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春暖  第93页

胡说八道,说什么姑娘貌美如花,是个天生的尤物,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早晚要把姑娘弄到手,这话就被那些长随们传到了咱们铺子里!姑娘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东西在哪里见过姑娘的?”  
  李小暖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那天在镇宁侯府二门,她就一直觉得有人死盯着,肯定就是这个王八蛋! 
  李小暖眉梢高高竖着,心底的怒火腾得窜了上来,他喵的!什么样的混帐东西都敢打她的主意了?!真当她是泥捏的面塑的?随便由着人欺负的?!  
  “姑娘,这事得想个法子跟老夫人或是夫人说说,这东西这样胡说八道,到底伤着姑娘的清誉。”  
  朝云忧心仲仲的说道。李小暖胸口起伏着,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说了又怎么样?不过打几板子,罚罚跪!岂不是便宜他了?!哼,找死!”  
  朝云挑着眉梢,惊讶的看着突然气势凶狠起来的李小暖,满脸兴奋着,眼睛亮得简直要发出光来,连连点着头说道:“姑娘只管吩咐,朝云在这京城开了几年饭铺子,找几个人还是找得到的,要不,打断他的狗腿?”  
  李小暖眼眶收缩着,咬着嘴唇想了想,低声说道:“不能这么便宜他!我要让他在这京城呆不下去!”  
  朝云眨着眼睛,看着李小暖,连连点着头,李小暖搓着手,在库房里急急的来回转着圈,突然顿住脚步,挑着嘴角,脸上露出阴阴的坏笑来,招了招手,朝云忙俯身过去,李小暖俯在她耳边,低低的交待着,朝云神情渐渐古怪起来,眼睛也越瞪越大。  
  李小暖吩咐完了,直起身子,轻轻拍了拍手,气也平下来了些,“能找到多热闹的地儿就找多热闹的,可也别太勉强着,银子要使足,行事千万小心着些。”  
  朝云连连点着头,李小暖想了想,接着说道:“你在这里等一等,我进去拿一千两银子给你,饭铺赚的那些银子,都盘了这南北货铺子,你手头没银子可办不了这事。”  
  朝云想了想,也不推辞,点了点头,李小暖出来,带着兰初回到烟树轩,取了一千两银票子,让兰初送给了朝云。  
  腊月的京城,越发热闹繁华的不堪,东大直衙上,人头耸动、车水马龙。  
  周建宁带着小厮,摇着把折扇,没精打采的在街上闲逛着,月钱才领了五六天,一文钱也没了!姓朱的那个臭婆娘,说什么卖了庄子,府里穷了,没银子了,生生把二房和三房的月钱减了一半去!本来一个月二两就花不到月底,如今只剩了一两银子,够什么用?  
  “臭婆娘不得好死!”  
  周建宁狠狠的往地上,“呸”了一口,恶毒的咒骂道,小厮缩了缩脖子,只当没听见。  
  前儿的粉蝶儿姑娘,真是会撩人!一两银子就喝了几盅酒,竟没让碰身子!也是个臭娘们!就知道银子,哼!
 
第百十八章 算计

  周建宁斜着三角眼,越发气哼哼起来,正恶气满怀,就见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个女子,一头撞到周建宁身上,手里捧着一钵王八汤,正扣在周建宁胸前。 
  汤汁溅到周建宁手上,烫得他跳了起来,低头看着被污得一塌糊涂的新长衫,暴跳起来,“臭贱货!”  
  周建宁的骂声嘎然而止,呆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曲膝陪着礼的美貌女子。  
  女子眼神流波欲滴,正妩媚异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声音娇滴滴、软软的道着歉。  
  “这位大爷,都是奴家的不是,请大爷饶了奴家吧,奴家就住在前头巷子里,大爷,要不大爷随奴家回去换件衣服,可好?”  
  女子尾音妩媚着、意味深长的说道,周建宁头脑晕晕着傻笑起来,连连点着头,“小娘子别怕,爷不怪你,你说去哪里,咱就去哪里,小娘子长得可真是水灵!”  
  女子妩媚的笑着,抛了个媚眼,扭动着脚肢,款款的走在前头,引着周建宁转进一条巷子,往巷子深处走去。
  连转了几条巷子,周围已经寂静无一人,小厮胆怯的拉了拉周建宁,周建宁转头看着四周,也有些胆怯起来。 
  女子顿住脚步,指着前面一扇小角门,妩媚的笑着说道:“爷,奴家就住那里,爷,这家里如今只有奴家一个人,礼数不周之处,爷别见怪,奴家是个苦命的,刚成亲没几个月,夫君就……” 
  女子脸上挂着几滴眼泪,梨花带雨的用眼角瞄着周建宁,边用帕子按着眼角,边柔媚的诉说着:“就扔下奴家走了可怜奴家一个人守着……这份苦。”
  “那你公公婆婆呢?”
  小厮转头看着周围,抢着问道,周建宁正心花怒放、色令致昏的紧盯着不停的飘着媚眼的女子。听了小厮的话抬起扇子重重敲着小厮的头敲了两下,醒过神来,忙跟着问道:“那你公公婆婆呢?”
  “奴家夫君是独养儿子,夫君走后,婆婆心疼儿子没几个月,也跟着去了,就剩了奴家和公公,公公又是个……天天泡在花戏楼,白天晚上都不见人,可怜奴家……奴家礼数不周处,还请爷……”
  女子喘着气、娇滴滴、软软的诉说着,周建宁眉飞色舞,忙往前蹭了几步凑到女子面前,弯着腰,几乎贴着女子耳边说道:“爷不怪你,爷舍不得怪你。”
  女子羞怯般“嗯”了一声,娇嗔的用手指轻轻点了周建宁一下,转身款款走了几步,推开角门,进了院子。
  周建宁急忙跟着进来,小厮也跟在后面挤了进来,回身关上了门。
  女子引着周建宁进了屋,从屋里取了件崭新的织锦缎长衫出来,边伸手给周建宁解着衣服纽子,边耳语般说道:“这是奴家夫君的衣服,爷别见怪,奴家见了爷,就跟看到奴家夫君一样。”
  周建宁贪婪的盯着女子裸露着的白净脖颈,咽了口口水,“不怪不怪,爷就你的夫君。”
  女子仿佛嗔怪的嘟着嘴,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的斜看着周建宁,眼风扫过门口,正看到小厮站在门口,放肆的转头打量着四周,女子转头看着小厮,往后退了半步,端正着面容,低声说道:“爷自重,这里有人呢!”
  周建宁怔怔的转头看了看,指着小厮问道:“你说他?一个奴才,算不得人!”
  女子又往后退了半步,脸色沉了下来,周建宁急得紧跟过去,头也不回的挥着手吩咐着小厮,“滚回来,爷这里不用你侍候!”
  女子笑着推了周建宁一把,低头从荷包里取了块一两左右的碎银子出来,走到门口,拉着小厮的手,硬塞到他手里,低低的说道:“多谢小哥成全,明天一早,再到这角门接你家爷。”
  小厮掂了掂银子,紧紧的攥在手里,眉开眼笑的答应着,转身出了院子,带上了角门,一溜烟跑了。
  周建宁急不可耐的扑过去,把女子楼在怀里,没头没脸的亲了下去。
  女子咯咯笑着,媚眼横流的点着周建宁的额头说道:“你这个急色鬼。”
  周建宁只顾低头往女子唇上亲去,女子伸出一只手挡住周建宁的嘴,身子往后仰着,另一只手抚着周建宁的面颊,声音软软的说道:“爷,这会儿可不成,奴家还得赶着去收笔银子,爷且在这里等我一等,奴家收了银子就回和……再让人送桌子酒菜来,奴家陪着爷,好好玩……玩。”
  周建宁眼睛里闪出亮光来,舔了舔嘴唇问道:“收银子?多少银子?到哪儿收去?”
  “也没多少,不过一百六十两银子,应到前头花戏楼,如今在花戏楼唱戏的大兴班,租了家的院子住着,今儿是收房租的日子,若是收的晚上,那帮天杀的戏子又要赖帐!”
  女子都着嘴说道,周建宁垂涎欲滴起来,挑着大拇指,撇着嘴傲然说道,“这许多银子,你一个人去哪行?爷陪你去,小娘子还不知道吧,爷是镇宁侯府三少爷,满京城谁敢惹爷?!”
 女子满脸惊喜着,微微有些胆怯起来。
  “爷这身份,奴家……”
  “别怕别怕,爷疼你,爷就爱你这样的。”
  女子娇笑着,推开周建宁,侍候着他穿了织锦缎长衫,又进去煮了茶,让着周建宁喝了两杯,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了门,一前一后,往花戏楼走去。
  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
  周建宁只觉得浑身发着热,急不可耐的跟在女子身后,左转右转,沿着偏僻的巷子,转进了花戏楼后头一处角门前,女子上前拍了拍门,角门打开了,女子招了招手,示意周建宁跟着进去。
  两人沿着戏园子杂役走的狭小通道,转来转去,一直走到了一间极高大的房子后头。
  女子顿住脚步,招手示意周建宁过来,紧贴着他,俯到他耳边低低的说道:“爷,这帘子后头,是戏班子堆衣服的地儿,这会儿,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人来,从那头出去,就是戏台,爷先在这帘子后头等奴家片刻,奴家到那边找班主拿了银子就过来。”
  说着,推着周建宁进了帘子后,又隔着帘子,低低交待了两句,才闪身进了旁边一间屋里。
  片刻功夫,女子身子吃力的微微倾斜着,拎着只沉重的褡裢转了回来,周建宁正掀着帘子,焦急的往外张望着,见女子拎着沉重的褡裢过来,轻轻咽了口口水,贪婪的目光从女子胸前移到了褡裢上,掀起帘子就要出来,女子忙推着他进去,将重重的褡裢塞到他怀里,紧紧贴着周建宁,搂着他的脖子,低低的媚笑着说道:“爷且等等,那班主说,过会儿,秋海棠就要上场了,爷,奴家最爱这秋海棠,爷就陪着奴家在这里听上一听,解解馋……”
  女子拖着低低的含糊的尾音,听得周建宁心痒难耐,浑身躁热着,心里象着了火一样,恨不得立时将女子按倒在身下,一边胡乱点着头,一边将褡裢随手放到边上,搂着女子,上下其手的猛亲起来。
  女子紧紧贴着周建宁,一边将舌尖探进他嘴里挑逗着,一边手指极其灵活的解起他的衣服来。
  周建宁被欲火烧得头昏脑涨,片刻功夫,就被女子脱得精光,把女子按在身下,昏头涨脑着,急切胡乱的扯着女子的衣裙,女子忙用力将他往外推去,低低的说道:“爷且松一松,让奴家自己来。”
  周建宁急忙喘着粗气松开女子,女子跳起来,快如脱兔般掀帘而出,周建宁呆站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的一脚踹了出去。
  周建宁被踹出来的地方,可不是他进去的地方,而是正咿咿呀呀唱着戏的戏台!
  台上台下一时寂然无声,仿佛全体被施了定身咒般,呆呆的看着赤条条跌在戏台中间的周建宁,周建宁晕头晕脑的爬起来,腰间的东西颤巍巍突起着,在台子中间茫然的转着圈。
  离周建宁最近的秋海棠最先反应过来,捂着脸尖叫起来,台下的人也先后反应过来,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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