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不悔  第27页

忧了。

  就在这时,她忽的反应过来,自己为何看到他们,觉得有异样了。

  她一把抓住身旁那士兵:“他们的衣服颜色,为什么不同?”

  那士兵见她指着城楼下,奇道:“他们是五国联军,服色自然不同。快搬石块,不要废话。”

  破月明白过来――虽然号称五国联军,但也是在大胥侵犯下仓促联军。如今士兵虽然混编,但还是保留原来国家的军服。

  也许有机会!

  破月猛的想到――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此刻沉稳用兵,自然能将城门攻下。可他们是五国联军啊!难怪她觉得他们的势头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面对赤兔营的精悍,他们其实也心有余悸吧?


  一个大胆的念头渐渐在她心中成形,她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但同时又热血上涌!

  她只在游戏里运用过战术策略,在实际两军交战,能成功吗?

  她咽了口口水,湿润干涸的嗓子,看向身旁士兵:“谁在指挥战斗?”

  “什么?”士兵没听清。

  “哪、位、将、军、负、责、北、门、守、卫?”破月一字一句重复。

  未料那士兵眼眶一红,居然掉下眼泪:“薛校尉已经战死了。”

  破月恍然大悟,难怪如此,所以这里的士兵有些颓势,彼此配合也显得不太流畅,只因无人直接下令了。



  “那你们现下听谁的?”破月问。

  士兵答道:“刘都尉。他便在城楼正中。”

  破月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士兵目瞪口呆,看她一溜烟小跑不见了。

  城楼正中的攻防,比角落处更加激烈。破月小心翼翼躲过楼下的飞石,绕过疯狂往楼下射箭的士兵,一探头,便见一高大军官矗立在城垛间,怒目圆瞪,接连不断往下射箭。

  “刘都尉!”她扯扯他的衣服。

  那军官满眼迷茫的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只得凑到他耳边大吼:“这么打下去是不行的!”

  刘都尉咬牙切齿,继续射箭:“别废话,敌人都要上来了!”转身对身旁诸人喝道:“射!加紧射!擂具快些!”


  她抬手扯着他的大耳朵:“听着!我是步将军亲兵小宗,他派我过来,告诉你守城方略!”

  刘都尉又惊喜又疑惑,望着眼前小个子士兵,声音还跟娘们儿一样娇软,不由得问道:“当真?”

  破月拿出腰间寒月刀:“这是步将军赐给我的。”


  :“是寒月刀!太好了!要怎么做?”

  破月将他拉到后方,一阵低语。刘都尉听得惊讶不已,张了张嘴:“能成吗?”


  不对,也没事,万一不成,己方也没损失,老步舍不得惩罚她。


  刘都尉听她这么说,哪里还有迟疑。约莫是为了鼓励其他士兵,他大喝道:“传令下去!步将军派来小宗……”语意一滞,看着破月。

  破月硬着头皮接道:“校尉。”

  刘都尉更加欢喜,高声继续道:“……小宗校尉,带咱们守北门!大伙儿提起劲,一定要守住北门!”他心里却想,年纪如此的轻,却是校尉,还有步将军最爱惜的寒月刀,必定有过人之处!莫非也是名高手?

  命令层层传下去,城楼上各处都是一阵振奋的欢呼。

  刘都尉便下令:“宗校尉有令,所有弓箭手,射白衣敌军!”


  城楼下,白衣军最早发现了异常。

  因为死的大多是他们的人。

  城楼下原本不断推进的兵阵,忽然出现了些迟滞和骚乱。

  乱象已生。破月脑海里冒出这个词。

  “白衣军是哪国人?”破月问刘都尉。



  过了一会儿,城楼上忽然骂声一片。


  “老子今



  ……

  攻城军队更乱了。




  要是能活,谁愿意死啊!


  他开始向后退,却撞到身后的士兵,进退两难。

  “临阵退逃!”有人骂道。


  周围的士兵,全部看呆了,一片寂静。




  就像是一块坚实的铁板上,忽然多了许多细细的漏洞。他们虽然不会互相残杀,但已经乱了。



  他们一跑,整个进攻部队全乱了。前后相撞,互相践踏。

  “联军败了!大胥大军反攻了!”有人在城楼上此起彼伏的喝道。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后跑。

  后方领军的将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喝斥士兵不可倒退。

  可是潮起潮落,大势已去。

  方才后面几声呼叫,并不是破月教的。军中自有机敏之人,见机乱喊,一人喊了,其他人会意都附和。

  效果比破月想的还要好。城楼上众兵欢呼成一

  片。

  只有破月没笑,她盯着城楼下乱成一锅粥似的敌军,神色愈发的沉肃。

  一个更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

  她并不知道两军肉搏到底会有多惨烈,但她却知道,战机稍纵即逝。

  如今只是侥幸,乱的只是敌人前面的部队,折损也不过百十人。要想靠这一时的骚乱打败敌军,根本是痴人说梦!

  只要让他们退到后方,领军将领稍微整肃,他们就会卷土再来。相同的伎俩绝不可能奏效,那时等待自己的,还是死路一条。

  但此时此刻,他们最乱、最怕,最没有意志,信息不通沟通不畅,战斗力绝对接近于零!只要再给他们添一把火,溃逃的恐惧,说不定就会像瘟疫般在这支队伍里扩散!

  她看着那些五颜六色溃逃的士兵,仿佛又回到游戏里,看到一片已经没有血的虫族疯狂逃窜,她只要扔一颗炸弹,就能把它们全部干掉。

  这样好的追击机会,放过她就是二百五啊!

  破月只觉得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噬咬她的脑子。她犹豫她紧张,她心痒难耐,她手足无措,她激动得不能自已。那个大胆的念头,仿佛一块烙铁,灼烧着她,如果她做,她会焦虑万分;如果她不做,也是焦虑万分。

  进退都是死!

  靠,做就做!


  “刘都尉……”她颤声对身旁欣喜若狂的军官道,“组织骑兵,打开城门,快速反攻!”

  刘都尉张大了嘴,神情就像已经被人打懵了。

  “反、反……攻?”

  如果破月曾经经历过真正的战斗,经历过两军追击肉搏战的惨烈,她就会知道,出城追击根本是九死一生,她会完全没有勇气做这个决定。

  但正因为她没经历过,此刻,所有的惨烈和危险,都只是一个印象一个名词,她不能真正体会到感受到战争会有多可怕。所以她把心一横,反而无所畏惧。

  她一把抓住刘都尉的双手:“相信我!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此刻就跟……待宰的羊羔一样,我们冲出去,只需要……屠杀!”

  没错,屠杀。

  等待他们的,就是

  一场屠杀。

  这个词从她嘴里冒出来,她感觉到一种残忍的爽意。

  这种感觉很陌生,也令她又隐隐对自己有些反感,但她已无暇顾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写这几章打仗,看了许多古代战争资料。 古有“草木皆兵”的典故,其实战争史上,许多伟大战役,都充满策略性和偶然性。

  破月这一役能取得胜利,首先是因为她面临的是杂牌联军,她利用的人心。这并不是匪夷所思的事。当然某墨其实不懂军事,但是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写女主从军,大概有这个情怀吧。若有不当之处,欢迎大家指正批评。


  ☆、三十、真容

  刘都尉的双眼里明显闪烁着危险的火苗,可神色还有些迟疑:“当真……要反攻?”

  破月用力点头:“此处城防,小宗负责到底!”

  她如此大包大揽,刘都尉终于动心。点齐人马、骑上骏马,只带请便武器,约莫一百余人,顷刻整装待发。听到要出城杀敌,大家都是又惊讶又激动。


  她正欲说上两句话道别鼓励,刘都尉恭敬的把身旁马匹的缰绳塞到她手里:“宗校尉,大伙儿准备好了,这就跟着你去杀敌!”

  破月:“……”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城门大开,破月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夹在正中向前冲的时候,只觉得昏天暗地、回天无力。

  因为山道狭窄,敌军最尾的士兵们,相距并不远,他们很快追了上去。

  果然,见到有敌人出城追击,对方更怕了,逃窜得更加盲目。

  破月深吸一口气,怒喝道:“杀!”

  身后有人得到她的示意,大喝道:“大胥援兵已到,尔等速速受死!”

  “哒哒哒哒――”百余骑红了眼的赤兔兵,终于碾上了敌军的尾梢。

  这个度,破月叮嘱刘都尉一定要把握好――不可冲得太深,免得反陷入敌军包围。要刚要咬住敌人的尾巴,一点点蚕食。

  赤兔营不愧是精锐,将这个命令执行得非常到位。

  蚕食的速度很快。

  赤兔营铁骑过出,手起刀落,全是亡命逃窜敌兵的首级。因为声势惊人,前方逃兵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追兵,上千人的部队,竟被一百来人吓得屁滚尿流。

  谁都知道,跑慢一步,落在赤兔营刀下的,就是自己。

  所以他们拼命跑。


  回答他的是一抹沉默的刀光,砍掉他的脑袋。

  破月看着敌军,像割麦子一样,一片片倒下。

  在这个过程中,她是唯一没砍一刀的人。笑话,怎么砍?用她的刀斩断一个陌生人的脖子,看着鲜血喷射?

  她做不到。

  但她绝对是在场最辛苦的一个。因为她一直要以她很普通的骑马技术,在两军混战中,不断避开自己的人和敌军。跑了有半个时辰,她实

  在是精神紧张气喘吁吁。

  尸体像是腐败的花,铺满了北城门到官道的路。

  破月、刘都尉,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杀了多少敌军。如果破月这时知道,五千攻城兵已被他们干掉了多少,她一定见好就收,不会下达接下来的命令。

  正当他们追杀一小戳士兵时,破月眼尖,望见前方又有约莫四五百骑,矗立在道旁,精神而干净。

  那是敌人的生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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