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87页

了一步。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先机,而对许夫人来说,是从来不肯跟在人后面拾人牙慧的。――失了先机的生意,不做也罢。

这一次,许夫人要确保从明日开始,京城里最高档的腊梅香,都来自许氏的珍胧馆。

许夫人这边谈笑间,已经给许氏的铺子定下一盘大生意。

贺宁馨坐在一旁,对许夫人暗暗叹服,轻轻偎过去,对许夫人道:“娘懂得这么多,可不可以教教女儿?”

许夫人喜出望外。她以前苦口婆心地劝了贺宁馨多次,想教她些做生意的门道,可是贺宁馨嫌弃她太过“铜臭”,根本就不想学。如今却主动过来要求跟着她历练,自己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这些生意,以后都是要留给你的。你若是不想学,我可愁也愁死了。”许夫人笑着揽了贺宁馨在怀里,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发。

贺宁馨抿嘴笑了笑,对许夫人道:“娘也分一半的铺子给大哥和兴儿吧。”贺宁馨的大哥贺宁启,如今在家里苦读,准备会试。贺宁启有个八岁大的儿子贺兴元,也早早地启了蒙,进了学。

许夫人想起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道:“你大嫂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你大哥将来是要做官的,铺子给了他也是白费。你若是有心,好好打理这些铺子,给你大哥家分红就是了。”

贺宁馨以前学得是经史子集,对商贾之事,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如今换了一种身份,重新活过,突然对商贾之事也有了兴趣。

宋良玉坐在上首安郡王妃和长公主后面的条桌上,在上面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扭股糖一样地转来转去。

安郡王妃心里有事,看日头差不多了,便对身旁的侍女吩咐了一声,让她去跟王爷通个气,今日的花会,就到此为止吧。

侍女过去那边传了话,安郡王果然点头允了,对着那边拿着自己的诗作窜来窜去的仕子说了几句话,对面的人便都回到了自己的条桌旁。

安郡王妃对着那边含笑点头,侧身问了长公主几句。长公主脸上一红,倒也应了下来。

往日里点花主,定名花,都是由安郡王妃出头。今日因为长公主在座,便让长公主坐了主人席,代安郡王妃给皇后娘娘和宁远侯的庶妹楚中玉,送了一顶金刚石发冠。今日的名花,不出众人意料,果然点了腊梅。

楚中玉见不是安郡王妃给她加冠,安郡王也无丝毫表示,心里头微微有些失望。低头谢了长公主,文文静静地回到自己的条桌旁坐下了。

宋良玉觑了个空子,偷偷地摸到贺家的条桌旁,在贺宁馨背后轻拍了两下,低声道:“我大姐好象很不开心的样子,我有些担心她。”

贺宁馨留神看了安郡王妃一眼,见她举止如常,温文尔雅,完全看不出不开心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看你大姐还好。”贺宁馨回头安慰宋良玉。

宋良玉有些着急,在后面拉了贺宁馨的手直打晃:“你不晓得。我大姐越是心里有事,越是面上平静。我是她亲妹妹,对她再熟悉不过了。”

贺宁馨笑着拉了宋良玉坐到条桌旁,道:“你先歇歇,别着急。等花会散了,你再找你大姐问个仔细。若是真有难事,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

宋良玉此时别无他法,闷闷地坐到贺宁馨身旁,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斟酒喝。

贺宁馨晓得那不过是果酒,甜丝丝地,并不醉人,也不甚在意。

安郡王妃在上首看见宋良玉在贺家这边左一杯右一杯地喝起酒来,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亲自走了过来,和许夫人说了几句话,又赏给贺宁馨一支羊脂玉镯子,才让人扶了已经有几分醉意的宋良玉回去醒酒去了。

贺宁馨未料到宋良玉完全没有酒量,连这样的果酒都让她醉了,越发觉得好笑。

此时天色不早,王府的管事嬷嬷出来让大家去王府的偏厅用晚饭。

花会上的人便三三两两散了去。

先前许夫人见简老夫人带着简飞怡进来,也忙带着贺宁馨过来跟她们问安叙话。只是简老夫人一直淡淡地,简飞怡又心不在焉,不想理人的样子。许夫人也是有气性的人,见状便告辞回到自己的条桌旁,不再搭理简老夫人。

而简老夫人本来已经起了心要远着贺家的人,却偶尔听到了那些夫人说起天水碧和极品绿翡头面,那双眼睛就再也没能离了贺宁馨头上身上。等看到安郡王妃也对贺家的人青睐有加,简老夫人再有一腔心思,也在心里重新掂量了十七八个来回。

第一百一十章反击下


简飞怡从头到尾,不过是在花会上做了路人,看了别人的一场戏而已,心里一直闷闷的。

宁远侯府的人从她们身旁走过的时候,简飞怡耳朵尖,听见宁远侯夫人正对今日做了花主的楚二姑娘低笑道:“妹妹今日大展奇才,王爷一定印象深刻,说不定等我们到家,王爷已经遣官媒已经上门了……”

又听见楚二姑娘细声细气的声音:“大嫂话莫要说得太满……小妹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心思……”

简飞怡听得心头火起,在后面拉了简老夫人的衣襟问:“娘,大哥不是跟安郡王交好?――看来人家也没把他当回事啊!”

今天的风头,都被宁远侯府的楚二姑娘和贺家的大姑娘给抢去了。她们简家人今天坐在这里,从头到尾也就许夫人带着贺大姑娘过来打了声招呼,连安郡王妃都没有专程过来跟她们说过话。相反只是跟她们沾了姻亲关系的贺大姑娘,却得了安郡王妃赏的一支羊脂玉镯。看见那只镯子,还有贺宁馨那套绿翡头面,简飞怡觉得自己妆匣子里的首饰可以全拿去捣碎了填沟渠去了。

简老夫人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道:“跟安郡王交好?!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不会?――也就你是个棒槌,还当了真了。”

简飞怡被简老夫人抢白了几句,有些讪讪地。眼看花圃里的人都散了,简飞怡忙扶起简老夫人,跟在宁远侯府一群人后面走出去。

“贺家有什么值得得瑟的?――王妃迟早会明白她看错了人。家有淫奔之女,这贺家的家风,能好到哪里去?贺家的大姑娘,又能比二姑娘强多少?……”简飞怡今日一肚子气,在后面嘟嘟囔囔,十分不平。

简老夫人忙呵斥她道:“胡说什么呢?人嫁都嫁了,哪有什么‘淫奔’?!”最后两个字,居然奇迹般地抬高了声音。

走在前面的宁远侯夫人裴舒芬闻言回头看了简老夫人一眼。

简老夫人双眼眯了一下,一股笑意从嘴角一直延伸到眼底。

贺宁馨跟着许夫人在安郡王府略用了些晚饭,便告辞出府。贺家的马车来得时候停在安郡王府的车马院里。现在贺家人要回家了,早有婆子过来将车赶到安郡王府门前的一块空地上。

那里三三两两停了一些车马和轿子,各家的下人都东一圈,西一圈,各自围在一起,拢着袖子,说得唾液横飞。

许夫人扶着回冬的手先上了马车。贺宁馨站在后头,等许夫人上了车,便扶着一旁丫鬟的手,也登上了车。

回到贺家,贺宁馨见许夫人很有些疲倦的样子,想起自己须弥福地里的上好药草,偷偷进去拿了些出来,用自己改良的药方,给许夫人煎了碗醒神汤,服侍许夫人喝了睡下。

第二天,许夫人醒来,发现身子舒服了许多,精神头也健旺起来,对贺宁馨的醒神汤赞不绝口,问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贺宁馨推说是在一本医书上看来的。那医书上确有这种药方,只不过药量和药材被贺宁馨偷换了,效果当然不同凡响。以前的贺宁馨就喜爱看杂书,许夫人也就信了,不再深究。

安郡王府里,近来却颇有些不顺。

皇后自从托了长公主传话之后,又宣了安郡王妃进宫两次。每次都让楚中玉在旁陪着,当着安郡王妃的面,从不着边际的暗示,到不轻不重的敲打,到后来恨不得要直言不讳让她把人领回去了。

安郡王妃陪着皇后绕了几天圈子,觉得实在有些抗不住了,终于恹恹地回了娘家辉国公府。

辉国公的夫人听了嫡长女的哭诉,也没有别的法子。安郡王府地位虽然特殊,可是却不能跟皇室作对。皇后现在是先礼后兵,若是直接下了谕旨,到时候,不同意也得同意。

安郡王知道王妃最近心情不好,可是他也没法跟她打包票。――安郡王府,到底是臣子。是臣子,就不能太僭越。

他们安郡王府执掌的缇骑,数百年来,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想削弱安郡王府的皇帝。只是幸亏当年开国皇帝范绘则定下了铁律,言明宫禁和安郡王府共立共存,互为肱骨,各安其位,才能保大齐朝的万世基业。每一任新任的皇帝和安郡王,都要去宗庙歃血盟誓,有生二心者,天打雷劈,宗庙覆灭,断子绝孙。如此毒誓,才让安郡王府顺利传承了数百年。

如今这个宏宣帝,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过的,心思更难测。安郡王手里的缇骑,不能用到宫里面,就如同宫里的人,不能插手缇骑一样。两方既有一定的制衡关系,又有严格的上下尊卑关系。

这种事情,若是皇后想用来对付别的人,安郡王有一百种手段可以让皇后哑巴吃黄连。可是这是针对他们安郡王府,更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圣上的默许,所以他什么都做不了。若是他暗地里有所举动,一顶大不敬的帽子就戴上来了。

再说,安郡王府数百年来,也有过皇帝皇后赐侧妃的先例的。楚皇后此举,也不算违例。

这样下来,连辉国公府宋家最近都阴云密布。

辉国公嫡幼女宋良玉是个直爽的性子,受不了这种阴郁的气氛,跑到贺家去跟贺宁馨诉苦。

贺宁馨领着宋良玉一起歪在自己暖阁里的暖炕上,拿了各样吃食点心,泡了新鲜茶水,当她是闺蜜一样招待。

宋良玉吃了几样点心,居然还是愁眉苦脸的。

贺宁馨推了推她的肩膀,笑道:“这样好吃的东西都不能让你释怀,说吧,到底是怎么啦?”

宋良玉放下勺子,拿一旁小碟子里盛的雪白小毛巾擦了擦嘴,缩了两腿盘上炕,又将贺宁馨炕上的一个细棉布抱枕抱在怀里,靠在了墙上,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贺宁馨也放下勺子,侧身看着宋良玉,催她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说说看,有些什么事儿,能让我们宋七姑娘唉声叹气?”宋良玉在宋家排行第七,在家里人都叫她七姑娘。

宋良玉斜睨着贺宁馨道:“想不到你也是个淘气的,也会说风凉话了?”

贺宁馨但笑不语。

宋良玉终于开了口:“其实不是我的事,还是我大姐的事。就是上次在王府里面,皇后娘娘提的事儿。”说着,宋良玉将之后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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