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74页

百肯定,那丫鬟一定是说了对自己不利的话。不然琥珀也不能这样左右为难。
“琥珀,如果今天你敢遗漏一句话,你就没我这个主子,我也没你这个丫鬟了。”
韩玉瑾是很认真的说着。她并不需要琥珀牺牲她来维护自己。
琥珀也听出了韩玉瑾的认真,擦了擦眼泪。对着沈远宁磕了个头,哽咽的说:
“世子爷,少夫人时常约束芝兰院,一再声明。不可与衡芜苑有任何冲突,奴婢们也一直遵守着。今日并非是奴婢嚣张跋扈,而是她...”
说着。指着那个小丫鬟,急怒的继续说到:
“她污蔑我们少夫人。所说的话也是粗俗不堪,奴婢忍无可忍,才动的手,奴婢有违我们少夫人的嘱咐,甘愿认打认罚,只请世子爷为我家少夫人做主,还她以清名。”
果然!
韩玉瑾便猜到那丫鬟说了些什么,也难为琥珀想一直捂着,真是个傻丫头!
不就是两句话,还能伤害到自己不成。
沈远宁听了已是面若冰霜,看着此时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丫鬟一眼,严厉的说:
“都说了什么?不想被乱棍打死,就一个字也不能漏的说出来。”
那丫鬟本还想着辩解,当她抬头看到沈远宁眼里的冰冷与怒气的时候,辩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了。
沈远宁见她畏缩着不说话,猛的在桌子上一拍,吓得厅内的人心头一震。
那丫鬟心里更是惊惧,连忙俯在地上,急急的说:
“奴婢说,奴婢说...奴婢说玉夫人...”
那丫鬟说到这里又有些踯躅,想到沈远宁的怒气,索性心一横,反正都逃不了,自己不说,琥珀也会说,那就把韩玉瑾也拉下水。
“奴婢说玉夫人成亲之前就与外人有了首尾,她曾几次醉倒在戏红尘。谁不知道戏红尘是什么地方,园主本就是烟花女子,还有人曾看到玉夫人婚前与安王私下见过许多次,这样的不检点没资格跟我们少夫人相提并论。如今得宠不过是跟着那苏苏学了些狐媚手段...”
她的话没说完,沈远宁就站起来,一脚踹在了她身上。
周承安本就是他心底的一道疤,如今被这贱婢说了出来,更是急怒攻心,那一脚用足了力道,直踢得她往后翻滚了好几下,撞到了桌子才停下,一口血吐在了胸前。
玉瑾清清白白之身给了自己,却被这贱婢污蔑,也难怪她身边的人动手。
“来人啊,将这贱婢绞了舌头送回陈家。”
沈远宁心痛之余,更多的是失望。
因为他不信,这一切是凑巧!
“慢着!”
这时,从内室传来一声虚弱的的声音。
随后,陈月乔在孙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夫君若要发落,就将我休出家门吧!”
陈月乔面色苍白,神情憔悴,仿佛下一刻就会昏倒一样。
沈远宁侧过头不去看她,心里更是像尖刀在划割一样,疼的都麻木了。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凑巧!
陈月乔看着他的举动,面色悲切的闭上眼,眼泪瞬间就沿着眼角落下。
她再睁开眼时,眼里满满的失望悲痛,却笑着说:
“心若长偏了,说什么也是无用。”
一阵血气冲头,陈月乔昏倒在身后孙嬷嬷的怀里。
沈远宁没料到陈月乔突然昏倒,见她就这样伤心欲绝的昏倒在眼前,方才的理智与平静都消失贻尽,只剩下心疼。
匆忙的抱起她回了内室,又是一阵慌乱。
不久,便有下人带着神色慌张的王大夫来了,沈远宁听到王大夫的声音,就喊他进去了。
直到半夜二更的时候,王大夫才满头大汗的出了内室。
一边擦汗一边回陆氏说:
“谢天谢地,孩子保住了!”
他这句话,反倒让陆氏心头一惊,脱口而出:
“真怀孕了?”
王大夫听了陆氏的话反倒稀奇,又强调说:
“千真万确,已经快两个月了。只是少夫人这胎坐的极不稳,加上又受了些刺激,怕是有些棘手,最好是让少夫人这两个月都卧床休息。”
王大夫的话竟然与方才那个大夫的话一样!
这么说,这一切,还真是凑巧!
别人不知道,陆氏是非常清楚的,王大夫一家是自己娘家荣兴侯府常用的老人,因着以前怀沈远宁时怀相不好,陆家便让王大夫过来给陆氏调养身子,这一来,就到了现在。
王家还不可能被陈月乔收买的!

☆、第一零三章 温怡

陈月乔的突然昏倒,让整个事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比如方才沈远宁的心已经有一丝坚硬,在听到陈月乔悲恸欲绝的说出那句话,之后就昏倒了,心里该是何滋味?
愧疚,自责,懊恼,在听到王大夫说陈月乔的身体情况时,这种情绪升到了极点。
内室里,陈月乔幽幽转醒,沈远宁坐在她的床头,十分愧疚的说:
“月乔,我......”
陈月乔费力的扬手堵住了他的嘴,轻轻的摇头说:
“什么都不要说了,都怪我了,这些日子你因为我母亲冷落我,我心中有气,见琥珀打我院子里的人,一时气不过,才到现在这个地步。”
沈远宁见她神色憔悴,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轻声安慰她说:
“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只管安心养胎就行。”
陈月乔嘴角弯了弯,说:
“夫君,我累了。不想再跟妹妹彼此提防伤害了,你饶了玲珑与琥珀吧,她们也是护主心切,若是我知道丹朱那般口无遮拦,也不会袒护她。你把她发落到庄子上吧,若是送回陈府,我是没脸再活着了。”
说着,陈月乔眼泪又是一阵泛滥。
沈远宁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想她还为此事揪心,便点头应了她。照沈远宁之前所想,除了琥珀,余下的两个人都是留不得的。
沈远宁安抚好陈月乔后就出了内室,见大厅内人神色各异,尤其是看到地上跪着的人,神色更是冰冷。
“来人,把丹朱的东西收拾一下。现在就送到少夫人的庄子里。”
丹朱一听,喜出望外,便知道少夫人对自己所说的“有惊无险”应验了。
打发了丹朱,沈远宁看着地上的琥珀玲珑二人,不自觉的看向了韩玉瑾,只见她面色不分喜怒,十分平静的看着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时他才明白。原来人的心果然不能容纳太多!如果没遇到韩玉瑾,怕是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样左右为难是怎样的心痛。
“琥珀失了规矩。已由月夫人罚过。至于玲珑...”
玲珑听到后心中一跳!
方才她可是清清楚楚听到沈远宁要绞了人的舌头,若不是诊出月夫人果真有孕,哪里会轻饶了丹朱!
玲珑悲催的看了自家主子的肚子,肯定是希望渺茫。自己顶撞陈月乔,还出言不逊。又闹到这个地步,就算韩玉瑾有心救自己,也没有由头。
正当她心底思来想去的时候,又听沈远宁说:
“玲珑出言不逊。肆意顶撞主子,掌嘴二十,由玉夫人带回芝兰院惩罚。”
沈远宁终究是怕韩玉瑾心生芥蒂。对玲珑的惩罚也是从轻发落。
玲珑听了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闹了半夜,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谁说琥珀玲珑都没事。韩玉瑾心里还是有一团郁气,久久不散。
小杨氏和陆氏都陆续回去之后,韩玉瑾看了看沈远宁,又看了看这蘅芜苑。
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没意思!
韩玉瑾不想再继续这个游戏了,纵然报复了,自己感觉不到丝毫开心。被陷害了,连累身边的人,还要费劲心思去破局。这里的一切,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值得自己陷在这里。
她带着琥珀与玲珑离开的时候,沈远宁从她的背影中看到了一丝决绝,这让他很不安。
回到芝兰院时,韩玉瑾也无力再去说教她们两个,让她们退下后,索性躺下床上看着帷幔发呆。
她清楚的记得,陈月乔会有孕,但不是现在,而是一年后。最后那个孩子也没能留住,为了那个孩子,原来的韩玉瑾是彻底惹怒了沈远宁,最终被炮灰了。
看着今天的这个阵仗,陈月乔不像是弄虚作假,如果没怀孕,随便找个大夫就露馅了,她应该不会那么傻。
现在所有的事都发生了变化,韩玉瑾根本猜不到了结局。不管陈月乔的这个孩子是否能保住,自己都要离开了。
前些时候是自己想左了,纵然报复她们,也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快感,何苦留在这里纠缠。
韩玉瑾想着想着,不觉得睡着了。当蒲草把她唤醒时,韩玉瑾睁开眼迷朦的看着她,分不清今夕何夕,蒲草心里很不是滋味,昨晚的事她都听说了。轻声的喊韩玉瑾起床:
“少夫人,起床了,一会还要进宫朝拜。”
“哦。”
蘅芜苑里,沈远宁一夜未睡,当三泉喊他入宫的时辰到了的时候,沈远宁看了看熟睡中的陈月乔,轻手轻脚的离开去外室穿戴朝服。
沈远宁走后,陈月乔就睁开了双眼,方才三泉喊沈远宁时她就已经醒了。
孙嬷嬷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见陈月乔醒着,走到床前,忍不住垂了一把泪说:
“姑娘,以后可莫要再吓嬷嬷了。你有了身子,可没有比子嗣更重要的事了。表姑娘再得宠,也不会赶在你前面,莫再与她斗气,再伤了自己的身子。”
陈月乔眼底冷漠,声音虚弱的说:
“若不这样,他怎会对我心怀愧疚,我又怎么替母亲说话。”
孙嬷嬷知道她的心,无奈的说:
“就算这样,姑娘也不该拿着自己的身子儿戏,万一孩子有个闪失该怎么办。”
陈月乔听了笑的凄楚: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这胎本就坐的不稳,若是陆氏知道,难免又拿着我身子不好做借口,昨晚我虽气,却也不是失了理智。”
孙嬷嬷见她这样,也没再说话。
初一要入宫朝拜,很早就要在宫门等候。
韩玉瑾气色很不好,琉璃给她化妆的时候,多敷了粉,掩盖她的精神不济。
在宫门口等候的时候,韩玉瑾看到了成陵郡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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