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第-1页

现下,也是在想着他什么时辰回来,会不会累着了,肚子可会饿。”
  汪怀慕听罢,看着她平静温婉的脸,在这一刹那,不知说什么才好。
  见儿子怔住,张小碗看着他温和地道,“我总挂心着他,这应便是心中有他罢?”
  汪怀慕的头不由点了下去。
  这都不是,那什么才是?
  张小碗笑,摇了摇头叹道,“果然是要当爹的人了,能跑到娘面前问娘跟你爹的事了。”
  “娘……”见母亲调侃他,汪怀慕脸微微红了起来,“孩儿就是只想这么一问。”
  “回罢,莫让文君多等。”张小碗叹笑道,起身送了他出院,叮嘱他走路小心,直看到他的背影消失,才回过了头。
  萍婆过来扶她,张小碗反手,扶住了这一年身体不好的萍婆,带她往里走。
  萍婆也没再挣扎,等到了屋子里坐下后,她给张小碗倒了杯热水,才与张小碗说,“谁能像您这样过一生呢。”
  张小碗笑了笑,没有回话,又坐回到了绣架,慢慢地端详架上的图样。
  爱情这个东西,热情又奔放,人一生确实要好好爱过一场才知其美妙,但,热情奔放的感情大多都是鲁莽冲动的,越投入越在意,尤其女人失了心,抽身要比陷身难,又很容易做糊涂事。
  要是换个一般人,做做糊涂事也无伤大雅了,可是在汪永昭面前,她哪敢?在这个朝代,她没什么势力撑腰,儿子更要靠他活下去,她与他之间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她哪还能对他爱得起来,全部的心思已经用来怎么跟他相处了。
  汪永昭还是在意她爱不爱她,她知晓。
  她以前没有明言对他撒谎过,现下就更不会了,这是她对这个相处了近大半辈子,也为她所做良多的男人的尊重。
  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夜夜的肌肤相触,人哪可能没感情,尊重,疼爱,怜惜这些都是实实在在有过的。
  “刚刚却是没有告诉怀慕,”张小碗停了眼,抬眼朝萍婆笑道,“在我心中,这世上没有比他爹爹更强悍,更出色的男人了。”
  萍婆闻言笑了,她笑着摇了摇头,“可不是,您要是刚刚这样回二公子,他定会心中什么也不想了。”
  张小碗颔首,捏起了针,嘴角含着淡笑道,“回头老爷也还是有此疑问,我便向他请罪去,看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他对我不满。”
  “您就莫问了,又要讨他着恼。”萍婆好笑道。
  “哎,”张小碗笑着摇头,“也不知怎地,今年他脾气比往年都要大起来了,我只听说年龄越大修养越好,怎地临到我家这老爷,隔三差五的就要发顿脾气。”
  “外面事多呢。”
  “往年也是事多的。”
  “呵,那您就问问去。”
  “现下就不怕我讨他着恼了?”
  “问罢,问罢,奴婢哪能管得着您。”见夫人跟她拌嘴,萍婆也好笑地摇了摇头。
  “去榻上歇会罢,”见萍婆神情有些倦意了,张小碗看她一眼温声道,“有事我唤你。”
  “您也去歇着罢。”明知她不会,萍婆还是劝了一句。
  “不了,白间歇得足,现下还不困。”张小碗挥手,“去罢。”
  等到夜间过了子时,门轻轻地响了,张小碗抬头,看着门边的男人便站了起来,朝他走去,“回来了?”
  “嗯。”汪永昭站到她面前,让她给他解披风。
  “萍婆,”张小碗回头叫了人,“让小厮抬热水进来,去厨房把肉粥端来。”
  萍婆应了声。
  “你来看看,”等身上披风解了,汪永昭没随她进屋,拉了她出门,抬了抬下巴,对着廊下的一坨东西道,“路过迁沙山,见这草开花了,便挖了回来。”
  说罢,取过廊间挂着的灯笼,提在了手上。
  张小碗弯腰,就着明亮的灯光看着那几棵黄色,粉红色的小花树,闻着它们散发出来的香味,她不由笑了起来,抬头朝他笑道,“是夜来香。”
  “嗯。”
  “夫君,你让下人去拿两个盆子来,我们栽好了再进屋。”
  “好。”汪永昭见她一直拉着他的手,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也不想动,便抬高了些声音朝远处道,“拿盆过来。”
  暗中有人答了“是”,这时张小碗拉着汪永昭蹲下了身,与他一道细看着这半夜采来的夜来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了新文,更了一章,名字叫《两世冤家》,穿越加重生,是两个重生的冤家兼仇家相互斗,与别人斗的宅斗,朝斗文。如果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点击作者的名字,去专栏看一下。
  文章写到这,对大家的支持说一千道一万的谢谢都不为过,想不出更好的词感谢大家的支持了,只能再次俗气地对大家道一声谢了:多谢你们。


  ☆、234

  又一年的初夏,王文君生了一对双胞胎,得了一男一女两个娃儿。
  这下,张小碗才知喜得脚不沾地是种何样的感觉,虽说男孙她也爱,但总觉得女孙格外可爱。
  夜间与汪永昭夜话时说起,她都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果然人心都是偏的,我怎地觉得再也没有比我们小芙愉更讨人欢喜的孩子了?”
  汪永昭得了孙儿,也亲手抱过,但没有张小碗那般喜悦,但看着她精神抖擞的样儿也挺有趣,平日抱孙,女孙也会抱在怀中多看几眼。
  汪怀慕当了父亲后,行事更比以往稳重了,连马帮也从汪永昭的手里接手了过去。
  张小碗挺担心他过于辛勤,万幸,王文君确实是个聪慧又灵敏的,没有多时就已学会了怎么应对汪怀慕,让他别跑得太急,太过辛劳。
  为此,夫妻感情更好了,怀慕是疼爱妻子之余还敬爱她,张小碗在旁看着真是舒心,这样的感情,依两人的品性,只要能继续下去,以后一直能风雨同共是不成问题的。
  这年,都府的日子喜喜乐乐,直到年底,张小碗从张小宝那里得知南边有那雪灾后,那喜悦的心便又冷了下来。
  这些年来,汪永昭不太与她说外边的事,张小碗也从不越逾,掌握着分寸,但事关汪怀善的,她总是忍不住有些心焦。
  汪永昭见她好几天,天天都来前院的书房,心知也是她是什么意思,这天下午在她提了食来与他吃,他在用罢饭食后张了口,对她道,“你何日才开口跟我提善王的事?”
  张小碗闻言拿帕掩嘴笑。
  汪永昭摇摇头,他早知她总是有法子对付他。
  他伸出手,扶了她背后歪着的软垫,让她半躺着,嘴间淡道,“善王早前就在天师嘴里得了信,做了些准备,现下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还在等信,但师爷说按善王的能耐和提前做的准备,他的六省不会死太多人。”
  “可缺什么?”张小碗坐直了身。
  见她身体绷紧,汪永昭看她一眼,嘴里还是说道,“他提前有所准备,要是缺物,他会来信说。”
  “嗯。”张小碗应了声,想了好久,才软下身体,躺了下去,嘴里苦笑道,“老天爷总爱为难人。”
  只有身处在这个朝代了,才知这里的日子到底有多难,光是天灾就能弄得几地民不聊生,人要跟天争命,要跟日子争命,别说是好好过一辈子,就是能活一辈子,不早夭早亡,都是不容易的事。
  “自来如此。”相比张小碗的苦涩,汪永昭言语冷淡。
  张小碗看向他,扯他的衣袖,拉过他的手握在了手中,才道,“说来,怀善这点也是极像您的。”
  只是怀善明朗开放些,他专,制冷酷些。
  做的事,却是一样的。
  怀善想让人活下来,活得好一些,汪永昭其实也何尝不是,去年的招兵,他去的也是偏北那些活不下去的地方招的,也容他们拖儿带女过来安置。
  他与孩儿们都不与她说这些事,并不代表她真不知晓。
  她一直在旁静静看着,她也知对于有些人来说,汪永昭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他确也不是个好人,但对于受益者之一的她来说,张小碗不想否认他的功。
  说来世事确是冷酷,成大事者,鲜有人不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上去的,汪永昭这种人信奉的是强者为王,他不会怜悯,但却担当。
  说来,相比怀善,他确实冷酷甚多,但他也是人,也需要温暖和歇息才能好好活下去。
  而这是她能给他的。
  **
  妇人的眼睛温暖又满是柔意,看着她的眼睛,汪永昭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在马背上看到的她的那双眼。
  哪怕到现在,他还清楚记着那双眼睛有多黑,有多冷淡。
  看着现在的这双眼,汪永昭突然满足了起来。
  或许,他没得到她的所有,但他确也是得到他想要的了。
  她的温言笑语,她的一心一意,他都得到了。
  哪怕,她私底下对他是那般的小心谨慎,有时想起她心中那些隐隐不知会说给谁听的话,他想得心口都疼。
  “怎地不答我了?”她又笑着开了口。
  “他是我儿,不像我,那要像谁。”汪永昭看过她的笑脸,这才转过脸抽出手,漫不经心地打开桌上册子。
  他听她轻笑了几声,再回首看她,见她嘴角笑容淡下,他想了想,道,“看来年春天罢,要是缺粮缺药材,到时我再借他一些。”
  见她笑容又深了起来,汪永昭见讨得了她欢心,自嘲地摇了下头,便不再言语,转投公务。
  **
  来年,汪怀慕与汪怀仁带兵去了南海,相助其兄。
  半年后,他们回来,汪怀仁对营下众将说起其长兄,字句铿锵,落地有声,“他就应是我汪怀仁的长兄。”
  跟其母说起长兄,那言语就没在外边那般慎重了,他跟母亲咬耳朵时语气得意不已,“你都不知,二哥与我一去,他们都当我们是神仙窝里出来的,是吃仙药长大的。”
  说完,吃吃笑个不停,摸着肚子大笑道,“你不知当时笑得我,如若不是二哥拦着,我真应掏出药丸子出来吃几颗,吓唬吓唬他们。”
  张小碗本还想笑,但听了他后面的话,无语地看向身边的汪永昭,希望他训训完全跟他们不一样的小儿。
  但一眼看去,看到了汪永昭嘴边的笑,张小碗就知指望他训儿是不可能了,她只得自己出手,狠狠掐着小儿的耳朵,怒道,“你要是在外敢这般顽劣行事,你看我不捏掉你的耳朵。”
  “娘,娘,我的亲娘……”汪怀仁没料他刚回来他娘就下此狠手,疼得跺脚大喊道,“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娘了?痛煞我也!”
  “还敢不敢了?”张小碗不为所动,眉毛竖起。
  “娘你真丑。”谁都不怕的汪怀仁拼命挣扎。
  “还敢不敢!”张小碗加大了手中手劲。
  “不敢了!”汪怀仁疼得嚎叫了一声,连连跺着脚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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