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不悔  第67页

格外的温暖甜蜜。

  “我刚把小容送回去。”

  破月一怔,没吭声。


  “哭了?”他捏着她的下巴。

  破月别过脸,不做声。





  破月却已埋头进他怀里:“阿步,我没别的意思……我……”她的声音起先还带着几分窘迫,慢慢就抽泣起来。到后来越哭越厉害,抓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


  许多人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原本只是芝麻绿豆大点事,受过十倍大的委屈都没哭,却恰好在这一刻,因为这件事触动,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事后回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只是破月已哭得动情,原因倒是其次了。


  破月被他吻得几近窒息,只能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无力的抵抗着。许久后,他才松开她,沉沉笑道:“我怎么觉得自己是个老妈子,带着两个孩子,哄完那个,又来哄这个?”

  破月破涕为笑,打他一拳:“你跟他才是孩子。”


  破月轻车熟路的爬上他的背,舒舒服服将头靠上去。

  头顶月光清亮如水,映得石板路幽幽生光。长街清寂,两人都没说话,只能听到彼此缓而有力的心跳声。

  “月儿。”

  “嗯?”

  “今后,别为旁的男人哭了。”

  月儿,只为我一个人哭,为我一个人笑。你是我挚爱,我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你的心,哪怕那个人,是我的手足兄弟小容。

  
  ☆、76

  “步将军,今后还望你多多襄助,早日平定青仑之乱。”

  二殿下慕容充一身华服,面容俊朗,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他说这话时,神态极为坦荡。



  聊到近日军事,大军稳步推进,青仑叛军已龟缩到两个州内,人数也从之前的十五万缩减到八万。大家都觉得胜利指日可待。

  “战事一了,我会上书皇兄。”慕容湛沉声道,“谏议废除青仑奴隶制。”


  他二人相视而笑,慕容充却摇头:“王叔,这个谏议,你不提也罢。朝中不是没人提出过……父皇他不会同意的。”

  大家俱是一愣。

  慕容充见气氛冷下来,举杯笑道:“来,祝大军早日旗开得胜!”


  喝了一会儿,酒坛已空,破月扬声道:“小二,拿酒来。”


  慕容第一个举起酒杯:“大哥,你与嫂嫂就快成婚,小弟恭祝你二人白头偕老。”一饮而尽。


  “且慢!”他压低声音道。

  可已经晚了。

  慕容湛和破月一对乖小孩,放下空荡荡的酒杯,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我似乎……醉了。”慕容湛几乎是立刻发作,抬手扶额,“醉了……是极好的……”“砰”一声,趴倒在桌案上。




  破月心里有点紧张兴奋,是谁在酒中下药?慕容充?颜朴淙?如果是颜朴淙……哦,她竟然有点期待?

  可破月想破了脑袋,也没料到来的会是这个人。

  雅间里静静的,没有半点声响。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只听“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




  未料她放好了慕容,又转身朝二人走来。

  两人连忙闭眼,仔细听着动静。

  破月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将自己抱了起来。那人的气息竟然是温热清香,扑在脸上软软的很舒服,那人似乎静默了片刻,这才抱着她往内间走去。


  很快她将慕容上身脱了个精光,下身只余一条底裤。而后她看着破月。

  “今日便叫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嗯……越看诚王越是喜欢。”她似乎自言自语,嗓音极为极柔软低沉。而后抬手又开始解破月的腰带。


  破月之前没敢睁眼,此时翻身坐起,看到慕容湛赤条条躺在一旁,大吃一惊。她扯过被子盖在慕容湛身上,拍拍他的脸:“慕容、慕容?”却见他双目紧闭、呼吸沉稳,似已睡着了,但气息匀长,应无大碍。


  他心念一动,手伸到那老妇人下巴上,老妇人微微一缩,声音已含了怒意:“你敢?”

  面具脱落,露出水芙蓉般的脸颊,有几分少女的娇俏,更多的却是成年女子的妩媚。


  “是谁?”破月绕过来,一看清那人相貌,呆住。

  很熟悉的一张脸。

  清黑修长的眉、墨色剔透的眸、小巧挺拔的鼻梁、玫瑰色的樱唇――只是比起破月的苍白纤弱,她的轮廓要饱满许多,眉宇中也多了几分妩媚。但无论怎么看,两人相貌都有八九分相似。



  她冷哼:“你配不上她。”



  殷似雪全身一抖:“胡说八道!我、我不是她娘,我、我是她姐姐!谁要你当女婿?混帐!”


  破月之前一直安静,此时冷冷道:“我没娘,没她这样的娘。阿步,让她滚蛋,我不想再见到她。”


  殷似雪闻言眸色巨震,眼眶一下子红了:“你为何不认我?”她之前死不承认自己是破月母亲,如今被破月一激,却不打自招。


  破月看着他,眸色平静:“她差点杀了你,我为什么要认她?”她本就不是原版颜破月,加之殷似雪对她全无养育之恩,她哪里会有半点孺慕之情?

  殷似雪咬牙切齿:“他一介莽夫,还是个狗屁将军,将来不是死于武林纷争,就是战死沙场。你跟着他有什么好?诚王对你一往情深,又是皇亲国戚,你为何要选他?”

  破月都气笑了:“真是奇了怪了,若真是你生下我,将我丢给颜朴淙那个禽兽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现下干嘛要管我跟谁好?要不是阿步,我早死了千百回。我偏要与他长相厮守,哪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殷似雪脸色微变:“禽兽?颜郎怎么会是禽兽?他那样的正人君子……我当时生下你,明明是个死婴。我以为你死了,我不知道颜郎养大了你。我一直、一直挂念你……”

  “颜郎?”破月听到这个称呼,怒火更加炽烈,“你这个娘我不会认,他那个爹我更加不会认!”

  “不!他不是你爹,他怎么会是你爹!”殷似雪声音忽的柔和下来,“你爹他……”




  “漠阳扶雪手?你、你怎么会这套擒拿手?”她的声音都因焦急嘶哑了。


  他想起幼时读过一本武林野史,记载数年前,曾有一位天分极高的武林侠客,名唤燕惜漠,仅仅二十余岁,便已是天下第一,夺得盟主之位。书载他的绝学中,其中一门便是漠阳扶雪擒拿手。只是这位侠客如同一颗流星,转瞬即逝。刚成为盟主一年,便暴病而死。所以后世对他的记载也是很少,江湖人才辈出,这短命的少年盟主,到如今几乎不为人知。

  如此看来,燕惜漠当日根本不是暴病,而是遭人迫害!


  “他人在何处?他人在何处?”她眼中全是急切。


  “他生得什么模样?”


  殷似雪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他没死?燕惜漠没死?”

  “燕惜漠到底是何人?”颜破月问道。


  “他才是我的郎君、你的父亲啊!”殷似雪恍恍惚惚道,“他是个大英雄,大混蛋啊!”

  破月心中一震。



  “可他如果活着,为什么不来见我?”殷似雪倒退数步,面如死灰,“不,一定是他!他常说我胡作妄为,常说要替我收拾残局。定是见我挑断了你的手脚筋,所以才现身相救。可他为什么不见我呢?我是这样的、这样的思念他……”


  殷似雪神色大骇,满脸难以置信。

  “我不如死了干净!”她清喝一声,双手捂住脸,连退数步,“砰”一声撞上窗户。


  
  ☆、77

  空荡荡的长街,鸦黑一片。


  破月脸上并无他预期的泪水,反而神色凝重:“如果燕惜漠是我爹,殷似雪是我娘,他们为什么将我丢给颜朴淙?我听说自己幼时身体虚弱,颜朴淙当年专门为我向皇上求千年人参和宫廷秘药续命,殷似雪又说我生下了时是死婴,莫非是颜朴淙从中作祟?”



  按照苦无的指示,两人行了半个月,便到了益州青芜峰。在山谷里寻了半日,果见一草庐,独立在险峰之上。两人在草庐中等了三日,终于在这日傍晚,看到一布衣老翁缓缓行上峰来。


  燕惜漠看到他二人,微惊之后,笑了。笑得极难看,可和煦的双眸,却有种令人安定的力量。

  “看来你们去了君和。”他的嗓音亦嘶哑得仿若火燎,“苦无大师可好?”




  已经不是一次听到有人说颜朴淙忠义了。当日杨修苦也说过颜朴淙向来义薄云天,如今殷似雪、燕惜漠都这么说,可见颜朴淙在老一辈武林侠客的心中,印象是极好的――足见他的奸猾。

  可燕惜漠似乎以为破月是颜朴淙的女儿?


  破月听到这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只怕当年殷似雪跟两个男人纠缠不清,才有了自己这笔糊涂账。


  燕惜漠看着破月,目光先是惊讶,而后激动,最后是浓浓的欣慰和愧疚。

  “好孩子、好孩子……”燕惜漠深吸口气,“爹对不住你。”

  破月望着他丑陋而激动的容颜,心头怜意更盛,低声道:“爹,你才吃了许多苦。我不会怪你。”

  燕惜漠眼中竟有泪水滚滚而下,枯树皮般丑陋的手,一把抓住破月的手:“想不到我燕惜漠潦倒一生,到老竟有了个女儿!哈哈哈!死有何憾!只恨爹未能亲眼看着你长大,未能亲自教授你武艺!教你受尽了苦头!好孩子,你受苦了!”

  破月见他眸中爱怜之意大盛,几乎可以想象,如果是这豪气干云的燕惜漠养大自己,该是对独生女儿多么宠爱!如今瞧着他垂垂老矣、面目全非,却似孩子般兴奋异常,破月竟也如他一般又喜又悲,瞬间哽咽。

  “爹,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破月轻轻抚摸他粗陋的手。

  燕惜漠眸中精光褪去,反而染上几分颓唐和清冷。

  他沉默半晌,长叹一声:“只是一桩孽缘罢了。”

  只是桩孽缘,叫不世英雄甘愿舍身,只为红颜永远无忧无虑的欢笑。

  我原是普陀寺俗家弟子,少年学成下山闯荡江湖,很快便搏出名气。当年武林大会,更是力挫群雄、一战成名,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我以为前途无量,踌躇满志,却偏偏叫我

没有书签
内容由网友上传,版权归原作者
© 2024 aishu.online.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