晌,她掉下一滴滚烫的眼泪,抬手用力擦干。


  ☆、十九、破链

  两日后,帝京。

  颜朴淙下朝后一回到卫尉府,便有暗卫呈上飞鸽传书。他展开一看,微微一笑。


  幕僚没有多问,点头称是。


  颜朴淙沉凝片刻,将密报丢给幕僚:“去查这个人。”

  那幕僚专门掌管卫尉府机密情报,捡起密报一看,神色越发谨慎:“属下明白了。”

  幕僚退了出去,颜朴淙起身走到床边,脱去外衣,神色自若的躺下。

  大红的床帏轻轻飘动,龙凤锦被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床边是个梳妆台,简单摆放着一只碧玉钗、一把木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是她的闺房,也是他们的新房。

  颜朴淙很少觉得自己做错。但对她,他竟有点后悔――后悔洞房那日,太顾忌旁人猜疑,将她扔在床上,才让陈随雁那狼心狗肺的小子钻了空子。


  或许他是惧怕卫尉声威,但他的马屁,拍得颜朴淙很舒心。加之两人亦是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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