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爱情  第20页

,专业技术不过硬,又毫无对口工作的经验,走出去了,谁要她?
  这日冷空气卷着呼啸大风自北而来,莫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下班的时候便觉得头脑昏沉,双膝像是灌满了铅。
  时竟宁给她打电话,叮嘱她多添件衣服,“乍暖还寒的最容易感冒了。”
  莫北:“哦,我知道了。你今天忙不忙?”
  时竟宁笑起来,心想这丫头还是关心他的,说:“忙啊,怎么不忙,商洽会迫在眉睫,我都忙得好几晚没回去了,累了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一下。”
  “哦,”莫北持续冷静,“你忙我就挂了。”
  “……”时竟宁表情尴尬,“莫北,你先别挂,让我听听你声音行不行?今天殷国富又过来问我要人进后勤了,其他组都安排得死死的拆不出来,只好把你和另两个新人带上了。”
  “你同意了?”莫北直跺脚,又是这破事!
  时竟宁为难地说:“没办法不同意,他一连提了好几次,再不答应我都不好意思见他。虽然我也不想你过去受罪,后勤这东西难做得很,你肯定吃不消。”
  这根本不是吃得消吃不消的问题!莫北将电话掐了扔包里,蹬上自行车便往家里猛冲。
  时竟宁一时间竟不知道哪儿惹了莫北,被她猛地挂断电话实在有些郁闷。拿起文件,看了两页又放了下来,再要耐着性子看的时候,唐凯瑞的电话已经进来,吵吵着一定要他去打牌。
  唐凯瑞说:“和你打个赌,今儿就把话撩在这儿了,这晚上的人你可一定愿意见。”
  时竟宁隐隐猜出来,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一脸谄媚笑容的邱孝祥和金子。权且当成放松吧,他坐在上首随意地摸牌打牌,居然也能赢得盆满钵满。中途手机响了几次,唐凯瑞将牌推了,说:“老师你先出去接吧。”
  金子很尖声地笑起来,“凯瑞这什么破牌啊,你这是怕输了所以故意使诈呢!”
  可时竟宁一走,她立刻皱眉一本正经地说:“不行,咱们这牌让得太明显,时局那么聪明肯定已经识破了。”
  唐凯瑞无所谓地笑笑,“你不也看到了嘛,我这是一手破牌。老师人是聪明,也知道咱们为的什么事,打牌么不过就图一爽,既然要输,打得好一点还是差一点又有什么差别。让他顺顺心心赢下来,岂不更舒服?”
  有点道理,金子不吭声了,把牌往机子中间的凹口送。
  可这一晚这波人无论如何努力,时竟宁都不会觉得舒服,这会儿雷主任来了电话,告知时竟宁这次的商洽会没请到部长级的大人物,苗市长也因为其他事耽搁了无法到场,市里的领导最大便是近年来风头正劲的许建昭许副市长。
  时竟宁冷冷一哼,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便把电话挂了。将手机放进口袋进了卫生间,刚拉下裤链,便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口走来,就在他身边相邻的位置解手。
  这人面对着墙,嘴角噙笑,说:“都这么忙了,时局还有空出来放松?”
  时竟宁看也不看,将裤链重又拉上了,一步一步踱至外头,两手相搓很仔细的洗手,那人也跟着出来,站在一边静静看他。
  时竟宁透过镜子看他,斜勾起一边唇角说:“在这种地方说话不觉得奇怪么,许市长?”
  许建昭将手伸向感应龙头,说:“只要咱们俩说话,什么时候都奇怪。”
  时竟宁余光睨他一眼,“别用咱们,没熟到那个份上。”
  一个老鼠屎毁了一锅粥,时竟宁直到上了唐凯瑞的车子仍旧闷闷不乐,金子在外头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他连眼皮子抬都不抬,将窗子关牢了,吩咐唐凯瑞立刻开车。
  驶出去老远,唐凯瑞才打破这沉寂,说:“今天你心情不对啊,我以为让你看看那两个会让你宽心点呢。没想到你反而更闷了,最近是不是真的很忙啊?”
  “嗯。”时竟宁直视窗外,灯火霓虹在脸上落下丛丛剪影,半晌后他方才又说:“我刚刚遇见许建昭了。”
  唐凯瑞恍然大悟,老情敌相见总是分外眼红,他笑道:“你们俩应该经常见到吧,市里开个什么会布置个什么任务的,毕竟是你的领导呀。怎么着,老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觉得相互碍眼呢?”
  时竟宁突然就毛了,低吼道:“是我看他碍眼,什么叫互相,他敢么!”
  唐凯瑞吃吃笑起来,又问:“到底送你回去还是单位?”
  时竟宁低头看了看表,“去莫北那边吧。”
  “这才几点,难不成你还要在她门口坐一夜?”
  时竟宁竟还真就坐了一夜,见到她的时候人都有些恍惚,心里有种渴望想伸手去抱她。可也只是冲她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地说着话,继而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走去开门,没过多久,她说:“孝祥,咱们俩分手吧。”
  邱孝祥怔了怔,许是没有听清,许是觉得不可思议,因而睁大了眼睛,两手紧紧按着莫北的肩膀,苦笑道:“说什么呢你,莫北,我是不是听错了。”
  莫北早已是一脸坦然,打开他的手,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带来的那盒药。金子在药房呆过,有拿药便往上头写用量的习惯。
  他们还在一起,昨晚。
  莫北冷笑着,说:“邱孝祥,咱们这样麻木地过下去已经没有意思了,我也不想再这么过下去。既然你要和那金子好,我不拦着你,随你们去吧,我很累,不想再管了。咱们好聚好散,或许多少年后还能在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吃饭,但现在,对不起,我不能原谅你们。”
  她眼中的光分外坚毅,语气又是如此的斩钉截铁,邱孝祥想要挽回可知道毫无立场,又不能就这样放开这个他几乎深爱了小半辈子的女人。心里一团火烧得旺盛,他咬牙来回走了几趟,又重回莫北面前,一字一顿说道:“你让我想一想!”
  便急匆匆地往楼下冲。
  莫北的背影即刻单薄成一张脆脆的纸片,她倚在门边,有些头晕。时竟宁走过去自后抱住她,她也无力挣扎,就这么放任他紧紧靠着自己,前胸紧紧贴向自己的背脊。
  莫北有气无力地说:“你放开我啊,放开我行不行?”
  时竟宁摇头,下一秒,感觉到一滴滴的泪落在手背,他皱着眉,“你哭什么?为了那种窝囊废,不值得!”
  他猛然展开身子,拽住她的手臂推她至墙壁,紧紧按着她的双肩,唇贴在她眉心的位置摩擦,又用手去擦她脸上的泪。
  莫北被禁锢在一个窄小的空间,两只手丝毫用不上力气地抵住他前胸,说:“你这种人根本不会懂!”他猛然压下身子,说:“你教我啊。”唇便沿着她下颔一点点吻上她的唇,技巧娴熟地勾起她的舌尖,吸吮推抵着让她喘气连连。
作者有话要说:  在崩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第二十一章
  
  莫北提出分手于邱孝祥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这么多年同甘共苦地走过来,有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读懂对方心思的默契,猛然间谁也不理谁,要分手了,怎么可能舍得呢。
  他忽地记起自己的年少时期,第一次向她表白的,第一次向她说我爱你的,第一次闹矛盾时心痛到快要停止的。如今,记忆渐渐就模糊了,可那份感觉,悸动的,朦胧的,感动的,无奈的,欢笑的,痛苦的,感觉,还在。
  而没有他,离开他,莫北会是怎样的模样。
  邱孝祥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工作进行不下去,他索性就放空了大脑,整个身体都松弛下来。浑浑噩噩大半天,觉得自己饿了,拨电话给前台要人帮忙订一客快餐。
  没想到拎着东西进来的却是金子,她刚忙过了应酬,回来就听说邱孝祥不吃也不喝,一个人锁在办公室里呆了一天。
  她将饭盒搁在办公桌,又帮忙分开了一次性筷子,塞到邱孝祥手里。他眼中聚着红丝,此刻也不正视她,手一推,不愿意接受她的这份体贴。
  金子一早便猜出了缘故,如今看他这副别扭样子,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也不问,更不恼,知道这种事情要慢慢来,何必着急呢,横竖这男人要归自己所有。
  因而走到他身边,弯下腰,紧紧抱住他的腿。
  邱孝祥按耐住心底的那份不悦,沉声说:“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金子摇头,说:“不行,你静到最后就不要我了,我不管,你怎么说我怎么骂我,我都不会走的。”
  邱孝祥皱着眉头,“金子,你怎么就这么贱呢?”
  “为了你,我愿意。”
  “我不是什么好男人。”
  “我知道啊,”她苦笑笑,“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她话说得俏皮,连带着这种凝滞的气氛都变得滑稽。
  难道生活就要变成这副模样了吗,邱孝祥勾了勾唇角,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了,我先吃东西了。”他说,“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可能要在那边住两天,你准备些衣服,不用多,就在市郊,缺什么可以回去再拿。”
  莫北在周五这天同莎莎姐一道去国展中心做后勤,来宾单子上密密麻麻全是五湖四海的人名,两个人端个台子坐在进门口负责登记和指引入住,在络绎不绝的人流里度过了一个忙碌的下午。
  好容易闲下来一刻,莎莎将莫北这段时间的感情生活扒个底朝天,听到她已经和邱孝祥分手的时候几乎没喊出来,“你这也太快了,说分就分啊!是因为时局还是什么?”
  莫北说:“都不是,就是想成全他们,这种三个人的游戏我玩不下去,我退出,让他们俩双宿双飞。何必呢,老这么耗着,他不累我都累死了。”
  莎莎直拿手指戳她的太阳穴,“你傻啊你,当然要耗着了,他背叛在前让你痛苦了,你也要拖着他不让他好过。没理由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要想成全自己,就要可着劲的恶心别人。”
  莫北觉得这种论断多少有些可笑,问:“莎莎姐,万一,我说是万一,你也遇上了这种事,难道你要委屈自己拖着他们?”
  莎莎倏忽语塞,样子有些许惘然,半晌,又有人进来询问会议的事情,她被打断思绪,这才压低声音很快地说:“当然了,我才不会便宜他们那对狗男女。”
  来客登记,莎莎又领着这几人去前台开`房,莫北整理着册子,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头上盘旋,“你好,请问这边是不是需要登记,我们是来参加商洽会的。”
  莫北认出这声音,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低头死撑了几秒钟,还是硬着头皮抬眼看来人,干巴巴地说:“对,就在这边。”
  金子和邱孝祥就站在面前,见到莫北,亦是一脸的尴尬。邱孝祥的一张脸仿佛开起染布坊,先是一阵白,随即红得要滴下血来,莫北将登记表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是一脸铁青。
  金子杵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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