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四夫手记  第17页

快就闭嘴了。
  正赶上她家叶之秋回来了,他冷眼一搭,只对水笙点了点头,直接去厢房休息了。
  周景春更老实了,她偷眼瞧着人家走了还懊恼地直挠头发。水笙觉得自己酒劲上来了,也不想多呆,这就起身告辞。
  周家和白家相距不是很远。这清早的风一吹啊,水笙的脑袋就更清醒了。昨晚她和瑾衣住在一块,因为今个选了白瑾玉,所以一大早就和瑾衣分开了,他去布店装潢,她则继续留在白家,打算五天之后再回布店。
  白瑾玉送小米上学了,她心里烦,这就出了白家来寻周景春喝酒。
  许是一心想着与白瑾玉对抗,水笙走着走着,竟然看见了他的背影。她以为是幻觉,死劲眨着眼睛不肯相信,结果快走两步赶在他身后怎么看都是他。
  一个年纪五十上下的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做小模样,白瑾玉这人则一脸隐忍地模样。
  男人不停地说着话,因为距离不算太远,她竟然听见了常璐和银子的字眼。
  白瑾玉飞快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回头说了句什么。
  那男人不满地低吼,他鬼鬼祟祟地样子引起了水笙的好奇心,她又上前两步,这时刚好白瑾玉扭头和那男人说话,他的目光似不经意扫了过来,水笙不确定他看见她没有,只装作自然地走路。
  他又不知说了什么,那男人终于不再纠缠,那也恨恨地甩了甩袖子,站在原地看着白瑾玉的背影,而后者则走得极其缓慢。
  水笙一直留心那个男人,她走过他身边时候,忍不住回头张望,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没注意前面一下子撞到了人,她下意识说抱歉,抬眼一看竟然是白瑾玉。
  水笙自然而然地想回头再去看那男人,白瑾玉却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一直向前走:“别回头!”
  她更是好奇:“那人是谁?”
  白瑾玉松开她的肩膀,改成拉住她的手。他似乎想了想才回答她:“没有谁,无关紧要的人。”
  这么说怎么能满足她的好奇心,更何况刚才还听见了银子啊常璐啊什么的,水笙自然就脑补了下。她试探着低声问他:“他是常璐的亲戚吗?我好像听见他提起她了。”
  白瑾玉的身体明显僵了僵,他几乎是气息不稳地抓紧了她的手,厉声低喝道:“你都听见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也不稀罕问了!”
  这是什么口气?水笙一时气愤,她摔开他的大手,加快了脚步。
  不想说是嘛?她还不稀罕问呢!
  她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了。白瑾玉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叹息,白家那乱七八糟的事,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了,可谁知偏在他成亲之后猛然被人揭了出来。
  送小米回来的时候路过货店,尔杰说路衣坊的布出问题了,他心里就咯噔一下。
  原来以为常璐是个傻的,他提点着,拿这些年对她的补偿和对她的救赎做条件,然后让那件事过去,从此与她再无瓜葛。结果却让她摆了一道,现在银子压在了路衣坊,布料的纹理没有问题,质量却有问题……
  也是他疏忽了,路衣坊若是痛快地将所有布料都一口气吐出来,他可能会想上一想……说什么都晚了,现在他亲爹跑来求他,又碰上水笙,这该怎么解释?
  白家后院里,白瑾玉一只住在书房旁边的屋子。白夫人一番恳切地倾述,水笙已经答应了要和他们好好过日子,她更是先选了他,说要五天一换,他受宠若惊之余,难免猜测着她的鬼心眼,结果也为自己犹如稚儿的模样感到可笑。
  水笙回到白家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她葵水刚至,第二天正是多得要命时候。早上饮酒时候忘记这回事了,这会一走路简直是血如泉涌还肚子疼!
  她刚换了灰袋,躺在床上养神,白瑾玉就到了。
  他叹息着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目光既无奈又无奈。
  “小脾气怎么这么冲?”
  “白瑾玉我告诉你,”水笙索性直接告诉他,也懒得等到晚上调戏他捉弄他了:“我葵水来了,你可不能碰我了。”
  “哦,是么?”他眼底现出一丝笑意:“就是因为这个才选的我?”
  “对!对付你这种色狼只能在每月来葵水时候靠近你气死你!”她身下一直流着,肚子越来越疼,气都虚了。
  白瑾玉看着她蜷成一团,手还捂着肚子,了然地轻笑。继而伸手摸向她的肚子,吓得水笙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
  “我给你揉揉。”他眼色纯良。
  “不用!”水笙直接拒绝。
  “你不是想知道常璐的事吗?”他顿了顿终于下定决心先告诉她:“你过来我告诉你。”
  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小腹疼得一抽一抽的。水笙喝了点酒本来就有点困乏,听他这么一说,索性重新躺好,想他讲的这个故事要是长一点的话,那就当睡前童话听好了。
  白瑾玉伸手覆上她的小腹,他轻轻揉着,她柔软的肌肤让他心底也似融化了一层层薄冰,温暖至极。
  “说呀。”许久没听见他开口,水笙忍不住提醒他。
  “什么?”白瑾玉一脸无辜。
  “常璐。”她给了一个关键词。
  “哦。”白瑾玉手下不停,淡淡道:“她没什么。”然后是许久的沉默。
  “这就说完了?”水笙惊异地按住了他的手。
  白瑾玉垂目看着她,目光中全是笑意:“嗯。”
  “白瑾玉!”
  
☆、第十九章
  夫君大人走在前面,周景春紧跟在后。她眼巴巴地看着叶之秋的背影,闹不清楚他为什么生气。
  自从昨天和水笙喝了点酒,她走之后他哥俩就对她无视,就算她晚上主动给他俩倒洗脚水人家也没给她个好脸色。周景春有心讨好,到了晚上自个洗得香喷喷,喷喷香主动躺倒任调戏,结果叶之秋给她往里推了推,直接闭眼睡觉!
  哪有这样的!周景春想了半夜一直想到睡着也没想明白他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其实她也很心虚,喝酒的时候好像提到了大春,还说最爱大春什么的,生怕这哥俩是为了老大的事恼她。叶之春一直就是她们三个人最忌讳的名字,昨天提起来也是忽然想起来的……
  “喂!二秋!”她实在是恼火,追也追不上,气得她索性大叫起来:“你这是抽得哪门子疯!和我说句话行不行!”
  她走得快他就更快,她停下来他也不等她。
  他仿若未闻,趁她停下来这会功夫转个弯就不见了。
  周景春叹了口气,这个倔木头,她狠狠翻了个白眼,转身往西。
  她还就不去县衙了,就不受他这个鸟气!
  心里念着水笙,挑眉心想着也不知道她成功翻身没有!
  水笙前日腰腹酸痛,她说葵水将至,才选的白瑾玉。
  昨日早上她果然落了红,跑来喝酒时候嘻嘻说要等晚上调戏白瑾玉,等他上了弦,再给他一瓢凉水,就要他干气恼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主意不错,水笙说每次都被他压制得死死的,她就要借这次机会给他好看,让他知道她没有什么放不开,就是不愿意和他而已。
  其实周景春醒酒之后又觉得这主意不怎么地,好像很幼稚的样子。
  这会去白家探探,看看热闹。她随手在街边买了一壶酒,嘿嘿,去的话可也得有名头、
  游荡着靠近白家,周景春离老远就看见白瑾玉从院里走出来,她一看见他就暗暗想起水笙说的话,忍不住偷笑起来。可这笑意刚到眼底,高墙转角冲过来一个人跟上了白瑾玉的脚步。
  看来是早在白家蹲点的了,她定睛一看,眼熟的很!
  白家看门的老白也抻着脖子向外看,周景春快走两步一下子跳进了院里!
  他顿时喊起来:“诶诶诶!你谁啊!”
  周景春回头笑笑:“我来找水笙你们家少奶奶!”
  老白哦了一声就关上了大门。
  她想了想又问他水笙的住处,这老白一下就说不清楚了,关键丈夫多,去哪了谁说得上啊!周景春转念一想又问白瑾玉的住处,这老白了然地贼笑,指了后院说左起第三间。她方向感一向很差,不得已又叫了个小厮来领着她去找。
  水笙并没有在屋里,周景春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晾晒一块白布,上面颜色粉嫩好看,她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颜色停稀奇的啊!”周景春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这颜色的布料做衣裳。
  “嗯,这是我最新的实验品。”水笙拉了她一起回自己的房间,屋里地上铺着个大簸箕,里面花花草草的不少东西。
  “水笙你真是太厉害了!”她感叹不已:“我真是佩服你啊,要是能做出这么些颜色的裙子一定能卖很多钱的!”
  “现在还不能,我得加些材料实验好了才能染布呢!”水笙洗了手回头给她倒水:“今天什么风给你吹来了啊!”
  “嘿嘿,我想来看看你得逞了没啊?”周景春给酒壶放在桌上,挨着她坐下小声问她:“怎么样?可如你的意了?我刚才看见白瑾玉脸色不错啊,倒是像受了滋润似的呢!”
  “都叫他气死了,没心思逗他。”水笙撇嘴:“挨过这几天就好了。”
  “你猜我刚才看见谁来你们白家了?”周景春忽然想起那个人影来,憋不住想要说给她听:“你们家白老大的爹啊!他守在门外等白瑾玉出来就跟了去,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他爹?”水笙疑惑道:“他爹不是带着弟兄找了个寡妇吗?”
  “诶呦那都什么时候事了?”周景春用你过时了的眼神看着她,耐心解释道:“我听说啊,当时说是和离出了白家去找那寡妇,其实呢三兄弟里老三没了,老二走了,就剩白瑾玉他爹和那寡妇过着日子,还早给家业败了个干净,全指望儿子接济呢!”
  “是吗?我还真没听说啊?”水笙好奇道:“那他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见白瑾玉呢?难道是不敢见我娘才不回白家的?”
  “不知道,”周景春肯定地做了个结论:“反正我觉得他指定是有什么事才来找的白瑾玉。”
  她这么一说,水笙登时想起了昨天在街上看见的那男人,想了想她将那人容貌大致说了一下,周景春当时就说这人定然就是白瑾玉他爹白忠义。
  水笙又说了自己的猜疑,她分明听见这男人说了什么银子还有关于常璐的话。周景春脑袋不灵光,一时也想不到这些有什么关联。
  其实水笙也猜不着,但是她十分想知道这白瑾玉和常璐以前到底有什么真关系,现在是不是还没断联系这些事。她让周景春帮忙查查以前那退婚的事情,自己也准备在白母那套套话。
  周景春见她这么热心白瑾玉的事,以为她已经对他动了心,拿这事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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