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97页

却不得其门而入。小人只好拐到后门上,求见东元大哥和东兴大哥。等了一会儿,只有东兴大哥出来了,说东元大哥跟着镇国公七日前就去外地办差去了。当时走得急,半夜动身,好象是领了圣上的密旨,谁都不能说,悄悄儿地走了……”

东元和东兴都是许送给镇国公简飞扬的小厮,十分能干,已经在简飞扬身边担了大梁。

许听了小厮的话,看看那个没有送出去的包袱,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你下去吧。辛苦你了,回头去帐房领赏钱,就说是我说的,领大赏封。”许夫人和颜悦色地对那小厮道。

那小厮喜出望外,原本以为差事办砸了,还不要罚。谁知居然还能领了大赏封!

“多谢!”小厮躬着腰,连作了好几个揖。

等那小厮走了之后,许夫人又在屋里独坐了半晌,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得跟馨儿知会一声才是。――贺宁羽已经出嫁了,没想到二房惹出的麻烦,还要大房背!

贺宁馨跟着许的大丫鬟回秋来到许夫人的上房里,屋里伺候的人立刻退了下去。

贺宁馨看见这架式,出了大事,默默地坐到了黄花梨罗汉床上,隔着一个小小的矮足夔纹方桌,看着许夫人,一言不发。

许夫人踌躇了半晌,道:“馨儿,你自落水醒来之后,行事有度,机敏了许多。娘也不当你是小孩子,如今有件事,娘觉得应该让你知晓。”说着,许夫人将小方桌上放着的三张宣纸推了,又低声将刚才赵侍郎夫人说得话,一一转述了一遍。

贺宁馨飞快扫了一下那三张宣纸,看见上面写得都是一些人名、家世、官职之类的。又听许夫人转述了赵侍郎夫人的话,贺宁馨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家最重要便是名节,任谁摊上这种有损名节的事,都无法无动于衷。

“馨儿,你放心,这个公道,娘一定帮你讨!”许夫人看见女儿白玉般的两颊突然红了起来,她也气着了,忙心疼地安抚她。

贺宁馨到底两世为人,经得事到底多一些,很快便收敛了心神,又看了看那几张宣纸,笑道:“这画了圈的三个人,便是传话的得力干将了?”

许夫人点点头:“赵侍郎夫人是这样说得。”

听见是赵侍郎夫人,贺宁馨脱口而出:“她说得话,娘听一半就是了。”在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就这位赵侍郎夫人是位消息灵通人士,也是个爱传话的。

许夫人跟赵侍郎夫人交情不一般,也不懂贺宁馨的心思,闻言忙为赵侍郎夫人分辩:“赵侍郎夫人不同那些人。这些年,她嘴里就没有说过一句假话。凡她的传言,后来都被证明是确有其事的。――可不能同一般的长舌妇相提并论。”

贺宁馨刚说完话,就发觉失言了,忙描补道:“是了,还是娘说得对。我对赵侍郎夫人所知不多,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不动声色地将此事圆了。

许夫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只是叹气道:“如今可办呢?――说这种话的人,有意毁人名节,实在是恶毒过甚!”

贺宁馨笑着安慰许夫人:“娘,明是谣言,还要为之伤神,岂不是正中他人下怀?――不当一回事就行了。难道娘还真的担心镇国公府会来退婚?”

以镇国公简飞扬的为人,贺宁馨打死也不信他会被这种稽的谣言所惑。

许夫人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道:“飞扬不在府里。――飞扬甚至不在京城里。据说他领了密旨,给圣上办差去了。”

贺宁馨心里一沉。时机太巧合了,七日前简飞扬离京,谣言就从那日开始传起。

“看来,传谣言的人,对飞扬的行踪了如指掌呢。”贺宁馨意味深长地道。

许夫人也想到这一点,可会是镇国公府里的人干得吗?这样做,对他们有何好处?

“听说那日在席上,简老夫人听见此传言,似乎很不高兴,还和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当众口角过。若说她是面子上过不去,我到也信。”简老夫人看上去,就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许夫人想起简老夫人,觉得心里一阵燥热,伸手拿过一旁枕头边上的胭脂色缂丝团扇,慢慢地摇了起来。

贺宁馨琢磨了半晌,也法将此事跟镇国公府里的人联系起来。明摆着这件事闹出来,虽然贺家没脸,镇国公府上的人一样没脸。――未婚妻家里出了“淫奔”之女,未婚夫头上的帽子不免会被人揣测,是不是也是绿油油的……

这种几乎杀敌一千,自伤一千的法子,贺宁馨实在想不出,有正常人会使出这种烂招数?!

如果简老夫人不满意,想退婚,直接跟简飞扬说清楚就是了。大齐朝以孝道为先,简飞扬还能违了母命,硬是要娶?!

“应该不是简老夫人。――也许是某个想要我们两府退婚,好坐收渔翁之礼的第三方。”贺宁馨冷静地对许分析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道高?中

“可是当日的事情,只有简老夫人在场……”别的人,都是贺家人。许夫人有些犹豫,对于到底是谁最先传出去的,还是拿不定主意。

贺宁馨想了想,笑道:“娘忘了,还有二房的人。除了二房的主子,还有下人。甚至还有……”还有聂姨妈。听说贺宁羽嫁了,跟聂姨妈处得并不好,二太太李氏还去聂家跟聂姨妈吵过几次嘴,为女儿撑腰。

许夫人这才想起二房的二太太李氏。――说起来,当日这个“私分”的由头,便是二太太一手策划的。只是天不从人愿,“私分”的不是贺宁馨,而是她的亲生女儿。

二房的人看不得大房的人过得好,这是一定的。之前抢不到,现在故意闹出来,恶心恶心别人也是有的。反正贺宁羽已经嫁了,听说如今都有身子了。聂姨妈吃着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就算想咯应贺宁羽,也要掂量掂量的二太太李氏,是不是能让她随心所欲地欺负的女儿。

“所以我们要查验的人里面,还得加上两个人:二婶婶,和她的聂姨妈。”

许夫人听了贺宁馨的话,似乎有了一线曙光,答案就在前方,却又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轮廓,越发让人抓耳挠腮,心痒欲狂。

贺宁馨看着这几大张纸上的人名,还有那三个画了重圈的人名,又在旁边加了二太太李氏和聂姨妈的名字,“娘,我好好想一想。另外,娘也别偏听偏信,多派几个人,出去打探一下。看看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贺家的人这几日都没人出去,也就是听赵侍郎夫人这样一说。若是赵侍郎夫人着了人家的道,好心来报信,他们又当了大事,闹出来,可是说嘴打嘴的大笑话。

许夫人见贺宁馨考虑得比还周到些,老怀大慰,赞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总不能三十老娘倒崩婴孩儿,在阴沟里翻了船。”

贺宁馨想起前世的事,但笑不语。她可不是在宁远侯府那个阴沟里翻了船?――运筹帷幄又怎样?护住满族老幼又怎样?刚嫁的时候,如何会想到的婆母宁远侯太夫人,宁愿让丫鬟生庶长子,也不愿成全……

往事纷至沓来,贺宁馨脸色慢慢淡了下去。同是婆母,贺宁馨觉得还真不能就把现在的简老夫人想得太好了。也许就像娘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是绝不可无。贺宁馨明白在朝堂上略有疏漏,就会导致如山崩一样的后果。而后宅之中的风刀霜剑,又何逊于朝堂?!

两人便说定,许夫人差人去外面听听风声,同时让人去查查二房和聂姨妈那边,最近这些天都发生过事。贺宁馨则看看能从这三张宣纸里,看出些别的来。

从许夫人的院子里,贺宁馨在屋里仔细看了看这三张宣纸上的人名。

看着看着,一个突兀的名字突然从那三个圈住的名字里凸现出来:宁远侯府。

这三个名字后面的府邸,都跟宁远侯府有些不为人知、十分深刻的关联。若不是贺宁馨前世是裴舒凡,是宁远侯府的当家主母,她决计不会知道,这三家人,其实是老宁远侯楚伯赞在世的时候,就布下的暗棋。他们明面上跟宁远侯府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暗地里,有些宁远侯府无法公开出面的事情,就由这三家出面解决。或者是上某个折子,或者是打击某个官员,或者是赞成某些举措。让这些看着毫利益关联的第三方出来行事,总比让人一看就是姻亲故旧出来拉帮结派,要来得效果好。

贺宁馨的眉头拧了起来:又是宁远侯府,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嫌皇后娘娘生得皇子太多,还是嫌皇后娘娘的位置太高,命太长?――同时对镇国公府和左督察御史贺府动手,若不是有吸引他们的大利,会把这些老宁远侯保命的暗棋都抛出来?

不过话又说,若不是裴舒凡重生为贺宁馨,还真不会有人这三家背后的猫腻。

可惜的是,她重生了。也许老天她的死是一个错误,才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来纠正弥补这个错误……

但是她又不能直言不讳地跟人说,这三家是宁远侯府的人。因为除了老宁远侯对她和楚华谨亲口说起过这些密事以外,她手上没有任何证据。真正的证据都在宁远侯府里。

她要现在跳出来跟人说,这三家是宁远侯府的暗棋,不过是空口说白话,肯定没人信。不过就算如此,她可不可以对安郡王的缇骑透露一二?以缇骑的能耐,查个证据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一念间,贺宁馨又断然否决了的这个想法。若是她能凭一己之力,将这三家同宁远侯府的关系大白于天下,她一点会当仁不让。可是若要她为了一己私利,就向缇骑告密,她还真做不出来。

自幼她同哥哥们一起习学圣人之仪,同很多有担待的男儿一样,贺宁馨也笃信“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告密一途,便是君子之不为。

贺宁馨不由苦笑起来,想了半天,又回到原点。不过好在已经看出来,这其中的幕后黑手,是宁远侯府。

知道了首恶,事情就好办些了。

贺宁馨坐在屋里,又拿了张宣纸出来,慢慢理顺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从顺序上来说,整件事情的开始,便是简飞扬暗地里离京,然后才谣言四起。这说明什么?――这不正说明,如果简飞扬在这里,这件事绝对成不了。所以他们等简飞扬离了京,才想借人言可畏,造成既成事实,逼他接受。

镇国公府到现在都是大门紧闭,沉默不语。这种近乎默认的态度,让众人的猜测似乎更是落到了实处。

如果这样做的结果,是让镇国公府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同贺府退婚,那么可不可以猜测,是有人不想让嫁给简飞扬?而家和镇国公府比起来,当然是镇国公府那边有着更大的利益。

贺家在明面上,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文官之家,而许夫人的家财,又都在暗处,更是被人大大低估,所以应该不是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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