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不悔  第70页

从来只考虑自己,怎么到死了,缠缠绵绵问她对他有没有情意?

  约莫是她的表情刺痛了他,他脸色慢慢冷下来,身子居然又缓缓动了,手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与破月面对着面。

  破月这才有点慌了,但见他又吐出了口鲜血,心中又定了定。可他居然还有力气,抬手将破月一搂,破月便倒入了他怀里。

  他的呼吸低低喷在她脸上,痒痒的毛毛的。破月大气也不敢出。而他低头,静静的望着她,双手将她轻轻搂住。

  然后他低下头,满是血气的嘴,封住了她的唇。

  热切、冷酷、**、绝望、虚弱……他的舌头来得很突然,一下子将她包裹席卷。破月只慢了一秒,狠狠咬下去,他猛的一缩,已是满嘴鲜血。

  可他仿佛已没有痛觉了,只浅浅笑了笑,一低头,亲她的眼睛、亲她的脸颊、亲她的鼻梁、亲她的脖子。他的吻缓慢而亲昵的在她皮肤上流连,呼出的气息越来越冷,越来越弱。

  “月儿,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模样?”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破月冷着脸,忍耐着他极具挑逗的吸吮,忽略耳垂的阵阵酥麻。

  “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孩子。”他低声叹息,“粉雕玉琢的一团,连脚趾都似玉一般剔透。”

  破月从未听他说过从前,心中感觉有点怪。

  “刚会走路的时候,每日只会跟在我身后。”他转而轻轻吸允她脖子上细腻的嫩肉,“只会叫‘爹’。晚上不愿同奶娘睡,非要钻到爹的衣服里,贴着爹的胸口……”

  “你说这些做什么?”破月被他咬得低喘一声。

  他低笑道:“永远记住我。”他忽的张嘴,一口咬住破月的脖子。破月只感到撕裂般的剧痛,而他越发用力,破月“啊”一声尖叫。

  他抬起头,齿间血肉模糊,他慢慢嚼了嚼,破月痛得不能自已,怒骂:“禽、兽!”

  他将她的血肉吞下去,却再也无力咬第二口了。他缓缓伸手,从袍子里拿出两块碧绿古朴的精致玉佩。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拿起一块,轻轻挂到她脖子上。

  破月喘着粗气,恨恨瞪着他。

  他哑着嗓子道:“既然你恨我入骨,我也不想叫你快活。”

  “这是何物?”破月终于忍不住问。

  他微微一笑,拿起另一块,“砰”一声扔在地上,玉佩登时跌得粉碎。

  “你真以为……我当日拆散雪儿和燕惜漠,只是为了私情?”

  破月心头一震:“那是为什么?”

  他抬手轻轻抚过垂落在破月胸口的玉佩,目光深远了几分:“当年燕惜漠积极召集武林人士从军,响应者甚众,我不过要毁了这个人,进而削弱大胥军队实力罢了。这些年,大胥的根基教我摸得一清二楚,呵呵……”

  破月骇然:“你不是大胥人?你也是君和人?”

  颜朴淙慢慢笑了,却不回答,盯着她,目光可谓柔情似水,提起最后一口真气道:“我筹谋多年,时机已经成熟。我的故国,他日必将一统天下,大胥?哼!终有一日胥人贱如猪狗!这玉佩是我颜氏唯一身份证明,可保一世荣华平安。原本两块,为我和雪儿预备,后来便是你我二人。今日你若对我有半点真心,我便将两块玉佩赠予你和那小子又何妨?可是颜破月,你终是对我不住。今日我死于此地,他日大胥国破,你必将承受爱人生离死别之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终是头颅一歪,静静与破月面颊相贴,就这么僵坐在原地,不动了。

  破月呆呆的躺在他僵硬的怀里,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点点冷下来。她心里有些愤怒,又有些茫然,只怔怔的想,我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孤零零的,却忽然有了都是英雄的爹娘。可他们一日间都死了,我的大仇敌也死了。他们都死了。


  头顶“咚咚咚”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破月抬起眸,看到那颗夜明珠,静静的闪耀着,满室寂静清冷。


  又或者,为了冥冥中的宿命。

  颜朴淙的尸体彻底冷冷下去,她抬起头,看到头顶的石板已经被劈出几条巨大的裂纹,而石室外那人,还在不知疲惫的狠狠敲砸着。她动了动僵麻的身体,将颜朴淙推到一旁,站了起来。她看着这个曾经主宰自己生命,也造就了自己命运的男人,终是叹了口气,将他抱起,端端正正放到石室的石床上。



  “月儿!”他看到她,骤然松了口气,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半月后,两人将燕惜漠和殷似雪的尸身送到了无鸠峰上安葬。清心教众得到消息纷纷赶来,从峰顶到山脚,几乎跪了一地。破月不愿跟她们回缚欲山,将教务交给一名年长的教众。赵陌君也来了,远远看着他二人,没有上前。


  破月对他撒了谎:“这也是我娘给我的。我拿了你的玉佩,这块便赠给你吧。定情信物,不许摘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昨天有几个亲留言觉得这几章炮灰掉渣爹和亲爹,过于简单狗血。我想了一下,的确有点。大概这几天写文时太兴奋了有点刹不住,一口气就写下来,想要情节快点展开,反而铺垫不够。为避免质量下降,今天只有一更,我休息一下,缓一缓,放慢一下节奏,避免自己过于亢奋写走样。

  
  ☆、80


  冥冥中似有注定一番,她觉得会出事。

  路上他们遇到了几拨军队,都往北边赶。这叫两人有些意外,因为大军调动,一般是大决战的前兆。


  可等两人赶到了北部边关、慕容叔侄的指挥所所在――麟右城,才知道没猜错――两军真的要决战了,路上遇到的,都是二殿下从各地抽调的兵马。


  “怎么了?”破月问。

  他头也不抬:“有些蹊跷,你先睡。”

  “你不陪我,我睡不着。”破月巴巴的望着他。其实不过想叫他好好休息罢了。

  他这才抬头冲她笑:“军务虽然繁忙,夫人若是想同在下一起练功,在下稍后再看军务也无妨……”

  破月哪里听不出他话语里的调侃意味?佯怒道:“不必!”转身朝里头睡下。

  他盯着她紧绷的后背,微微失笑。再低头看着地图,很快入了神。

  破月睡到半夜醒了,发觉烛火幽亮,他竟然还在看地图,不由得吃惊:“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今日才回来,有什么事让他如此挂心?


  破月静了片刻才道:“又做前锋?”


  破月想想也是,问:“那你还愁什么?”

  “我始终觉得,如此正面决战,不像是赵魄会做的事。”他答道,“他必有后招,只是咱们还没想到。”

  “你跟他们提了吗?”


  破月想了想:“会不会是声东击西?赵魄若如同你所说心思缜密,他将咱们大军引到此处,是为了什么了?”


  破月看着地图,数条黑色箭头,从各方扑向他们所在的麟右城。而东面数百里,标注着青仑军的方位。

  “若我是赵魄,能将大胥兵力全吸引到此……”他手指往西北面一点,“此时通往帝京的路,可是畅通无阻……”

  破月一惊,这个想法太天马行空,可又让人觉得惊悚。她看着地图,帝京当真是门户大开了。

  “你是说,赵魄另有奇兵,偷袭帝京?”


  两人相视无言。

  “听说开战之后,许多地方的青仑人揭竿而起,响应赵魄,才打得朝廷措手不及。”破月道,“这次,会不会也是号召帝都周边的青仑奴隶起事呢?”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两人对望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兴奋神色。




  ****

  “赵魄偷袭帝京?不可能。”慕容充失笑。

  他坐在指挥所正堂的主位,身上只披一件锦袍。灯火幽暗,照得他的面目有些阴森,眉宇间还有几分被惊扰而醒的不悦。

  “大哥,你可有其他证据?”慕容湛立在一旁,沉声问道。


  慕容充嗤笑:“大战在即,本王岂能凭你臆断,就调转大军,不战而退?”


  “你!”慕容充面色一沉,他当然不喜欢听到如此直接的论断。





  慕容充看向慕容湛:“王叔,你怎么看?”


  慕容充脸色一变,沉思片刻道:“王叔,你若快马到帝京需要几日?”

  慕容湛点头道:“充儿,我会日夜兼程,通令禁军即刻保护帝京。我会亲入皇城,不会教皇兄有任何差池。”

  破月听到这里,却对慕容充刮目相看――虽然他有点自大跋扈,但也算机敏决断,不愧是慕容氏的人。




  “小容,很可能来不及。”破月缓缓道。


  “若是帝京真的破了,二殿下以下,所有人难辞其咎。二殿下是皇上亲儿子,再罚也顶多不能继承王位,可是你这次是前锋营将领,为二殿下重用。就算你打了胜仗,只怕也会受牵连。”破月有条不紊的分析。



  破月心里却涌起个大胆的念头,事实上当这个念头清晰的浮现在脑海,她才发现,其实这一路,她都隐隐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敢提出来。

  “阿步,要不咱们归隐山间好不好?”破月问,“你别做将军了,过几日的仗你也别打了。咱们明日就走。”


  破月见他语气半真半假,正色答道:“好,我愿意。”


  破月点头,紧盯着他。


  两人这些日情浓意厚,破月提出来只不过存在侥幸的心思,也没想他真的会答应,叹了口气柔声道:“刀剑无眼,打仗总是死人。你现下不是一个人了,我很担心你。”


  “你还不相信夫君的身手?”他咬着她的耳朵,“明日我便要住到军营了,如今二殿下他们都知你是女子,不便再带你入营。这一仗打下来,至少有半个月不能见面……”他手探入她衣袍里,熟练的找到两团白兔。

  破月心想不对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将他手一擒,侧身避过,从他怀里弹起来,摇头道:“我知道你不肯归隐。但至少,这场仗你能不能不要打了?”


  “称病。二皇子麾下那么多名将,不差你一个。可如果帝京真的出事,他的前途肯定完蛋,只怕还有一堆人要背黑锅。你的出身最低微,这次又被重用,肯定被拖来背黑锅。”破月沉声道。其实她也不清楚,如果帝京出事,后果到底有多严重。但是她想起那个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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