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不悔  第71页

不露的皇帝,想起曾经读过的关于他的野史,就觉得他是个心狠手辣、目标极其明确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危害到自己的利益,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只是这些想法,他并不觉得需要与破月细说。他虽年轻,却也是老将,出生入死多年,根本不将这次前锋一役放在眼里。且他一直在同僚中算得上出类拔萃,一旦做了决定,并不喜旁人多言。之前跟月儿整日黏在一起,并未涉及军务。如今却被自己的女人阻挠,实在不习惯。

  “月儿,我知你关怀我。”他柔声道,“但我军务上的事,你容我自己抉择,成吗?”

  “我知道这是你的军务。”破月道,“但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




  破月这下怒了:“你男人的事不让我管,我却要听你的,哪里都不许去?松开!”


  破月怒道:“你送死我也跟你去?松手,我就是要走!”


  破月浑身僵硬,简直匪夷所思――他竟然点她的穴?



  “我走定了!”破月吼道。






  他离了指挥所,便朝军营去了。

  十二日后,前锋营破青仑叛军两万人,再追击,却察觉叛军驻地已是空荡荡一片。赵魄主力便似上天入地一般,消失不见。

  五日后,帝京传来噩耗,一万叛军如平地生出,里应外合,破了帝京。叛军一路攻入皇城,皇帝不知所踪。三万禁军次日便紧急夺回了帝京,叛军全军覆没。然而经此一役,即便是君和人也不曾攻下的帝京,百年来固若金汤的帝京,竟被赵魄以如此大胆而儿戏的方式长驱直入,玩弄于股掌之上。从此天下人皆知,赵魄非低贱莽夫,实乃当世名将。

  二殿下收到帝京城破的消息,面如死灰。让他更忧心的是,若是父皇真出了事,自己远在北部,二大皇子与禁军素来亲厚,近水楼台先得月……二殿下立刻陷入惊恐、自责和愤怒中,连夜召集幕僚商议对策。



  
  ☆、81



  以往,她虽努力活着,总还是将命运交给别人决定,总是靠别的男人来保护自己。现在,她艺高则胆大,原先在现代作为一个独立的女孩的性格,慢慢的也养了回来。再加上颜朴淙的诅咒、爹娘的死,让她一直有点压抑,需要找一个出口,她想有所改变。

  她不想跟着命运走,她想主动去争取一些东西。很多事她以前没能力做,现在却可以。

  于是她背着百破刀,从营中偷了匹快马,日夜兼程。终于在距离帝京二百里的地方,追上了慕容湛。而五日前,慈州皇陵青仑奴暴动的消息已经传来。

  远远望见慕容湛脸色铁青、策马疾驰。破月没打算跟他相认,只远远跟着。离帝京越近,路上衣衫褴褛的行人越多。破月心底暗惊――她一路过来,都没发现异样。直至现在,才察觉端倪。可见这些青仑人极具组织性,一路西行,掩饰的很好。不多时,便有一群人来抢马,破月不欲与之缠斗,弃马提气疾行,很快便将他们抛在身后。

  临近帝京城门,才发觉战况惨烈。

  城门竟是关着的,禁军将城门围得水泄不通,焦急的破口大骂。显然破月来晚了,青仑人已占了帝京四门。

  破月一直跟着慕容湛,见他策马往返于几个城门间,神色焦急,终是忍不住出声唤他。慕容湛回头见到她,大吃一惊。


  好在城楼上青仑人数并不多,破月与慕容湛杀出一条生路,跃下城楼,疾疾朝皇宫奔去。

  城内的境况更糟。青仑人把持了城中数条要道,百姓早被赶进了家里。破月和慕容湛出现在大街上,无疑引得所有人侧目,立刻便有数十人持枪攻过来。

  “上屋顶!”慕容湛的巷战经验远胜于破月,当即低喝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翻上屋顶,发足狂奔。两人轻身功夫不相上下,很快便跃入了皇宫。

  一路杀将过去。

  皇宫侍卫大多横尸宫门,少数勉力支持,被叛军挤到宫墙角落里围剿屠杀;宦官宫女更是尖叫奔走,死伤无数。昔日华丽威严的皇城,如此处处染血。

  慕容湛带着破月,径直奔往勤昭殿。一入宫殿外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至少三百青仑叛军,手持武器,将宫殿围了个水泄不通,数名精铠护卫气喘吁吁手持兵刃守在门口,且战且退。

  慕容湛鲜有的大怒了,厉喝一声:“谁敢伤我皇兄?”拔出长剑,便朝青仑叛军中杀将开去。破月瞧他应当游刃有余,也不拖延,纵身跃起,在数名青仑人肩头连点,翻身跃入殿中。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殿内。不同的是破月是施展轻功溜进来的,慕容湛是浑身杀气闯进来的。

  殿中情形更加惨烈

  地上已交代了数十具尸体,有青仑人,也有黑衣人,破月知道那是慕容氏的暗卫。

  正前方龙椅上,皇帝静静的坐着,瞧神色竟没有丝毫张皇。他身后站了名老人,破月认得,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慕容湛的师父;他身前数步,则是十余名黑衣暗卫,正与涌进殿内的数名青仑人战成一团。暗卫们的身手显然远胜青仑人,虽然只余十人,却如同一架绞肉机,不断有青仑人倒在他们的刀锋下。

  “杀!”忽听得数人齐声怒吼,破月抬眸一看,竟有数十名青仑人,从皇帝身后,也就是偏殿冲入了正殿中――看来另一侧也失守了。

  “皇兄当心!”慕容湛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青仑人的刀剑阻挠。

  皇帝远远见到慕容湛,惊喜失声:“湛儿!”一旁的师父神色冷肃,拔出腰间长剑,便朝后方攻来的青仑人杀将过去。

  他武艺超然,十多名青仑人顷刻死得干干净净。然而不多时,又有数十人源源不断攻了进来。

  破月和慕容湛已杀到皇帝身旁,一左一右护住了他。

  皇帝喜道:“湛儿,你怎么来了?”

  慕容湛沉声道:“臣弟推测帝京有变,连日兼程,便是想提前通知禁军,未料还是慢了一步!”

  皇帝连声道:“好!好!好!”看一眼破月,眸色微沉。

  慕容湛立刻道:“她随我一同回来保护您。”

  皇帝点点头,没说话。

  这时便有三名青仑人绕过师父,持刀攻了过来。慕容湛自小将皇帝视若神明,早已怒火暗生。此时下手毫不留情,顷刻便砍倒三人。他正欲回到皇帝身旁,转头一看,四名青仑人持枪朝皇帝攻去!

  “皇兄!”慕容湛怒喝而上。

  皇帝望着迎面而来的青仑人的闪亮枪尖,心头微惊,身子却纹丝不动。

  斜刺里一柄刀光平平如水的递过来,刀锋骤然一翻,斩断直刺过来的枪尖!动作干脆得如菜刀切豆腐,平淡无奇的动作,却有龙腾虎啸之内劲。

  皇帝定睛一看,破月收刀而立,神色平静。

  慕容湛见状松了口气,与师父并肩作战,将从偏殿攻入的青仑人杀了个干净。偶尔有漏网之鱼,从前后攻过来,都被破月解决掉。

  “放箭!”正前方有人高喊道。

  话音刚落,箭矢如雨疾扑而来。前方拼死作战的黑衣暗卫早已力竭,只能护住面门,大半箭雨投射过来。

  破月还从没遇到过这架势,也有点拿不准。低喝一声:“皇上,得罪了!”说话的同时,错身站在皇帝面前,刀光翩飞成圆满无缺的圆,封堵住所有来路。

  她贴得皇帝极近,纤瘦身影静立如山,竟有万夫不当之势。皇帝本因敌人强悍,有些惊慌,瞧她将自己护得密不透风,心头倒是一松。

  不料侧面也有箭雨射来,破月哪里顾得了太多,单手抓住皇帝衣领,将他一提,避过那一轮箭雨。皇帝瞬间腾云驾雾,有点发懵,再定睛一看,竟被破月放在了地上,心头微怒,又有点好笑。

  这时,殿外声势更大,拥入殿内的青仑人越来越多,眼看暗卫们支持不住。师父和慕容湛都退到皇帝身旁,与破月并肩护住皇帝。

  师父扬声道:“叛军人数太多,皇上,咱们无妨先避一避。”

  皇帝脸色冷下来:“怎么?朕还要避开这些贱奴?”

  师父看一眼慕容湛,慕容湛马上道:“皇兄,你龙体为重。咱们先避上一避,万事有臣弟为你分忧。”

  皇帝脸色便缓和几分,点头:“你既如此说,那便走罢。”破月看着有点好笑,这皇帝龙精虎猛的,怎么在最宠爱的臣弟面前,有点老小孩的感觉。

  师父单手在龙椅侧面某处一按,只听“咚”一声,四人身子骤然下落,头顶光线一暗,厚石板竟是封得密密实实。

  破月站起来一看,原来身处一条幽暗的密道里。不由得心想,原来你们早有退路,却还要死扛在殿中。慕容氏的骄傲,还真是坚韧,不到最后一步不肯认输――当然,皇帝现在也不一定输了。

  破月只是觉得,可惜了殿中那些暗卫。但显然在场其他三人,甚至包括慕容湛,一心挂念他的皇兄,都不会考虑那些人的性命。


  慕容湛从墙壁上取下火把,掏出火石点燃,转身朝皇帝伸手:“皇兄,臣弟为您引路。”

  皇帝微微一笑,手搭上慕容湛的胳膊。师父走在最前头,破月只能走在最后。

  “月儿当心。”慕容湛扬声道。

  破月还没答话,师父平平的语气道:“她内力远胜于你,当心你自己吧。”

  慕容湛便没说话了。

  四人在阴暗里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时而听到头顶脚步声纷乱;时而听到侧面有潺潺的水声。破月知道,这么长的时间,只怕早出了皇宫。

  待出到地面,竟是一处农家小院。周围一片农田,看环境应该已在帝京郊外了。

  小院收拾得很干净,破月跟慕容湛走进去一看,粮食、水都有。慕容湛清理出一张椅子,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披风铺上,这才将皇帝迎进来。

  皇帝表现得很平静,淡淡往那农家竹椅上一坐,倒也有几分真龙天子的雍容威严。

  “患难见真心,今日你们护驾有功,他日朕自会厚赏。”他微笑道,“你们都坐吧。”

  师父还是立在皇帝身旁不动,破月找了张椅子坐下,慕容湛也在她身旁坐下,笑道:“臣弟只要皇兄龙体安康,不要赏赐。皇兄,咱们接下来往哪里去?要不要往北去,与充儿汇合?或者往东去,与赵初肃将军汇合?”

  皇帝冷哼一声道:“朕是真龙天子,岂有避祸外逃的道理。便等在此处罢。”他这么说,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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