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不悔  第23页

箭直扑过去!

  饶是与他同生共死数年的老兵们,望见将军此刻的勇猛,也不由得一惊。数人抢声喝道:“将军!”


  原本你死我活惊天动地的战场,在这一瞬间,竟然奇异的安静下来。

  城楼上的士兵们忘了射箭,城楼下的士兵屏住呼吸,都呆呆看着这一幕!


  他把三支连珠金箭,全部从中剖成了两半!



  他猿臂一捞,从马腹抓过弓箭,盯着高耸的城楼,忽的朗声大笑:“久闻周家金箭威震东南,今日便以弓箭讨教!”

  话音未落,一只普通铁箭已经离弦,夺命追魂般朝城楼上方射去!饶是只有一箭,城楼上的士兵们竟同时矮身躲闪,仿佛都怕被这阎罗一箭要了性命!

  可是没人倒下。

  倒下的是墨国的大旗。百步之遥,拴着旌旗的粗绳,竟被从中射断!红色大旗如一团血色自墙垛上徐徐坠落,旁人根本抢救不及!

  “好!”城墙之下,采声雷动。

  城楼之上,人人面如死灰。


  天色灰暗。


  面前又一个惊惶逃窜的墨国士兵倒下,被他从头到脚生生劈成了两半,死状甚为恐怖。他浸满寒意

  的目光自那死尸面上滑过,忽的一滞。

  那还是个孩子,约莫跟小宗一样的年纪,稚嫩的脸蛋,恐怖的眼珠。


  他心头升起一丝倦意,收刀入鞘,转头对副将道:“交给你们了!”

  副将却盯着城楼下,语气迟疑:“将军,你看!”

  城门内是宽阔的土路,因已有先锋入了城,大路上血流成河。一位白发苍苍的戎装男子,就跪在路正中。

  他身后,从城门,青街尽头,跪满了人。

  全是低哑哭泣的女人和孩子。

  “步将军!”那老者嘶哑的声音响彻长空,“我乃城主周玉闯!请拿了我的人头去吧!只求你放过这一城老弱妇孺!她们的丈夫和父亲,都已战死在城楼了!”


  周玉闯含泪点头:“半年前,步将军为救幽兰国无辜百姓,被赵大将军贬职,旁人不知,老朽却是知道的。”


  副将知他心意,急道:“将军不可!屠城令是二皇子下的,你刚刚才被启用,不可……”


  副将叹息一声,翻身上马离去。

  半柱香时间过去,副将打马归来,只是低垂着脸:“赵将军说:‘可’。”


  周玉闯感激道:“多谢步将军。”他从怀中掏出令牌交给随从:“传我号令,全城投降,恭迎大胥军队入城。”随从领命远去了,他目光苍茫的环顾四周,忽的抬起手中长剑,轻轻一划,顿时血流如注,眼见不活了。他身后诸人齐声惊呼,亦抢救不及。

  因为墨官城放弃了抵抗,大胥军不必陷入长久而伤亡更大的巷战中。很快,城门大开,黑色的军队如滔滔江水,进入这曾经坚不可摧的城池。








  那监军冷笑着对赵初肃道:“赵将军,屠城是二皇子的军令,也是皇上的意思。贵军中居然还有人跟墨国奸贼私相授受啊!”





  那李将军看清楚是她,脸上竟勃然变色:“你这小子!你家将军前线出生入死,你不在鞍前护卫,却在营中躲一天!”他冷冷道:“你家将军正在练武场当众受杖责呢!还不滚去!”

  破月听得目瞪口呆,慌忙朝练武场奔去。

  ☆、二四、初吹

  颜破月跑到练武场边,远远便见数十人站在东侧一角。

  她心头一紧――那里放着军中受刑刑架。旁人低低的议论声中,她听到“嘭、嘭、嘭”一下又一下,肉体被击打的声音。

  她连忙朝人群冲去!

  好在她个子小,在人高马大的军士中横冲直撞,旁人见到她,都下意识避让。很快她就窜到了最里面。


  两米多长的木架横在正中,他趴在架子上,双手垫住下巴,面色沉肃、眸色灰暗。他身后站着两名高大强壮的士兵,一人手中一根有她手腕粗细的通黑木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极大出沉闷的声响,前方还有一名士兵在计数:“十五、十六……”。而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定定望着前方,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

  破月一把拉住身旁的人:“我家将军为何受刑?”

  旁人听到她尖细的嗓音,怪异的望她一眼:“小宗……怎么声音如此怪?”

  她厉声重复:“我家将军为何受刑?”

  那人悚然一惊,答道:“赵大将军要屠城,步将军他竭力阻拦,还得罪了监军大人……”






  破月也不是冲动之人,更知自己无能为力,但让她就此离去,却也办不到。她目露怜悯,怔怔然走上前,不知不觉,却已走出了人群。

  “小宗!你在此瞎闹什么!”有人在旁边怒喊一声,“小心连你一起杖责!”


  破月吓了一跳,忙喊:“放我下来!”

  老苏抱住她,微觉有哪里不对劲。但也没往深想,只想着别让这小子在这里闹事,铁臂将她抱得更紧往后拖!这动静一

  大,周围人全望过来!




  老苏讪讪看着这主仆二人,将破月松开,一拍脑袋:“好好好,是我多事。”

  这一打岔,负责杖责的兵士都停了许久,正要开始挥棍,忽听人群里一道清朗的声音道:“且慢!”

  破月看过去,不由得惊喜――是容湛!

  他大概刚脱了盔甲,半旧的袍子满是尘土,脸上亦有血污,令他素白的容颜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冷酷。只是那柔润的目光,抹平了他一身的杀意。

  他款款步出,先是对执刑的军官行了礼:“且容我问他几句话,再行刑不迟。”



  “你不是赞同屠城吗?”他眼中竟然有笑意,破月一看他的眼神,心想完了完了……


  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容湛一脸的畅快神色,朗声道:“有兄如此,夫复何求!”他转身对执刑官道:“步将军还有多少棍?我替他受了。”


  执刑官摇头:“不成。军令如山,岂能代为受过?”

  容湛点点头,神色自若的跪下:“那我便一同受刑吧。我也是不赞同屠城的。”



  !有你家将军的血性!”他力大如牛,破月哪里承受得住,像根柳条似的应声而倒,“砰”的摔了个狗吃屎。她呲牙咧嘴的抬头,一脸灰土变成了花猫,郁闷的“噗噗噗”连吐数声,才将嘴里沙土吐干净。





  破月不干:“这么大半夜的,外头冷死了,我要睡觉。”


  破月这才反应过来,他的伤口都在背臀上,此时鲜血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她的手。

  她觉得心里丝丝的有点抽痛,顿了顿道:“要不我给你上吧,你自己不方便。”


  “又不是没看过……”她淡道,“跟块猪肉似的。”


  破月点头:“这个借口很可信。”转身出了营帐。

  谁料她到了容湛营帐门口,轻轻叫了几句,却无人应答。她觉得有些奇怪,容湛也要上药,不会这么早睡啊?

  她便挑开帐门,向内张望,却见空荡荡的朴素营帐里,没有一个人影,容湛和亲兵都不知去了哪里。

  她在周围晃了晃,没找到他们。想找其他士兵,可大部分士兵都在城中抢掠,她撞见了几个人,托付对方,人家都摆摆手示意没空。

  “你是步将军的亲兵,这等事还要麻烦旁人?”人家讥诮道。

  她只得作罢折返。


  竹塌上,双目紧闭、气息均匀悠长,竟似睡着了。

  烛火幽暗,那平日里刚毅俊朗的容颜,此时却极为平和舒展。乌眉之下,长睫沉沉,在挺括的鼻梁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当颜破月走到他跟前,属于他的气息便无所不在的萦绕周身。汗味、血腥味、热气……却并不令人觉得难闻。

  破月盯着他片刻,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喂……”

  他纹丝不动,没醒。


  破月见他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身为可怖,实在看不下去,便轻手轻脚打来盆热水,沾湿了毛巾,掀开他的战袍,一点点擦拭血腥和污泥。

  战袍下的身躯精瘦结实,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年轻男子的力量。破月今日才对他真心实意的敬佩,心无旁驽,很快将后背擦干净,又细细涂上了金疮药。

  然后,是臀。

  她忽的想起那两个可爱的小腰窝,抓着他长裤的手,就有些发烫了。

  轻轻脱下他的长裤,两条结实的腿笔直修长。

  可是底裤怎么办?

  破月不敢看、更不敢脱,一只手将他的底裤掀起一些,自己去别过脸去,另一只手摸索着伸过去,先用湿毛巾粗粗擦了一遍,又将金疮药瓶抖了抖,洒下药粉。她也顾不得是否撒的均匀了,匆忙撒了一圈,立刻放下他的底裤。

  可破月脑海里却浮现那日所见极漂亮极紧实的臀,不用看都知道,今日必定被打得血肉淋漓,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回来……她脸上一烫,不敢再看,赶快给他穿上了长裤。


  其实在破月用湿毛巾给他擦洗的时候,他就醒了。

  身为军人,就算睡得再死,被人在身上动来动去,也不可能不醒。可偏偏神差鬼使的,感觉到那柔软的小手,时不时蹭到自己的皮肤,他就没舍得睁眼。

  舒服啊!小宗那毛躁的粗手,哪有这种温软的感觉。


  他全无干系,可以安心享受破月的伺候。

  然而等破月颤巍巍的剥掉他的长裤,他就觉得脑子里有根弦绷紧了。待破月的小手搭上他的裤头,他觉得全身的热血几乎都要凝结到那根柔软的小手指下了。

  可他此刻怎么能“醒”?醒了多尴尬?醒了颜破月还不把他骂死?

  他咬牙挺着。


  她就在他身后,习武之人感觉敏锐,他几乎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那感觉微痒微痛,却即刻令他半边身子都要酥麻掉!他脑海里不受控制浮现她红红的嘴唇,仿佛此刻轻舔他肌肤的,不是她不经意间的气息,而是她娇嫩的唇舌……


  他不知道这感觉是为什么,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想干什么。

  他想转身,狠狠堵住那燥乱的源头,堵住那惹祸惹火的小嘴……


  可就是想抓住她娇小的身子,狠狠的亲几口,才能解嘴里的渴,才能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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