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70页

的甩开。
陈月乔没料到韩玉瑾力气这般大。稳住身形后。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谁也不欠谁?你说得倒好,若不是你,我如何会有这左右夫人的地位。到现在沦为京城的笑柄,若不是你,我那还未成型的孩儿如何会落胎!若不是你,我母亲又如何会被祖父发落到庵堂!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现在你跟我说谁也不欠谁,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韩玉瑾见陈月乔神色激动。开口说道:
“若非是因为这桩亲事,你以为在火烧摇翠苑,误烧死了孔嬷嬷之时,我会轻而易举的饶了你?我想着全身而退。成全你跟沈远宁,是你,心思阴暗。联合你母亲,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陈月乔听了她的话。反笑出声来:
“成全我跟夫君?你这话说给三岁顽童去听吧。若是想成全,当初又为什么请旨赐婚?圣旨在沈家祠堂放着,你告诉我是怎样的成全法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欲擒故纵,可恨夫君竟被你骗得团团转!”
韩玉瑾目的已经达到,不欲与她多言,直接说道:
“日后你便知道什么叫做手段,你可以出去了,以后别在我面前装的姐姐妹妹深情款款,到时候我打花了你的脸,你也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若非是韩玉瑾刻意为之,陈月乔的手根本近不了韩玉瑾的身。
扮可怜,韩玉瑾也会。
虽然陈月乔力气有限,那个掌印不用多久就会消了,可韩玉瑾有的是法子让它消不了。
沈远宁下朝的时候,在回书房的路上,听到有人在低低抽泣,还有一个声音在劝慰着:
“弄琴,你别哭了,少夫人都还没哭呢。”
沈远宁听出来是陈月乔身边的司棋的声音,听她的话,哭的人应该是弄琴,她们说起陈月乔,沈远宁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月乔怎么了?
随后听弄琴说:
“我这不是替咱们少夫人委屈么,好端端的被玉夫人打了,还一声不吭,想到这些我就心里难受。”
陈月乔被韩玉瑾打了?这怎么可能!早上走的时候,韩玉瑾还有些低烧,人也蔫蔫儿的,自己跟她说话,她也没什么精神头,怎么会有功夫寻月乔的不是。
沈远宁走了过去,绕过假山,脸色阴郁的说:
“在这里偷偷摸摸的议论主子,陈家就是这样教你们规矩的。”
沈远宁这话很重,在以前,他是从没有对陈月乔身边的人说过这样的话,是以,弄琴也忘了哭泣,司棋吓得愣住,当她们反应过来时,忙跪倒在沈远宁面前,求饶的说:
“世子爷恕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下次不敢了。”
沈远宁也没有再斥责她们两个,沉声问道:
“你们方才说你们少夫人被玉夫人打了,是怎么回事?”
弄琴司棋对望了一眼,最终弄琴支支吾吾的说道:
“世子爷去问少夫人吧,少夫人不许我们说。”
方才还议论的起劲,这会问起却不说了,沈远宁心里一阵腻烦。
从出了那件事以后,沈远宁对陈月乔带来的下人就完全失去好感,若非是她们回去与乔氏说三道四,府里的情况乔氏如何会得知。他知道月乔,一定不会去做的,她身边的这几个丫鬟,尤其是孙嬷嬷,都是乔氏的耳报神。
沈远宁懒得再理她们,从她们身边大步流星的走过,直接去了蘅芜苑。
到蘅芜苑的时候,陈月乔正在看账册,见到沈远宁进来,侧过头,将带着巴掌印的那一侧隐藏起来,笑着说:
“夫君怎么今日下朝这般早?”
自那件事发生后,沈远宁这还是第一次来蘅芜苑,陈月乔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疏远别扭,一如前些时候一般。
沈远宁看到了她的动作,她侧过头的举动定是在隐藏什么。
难道,玉瑾真的打了她?
沈远宁走过去,扳过她的脸说:
“转过来,让我看看...”
话音没落,沈远宁就看到了陈月乔脸上的红印。
被沈远宁看到后,陈月乔轻咬着下唇,伤神的侧过脸,眼神里充满伤心,期期艾艾的说:
“都怪我,不该这个时候去看玉瑾妹妹,她现在对三哥余怒未消,我去了难免惹她生气,夫君等会跟妹妹好好解释一番。”
玉瑾是迁怒?
沈远宁看了看陈月乔,问道:
“你们说什么了?”
无缘无故的,韩玉瑾怎么可能动手打人。
听了沈远宁的话,陈月乔撇过头,眼泪沿着眼角流了出来,这次是真的。
沈远宁看她无声呜咽的举动,心里也是难过。揽过她的头轻声说:
“玉瑾不是不讲理的人,定是她有什么误会,回头我劝她两句,你别往心里去。”
月乔点点头,抬起胳膊环住沈远宁的腰,声音哽咽的说:
“还好妹妹没事,不然,我就算死了,也难以洗脱我的罪名。”
沈远宁见她声音里深深的自责,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第九十七章 底线

当沈远宁到了芝兰院时,院子里的丫鬟们都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沈远宁直接走去了韩玉瑾的屋里,绕过屏风,看到韩玉瑾面朝着里侧,侧躺在床上。
本以为她睡着了,正要悄悄退出去的时候,却听到韩玉瑾声音低哑的说:
“你今日比平时下朝晚了许多。”
沈远宁停住欲往外走的身形,三两步走到床边,挨着床头坐下,轻声问道:
“今天好点没有?我...”
当他看到韩玉瑾转过身,左边脸有着明显被人打过的痕迹时,便吃惊的忘了方才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玉瑾脸上的红印又是谁打的?方才在月乔那里可没听她说起。
其实不怪陈月乔不说,那一巴掌是上午留下的,陈月乔自知自己的力道,掌印绝不会留到沈远宁下朝时,只是没有想到韩玉瑾竟做了手脚。
韩玉瑾看沈远宁一直盯着自己的左脸,便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问道:
“还没消吗?”
沈远宁看她一副迷瞪的神情,表情凝重的说:
“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韩玉瑾听他问起,放下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还能有谁!你那可人疼的月夫人。”
在沈远宁的错愕中,韩玉瑾继续说道:
“不过,我也不亏,打个平手!”
这一句话说完,沈远宁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气韩玉瑾这样的态度,却更气陈月乔的隐瞒。
沈远宁实在不能想象,陈月乔怎样对生着病的韩玉瑾下手,在蘅芜苑时。月乔说脸上的红印是玉瑾所为,自己虽然惊愕,却是信了。这会知道韩玉瑾也被打了,沈远宁却觉得没有真实感,那样的月乔,是自己认识的月乔吗?
“你还有理了?两个有诰命的夫人,在家里大打出手。你们还要不要出门了?说吧。究竟为了什么?”
韩玉瑾揉着额头,更是没好气的说:
“你去问她吧!”
沈远宁扳回她准备侧过去的身子,语气严肃的说:
“现在。我要听你说。”
韩玉瑾推开他,冷着脸说:
“为了乔氏!”
乔氏?沈远宁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才知道她说的是陈月乔的母亲。如果是为了乔氏动手,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这关玉瑾什么事?玉瑾才是被害者。
“怎么回事?”
韩玉瑾正色说到:
“本来我以为她过来是为了探望我,没几句话就绕道了乔氏身上。要我向你求情,饶了乔氏这一次。”
说着,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她说的轻巧。我没有迁怒她已经是极限,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求情呢?别说只是将乔氏送回老家,就是舅父真的休了她。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那样的人留在家里也是祸乱家门,有千年捉贼。哪有千年防贼的。有她在,我一刻也不得安宁。”
“表姐听了就骂我忘恩负义,我竟不知道乔氏对我的恩义在哪儿,她为了她的女儿,连沈家的名声也不要了,这是没能得逞,若是那日......我岂不是该一死了之?”
“我不知道这件事,陈府究竟几人参与了,既然她们推出乔氏,那我便只当是她一人所为,种下的因,就必须承担今日的果,想要不了了之,没门!”
“后来听表姐说,乔氏竟不用回济州老家,我既气又怒,可能是我言语之间对陈家和乔氏多有不敬,表姐气急之下才动的手。可是我不管,容忍也是有个限度,欺我一分,若我忍下了,他日就会有十分等着我。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欺负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韩玉瑾说完,直直的看着沈远宁。
心里翻涌着无奈的苦楚,若是沈远宁没有对乔氏妥协,自己又何苦做这些事情。
离开这个地方,可以!
那之前,定要将亏欠自己的讨回来,还有陈月乔在意的那一张白莲花的表象!
那日自己被陈彦平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韩玉瑾想起来就一阵作呕。
她们以为死了个陈彦平就完事大吉,以为韩玉瑾没有证据便不能把她们怎么样。却不料触到了韩玉瑾的逆鳞,乔氏,陈月乔,都要为她们的龌龊付出代价。
她不信陈月乔会跟沈远宁说今天下午她们之间的话。
沈远宁在听了韩玉瑾的话后,久久无言。他不知道该如何跟玉瑾说,架不住陈月乔的哀求,他已经对陈家点头了。那时候,他想着韩玉瑾性子随和,日后自己对她多做补偿就是。但这个时候看韩玉瑾憎恨分明的眸子,沈远宁生出了不敢直视的错觉。
沈远宁垂下头,看着韩玉瑾纤细的双手问道:
“玉瑾,若是岳父他...不肯送...回济州呢?”
让沈远宁直呼乔氏,他还是做不到。
说完,他看着韩玉瑾,只见她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冷冷的说道:
“我无人可依,无娘家可靠。也没有证据去告鲁平王府与陈家。便只有向圣上请旨,拼着被夺去封号,贬为一穷二白的庶民,也要和离出门,不会与陈家的女儿在一个宅院里生活。”
沈远宁听到她的话,心头震惊。她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御赐的婚姻,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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