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大部分女人的心声和感受吧,不过活了大半辈子,也悟到婚姻真的是需要经营,女性在婚姻初期都是心怀美好,觉得自己爱他就要做到女性的温柔、付出,其实,男人和女人都怕惯得,婚姻初期形成什么模式,那么以后很难改变。尤其是男人,你义无反顾的付出并不能得到好评和对等给予,女性在婚姻中其实是需要动脑筋、用方法的,但是,年轻时的我们不懂也不屑于这样,总希望丈夫能对自己好并且这份好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妻子,而是因为他的妻子是我,现在想想多么可笑。所以,晓棠的这种境地,和她最初的处理婚姻的方式有点关系,同时也和李剑的本性有关,真的,年轻的还未结婚的一定要在想和对方结婚前多多的和他或她的家人朋友相处,一是可以了解二是看看对方家庭的价值观,基本上对方的价值观会和他或她的家庭是在一个层面上,所以,婚前睁大双眼吧。
当然,不希望晓棠因为此劫就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人生在世,对身边的事或人还是争取去相信,去相信或有好的结果吧,那才可能会有好的结果,你不相信生活,不笑对生活,生活又如何会回报你呢?所以,希望晓棠还是有个好的结局吧。
感觉作者可能要有个没有结果的结局,也是开放式的结局,其实,个人认为大可不必,因为,这是小说,这是来源于生活又要高于生活的,还是有个交代比较好,会让看文的人内心里会有些许的温暖,和些许的希望,不是说爱吧,就像不曾受过伤害一样吗?
第一章 架就是这样吵起来的
叶晓棠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感到厌倦。
厨房里放着刚买回来的菜,两个糙皮土豆,一把粉条,三个西红柿和一小捆绿油油的菠菜,共计花费十五块六毛八。
外面的阳光横空斜照,村落里的树依旧枝叶青葱,不远处一栋栋三十多层的高楼拔地而起,号称浮华的巴洛克风格。当时叶晓棠就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从窗口可以看见对面村子的主路上有一黄一黑两条小狗在快乐地觅食玩耍。
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秋后下午。外面灿烂的阳光让叶晓棠的心发慌。她软绵绵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感伤。她厌倦了现有的生活。
叶晓棠三十二岁,再过半年就三十三。对女人来说,这是一个略显尴尬的年龄,不再年轻了,却还不算老。
原本,叶晓棠就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在这个年龄,就想着和老公有一个或大或小的房子,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日复一日的,让自己慢慢老去,优雅地走向四十岁。可是现在,那些没出息的想法也美得像是一场梦。
她突然一无所有。
青春就在一个突然醒觉的刹那,成为了昨日泡影。现实突然显出可怕的狰狞。她失业在家,准备要孩子。经济突然陷入困顿,房子在2007年最贵的时候买下,还没装完修,还房贷已显得很困难了。至于老公,则显现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疲惫,回到家很少说话,很早睡觉,让叶晓棠感觉他总是若即若离,不可琢磨。
望着阳光里的村落,叶晓棠轻轻叹了口气。她甚至害怕见到满世界的阳光,那种感觉就是,外面是满世界的阳光,只有自己孤独阴冷,与世隔绝。
让人胆颤心惊。看着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叶晓棠会有一种可怕的流逝感,好像时光就在暖洋洋的太阳中悄然流逝,自己的皱纹在一点点加深,满头白发如雪。
她甚至在想,快点老了吧,白发苍苍晒着太阳等死,那也挺好。
可关键是,她还没那么老。
下午五点半了,叶晓棠打起精神站起来,再过一个多小时老公就回来了。得去做饭。
她“哐当”一下拉上窗帘,去厨房里做饭。老公李剑是山西人,最喜欢吃面,喝稀稀的小米粥。叶晓棠将小米粥煮上,熟练地把洗好的西红柿剁碎,这样炒出来的西红柿鸡蛋是汤状的,和着面条最好吃。然后将肉切成丝,撒上盐和淀粉拌匀,将土豆削净,也切成细细的丝。晓棠的刀工是很好的,切出的土豆丝泡在水里,均匀细致,好像精美的水晶帘,颇有几分艺术的美感。
其实老公很好打发,就是爱吃口面。晓棠经过七年打磨,做面已经是炉火纯青,简直比山西人还山西人了。做拉条子,把面活得软一点,放在盆里醒上半小时,到时候切成细条一拉,顿时成六七十厘米的细面条,煮出来又劲道又漂亮。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叶晓棠渐渐爱上了做面,面在手里轻轻一拉就成为细细的一米来长的丝,那种手感,那种乐趣,真是难以言传。
只是,现在生活如此艰难,一个女人如果还津津乐道地享受做面的乐趣,真是太过于没心少肺了。
六点四十二分,门铃响了。叶晓棠匆匆跑去开门,老公进了屋,叶晓棠一边打招呼,一边将门在里面反锁上。老公问,“今天吃什么?”
叶晓棠说,“面。”
老公说,“好!”就进了卧室,打开电脑。
叶晓棠于是在厨房里炒,西红柿鸡蛋,土豆丝炒肉,再拌上一点小凉菜,把黄瓜、葱、尖椒切成细丝,撒上香菜,加上盐、鸡精,淋上醋,还是蛮有风味的。
叶晓棠淡淡享受了一下拉面的乐趣,看着煮面锅里浮起一层厚厚的白沫,关火,捞出来盛在碗里,把菜一样样端进屋。老公正在打电脑游戏,玩得正欢。叶晓棠把菜加进面里,拌好,对李剑道,“吃饭了。”
李剑说声“好”,头也没抬。
叶晓棠自己先吃了几口,等了李剑一会儿,忍不住道,“你吃完饭再玩行不?”
听见她话语中已经有几分不耐烦,李剑连忙道,“好好”,停了手中的游戏,坐在桌子边,端起碗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般噼噼啪啪吃个精光。叶晓棠道,“喝点小米粥吧?”
李剑捧着肚子道,“不喝了,吃不下了。”说着又坐到电脑前,继续游戏。
叶晓棠在内心暗暗叹了口气,这家伙,若是没有小米粥,他准叫着要喝。
叶晓棠收拾完碗筷,坐在电脑旁边问李剑,“最近股市怎么样?”
李剑道,“还行,今天又跌了。”
叶晓棠道,“那我们装修怎么办?还差两万八呢!”
李剑道,“你不用管,我想办法。”李剑正在玩“红警”,一局输了,再来一局。
叶晓棠哼了一声,“你有什么办法?又去借钱吗?借钱买房,又借钱装修,还借钱炒股,我们又想要孩子,什么时候能还?”
李剑没说话,继续打游戏。
叶晓棠又想说真后悔买这房子,买了房,房价就一直落,当时贷款那么多,还得不停地借钱,这破房子离北京又那么远,找个工作动不动一天就得四个小时在路上。
可是见他没有说话的兴致,叶晓棠就马上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也是,这话她都说了无数遍了,自己都烦。
还是别讨人烦了,她凭空觉得有点压抑,去卫生间做了个深呼吸,对着镜子里惨淡的容颜灿烂地一笑,然后越发笑,自我解嘲,这个女人,怎么就沦落成去做祥林嫂了。
咱不做祥林嫂,她对着镜子嫣然笑,咱要做武侠小说里冷静的侠客或者杀手,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于是她笑眯眯地回了房间,靠在床上,拿了本爱伦坡的小说开始翻。其实她也厌倦了爱伦坡小说浓艳阴冷的风格,翻着书甚是无聊,看着李剑全心在电脑前决战,乐而往我,她又不禁想起装修中不断花钱的房子,开始下意识地叹气。
大概八点半钟,李剑关了游戏,开始看股票。叶晓棠于是换了一种亲密央求的口气,问道,“哥哥,你待会儿洗洗吧?”
李剑“哦”了一声。
叶晓棠把书扔到床头柜上,振奋起精神从床上跳了下来,抱住李剑的脖子,低头在他的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李剑笑了一下。
叶晓棠把外面的饮水机打开,然后去卫生间洗漱,洗完脸刚好水开了,为李剑打了一盆洗脚水端进去,欢声叫道,“哥哥,快洗脚,快点!”
李剑脸上带着笑,懒洋洋道,“你不给我洗啊?”
叶晓棠道,“自己洗,我还得给你打水去。”
等叶晓棠再进屋,李剑伸出湿淋淋的脚道,“擦脚布呢?”
擦脚布在另一间屋,叶晓棠拿过来递给他,李剑半躺在床上,举着脚道,“擦吧。”
他的声音有一点戏谑的撒娇。叶晓棠甩给他道,“自己擦,看你懒的!”
李剑浅笑着擦着自己的脚说,“还要自己擦呢,你不给我擦啊?”
叶晓棠在外面给他打了一小盆水放在卫生间,李剑洗了脚进了卫生间,看着叶晓棠,连声问,“水呢?水呢?”
叶晓棠有些没好气了,指着地下说,“那儿!”
其实水盆离李剑脚边没有两步远,李剑一边洗着自己的私密处,一边道,“你别生气嘛,我没看见盆里有水。”
叶晓棠重重叹了口气,继续收拾。等她进了屋,李剑已经躺在床上等她。
她穿着睡裙笑着扑在李剑怀里,搂住李剑的脖子。李剑抱住她,伸手摸住她光溜溜的屁股。
叶晓棠轻轻地笑。
李剑用胡子茬扎她的脸,她躲,将头埋在李剑的怀里。
气氛一下子似乎变得很温暖。李剑抚摸着她的身体,对她道,“你不要整天发愁,你不用管,有我呢!”
叶晓棠没有说话,弯曲着身子缩在李剑怀里。李剑带着笑,低头问她,“最近你怎么不爱给我洗脚了?”
过去恩爱情浓的时候,叶晓棠经常用很热的水给李剑洗脚。李剑常常舒服地叹着气,说“还是有媳妇好!”最近几个月,不知是怎么了,两个人好像都没有这心思了。
叶晓棠撅着嘴撒娇。李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怎么给小涛三千块钱?”
小涛是叶晓棠的同事,回家了。叶晓棠的房子没有装修完,就借住在小涛租好的大房子里,算是合租。
叶晓棠道,“一半的房租,加上水电物业,一个月还不得六百?“
李剑道,“那你是想我们住到过完春节啊?”
叶晓棠道,“我们房子装完,怎么也得十一月底,再放上两三个月,不就过完年了吗?”
李剑道,“我们要是住那么长时间,还是交了暖气费吧,用一个电暖气那多冷啊,一冬天就得猫在这间小屋,哪都不能去,你还得做饭什么的呀!”
叶晓棠其实舍不得那三千块钱的暖气费,小涛回家了,就她一个人,一百三十多平的大房子,她心疼。于是她犹豫了一下说,“那万一我们的房子能早点住进去,我们就得两面交暖气费,多不值啊!”
李剑道,“你还定不了住几个月,先给人家那么多钱干什么?”
叶晓棠道,“小涛家里有事,就先给她三千,多了她不会收的!再说,我给人家,人家不是也没要吗?”
李剑道,“那等我们搬走了,再一起给不行吗?”
叶晓棠道,“她家不是有事要用钱吗?再说人家也没要 。就是要了,我们住三个月搬走了,她能要你三千块钱吗?真搞笑!小涛不是那样的人!”
李剑道,“她是你同事,又不是我同事,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那样的人!”
叶晓棠道,“她是我同事,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就不用管了呗!那你还管啥,真是神经!”
李剑想反唇相讥,但是忍住,闷了半天,冷冷地背过身去,说道,“睡觉!”
叶晓棠怔怔地望着李剑的后背,心里堵堵的,又是酸楚,又是委屈。
他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房事了。今天自己殷勤了半天,一个话不投机,又泡汤了。叶晓棠黯然失神地一动不动,她甚至希望李剑能翻过身抱住她,可那是不可能的事。灯还开着,按李剑的逻辑,肯定是叶晓棠下床去关的,可叶晓棠心里有气,也较劲,偏偏也不去关。
两个人就开着灯睡。
叶晓棠有一阵模糊了,但很快被热醒了,一看,不知李剑什么时候把电褥子打开了。灯还是亮着,叶晓棠恼火地起身,去了趟厕所,关了灯,拿了杯水在床边喝。
水是凉的,叶晓棠躺回床上,仍旧是热的难受,于是质问道,“是不是你把电褥子打开的?”
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