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不悔  第18页

将军不生他气了。他忙问:“我能让穆姐姐帮忙吗?”


  他声音随风而逝,小宗内力太浅,听得零零碎碎,估摸是将军不让在自己帐中烧烤,免得油烟扑鼻。他心想这是自然。

  他屁颠屁颠跑到天牢,还将上次整套器具又都拖了进来。颜破月一听,也不迟疑,立刻动手。

  烤好之后,小宗馋意大起,先吃了几串,又偷偷倒了碗酒给自己。酒壮人胆,他有了几分醉意,望着颜破月在炭火前一头薄汗,也就起了义愤之心。

  “穆姐姐,不如一会儿,你去给将军送烤肉吧。将军只是不信你,他若是知道了你的为人,必然不再为难。”


  小宗一喝酒就胆大包天,加之心想穆姐姐名义上是将军的军奴,服侍将军天经地义。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丢给她:“姐姐放心去,万事有我。”心想大不了被将军骂一顿,做人可不能没义气。

  暮色笼罩着寂静的军营,秋风扫过,周围空荡

  荡的,唯有夜间巡视的守卫,偶尔晃过面前。




  她将烤串放下,走向侧面的竹椅,这一走过去,才发现不对劲。

  原来角落里还有一只巨大的浴桶,方才被卧榻挡住,她才没有发觉。

  浴桶中热气蒸腾,一个男人靠在浴桶里。

  从颜破月的角度,只能看到微湿的黑色长发披落肩头,还有一只长臂,搭在浴桶边缘;

  那墨色长发仿若柔软的绸缎,而露在水面外的手臂还挂着水珠,肌肉均匀、修长结实,在明亮的烛火中微微发光。

  破月浑身一僵。


  她抬腿便欲走,免得尴尬。刚迈出一小步,就又收回了腿。

  对她而言,看到男子打个赤膊,真的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即使是男子,似乎都是大事件呢!


  破月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谈判时机了。

  她气定神闲的重新坐了下来。眼角余光,还不由自主又瞟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他手臂上的肌肉很漂亮,完全没有大块头肌肉男的肿胀感,只让人觉得柔韧坚实。


  其实他只小寐了片刻。今日,相距百里的南仓有五百车粮食送到,他这个被贬斥的粮草官虽然不伦不类,被同僚们嘲笑。但做起事来,却依然一丝不苟。这边天气阴冷,南仓却是大雨滂沱,他冒雨指挥军士们拾掇完毕,又连夜骑马返转,已是累极。喝了几碗酒,叫伙房烧了许多热水,舒舒服服泡个澡,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他听到背后的

  声响,脚步轻盈、呼吸平稳,便以为是小宗。于是也不睁眼,懒洋洋的道:“臭小子整日瞎跑。”

  破月微微一笑,正要开口。

  “过来,给我擦背。”不等破月出声,只听哗啦水声,他背对破月站了起来。

  破月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空了。

  男人的长发乌黑垂顺,在氤氲的水汽中,染上几分慵懒的气息。可他是武将,整日风吹日晒,肤色却还是白皙的。他浑身肌肉跟手臂一样结实修韧,在烛火中笼上一层薄薄的水光,愈发显得野性有力。

  哪怕颜破月从未见过男人全裸,可也知道,眼前的躯体是极漂亮的。

  宽阔的肩膀仿佛一座挺拔的小山;窄瘦的腰像野豹一样紧绷。最要命的是,长发上的水珠,沿着腰背一路滑落,直到紧致、挺翘、结实的臀,沿臀缝轻轻滑下,瞬间消逝不见。

  那臀上接近腰的两侧,竟然还有两个浅浅的窝,顿时为着充满男性气息的躯体,平添了几分可爱。臀瓣往下,则是笔直结实的长腿,看起来充满力量。

  饶是破月不太了解性感的准确定义,此时也觉得这男人的每一寸肌肉,都性感得一塌糊涂。

  破月脸上“腾”的一热。

  完了,她忍不住边看边想,这回玩大了。

  
  ☆、十七、初摸

  夜风轻拂、水汽氤氲,一室诡异的寂静。


  “别!”颜破月急忙大喝一声,别过头去。

  饶是被称为步阎罗的杀将,一回头看到颜破月,也被吓得“哗啦”一声跌坐回木桶里。

  长眉猛挑、黑眸惊滞。

  片刻后,一声暴喝:“出去!”

  颜破月胡乱点头,刚要迈步,心想不对啊,这不正是我留在这里看他出浴的目的吗?

  要挟他啊!


  “步将军,我有几个请求。”话一出口,她自己觉得好无耻,也太开门见山了吧?


  他便笑了,半点不慌,舒舒坦坦往后一靠,懒洋洋的道:“哦?你待如何?”

  破月听他语气这么快镇定,徒然觉得自己主动瞬间被他扳成被动。她硬着头皮道:“一来,我不是犯人,不想住地牢;二来,若是嫌我麻烦,烦请将我送出军营。我自谋生路,我也不想拖累容湛。”


  其实将她困在地牢,一是存了防备她的心思;二是想躲过那些神秘追兵。如她所说,将她送出军营,的确是个一劳永逸的好主意。但容湛临走前,千叮万嘱他要照料好她,且那日容湛醉酒后无意说过她的遭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是决计不能任她自生自灭的。


  破月明知他是胡搅蛮缠,可方才见到了他的裸体,此时听到一口一个军奴,脸上竟兀自有些发烫,心头似乎也有几分燥乱。

  那燥乱,成功的唤起了她骨子里的倔劲儿。



  不知怎的,戏谑的话脱口而出:“小月奴唤本将军何事?”

  话一出口,他心想坏了坏了,逗她逗得起劲儿,却说出如此轻浮的话来。他忍不住抬眸看她反应。

  未料她眸色一沉,语气更是柔了几分:“将军,让月奴伺候将军沐浴吧。”

  她朝浴桶方向走了两步,而后直视着他,目光明亮,大胆而挑衅。只是那雪白的耳根,红得就像要着火了。


  纵然此刻在她的注视下,他全身亦有些陌生的紧绷,神色却愈发漫不经心。

  “过来。”

  他本欲将这二字说得十分潇洒风流,未料一出口却竟有几分低哑。这令他心头微窘,索性沉了脸色,不带笑意的盯着她。

  破月原本是想让他下不了台,以泄心头之恨。可此时见他黑眸暗沉,声音低哑,全无笑意,心头的惧意却又冒了上来。

  可她怎能露怯?

  “来就来。”她上前一步。

  “快点。”他扶着桶壁,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眼见他宽阔的胸膛出水,然后是窄瘦的腰,然后是……

  “啊!”破月一声尖叫,慌忙偏过头去。


  漫天水花,疾风骤雨般朝破月面门袭来!

  别说破月转过了头,就是没转头,被这么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根本只见稀里哗啦的水雾,其余什么也看不清。


  破月浑身一僵,不能动了。

  “又点穴?”破月的手还停在眼皮上,全身湿漉漉的粘得难受。想起这是他的洗澡水,更加郁闷了,“快放了我!”


  破月听他语气轻薄,想起他精壮的身躯和方才暗沉的眼神,倒真的有点怕了起来。于是语气软了几分:“将军,你解了我的穴,我才能服侍你啊。”


  整治饭食,岂不美哉!

  他自想得入神,那边的颜破月见他半天没了动静,却有点慌神了。

  “喂,好男不跟女斗,快放了我!”



  他决定给她点教训。

  望着她竹竿般瘦小的身板,他拿起啃得光溜溜的羊腿骨,计上心头。

  “月奴今日投怀送抱,本将军自不会亏待。来,让本将军先摸摸你的小手。”

  羊骨轻轻往她手背一触。

  破月只感觉到冰凉的手指搭上自己的手背,还沿着虎口、手腕,轻轻在摸。这一摸只摸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他真摸啊!

  “下流!”她骂道。


  “不许摸!”破月急道。


  颜破月身不能动,目不能视,只能感觉到几根手指似有似无在皮肤上划动,这比面对面的触碰,更让她心惊胆战。一时也忘了继续骂他,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全身的血脉,仿佛都跟着那几根手指颤巍巍的流动,愈发酥麻难当。




  破月被他摸得心神不宁,不知怎的,喉咙竟也阵阵发干,周身都有些不自在。她忍无可忍:“摸够了没?”


  他目光向上,只见她胸口也是一片平坦,看起来比腰上厚实很多。他一时没有多想,羊腿骨从她身后轻轻搭上一侧胸口――果然,触感硬厚!也是缠了布的!

  颜破月浑身一僵,只觉得全身热血都撞上胸口――被摸了被摸了!连颜朴淙都没摸过这里,居然被她原以

  为忠良的救命恩人摸了!


  她胸口虽也缠着布,却明显比腰间要柔软许多。即使隔着一条羊腿骨,他也能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弹性。

  他盯着她又急又怒的脸色,还有竹竿似的身形,脑中却浮现出一具曲线玲珑、饱满的身躯。


  不,烫的不是羊腿骨,是他的手。

  明明还隔着一根羊骨,为何他仿佛已感觉到了女子躯体的柔软和娇弱?

  他火烙般收手,深吸一口气。

  “你混蛋!”破月还以为他要换地方摸,还有哪里能换呢?她又急又怒道,“你要是摸那里,我、我就自尽!”


  那里,是哪里?

  他虽未经人事,却知道她说的是哪里。

  这女子真是口无遮拦!他心道。

  可他的脸,却也被她说得滚烫起来。

  他心里骂道,你还真把我当淫贼了?!正要开口反驳,他忽的一顿。

  他居然发现,自己心头有几分犹豫。

  要不要……摸一下?反正还拿着羊骨,不算亵渎。

  不知女子的那里,是否真如同僚所说,香软纤弱?


  想到这里,他心头焦躁一散而光,顿时心平气和。

  他在破月身后朝她做了个揖:“月奴……不,破月姑娘,对不住,方才在下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有些过头。切莫见怪,要怪,就怪它。不过住在地牢,也是为了姑娘安全。我这就走了,姑娘请自便。”

  他将羊腿骨塞到她手里,见破月一声不吭,他自觉尴尬,转身便出了营帐。

  破月听他忽然正经的说了半天,而后脚步声便走远,心头巨石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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