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不悔  第24页

的火。


  “大哥?睡了吗?”温和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想找你喝酒。”

  身后的颜破月连忙拉下他的袍子站起来,还退了几步远,这才小跑着往帐门去。


  “他睡着了……”他听到她小声对容湛道。




  作者有话要说:老纸精尽人亡……

  有同志说脱底裤吹气实在太过了,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这章可能昨天写得太赶了,结合女主未经人事的背景,决定修改了,不脱底裤不吹气了。感谢提出意见的无忧同学。

  ☆、二五、夜饮

  破月实在无语,两个屁股被打得稀烂的男人,居然豪情万丈夜奔去喝酒。


  跑了足足一个时辰,夜风嗖嗖刮得颜破月脸生疼,两人才停步。

  他们已进了墨官城。避过四处杀烧抢掠的士兵,三人一直行到城南。

  这是一幢明显刚遭受过战火洗礼的大房子,青瓦朱墙、描金黑匾,却偏偏灰黑残破、寂静无声。

  容湛轻车熟路带着两人穿堂过室,很快便到了一间内室,掀开正中一块青砖,露出个地窖,里面黑沉沉的放了七八个酒坛,瞬间酒香扑鼻。



  容湛平日喝酒都极其斯文,今日居然也提了一坛。素白的手抓着酒坛,透明的酒液自他腮边滚落,顺着修长柔韧的脖子一直流到衣襟上。破月望着他突起滚动的喉结,心想他其实也挺爷们儿的。


  破月哪里肯干,理都不理他,接住酒坛往地上一放:“你们慢慢喝,我去外边透透气。”


  “得罪了大将军和监军,后悔吗?”容湛问。


  夜色幽深,高低起伏的屋顶一直延伸到远方,宛若嶙峋的兽。容湛目光放得极远,轻轻道:“终有一日,我们的想法会上达圣听,这一切都会不同的。”


  容湛转头望着他:“为何让破月扮成小宗?”


  容湛微笑:“你们这么做,自然有目的。”


  淙将军的女儿。”

  容湛并没有吃惊的表情,抱起酒坛喝了一大口才道:“你不惧他权势滔天,难道我就怕了?咱们兄弟同甘共苦,这件祸事又是我引来的,何必让我置身事外?”


  容湛目光扫一眼庭院中的破月,摇头:“罢了,就当她是小宗。她毕竟是女子,将来离开军营,你我也不要对旁人提及,于她清名有损。”


  但他嘴上也不好说破,一低头,却瞥见破月抱着肩膀,眼睛直愣愣的发呆,小小的身子在秋风中打了个寒颤。他不由得笑了,转头打了个哈欠,对容湛道:“我乏了,回营吧。”

  水洗的月光,悄无声息的倾泻在阴黑的街道上。昔日繁荣的城池,如今仿佛死去的烈女躺在脚下,满身血污、残破死寂。才过了大半个晚上,街上已看不到一个人影。

  容湛负手走在最前头,墨发白衣、清逸如松。清朗的凤眸望着繁星满天,便染上几分忧国忧民的愁思,兀自出神。



  “哎约――”他一声低呼,扶住自己的腰。

  破月紧张了,冲过来一把扶住他:“怎么了?很痛吗?”



  他沉默片刻,一手重重将她的身子往胸膛一扣,另一只手抓起酒坛,坛沿压住她的唇,肆无忌惮的笑道:“见者有份!我的亲兵怎么能不喝酒!”

  破月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又被浓浓的酒液堵住了嘴,在他怀里“唔唔唔”拼命挣扎。而

  他头一回将女子的身子抱得这么结结实实,胸膛里心跳“咚咚”如战鼓。搂着她肩膀的那只手,指尖恰好能触到她的胸口。尽管那触感似有似无,可他却仿佛已感觉到柔软饱满。


  破月满脸酒渍,还被呛得连声咳嗽,怒道:“我诅咒你一喝酒嘴里就长疮!”



  城门处,负责值夜的士兵看着远处这两人,对容湛道:“这位将军还带了军奴?真是……啧啧”

  容湛原本正低头将腰牌放回身上,闻言忽的抬头,看着士兵,欲言又止。静默片刻后,他转身看着那两人,眸色幽深。


  她忍不住回头望他一眼,却见他已放下酒坛,沉着脸,一脸警惕的望着路旁的小巷。



  “怎么了?”破月压低声音问。

  容湛盯着她道:“我没看清。大哥做事有分寸,咱们先回去等他,免得生变。”


  容湛毫不迟疑,从腰间拿出块手帕就往左手上缠,缠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呆呆看了看她黑色步兵长衫下纤细的腰,又看了看缠了一半的手帕,一时竟为难得不能自已。

  破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动作,回头疑惑的看着他。容湛怕她看出端倪,脸猛的转向一旁,左臂僵硬的将她的腰一搂。

  “得罪了。”他轻声道,五指扣在她腰腹,只觉得滚烫难当。他目不斜视看着前路,用尽全力狂奔。

  夜如鬼魅

  ,风驰电掣。

  破月被他几乎逆天的速度吓到了,连忙伸手将他的腰搂得死紧。容湛脚下一滞,却跑得更快。来的时候他们花了一个时辰,容湛抱着她回去,却只花了三刻。


  容湛整张脸已经憋红,被她一说,才感觉多处伤口火辣辣的痛。他头也不回的道:“无妨,你先进去。”

  破月心中钦佩不已,心想伤得那么重,居然轻功还这么好,看来今天的一百棍对他们来说简直九牛一毛。自己也要加紧练习武功了!她道了声晚安,才进了帐。

  听到身后已无动静,容湛才默默抬手扶住自己的腰,缓缓的、一步一停,往自己军帐挪去。

  
  ☆、二六、阴谋


  她晃到容湛的军帐,人却不在。她考虑了一会儿,便灌了壶水、带了点吃的,站在大营门口等。


  她还真没想到那方面去,冲士兵笑笑,自等得优哉游哉。

  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方的山丘后出现。破月一看到他就吃了一惊――远远只见他肩上背着个黑色的事物,朝营门狂奔而来,激起一地尘土。

  “开门!”他远远便是一声怒喝。

  守营士兵连忙搬开营前铁蒺藜,转眼他便如旋风般已至营前。

  “将军!”破月连忙冲上去,大喊一声。


  破月这才看清,他的整个后背都已被血迹染得鲜红一片――一定是伤口开裂了。且右肩上还添了两道长长的伤口,袍子破了,露出白花花的血骨。他竟是跟人动过手了!

  他猛的抬头瞪着破月,声色俱厉:“阻我作甚?!滚!”


  破月被他吼得有些委屈,可见他背影佝偻、步伐沉重,又有些可怜。连忙快步跟上去,小心翼翼把水壶递过去:“渴吗?”


  “两个多时辰。”破月又将怀里的肉包子递给他,他接过几大口啃完,忽的发觉包子还是热的,不由得望一眼她胸口,心里顿时舒服起来。



  他精神一振,几个起落,便落到了赵初肃面前。

  “大将军、紧急军情!”

  赵初肃看到他的样子,猛的抬掌,示意身后诸兵不要靠近。而后一把将风尘仆仆的他从地上扶起,语气关切:“怎生弄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监军却笑道:“这不是步阎罗步将军吗?”


  那监军却道:“有什么本监军不能听吗?”



  赵初肃和监军对望一眼,神色都肃然起来。


  一行人匆匆走了。不仅是他们,随着将军战鼓的擂起,整个军营的人瞬间都变得紧张的忙碌起来。



  破月原本坐在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紧张的望着他。他却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趴:“两个时辰后叫我,切记!”说完双眼一闭,呼吸渐沉,竟已是倦极睡着了。

  破月站在床边望着他,只见他发髻凌乱、汗水和血污不知干涸了多久,整张脸已似花猫般糊涂。高大的身躯修长的四肢,孩子般耷拉在榻上,哪里还有半点将军气质。

  双靴也没拖,后背至小腿,几乎全是血污一片。

  破月打来热水,用剪刀小心翼翼从他领口一直剪到大腿根部。好在他一直在动,袍子还没粘到破裂的伤口上,否则她绝对可以想象出,将来撕扯的时候会有多疼。

  这回她哪里还顾得男女之防,轻轻的一点点替他擦干血渍灰泥,重新上了药,然后扯过棉被为他盖上。做完这一切,又去准备了午饭,只是不经意间,她望见整个大营里人来人往,匆忙而有序。

  要有大动作了。她猜想。

  两个时辰很快到了。


  “一会儿大军便会开拔,你跟容湛一起走吧。”

  破月心头一惊,忙问:“你呢?”

  他神色自若道:“我是守城将军。稍后再来寻你们。”

  破月跟他相处数日,竟也摸透了他的脾气,此时见他神态越轻松,越知情况危急。她想起方才所见,整个大军竟似要尽数弃城而去,可为何留他在此守城?

  她没学过兵法,可联系到目前的状况,也想到一个耳熟能详的成语:声东击西。不由得大惊道:“大军要去偷袭其他地方,让你在这里做饵拖住六万敌军?大将军给你留多少兵马?”


  “狗屁!”破月勃然大怒道,“你这分明是炮灰啊!五千抵挡六万,你能抵几天?你战死了,功劳全是他们的!你怎么会接受这么愚蠢的任务?是不是大将军和监军故意整你?”


  破月听得又急又怒,却又无法辩驳。她知道他说得对,从大局而言,这一城的弃子十分必要。就跟她打星际似的,只要能偷袭地方基地,哪里会在乎一小队炮灰的死活?



  两人都没说话,沉

  默了许久,破月才低声问道:“九死一生?”

  他见她肯说话,顿时笑了:“别人嘛,自然九死一生。有我的赤兔营在,起码也是八死二生。”

  破月咬着下唇:“行。我跟容湛走。”


  ☆、二七、湛洳

  没有太阳,天色苍白而浑浊。

  广阔的平原,像是着了火的油锅。而一队队胥国大军,便是一缕缕滚滚燃起的黑烟,遮天蔽日、马蹄纷乱。

  破月穿着黑色步兵长衫,腰里还像模像样佩了把单刀,跟着容湛的马一路小跑。


  想到这里,破月忍不住摸了摸那刀。这刀比寻常刀要短,刀刃也更窄,青光隐隐,上刻“寒月”,还跟她名字重了一字。

  这个偶然,是否昭示着什么?



  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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