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人说程锦绣就是个商人,唯利是图是她的信条。
人说程锦绣就是个妇人,处事狠辣是她的手段。
人说程锦绣不过是个女人,最后还不是在给她丈夫的风流账上没了面子。
原来的锦绣只是想嫁人,她不在乎素未谋面的丈夫。
她自小习惯孤独,她身上负的是家族的兴亡。
然而,她从生意场的金戈铁马中偶然回身,发现,他已经站立在她的身后。
带点儿商战情节,带点儿言情段子,还带点儿家长里短的絮絮叨叨。主要是讲一个明朝女商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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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期。清明节前的一天,纪家新来的账房先生徐奉,到了济南。
纪家的院子里他第一次看见了他的当家——纪家的大少奶奶程锦绣。
徐奉一见钟情。
纪家生意上出现亏损,锦绣带着新来的账房徐奉前往杭州买茶。
在杭州,她遇见了她只在婚礼上见过一眼的丈夫——纪瑞峥;也遇见了她人生的初恋,一个叫做何乃之的茶商。
杭州生意场上,锦绣最终扳倒了何乃之,夺到了茶山,也认识到何乃之对自己都是利用,心灰意冷。
但朝夕相处之下,纪瑞峥对锦绣却刮目相看,暗生情愫。
商场如意的她将如何经营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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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伟大的商人,商战中叱咤风云,却输在了情场上,他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却没有人知晓他的抱负与柔情。
明朝女商人的传奇故事,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演绎着精彩的人生!
人说程锦绣就是个商人,唯利是图是她的信条。
人说程锦绣就是个妇人,处事狠辣是她的手段。
人说程锦绣不过是个女人,最后还不是在给她丈夫的风流账上没了面子。
原来的锦绣只是想嫁人,她不在乎素未谋面的丈夫。
她自小习惯孤独,她身上负的是家族的兴亡。
然而,她从生意场的金戈铁马中偶然回身,发现,他已经站立在她的身后。
带点儿商战情节,带点儿言情段子,还带点儿家长里短的絮絮叨叨。本书讲述了一个明朝女商人的爱情。
锦绣世家
天还是黢黑的,雨已经下了一夜,没完没了。徐奉拉开车帘子想看看这是到了哪里。
四更了,还是黑黑一片,除了马车前头灯照出来的一小块黑亮黑亮的官道,什么也看不清。都怪这一场雨,还得赶这夜路。
还好已经进了济南城,城外的土路可难走着呢。被雨水冲泡的深浅不一,叫徐奉坐在马车里东倒西歪,头晕脑涨。
“徐师傅,还晕呢?”吴掌柜又斟了一盅醋给他。
“谢谢谢谢,好了好了。”徐奉受宠若惊的接过酒盅,闭着眼睛捏着鼻子一口灌进肚里。酸的一嘴的口水,他狠狠地咽了下去,这才睁开了眼睛。只听一声饱嗝响亮的打了出来,浓重的醋酸味溢满了整个车厢。徐奉很不好意思。
吴掌柜捧着肚子捏着山羊胡乐了。
“受苦了,受苦了。马上就到了。顶多两炷香的时间。”
“哪里哪里,掌柜的亲自来接,掌柜的才是受苦呢。”
“快五更了,少奶奶也快起了。咱们到了纪家麻利利儿的,一安顿好就去见奶奶,可别叫她等了。”
徐奉打个机灵,清醒了:“是是是。”
他本就应该受宠若惊的。他不过是小镇上香油店来的伙计,只不过仗着打得一手好算盘就给大名鼎鼎的纪家做了账房先生?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像是真的。
人这一辈子,好事情能摊上几回?他以为只要香油店不撵他,他就能老老实实的在香油店里待个三五十年,攒一笔钱娶个媳妇儿,他这一辈子就中了。谁想着能来纪家啊。纪家一个月的奉银能抵上他在香油店半年呢。真是受宠若惊。
人的贪心是天生的。他也贪心。
也不晓得师弟恨没恨他。
他是陪着师弟来应召的,他只是给师弟打下手,拨拨算盘的。师弟的数算得那才叫好,谁知道纪家这个大少奶奶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呢?
徐奉局促不安,觉得手脚放哪都不好。
灰色的瓦墙有一里路那么长,朱红色的翘檐大门坐落正中。在漆黑的雨夜里,深沉且安静。
马车在大门前停了下来,马夫冲着里面喊了两嗓子。
不一会儿,两个小厮撑着雨伞挂着衣服匆匆跑了来,开了侧门的车道。吴掌柜下了车朝其中一个嘱咐两句,小厮点点头,一溜烟儿的跑进府里去了。
吴掌柜叫徐奉出了马车,也跟着小厮后面进了府。马车拐个弯儿,自行去了后院的马厩。
雨还没停,稀稀拉拉的。
徐奉跟在吴掌柜的后面,亦步亦趋。他心里盘算着待会见了纪家奶奶怎么表现。娘给新缝的衣裳紧紧地抱在怀里,千万别淋湿了,中午见奶奶的时候好换上。
正想着呢,吴掌柜突然住了脚步,徐奉差点撞上。
“哎呀,”吴掌柜一跺脚,回头就把徐奉脸给掉了个个儿:“见不得,见不得。”
一个低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若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怎会让您不好做?”
那语气四平八稳,听起来与“十万火急”毫不相应。
徐奉偷偷探头,只见一个女人穿了件珍珠白的中衣站在厅堂门口,手里撑着一把棕面儿的油纸伞。大把的青丝随意的挽在脑后,额前还留着些许的胎发,像是起的匆忙。
白色的衣裳和白净的脸,安安静静的,在微亮的天光里头泛着隐隐的蓝色。
徐奉愣了——噼里啪啦的雨点里,丝面的裙角儿微微飘动。衣裳,是弱不禁风的,人,却是亭亭玉立的。
吴掌柜咳嗽了一声:“给大少奶奶见礼。”
徐奉连忙的低下头,跪了下来:“小的徐奉,见过大少奶奶。”跪的太急,手里的包袱被他按进了水洼里,湿了一半。
“免了。”
徐奉站起来,头却低着不敢看——只穿了中衣的女人,他可是头一回见着。
“徐师傅一路上辛苦,咱这就算见过了,快去歇息罢。吴掌柜的,你跟我来。老爷出事儿了。”
脚步声匆忙远去,徐奉这才抬起头来看——她健步如飞,撑着伞的身影说不上玲珑有致,可也高挑修长;吴掌柜拖着他沉甸甸的身体紧紧跟上;对面的屋里出来个丫鬟,一手里抱着条薄斗篷,另一手捧着个正冒热气的珐琅铜手炉,慌慌张张的朝那大少奶奶追去。
三个人前前后后急急忙忙的,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很快远去。
徐奉张望着,心里直突突的跳。
一觉睡到中午。
屋子是五个人一个炕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徐奉一个。徐奉起床等着人来叫,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
他也不敢出去乱逛。闲来没事儿,就把今早沾了水的新衣裳洗了一遍,晾起来。雨倒是停了,可天还是阴的,这衣服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干透。看看窗台上满是泥巴的鞋子,转身找了把刷子又把鞋子给刷了。刷了鞋又想起昨天穿过的裤上怕是也沾了泥巴,于是又一气儿也给洗了。
洗洗刷刷,眼见着天又黑了。
这才有人稀稀拉拉的回来。
这院子里一排有十来间屋子,有的屋住了十几个人,有的屋住了五六个人,徐奉这屋,大概是住三五个人。
如果这屋子住的人是按等级俸禄来看的,徐奉觉得自己在这屋还不差。
“徐师傅,醒了?”一个四十左右的伙计喘着粗气进屋来。
“哎呀,中午就醒了,感情还没吃晌午饭呢。”伙计自行走到门前喊了两嗓子:“六儿!六儿——”
“六”和“儿”的声音粘在一起,在他舌头下转呀转,化成一声长长的吆喝,在这浸泡着雨水的院子里四散开去。
“哎——啥事情啊,哥?”
“去厨房热些菜来,这屋新来的徐师傅没吃晌午饭呢!”
“中!”
他回过头来对着徐奉:“我叫乔大,是前门的头。”
徐奉抱拳:“吆,原来是乔大头儿。”
乔大一咧嘴一摆手,颇有几分得意:“哎,别客气,来了纪家,咱都是一家人。徐师傅哪里人?”
“枣庄的。乔头呢?”
“吆,那可真远。我就济南的。咱家世世代代住在济南。”
“吆,还是世家。我初来乍到的,有不对的地方请乔头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今天府上事太多,头晕脑涨忙到现在,都没个人想起来给徐师傅备午饭。”
“乔头哪里话,该忙该忙。”
乔大是直肠子,快人快语,没有藏在肚子里的话。眼下徐奉模样老实,嘴里又一口一个乔头把叫得乔大舒服。再来回几句,乔大就觉得跟徐奉很亲近了。这一亲近,乔大就恨不能掏着心窝子跟他好。
“我做这领头是我爹退下来给我的。我家祖上和纪家祖上,那当年同时绿林兄弟。后来参过军的。先祖皇帝建军打元人的时候,那咱们是立了功的,大明朝建立有咱们家的一份子功劳的。后来纪家金盆洗手做了海盐生意,咱们乔家祖先也是帮了忙的。咱家兄弟六个都是给纪家帮忙,刚才的就是我们家老么。不是我显摆,咱们乔家文的不行,可那武的在济南数这个!”乔大把大拇指翘得高高说。
“乔头原来还是将门之后,可敬可敬。”
“嗨,看你说的!不是将门,绿林就是强盗没啥好避讳的。”
乔大看屋里只有两个人,于是压低了声音探过头来:“你不知道吧,咱家少爷还就好绿林着一口呢!……这些年一直在绿林混着,除了成亲那天就没回过家!……不说了,不说了。徐师傅,我看您人厚道才跟您道道家里的长短。徐师傅你不比咱这些粗人,您是账房的人,是大少奶奶跟前的人。嘴上可得明白着,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是是。谢乔头提点。”徐奉赶忙答应了。
乔大再说了些有的没的,嘴里话不住却说得没有刚才那么起劲了。
没过一会儿,徐奉忍不住了:“我眼看着,耳听着,似乎纪家的帐可是都归这大少奶奶管?纪家是大族,买卖做的又大。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得?”
乔大小眼一眨巴,露出一分“孺子可教”的笑容,等的可不就是徐奉这句话。
“嘿!问得好。这大少奶奶……程家你知道么?中部做瓷器生意的程家。这大少奶奶原就是程家的大小姐,闺名锦绣。自小被程老爷当男儿带着,十几岁的时候就能独自经营店铺了。这些年,程锦绣的名字那是在中部出了名的。咱家大少爷到了二十好几了还不肯成家,天天在外面鬼混,风流快活,为什么突然肯娶程家大小姐了?还不是看上了她的本事!”
“她的本事?嘿,要知道这大少奶奶没来之前,家里乱着呢。且不说这大少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