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的家业总是要交到他们手上的,亏不了他们两个。”
欣瑶也不推却,只打趣道:“母亲真是好打算,怕我不用心打理,就给了我一份,这下,我可得使出浑身本事,一定要让银子生儿子,儿子再生出孙子,孙子生出重孙子才行。”
顾氏嗔骂道:“你这孩子,我不给你,难不成,你就不用心打理了!”
欣瑶忙不迭的陪笑道:“是,是,是,我哪里舍得我两个弟弟没银子花。”
母女俩正说着话,李妈妈来回饭已摆好,请二太太,小姐入席。
欣瑶把锦盒安置妥当,方才扶着顾氏的手,去了外间。
……
晚上,欣瑶对着锦盒里的银子犯了难。
原来她让燕鸣开绸缎庄,便是存了心思想为双亲,两个弟弟置一份家业,。只是绸缎庄哪里需要花这么多银子,多余的银子做些什么好呢?
更要命的是,她身边的人都是一人顶两人用,实在是没有人手啊!
萧寒进了房,见欣瑶托着香腮对着几上的一只锦盒,深情凝望,连他打了帘子进门都没有察觉。便笑道:“这锦盒里头装了什么宝贝,让瑶瑶看得这么出神?”
欣瑶回过神,忙下塌。一边帮男人解扣子,一边笑道:“爷。真是宝贝,人人都想要的好宝贝,你打开瞧瞧!”
萧寒拉了欣瑶,好奇的打开盒子,看是银票,笑道:“哪来的?”
欣瑶歪着头笑道:“母亲今日送来的,共十二万,让我帮她钱生钱。对了。这里头有一份是她给未来外孙,外孙女的见面礼。”
“噢!”
萧寒一听外孙,外孙女几个字,立马目光灼灼的盯着欣瑶看,喜上眉梢道:“岳母大人就是看得长远,这是好事啊!”
欣瑶俏脸微红,轻轻推了他一下,嘴角弯弯道:“正愁做什么行当呢,哪是什么好事啊,累都累死了!”
男人剑眉一跳。笑道:“天底下最会做买卖的人说这话,岂不是让旁人没了活路?今日我在二哥那边正好看到庆丰堂的人送了这个月的帐本来,多问了几句。了不得啊,瑶瑶一接手,每个月赚的银子比着以前多了两成,怪不得二哥一到月底,脸上就笑眯眯的。”
……
男人并未说实话,事实让,靖王府里脸上笑眯眯的不止二哥一人,卫瑞那几个这些日子也是见着他就笑,并怂恿着萧寒请喝花酒。
萧寒无耐之下。作了一回东道。
众人听说指挥使请客,纷纷称见者有份。连着天翔在内十几个,浩浩荡荡向着怡红院进发。最后连施尚书父子都闻讯赶来了。只把那怡红院的妈妈喜得眉飞色舞。
萧寒见人多,里外里把怡红院包了下来,可着劲给这一帮子损友折腾。自己则装模作样的搂着个姑娘,心里想着回府之前,须得往怡园把这一身脂粉气给洗了。
施尚书这老家伙酒至八分,搂着一十五六岁的姑娘,中气十足的唱了一段林冲《夜奔》,弄了个满堂彩。
……
说起庆丰堂,其实欣瑶也没做什么大事。
因着每日里一天三顿的喝中药,使得她一闻到药味,就觉得嘴里发苦,分外怀念前世那些精致的小药片,于是就以美食威逼利诱萧老太爷研究如何把汤剂做成药丸。
结果,她日常吃的药没研制成,倒让萧老太爷研制出两味常用的药丸来。一味是制痛风的四生丸,另一味是用来补肾的圣地丸,跟前世的六味地黄丸有一曲同工之处。
欣瑶气了个倒仰,一怒之下,故意让陆尘晓标了个高价,放在铺子里,打算把两个装有药丸的瓷瓶长久的供奉起来。谁知道,偏有人钱多得没处使买了去,回家一用,方便啊。
大掌柜陆尘晓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商机,跟萧老太爷,大奶奶一商量,三人一致决定,批量生产。
欣瑶对制药的事,一窍不通,全全交给老太爷和陆尘晓去捣鼓,自个则作了甩手掌柜。
蒋欣瑶抿嘴笑道:“那点银子,二哥岂会看在眼里?他笑可不是为了这事。韩王为着明年今上的寿辰,把礼部的人逼得在朝堂上撒泼打滚了,二哥这时不笑,更待何时?”
萧寒低声笑了起来,长臂一伸,揽过欣瑶,贴着她耳边轻声道:“户部的一帮子官员也快了,要不是有孙尚书在背后调停,怕是早就到今上跟前跪哭了。今年夏初,四川,湖南,湖北都遭了水灾,今上令户部拨了近五百万两银子下去安置灾民,韩王如今又要大办寿辰,国库告紧啊!”
ps:有书友说徐宏远像是个吃软饭的。这点包子不能苟同。一个从生下来就生活在长辈恩怨的阴影里,常年东躲西藏的人,性子中懦弱的成份肯定是占大多数的。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有人生下来就是读书的料,有人生下来是做生意的料,还有人生下来则是当官的料,这都与其性格有极大的关系。
至于那两货唧唧歪歪的打了书友们的眼,好吧,包子准备磨刀!
第八十七回你姓啥?她姓啥?(三更)
欣瑶一听到户部拨银子赈灾,想着前世那些个历史剧里的戏码,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萧寒搂过欣瑶,在她唇上亲了亲,笑道:“瑶瑶作什么皱眉?”
蒋欣瑶叹道:“让二哥别太纵着,到时候接手个空架子,也是件头疼的事。还有让二哥去查一下灾款的去向,只怕能到老百姓手里的银子,没几个。倒也不一定非要现在动手,等养肥了再来个秋后算帐,国库很快就会有银子了!”
萧寒心中一紧。据他所知,赈灾银子一般人是不敢动的。
前些年,太后尚在时,亲手处置了两个私扣了灾银的正三品官员,男子流放,女子充了官伎。这些年,再没有传出赈灾银子被贪墨的事情。
欣瑶把男人的神色看在眼里,笑道:“保不齐真有那不怕死的,细心些总没错。哎啊,怎么说着说着又论起了朝政,我这十二万两银子可还没个去处呢?”
萧寒若无其事的掩了神色,笑道:“这赚银子的事情,哪是一朝一昔就能想得出的?眼下有件事重要的事情要做。”
欣瑶不疑有他,忙追问什么事,萧寒故作神秘的在欣瑶耳这低语几句。
欣瑶捏住她胳膊下的嫩肉,使劲的拧了一圈。
萧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里外里对着欣瑶的粉唇,狠狠的辗转下去。
等女人气喘吁吁动了情时,却忽然松了手,闪闪身进了净房。
蒋欣瑶面色潮红,咬牙跺了跺脚,朝净房呸了一声,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肚子。
……
清晨。郑亮神精气爽的从苏姨娘房里走出来,转身进了正屋。
郑亮如今一妻四妾,又官居翰林。端的是意气风发。
进门儿瞧见蒋欣珊正在梳妆镜前比划着两只钗子,上前从她手里挑出一支朝阳五凤挂珠钗。递给身后梳头的丫鬟,笑道:“珊儿带这支甚是好看。”
蒋欣珊伸手摸了摸鬓角,美目流转,嗔道:“爷今儿个起得早。”
郑亮清咳一声,掩了神色,笑道:“珊儿有事,哪里能耽搁?”
蒋欣珊遂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爷。翰林院有没有一个身长七尺左右,面若冠玉,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
郑亮踌躇道:“翰林院倒有几个这样的青年才俊,不知要问哪一个?”
蒋欣珊只得含糊道:“远远瞧着那人的面相很是俊秀,气度更是不凡,像是大家公子出身,咱儿个我与沈九奶奶在酒楼上一见,沈九奶奶当下就起了作媒的心思,这才托了我向爷打听。”
郑亮目中含笑,伸手捏了捏蒋欣珊下巴。挑眉道:“唇上的胭脂淡了些。”
蒋欣珊轻轻撇过头去。
郑亮忙道:“珊儿勿恼,你说的这人,我大概猜出几分。要说长相俊秀。气度不凡,当属新升迁的侍书徐思振。只这人并非大家公子出身,且他刚刚与庆王府的嫡孙女燕红玉定了亲,再过一两个月就要成婚了,你的那位闺中密友怕是要失望了。”
“这徐思振是何来路,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郑亮笑道:“他乃前科探花出身,丁忧了三年,刚刚复职回来,我对他也不甚了解。只远远的见过一两面。听说这人自视颇高,从不与同僚多言。也不参加同僚之间的宴请,性子极为孤傲。巧了。你父亲前两天也托我打听过他。”
蒋欣珊暗自心惊,脸上却云淡风清道:“父亲打探他做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郑亮拿起妆台上的胭脂,放在鼻下闻了闻,样子有几许轻佻,道:“我哪里能知道?说是仰慕其文章学问,想结识一二。我正想着找个机会把两人约在一处呢。”
蒋欣珊追问道:“你可知他何方人氏,家住京城哪里,兄弟姊妹几个,父母高堂可在,平常与什么人来往?”
郑亮用手把胭脂挑了些出来,放进嘴里舔了一下,不甚在意道:“珊儿问这般详细作什么?他已是定了亲的人了。我只知道他原本与老母相依为命,老母逝后,家中已无一人。旁的,就真的不知道,不如回头,我再帮你打听打听。”
蒋欣珊忙起身,替郑亮理了理衣衫,娇笑道:“那我就多谢了!”
郑亮趁机在欣瑶刚刚涂了胭脂的嘴上亲了一口,笑道:“谢什么,你我夫妻,何需这样生分。我先去给父母请安,你装扮好了赶紧来。”
蒋欣珊等人走后,随手就把那盒胭脂递给身后的丫鬟:“拿去用吧”,就挥手让人出去。
她坐在镜前沉思良久,起身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些银俩,把秋分叫到眼前,道:“你从铺子里找两个机灵的伙计,从现在开始,就给我盯着翰林院叫徐思振的人,打听他所有的事情,再派两人到瑾珏阁门口盯着,每日里有什么人进出,统统记下来,”
秋分接过银子,塞进袖子里,随即出了府。
……
话说今日是蒋府大爷蒋元青纳妾的日子,即便是贵妾,也只在西院摆了三桌酒席,院子里挂了几盏红灯笼而已。
落日后,一顶小轿抬了周家的姑娘走了角门入了内宅,等走到一处小巧,幽静的院落前,轿子停住了。
周晓丽一身桃红色新衫被嬷嬷扶着出了轿,院门口早有十来个丫鬟,婆子垂手分立两边候着,两个年龄稍大的青衣丫鬟赶忙上前把人搀扶着进了院。
周晓丽娇羞不已,低着头走了一路,眼角的余光却把院子的大小,厢房的摆设尽纳眼底,嘴角浮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老太太到底是护着周家的,亲自挑选了院子不说,连房里的摆设也是让二太太开了库房,钱嬷嬷亲自挑选的。院子里粗使婆子八人,小丫鬟八人,大丫鬟四人,比着府里的奶奶,小姐们,也不差什么。
顾氏这人,面上的事从来都是做得漂亮。
挑院子?行啊,看中那个,只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