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硬声道,“我是你老公,你竟然往外推我!……”
他固定住她的头使劲啄吻,似乎爱似乎发泄。他忘不了他听到谭伟那声暧昧的晓棠,胸口那像被摘了心尖般的痛和失落,怕成狂,六神无主的错乱与焦灼。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他们吵他们闹他们现在没钱,可是这辈子她是他的老婆,容不得别人的觊觎和占有!
叶晓棠往外推她,李剑感知到阻力,越发用力,把那小女人的反抗不假思索地摧毁,越气血翻涌为所欲为,不可一世地宣告自己的占有权,从嘴上,到身上。
李剑动了性子,不由分说地去褪叶晓棠的衣服,动作狂然有力不可抗拒,叶晓棠抓着衣服不肯,李剑捏痛她的手迫使她松开。
叶晓棠急了,大叫道,“你干什么!”
李剑也不言声,一手粗暴地扯开了她的睡衣,便去扯她的裤子,叶晓棠挣扎,李剑腾出一只手抓住她两手的腕子,把叶晓棠压在身下!
叶晓棠喊道,“你个疯子!放开!”
李剑按着她两侧的胳膊,咬噬叶晓棠的脖子,抬头切齿道,“我是你老公,你给我离别的男人远点,知道不!”
叶晓棠拼命挣扎,气恨道,“你疯了,放开我!”
李剑越发用力压制,吃力的面容有几分狰狞扭曲,他说道,“你还敢动,你看我不收拾你!……”
叶晓棠哀声道,“李剑!你放开!”
李剑喘着粗气,叶晓棠的扑打越发激怒了他的血气,像只迷狂的小兽一样压制住叶晓棠的四肢,强硬地分开晓棠,长驱直入。
叶晓棠弓起身子,咬牙隐忍地一声闷呼,李剑像遭电击一样顿住,一瞬间整个人和缓下来,不知道是痛心自己还是心疼晓棠,他眼里攒动着泪光,俯□ 捧着晓棠的脸,潮湿的热切喷在她的脸上,唤她。
叶晓棠闭上眼,仰面虚空,泪泉涌般流出来。
李剑有力地抱着她,身体轻轻地律动,轻柔的动作似有几分呵护的温存,他深深浅浅地吻,温温软软地唤,声音宛若模糊的呢喃。
叶晓棠突然觉得场景很诡异。那个在暗夜里可以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的男人,熟悉,却又转瞬陌生。
亲密纠缠的肉体在晦暗里化作空灵,奈何桥上一回眸,转身后,便忘却了曾经的厮磨相守。
叶晓棠的泪清浅地流出,李剑火热的吻盖过泪痕,他渐至剧烈的冲动在两个人的身体里漫化激荡,最终无暇顾及,漫无边际地一泻千里,仿似爱欲终成惩处,酣畅淋漓,却不可救赎。
李剑汗涔涔地躺在床上,叶晓棠发凌乱,脸苍白,一语不发地闭着眼。李剑喘歇了半晌,转头看着她,心开始一寸寸地钝痛。
他起身拿卫生纸轻手为叶晓棠收拾,叶晓棠颤抖一下,李剑的动作顿住,看了她半晌,继续。
李剑在她身边躺下,叶晓棠扯过被子,窝在被子里背过身去。李剑的心像被马蜂蜇了似的,尖锐的疼伴着麻辣的烫,一时说不上是后悔还是懊丧,盯了半晌叶晓棠的背影,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开始抽烟。
抽到第二根,李剑叹了口气,说道,“晓棠,我问你个事。”
“……”
李剑道,“你跟我说,你为什么离开他们家?”
“……”
李剑等不到回话,遂把她翻过身来,耐心道,“晓棠,你跟我说,为啥,啊?”
叶晓棠犹自不说话,李剑道,“为啥,啊?”
“他外面的女人,说怀了他的孩子去他家里逼婚,然后说我偷了她的钻石项链,顺便把我赶了出来。”
叶晓棠的声音,清冷得几乎有一种玩世不恭事不关己的厌弃,李剑石化当场,目瞪口呆地盯着叶晓棠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说啥?赖你偷东西?”
叶晓棠道,“是,富人和穷人碰对面,穷的那个总是贼。”
李剑切齿,勃然道,“你怎么不和我说!你就让他们这么欺负了不成!啊?”
叶晓棠苍然笑,“和你说能有啥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赶我走,我走了就是了。”
李剑冷笑道,“你倒是能咽下这口气!”
“别人的事,我何必放在心上,最多就是不干了,一拍两散,今后谁还认识谁。倒是你,”叶晓棠倏然泪下,“这么多年了,你还枉负了我用在你身上的一片心。”
李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下去,猛地一沉,直觉得心口堵得死死的,窝得难受。
“你不是怀疑我和谭伟不清白了吗,”叶晓棠说道,“你觉得我若是和谭伟没瓜葛,那女人为啥要陷害我,赶我走呢?谭伟还给我找工作,请我吃饭,给我买衣服,……”叶晓棠顿了一下,对李剑道,“事情明摆着,也和你想得一点不差,谭伟是看上我了,他那么有钱的人,看上个把女人,我又总是在他家里晃,又有什么好新鲜的?”
李剑的脸阴沉惨白,扑过去一把按住叶晓棠的肩,盯着她的眼睛逼问道,“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他嘶哑的声音在发颤。叶晓棠脑袋一时空白,说不出是怒,是气,还是惧,双眼盯着李剑,目光雪亮。
李剑被她的神色震了一下,叶晓棠翻坐起把他往后一推,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剑嚅诺着,梗着脖子盯着叶晓棠说不出话来,叶晓棠火了,劈头盖脸道,“你这是说我和他做了什么苟且的事了是不是!你这是觉得我跟了他了是不是!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人家玩完了不要了才重新和你过日子的!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心,让你做王八给你戴绿帽子了!啊?”
结婚七年,叶晓棠鲜有这撕心裂肺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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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阵势,李剑一时退却,想要说他不是那意思却又没说出口,只是怔愣地望着她。叶晓棠拿枕头去砸李剑,他用胳膊挡住,叶晓棠哭道,“你说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干了对不起你的事,走投无路才又重新投奔你,啊!”
李剑火了,不耐烦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就问问怎么了!啊!”
叶晓棠嘶声道,“那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
李剑道,“能有啥意思,我就问问!你一天到晚在他们家,我问问怎么了!知道他不怀好意,你回家来就得了,还在他家呆什么!被人家赶出来了,还给你介绍工作,你还非要去干,让人家请你吃饭给你买衣裳,三更半夜送回来,你还让他招惹你干什么!这三更半夜打电话,有什么话说不完啊,啊?”
叶晓棠听着他厉声质问,几乎就背过气去,整个人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就往外走,李剑三两步从后面扯住她,叶晓棠手脚并用胡乱扑打,李剑用力把她按在床上低吼道,“你干啥!”
叶晓棠蓬头乱发,脸上不知道是汗是泪,只是咬着牙奋力要挣脱起身,李剑越发用力压着她两侧的胳膊气急败坏道,“你再闹我打你啦!”
叶晓棠试着向上挺,换来更紧更重的桎梏,挣脱无望,当下泄了力气泥一样软在床上,两行泪沿着脸颊落下去。
李剑倒眉立目地望了半晌,神情半是懊悔半沮丧,见叶晓棠流泪,一时心扎着般难受,一下子埋首在晓棠的颈窝抱住她,哽咽道,“你别闹了,晓棠我错了,好吧?”
叶晓棠扭过头不说话,一时满室寂静。
两个人相持良久,李剑缓下来抚着她的乱发,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说道,“行了都别气了,我真不是那意思,行吧。”
叶晓棠也没说话,李剑在她身边躺下道,“我就是问问,一时急迷糊,话就出来了。一听说老婆要被人抢走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叶晓棠没言语,李剑道,“你有话跟我好好说不行吗,嗯?三更半夜的,吵翻了又往外跑,能上哪儿去!”
李剑拿卫生纸伸手去擦叶晓棠的泪,顺便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手脚并用地抱住,柔声道,“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要真是个爱钱的,也不会嫁给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是不是?你别多心,就是刚才,……,我心里面不舒服。一想到谭伟打你的主意,他请你吃饭追求你,我心里就……,晓棠,我特别难受,我特别,怕失去你,……”
怀里的叶晓棠突然泪滂沱,李剑一看,更深地抱住她说道,“你说我就是再糊涂,这事也看得明白。谭伟有钱有势的,你真跟了他,不会就没有好处,要是得手了,自然会给你钱,给你安排工作。可你跟我说,要自己考博,要跟我生孩子,晓棠,我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没那回事,我就是,……,就是不舒服,……”
叶晓棠咬着唇压抑着哭,李剑道,“实话跟你说,昨天晚上我就特别不高兴,你跟他出去吃饭,喝了酒,那么晚回来还拿着他给你买的衣服,然后你,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和我带答不理的。可我就不敢往坏处想,安慰自己他就是想给你点好处让你回去做保姆,晓棠,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好几次想发作又都忍住了,我是真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晓棠,我也是个男人,平白无故疑神疑鬼的,我也嫌丢人没出息!可今天晚上他半夜三更打电话,他叫你的那个语气,……,我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忍不了了!”
李剑说着,用卫生纸醒了醒鼻子,继续道,“前段时间你上班,我们吵了多少次架,我不也是心疼你吗?昨天谭伟打电话,说实话我就不愿意你再和他接触,他摆明了也不帮忙,就是想让你去做保姆,可是你总是说,你不愿意在家,你说你在家会发疯的,也是,我没出息,要你愁钱,我炒股的事,也是一提就吵架,你跟着我担惊受怕的,我也理解你。昨天晚上我正想着怎么说不同意你做保姆呢,可是你说,你想考博,和我生孩子,你别提我心里多高兴了,好像卸了一块大石头,咱们就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一种酸辛的悲怆骤然间淹没叶晓棠的五脏六腑,似乎有某种接近热烈的东西一点点复苏,揉进悲怆里,似暖还寒,似喜还悲,似有还无。
李剑抱着叶晓棠道,“行了别委屈了,我就是忍不住,知道别人打你主意,心里就不舒服,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就是想问。晓棠,咱们都别生气了好吧,以后这话,谁都别说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吧!”
醒来时,李剑犹在身边睡着,满地狼籍的卫生纸,屋里有一种霉烂的气味,而上午的阳光透过窗帘,满室明亮。
叶晓棠的心半是迷惶半是伤。她拒绝了谭伟,就该抓住李剑,就该向李剑表白她的心曲衷肠,可是她又真真的没那个气力,李剑狂也好怒也好,她一句都懒得说,半句也不想解释。
那种说不出来的怠惰和疲懒,似乎任凭日子不可救药地向深渊跌落,等着一朝破毁粉身碎骨,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