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咸妻  第14页

,花大哥!花大爷!我不说话了还不成么?”
  我掉过脸去,兀自将嘴巴撅的朝天齐。
  静默半响,他躺下,将脑袋再度枕在我大腿上:“咦,小昭,咱们方才讲到哪儿了?”
  经他一提,我才蓦地回神,提醒他道:“讲到屠家那小娃娃,究竟是谁的种。”
  “哦,”他寻了舒坦姿势,唇畔沁满笑意,轻飘飘地道,“你试想一下,杀连城如此红杏出墙,屠大少爷依旧忍气吞声,这小娃娃,会是谁的?”
  我凝眉思忖片刻,继而瞠目结舌:“屠……屠万里的!”
  他阖目道:“以现有的证据来说,可以这样推断。”
  我好奇道:“那命案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他道:“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徐瑾在来到洛阳之时,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那三张药方的拓本。我想,他必定以此要挟屠大少爷做些什么,且说了一些难听话。”
  我想了想,问:“所以屠少爷杀了他?”
  他点点头:“我想,惠恩大师兴许死于相同原因。”
  哇!我热血沸腾了,原以为是一桩江湖纷争,却不想竟是一出豪门伦理大戏!“真没想到啊,案情就这样水落石出了!”
  花容月倏忽一笑:“老天,哪有这么简单。”
  我微愕,他慢悠悠地解释道:“究竟是谁假冒我们一品堂下的挑战书?徐瑾手中的药方拓本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方才屠少爷行刺不成调开狄青之后,再次闯入的高手会是谁?”
  我越来越懵:“那那那药单,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洛阳城内所有医馆药铺皆是我一人开的,你说我是从哪里得来的?”
  乖乖,我鼻血霎那横流!
  若不是眼下他还受着伤,我真想殷勤的为他捏肩捶背,不不不,干脆直接扑上去把他强了!我的神啊,金条啊,我眼前皆是金条飘啊飘!
  别说他是一只瞎子,就算他是植物人我也认了!
  小时候沿街乞讨时,我立志嫁给一名厨师,以为那样便不会再挨饿了。但自从在电视墙上看过星爷的《功夫》以后,我的人生理想彻底发生转变,开始立志成为一名伟大的包租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边刷牙边踢着拖拉板子去收租。
  私以为,那样的人生,才真叫惬意啊!
  等等,现在似乎不是憧憬未来的时候……
  待我回味起他方才所言,便是赫然大惊,不由颤声道:“你的意思是,眼下所有一切看似无意,实则是有高人隐在幕后操控全局,妄图挑起江湖正邪纷争,兵不血刃的除去龙门堡……不,凶手最终目的其实是赵祯!!”
  花容月赞许颔首:“此人聪明绝顶,几乎步步为营,啧啧,只可惜……”
  我心慌意乱,接口道:“可惜什么?”
  他捋着头发,挑眉微微一笑:“只可惜,他呀,还是没我聪明。”
  我晕,大哥,你敢不敢再自恋一点儿?
  我嘴角抽搐未歇,花容月陡然神色一凛,镇声呵斥:“出来!”
  话音将将落下,一名蝴蝶面具男蓦地破窗掠入,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然在床前跪下,想抬头,又不敢抬头,别别扭扭地结巴道:“公……公子。”
  我纠结于他为何会是这种表情,待我低头一看,我也别扭了。
  只见床铺凌乱,血迹斑斑,一枚美男香肩半露的躺在我怀里,简直一幅活春宫,还是BL桥段里那种花样美男受!
  可是老兄,我虽然不像个女人,可也不像个男人吧?
  花容月丝毫不以为意,以更为放松的姿态幽幽道:“自己人,无需有所顾虑。”
  蝴蝶面具男轻望我一眼,眸子里疑惑尽现,又听他主人冷冷一哼,忙垂目拱手,恭敬道:“公子,方才收到从汴梁传来的消息,赵宋后宫里的李顺容于昨夜亥时死了,八王爷赵元俨携十八名六扇门暗卫正快马加鞭赶来洛阳,不知意欲何为。”
  “什么!”我听罢大惊失色,慌乱地推了花容月一把,“师父曾说,李顺容虽然病入膏肓,但经他调理,可安保数月性命无虞,怎会突然死了?”
  花容月微微蹙眉,旋即坐起身,淡淡问道:“可知死因为何?”
  蝴蝶面具男摇了摇头:“尚不可知,只说,刘娥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将其厚葬。”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
  蝴蝶面具男如蝴蝶一般飞走了,花容月低声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暂且回到牢里去,眼下留在小玉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若非见到我,你莫要离开他半步。”
  顿了顿,他忽然拉下脸来:“我想,你与他之间还是保持一步的距离比较好。”
  想起昨日那桩乌龙事,我心头也是一怂,嘿嘿笑道:“我还道你不生气呢。”
  他又是一声冷哼。
  我立马赔笑:“行行,我错了还不成么,你不相信我,总要相信你的好兄弟是不是?”
  他忽然叹口气:“小昭,你道我小气也罢,怎样都好,我昨日还真想扔下你们不管了。”
  我挑挑眉:“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摸索着伸出手,抚在我脸上,竟是哭笑不得:“可我总不能拿着你的性命开玩笑,哪怕,你当真有负于我,我也做不到。所以,只要你需要我,我便会在你左右陪着你。”
  我脊背一僵,别过脸去,坏笑道:“呦,那我若是不需要你呢?”
  花容月一手撑着床沿儿,身子蓦地向前一倾,濡湿的唇畔凑到我耳际,柔声道:“那我便只能等,等到你需要我的那一天。”
  他的音色虽然清寒,却总透着一丝蛊惑,如同他的人。
  我想,我是当真被他蛊惑了,不只他的甜言蜜语,还有他的人。但是,我内心同样十分清楚,我兴许是有些喜欢他,但我绝不会打从心底相信他。
  我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这世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没有谁会无缘无故赏你一口饭吃,或是利用,或者怜悯,或是豢养,总有一个理由从中驱使着。
  我可以坦然接受义父与赵祯对我的赏赐,因为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十分明确,彼此互取所需,无论怎样,皆是我华小昭应得的。
  然而你花容月呢,忘却上辈子的恩恩怨怨以后,你没有一丝理由如此待我。
  更何况,你我立场不同,今生今世注定会是敌人。
  当真爱上我了?
  骗谁呢!

  第十八章

  待我从透气窗回到死牢之后,加强型迷魂散的药效仍然未撤。我忙从多拉B梦的百宝袋里摸出解毒散,搁在杀连城与玉兮禾二人鼻下绕了绕,然后兀自蹲在墙角继续画圈圈。
  越画越是满头冷汗,背后那位高人果真是高,竟能桩桩盘算的滴水不露。
  不过花容月这厮也委实不简单啊!
  屠少堡主螳螂捕蝉,幕后黑手黄雀在后,小花一招偷龙转凤,终是令他功败垂成。
  但这并不见得是桩好事情,李顺容去世这等大事,义父必定第一时间派遣暗卫通知我与小青师兄,可朝廷信息还未到,花容月这边已经收到了确切消息……更恐怖的是,从李顺容咽气儿到现在,中间不过相隔两三个时辰,信息居然从汴梁皇宫“唰”地传到洛阳城……靠,光速啊简直!
  莫非,一品堂内某位穿越同仁发明了对讲机?
  我在这厢绞尽脑汁,玉兮禾便在那厢幽幽转醒,我忙倒地装晕。
  听他低声呻吟一声,以他的武功,必定估摸着哪里不太对。真搞不懂小花脑子里想些什么鬼东西,为毛要逼迫玉兮禾服下十香软筋散?将他搞成个废人也就算了,为毛还告诫我留在玉兮禾身边是最安全的?
  一只拔了毛的金凤凰,他分明连我都不如。
  耳畔传来浅浅脚步声,我急忙收敛心神,再次紧了紧眼皮儿。
  陡然身上一沉外加眼前一黑。我喉头一紧,一个鲤鱼翻身蹦起来,戒备道:“姓玉的,你又想干吗呢?!”
  玉兮禾被我唬了一跳,抚着胸口道:“地上寒凉,我为你披件衣裳而已,你瞧瞧你,像只刺猬一样,至于如此大反应么?”
  我狐疑垂目,果见脚边躺着一团月白衣衫。
  再将视线向上移,小玉身上依旧是件月白长袍。
  我起先一阵尴尬,旋即好奇起来:“咦,进来也没见你随身携带细软,哪儿来的衣裳啊?”
  “无论做什么,玉郎总是喜欢置备两份儿,以备不时之需。”杀连城的声音蓦地传来,透着几番哀怨,透着几丝凄凉,听上去酸了吧唧,极不是味儿,“背负神剑山庄的名望,背负无缺公子的头衔,你当活的如此轻易?”
  我无语,敢情他是穿了两套衣裳啊!
  难怪他和花容月竟会结成狐朋狗党,简直一对儿精神分裂重症患者。
  玉兮禾望向我,墨黑瞳仁笼雾翦水,莞尔一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笑个毛啊笑!
  我无端烦躁,掉过脸冷冷看向杀连城:“夫人,你可知凶手已经抓到了,正是你家夫君屠少堡主,他夜袭刘大人,现正在衙门堂上接受刘大人夜审呢。”
  杀连城原本哀戚的颜上登时煞白一片,“霍”的起身:“这……这怎么可能?”
  我理了理袖筒,又拨了拨头发,弯下小蛮腰将地上的月牙白拾起来递给玉兮禾,唇畔不由勾起一抹冷笑:“如何不可能?徐瑾不知从何处得来三张药单拓本,并以此来要挟屠少堡主,屠少堡主一怒之下便杀了许瑾,如今罪证确凿,您与屠万里屠堡主的事儿……”
  我冷哼一声,“我想其中缘由,不必小昭为您细说了吧?”
  狠心抛弃青梅竹马,跟了新欢屠龙刀也就算了,居然还红杏出墙和自己的公公搞在一起。如她这般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别说生在北宋王朝,即便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也不值得我华小昭同情她半分。
  如我所料,杀连城的脸色由煞白瞬间转为死灰,如遭雷劈的向后连连趔趄着。
  我不由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三张药单……你与屠堡主……是什么意思?”玉兮禾深蹙眉峰,转眸望向杀连城,“连城,你……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杀连城嘴唇阖动几番,只字未曾说出口,眼泪却是扑簌簌的落。
  自古美人,就他妈泪多!
  既然有胆子做,怎么还怕别人说?
  我极为不屑地瞟她一眼,走上前拍着玉兮禾的肩膀,开始循循善诱:“小玉啊,诸如她这种不知自爱的女人,亏你当初还为她要生要死的,真真好笑的很呢,你可知道,她与屠万里两人……”
  “翁媳乱伦”四字未曾说出口,脖颈猛然被人紧紧攥住。我讶异的紧,玉大公子不至于那么没品,因为我诋毁他的青梅竹马,便要将我“咔嚓”了吧?
  “连城,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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