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都积极。十六这回不仅手握西北半壁大军,还让施家对他死心踏地,真可谓是歪打正着。”
“这多半是二哥支的招。”
“是老刘他们几个出的主意。”
杜天翔懒洋洋道:“不过是怕女儿失了宠罢了。王府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一年来王妃还没有身孕,施家也是该积极了。”
萧寒没有再往下接话。
杜天翔轻轻叹了口气,扯开了话题。
“这次你怎么不跟着二哥去江南。以你的身手在他身边,我才放心。”
萧寒喝了口茶,道:“二哥这回去南边是暗着去,他说我新婚燕尔还不到一个月,没了人影,反招人耳目。我调了六个高手跟在他身边。再加上王府的暗卫,南边的人想动手,也没那么容易。”
杜天翔点了点头道:“还是小心为妙,明日我去趟王府,给他送点好东西。关键的时候能救命。万一……”
萧寒突然脸色一变,忙止住了杜天翔的话。
片刻,只听萧寒的贴身小厮贵生在外头高声道:“表小姐,请止步,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一个温和的女声笑道:“去吧,我等着!”
萧寒冷了脸压低声道:“她怎么来了,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乱跑,还有没有规矩?”
杜天翔抚额长叹,“你小心,我这个妹子,心机深的很,我在她手上都吃过亏。”
萧寒懒得理会他,高声道:“夜深露重,男女有别,还请表小姐早点安歇。”言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却听杜天莹道:“表哥请别误会,我不过是想托哥哥带句话给姨娘,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请姨娘放心。”
萧寒,杜天翔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杜天翔才出声道:“妹妹请回吧,这事我记下了!”,转过身却低着声问道:“她怎么知道我还没走?”
萧寒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飞身一跃,轻轻打开书房门,正看那杜天莹含笑转身离去。
萧寒合上门房,才轻道:“你这个妹子倒是个人物,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吃饭时不说,吃饭后不说,偏夜深了特意跑到我书房来说。她怎么就跟着天薇一起来了?”
杜天翔冷笑道:“你好歹也在我们家住过几年,难道你忘了她那个娘?她怎么来的,我不大清楚,今日我走得早。”
杜天翔猛的打了个喷嚏,脑中灵光一闪,一半是笑,一半是叽道:“她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ps:昨日包子经历跌宕起伏。
午后,接一电话,语气焦包。称女儿在学校晕倒,已送医院抢救,让家长速到医院。女儿身子弱,包子接完电话心下一片死寂。
五分钟后电话又响,称女儿很危险,医生速手无策,家长怎么还不来,已病危,要签字。包子整个慌了神,立马给学校打电话,学校无人接听。绝望。
走至车库,电话再响,称孩子快不行了,入院押金需得交,并短信附了一个帐户。包子一路开车,一边打电话问110可有接到急救电话,一边让家人准备用网银付款,一边往学校赶,踩油门的脚软作一团。
到达学校,车没歇火,直冲进去,才知道遇到骗子。
包子又惊又喜,泣之。
由此一事,包子感叹:
用孩子性命行骗的人,我诅咒你十八层下狱。
如今骗子信息灵通,姓名,学校,班级分毫不差,需得小心。
让包子颇感欣慰的是:女儿闻之,叹曰要好好学习,带其家人迁居国外,不让家人担惊受怕。中国骗子太多,不适合人类居住。
小事一桩,与书友们共勉。
第二十回女怕嫁错郎
杜天翔最后一个“吧”字还未出口,萧寒毫不客气拿起书桌上的书砸了过去。
“别瞎说,坏了你妹妹的名声,我可担不起。明儿捎个信,三日后把人接走,回头天薇要来,我亲自来接!”
杜天翔侧过身,一把接住书,翻了几页,坏笑道:“得了,不就是怕你家那位吃醋吗,我这庶妹长相清秀,又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给你做小,不委屈你!”
第二本书劈头盖脸朝杜天翔砸来,只听萧寒道:“再胡说,以后别上我们家来,我管她是才女,美女,只要不跟我扯上边,都行!”
杜天翔被书砸中脑袋,“哎啊”一声怒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你就是这样对你们夫妻两个的大恩人的,别说给你做小,就是给你做大,我头一个不会同意。统统都是没良心的,回头有病,不要来找我!”
杜天翔正骂得起劲,却听外头又有女声道:“大爷,今日的宵夜送来了。”
萧寒一听声音,忙打开房,笑道:“辛苦了,大奶奶睡了?”
微云进门,把托盘放在小几上,笑道:“回大爷的话,大奶奶已经歇下。今儿厨房做的是羊杂汤,大爷,表少爷尝尝。老太爷,两位表小姐的那份已经着人送过去了。对了大爷,刚刚奴婢在来的路上像是看到了表小姐。”
萧寒清咳一声道:“她来找她哥哥说几句话。行了,你回去吧。”
微云朝两人行了礼,悄然离去。
萧寒背着手,在门口略站了一会,转身进屋,却见杜天翔已经毫不客气的喝上了,笑道:“你倒是快,怎么不骂了?”
杜天翔抬头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口渴了。正好喝点汤,解解渴!”
萧寒也不理他,两人稀里哗啦一碗羊杂汤下肚,舒服的各自打了个饱嗝。接着被打断的话续说了一会。
夜阑时分,杜天翔身边的白芍在外头喊声道:“爷,夜了,该回府了,!”
杜天翔懒懒的活动了下身子,抬眼道:“大半夜的,爷懒得动弹了,让白芷骑马回府跟母亲说一声。”
……
次日夫妻两个醒来,萧寒见时辰还早,缠着欣瑶亲热了半天方起身。
萧寒穿好衣裳。正要出门,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对着欣瑶道:“瑶瑶,书房那两个等天薇她们走了赶紧给我换回来,府里的下人。你别纵着,要有那嘴碎,贪小便宜的只管给我打了出去。”
欣瑶坐在铜镜前由着微云梳头,听言,转过身来,笑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谁让爷心里不舒坦了?”
萧寒瞧了瞧站在一边的微云,转了几个心思,终没把昨夜的事说出,交待了几句就出了门。
蒋欣瑶心里明镜似的,看着铜镜里面容娇好的自己,笑道:“微云。大爷临了看你一眼,是个什么意思?”
微云一边替少奶奶梳头,一边笑道:“昨夜奴婢给大爷他们送宵夜,半路遇见了天莹表小姐,眼圈红红的。对着奴婢欲言又止,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奴婢见她来的方向正好是大爷的书房,所以在大爷跟前提了提,大爷说她找杜表少爷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非要等到深更半夜才讲,天莹表妹这招欲盖弥彰可使得不大好啊!”蒋欣瑶似笑非笑道。
微云啐道:“大奶奶,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思一样,还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小姐呢。”
欣瑶目光幽深的抬头看了看她,若有所思道:“交待下去,这两天外松内紧,她想干什么,只随她去,咱们在边上看着就好!”
微云忙道:“大奶奶,万一……”
欣瑶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去偷偷把天薇妹妹找来,我有话问她。”
半盏茶后,杜天薇不明就里,悄悄而来。欣瑶摒退下人,只与她一人说话。一盏茶后,杜天薇眼睛微红走出房门。
一连三天,杜天薇早上跟着欣瑶理家,看帐本。下午三人一处逛园子,做针线,说闲话。晚上则偷偷到欣瑶书房,姑嫂两个关起门来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连萧寒都觉得奇怪。只女人家的私房话,他也不大好问。
自那日后,杜天莹安份守已在萧家作客,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脸上常带着温和,谦让的笑,这让欣瑶多少觉得有些诡异。
第四日,杜家的马车一早就候在萧府门口,欣瑶把两个妹妹送上了马车方才回房换了衣裳,与老太爷告了假,去了怡园。
……
初春时分,怡园恰如刚刚及笄的少女,脸上褪了稚气,身形初长,亭亭玉立,隐约已有分美色。
园内的湖面,冰已化大半,一对鸳鸯追逐嘻戏,很是悠闲自得。
荷风亭内,欣瑶端坐上首,李妈妈站其身后,地上跪着莺归,燕鸣姐弟俩。姐弟俩磕罢头,起身,垂手而立。
欣瑶细细打量莺归,一身半旧袄子,头上戴的还是她送的那只玉簪,只脸上的神色与往日有了一丝不同。
欣瑶目光幽深的叹道:“莺归,我们主仆十年,你的终身大事,一直在我心上放着,我不绕弯子,你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莺归欲言又止,神色不大自然。
欣瑶无可奈何道:“你别怕,你看上什么人,只要那人宠你,疼你,把你当他的眼珠子看待,就算他是个要饭花子,我倒陪妆奁,也会让他三媒六礼,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燕鸣一听小姐说这话,紧紧抿着嘴,心下暗暗着急。
莺归仍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欣瑶等了片刻,笑道:“既然你不说,且听我说罢。咱们怡园的琴师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十岁其父因贪污被人拿了把柄,入了狱,抄没了家产。家中男子被判流放,女子则充了官伎。杨帆的母亲不甘为伎,悬梁自尽;父亲流放途中患了病,一命归西,其嫡亲姐姐下落不明。杨帆因年少,免了流放,卖入王府为奴。他从小随母学琴,初有所成。靖王见其于音律上有天赋,请来师傅教导,十五岁那年,成了王府的一名琴师。”
莺归涨红了脸,半天才道:“小姐,你怎么都知道?”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的事,我怎能不小心再小心?说说你的想法吧。”
“小姐!”莺归眼睛微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欣瑶也不催她,只静静的坐着喝茶。
“小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每日一个人孤零零的弹琴,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小姐,咱们怡园这般大,每日里虽客人不断,可有几人是真正在听他弹琴,又有谁能明白他心中的悲喜,所以……”
“所以,你就觉得他可怜,想要去关心他,去安抚他,去做他的知音?”
莺归含泪点点头。
“那他呢,他想让你做他的知音吗?”
莺归略思片刻,还是点点头。
欣瑶眼睛看向燕鸣:“燕鸣,这事,你有什么想法?”
燕鸣凝了凝心神,恭身道:“小姐,姐姐已经二十了,倘若那杨帆对姐姐也是真心一片,我觉得倒是件好事。怕就怕他的心并非在姐姐身上,又或者是在利用姐姐。”
莺归急道:“我一个丫鬟,有什么可让人利用的?”
欣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