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的汗欣慰不已:“他还在后面,头发上带了红发绳。”
还好他们做了点准备能在人群中找见,水笙松了口气,因有了白瑾玉的力气推动,也终于挤到了前面。
三个人一直焦急等着,不多一会儿,水笙远远的看见一红发绳的,正是白瑾塘,虽然和别人穿的一样,但在她眼里,就是觉得他英姿飒爽,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了!
她急忙挥袖喊道:“白瑾塘!”
他远远的也瞧见了她,因为队伍走得很慢,只觉得这一刻无比漫长!
旁边的百姓都寻找着自己的亲人,都是喊叫声,水笙举着签文尽力向前:“我今天去灵佛那求的,我是有福的,你一定要回来!”
他听不真切,她只有一遍一遍的喊,等白瑾塘到了跟前,断断续续的听得明白不禁红了眼眶。水笙大力伸着胳膊,他探身一把抄了过来抓在手里,看向她的旁边:“小米呢?”
白瑾玉这时也挤了过来,小米在他身上大声喊着三哥,白瑾塘边走边回头张望,水笙等人挤着向前跟去,只人太多,寸步难行
尽管不舍,尽管再不想面对,白瑾塘还是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等白瑾衣挤身过来找到她们,几个人站在一边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都不忍离去。
水笙更是早落了泪来,她想起刚到了金元,白瑾塘教她开口说话,虽然年少心性难耐,又总捉弄她胡乱教她,可第一次带她上街玩耍的是他,第一次能交谈的人也是他,从只对她做恶作剧到现在成了她的男人……
她不知自己经历了这角色的转换后,在每有他的日子里,会不会一直想他,她站在街边,站在人群里,被他吻过的耳朵不知能听进去什么,被他看过的双眼不知还能看见多远,被他抱过的双臂不知该放在哪里,白瑾玉放下小米,伸臂拉住她,一串串的泪珠滑落在地,她哭红的眼睛,这才意识到,白瑾塘,他真的走了。
白瑾衣过来也握住了他俩的手,小米颤抖着也伸手到其中,白瑾玉坚定地说道:“别哭,他会回来的!”
白瑾衣也仰面道:“是,瑾塘一定会回来的!”
水笙闭上了眼睛,但愿如此。
此为一家人相拥在街头,为白瑾塘送行。
是的,都相信着。
他一定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很多的质疑,妖更坚信,还有人一直陪着我,是的,有你们,就已经足够。
白老三暂时退到一片,换别个兄弟上来,其实到现在丈夫们大略已定,此文必定NP,从现在开始就是实行婚姻保卫战的时候到了,水笙是迟钝型的,她会一心一意的做着她的生意,有自己的原则,对其他男人,其实不大会有别的感觉,但是要是有人打她的主意了,那么白家兄弟就要……
容我卖一点关子吧!
最后一句,爱你们……
还有科普一下哈,男人的第一次,通常都会很短,然后因为初尝情事,那几天都会极其兴奋一夜几次郎都是正常的,像白瑾塘这样,最后都弄不出来了,也是真实存在的……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捂脸,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我是不会说啥啥啥的……
☆第五十四章
送走了白瑾塘,白家人的心情可谓五味杂陈,其实不得不说,白瑾玉是欣慰的,开始的反对,是因为小弟的鲁莽,他也期盼着弟弟们能独当一面,自己也少操点心,可一旦他们急于脱离自己的时候,他又莫名的愤怒。
虽然战场十分残酷,但是他同时也为瑾塘感到骄傲,看着水笙还想着去接了小米,他更是欣慰,她像是一个白家人了,当然前提是如果她已经不想着离开他们了。
他和她有三个月之约,水笙争取在这三个月之内做好开始,等她的事进入了正轨,马上回归到白家,做妻子的本分,那就是传宗接代。
她郑重答应了他,说愿意孕育孩子。
白瑾玉愿意相信她,给他们彼此一个信任的机会。
义贤王答应给布店的分红,按照水笙的要求在第三期需要加倍,她为此提供了部分染料样本,当然这让白瑾玉也大挣了一笔。从此,他白家专为官染送货这也是后话先不提。
她要准备好最后的颜色调配,想在被官染识破前做个最完美的收场,柳臻要求她最少送去省里,分成加三倍,然后不再踏入此行业。
她答应了。
几日没见白瑾衣,他似乎又消瘦了些,水笙先回到白家,白瑾玉让灶房加了两个菜,她哭红了眼睛只觉得十分疲惫,昨夜几乎是彻夜未眠,只打了那么个盹,歪在床上就不想起来。
白瑾玉兄弟也是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都各自在自己屋里舔舐伤口,水笙惦记着染布的事,闭了眼睛竟也睡不着,她懒洋洋地闭目养神,在脑中勾勒着大自然最美的颜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房门吱呀一声,竖起耳朵一听,一个轻轻的脚步在门口打了个站,即刻向自己走了过来。
他脚步很轻,一直走到床边,水笙还在心里猜着是白老大还是白老二,她只觉得身上柔软的薄被动了动,他轻轻地拉起被子给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她想忽然睁开眼睛,却因为这个动作顿住了。
他在边上,轻轻一声叹息。
只这一声,她知道这个人是白瑾衣。
他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确切的说,自从上次误会她要离开白家强要她开始,他面对她时候就一直是这么小心的。
其实水笙也不知如何面对他。
如果说白瑾塘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给她带来了新奇和赋予说话的能力,那么,白瑾衣从一开始,从最初见面在墙下接住她,从每日的宠溺到县衙的相救,从坦诚心事到细微对待,从喜欢她到骗她背弃她,再到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她,这么个温和的男子,她从感动中曾经的喜欢,她从异世的恐慌到感觉到爱……
不得不说,白瑾衣在她心中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可既然相互喜欢,又为何到了如此小心翼翼的地步,水笙也不得而知。
他逐渐靠近的呼吸吹拂在脸上,她一动不动,猜着他的心事。他俯下身子,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白瑾衣伸手摩挲着她的脸,他跪在床边,执着她的手在两手心在自己唇边。
他胡乱的吻着,伴随着浅浅的呼吸声,竟还低低的啜泣着。
他的泪落在自己的手上,水笙再装不下去,睁开眼睛看他。
白瑾衣长发披肩,他脸色苍白憔悴的很,她定神看着他,他只低头哭泣,泪水一滴一滴都落在她的手上,再从手上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她的心狠狠揪紧了,也曾……也曾想和他好好修复一下关系,却因白瑾塘终是淡了些,水笙只恨自己终还是不能在兄弟几人当中游走,就算是接受了共妻,她也始终不能公平对待,因她是个傻的,捡起一个总要掉下一个……
她指尖微动,白瑾衣抬眸,连忙抹了把脸。
“我是不是很傻?”他哭笑道:“先前盼着你接受大哥和小弟,可等你心里刚有了大哥我就又受不了了,家里要是和睦的话瑾塘也不一定要走,都是我的错。”
水笙伸手擦去了他脸色犹自挂着的泪珠:“不是你的错。”
他摇头:“我心里好苦……”
她心里碎成了千万片,他以前是个多爱笑的人啊!
白瑾衣跪在床下,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她就是自己的救赎一般,她坐起来伸手拉他让他坐到床上来,他不肯失魂落魄地样子看得人心疼。
水笙连忙下地,她跪在边上伸臂抱住了他。他怕凉着她,这才起身拽着她一起坐在床边,弟弟要去当兵,他昨晚也是一夜未睡的,此时哭了一会儿更是精神处在崩溃边缘,她见他脸色不好,扶了他在自己床上歇着。
白瑾衣躺在她躺过的地方,才觉得好受了一点,她披了外衫,反过来照顾他。
水笙拿手巾给他擦了脸,想说点正事和他商量,借此冲散一下他抑郁的心情。
柳臻就是个冷血的,他借着义贤王的名义,
让白家自己送染坊的资料去省里。这件事必须要可以信任的人去做,水笙的第一人选就是白瑾衣,她将写了满满十几页的资料,包括矿物染法,植物染法,以及蜡染还有调色,图案等等细细写在其中,现在只差整理一下,等她回去分好类别以及填好白家能提供的材料就可以出发。
这必须是信得过的人去,白瑾衣听闻她想让他去,竟然激动起来。他当然是全全应下,水笙仔细嘱咐了,让他明天回布店交代一下,就去秋法县取了资料就走。她也是想让他出去走走散散心,白家需要一个值得人高兴的契合点,若是他去了省里领了三倍的分成,好几十万,也许能心情好些。
她让他先睡,自己到桌边些日记。桌下的暗格里,日记还在,水笙拿出来百般无聊的翻着,她从开始来,到后面能写出流利的金元字体,翻着翻着到了后面,竟有白瑾塘的字迹。
他在最后的空白页处写了一句话,她不由得抚上摩挲着。
——这里怎么没有我?
水笙轻轻摩挲,只在心里暗暗感伤。
天逐渐黑了,等她感觉到了凉意,不知不觉竟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白瑾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她添了炭盆在床前,脱衣上床,动作之间他都没有醒。
他睡得很香,手还露在被外先前拉着她的模样,水笙也是冷了,掀起被子自动挨着他躺下了。白瑾衣这才似有了点感觉,他侧身过来伸臂揽住了她的腰身,一手还展臂伸到她颈下用力一兜,她整个人都挽在了怀里。
他闭着双目似乎还在梦中,所做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水笙窝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抱住他的腰,想着以后的美好未来,竟也沉沉睡去。
等她布置好了新家,把小米也接了过来,打算开始和白家商量在雁北湖边开一个专做药膳的馆子时候,距离白瑾塘离开已经整整过去了二十五天,彼时白瑾衣去省里也有二十多天,该是回来的时候,金元下了第一场雪。
雁北湖还没有结冰,让她意识到时间过了这么快的是白瑾玉,这一天他带了些调理身体的中药突然到来。
水笙正在后院和小米烧地龙,因为下雪了天气特别冷,她早前紧赶着改造的简易地龙还没试验过,小米从书院回来后就嫌冷,她转了一圈,似乎就他的屋里不通热气,急忙出来查看,这些日子也是忙得狠了,刚一闲了些竟觉得动一动都头晕眼花。
小米要跟着添火干活,被她一把拽到了一旁,前世对暖气什么的也没在意过,这会这地龙原理和暖气也差不多,不同的是这里主要是要烧木材的。恰巧完工了短工都被辞退了,幸亏做了木块的准备,否则俩人在这还不知怎么遭罪呢!
这场雪下得十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