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72页

因?
思绪渐远。夜残更深。
愁锁秋千架,安乐梦中寻。
而今识得情事,怎奈附骨*。
今生祈得来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待看完她写的这首宝塔诗后,沈远宁不由得愣住。随后脸上有些微红,不知说些什么好。
韩玉瑾似没看到他的尴尬,放下笔。邀功似的问:
“我的字比你的怎样?”
沈远宁没有说话,只是从身后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许久,他满怀内疚的说:
“玉瑾,我......”
“我知道!”
韩玉瑾打断他,转过身,面对着他说:
“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也不必内疚。成亲本是无奈之举,动情只怪我咎由自取,与你无关。日后,只要乔氏与外祖母不再唆使表姐,我会与她好好相处。”
韩玉瑾要先断了陈月乔身后的力量。若是她执意违逆沈远宁的意思,那么也无需自己动手了,他们会自己越走越远。
沈远宁看着韩玉瑾黑白分明的眸子,心头一暖!伸手环过她,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胸口,心里的阴云消散,这些天的郁气也清扫一空。
没一会,韩玉瑾就推开他,笑着说:
“你还没说我写的字儿怎样呢?”
沈远宁现在心情愉悦,连笑容都比刚才灿烂三分,拉她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韩玉瑾正欲挣扎,沈远宁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右手,在她耳边说:
“你的字飘逸灵动,却不够大气。日后你没事日日悬腕练上一个时辰,手腕的力道也就练出来了。”
说着,带着韩玉瑾的手拿起那只笔,在铺好的宣纸上写到:
瑾玉在握,莫不静好。
沈远宁的举动让韩玉瑾瞬间红了脸,知道是一回事,经历又是另一回事。手被他牵着移动,他手心的温度似乎烫到了韩玉瑾的心上,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沈远宁跳动的心,让她有些熏熏然。
韩玉瑾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萌生的感觉,想起在鲁平王府自己受、辱的那一刻,心下一横,慢慢的放软了自己僵硬的身体。
沈远宁感觉到她的变化,心底更是悸动。回笔,又写下一行: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韩玉瑾突然鼻头有些酸楚,心底很是不安。
“玉谨…”
沈远宁轻声唤了她一声,她艰难的压下了心里的感觉。
“嗯。”
韩玉瑾以前何曾回应过他,现在她虽然什么也没说,到那句轻声的回答,已经让沈远宁心动不已。
“还疼吗?”
韩玉瑾听他问完,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了耳后,沈远宁看她的神态,更是情迷。
轻轻含住了她的耳朵,用嘴唇摩挲着。
韩玉瑾嘤咛一声,手中的笔“啪”的一声落在桌面上,沈远宁松开她的右手,打横将她抱起来,向内室走去。
转眼就是过年,韩玉瑾以身体不好的缘由推了一切应酬,平日与陆氏请安时,也刻意避开了与陈月乔的碰面。
记得那天夜里,韩玉瑾精疲力尽,依着沈远宁的怀里快睡着的时候,沈远宁呢喃的说了一句:
“玉谨,终究还是委屈了你!”
韩玉瑾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任何话。
陆氏自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更是嫌恶陈月乔,就是每月月中去寿安堂给小杨氏问安时,都毫不掩饰对陈月乔的嫌弃。
小杨氏没有办法,陈月乔更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所有有利的一切都一边倒。
沈长宁有一次在寿安堂无意间看到陈月乔,见她形销骨立,心底忍不住愤怒,只恨不得将沈远宁和韩玉瑾生吞活剥了才好。
陆氏知道这段时间沈远宁大多是在韩玉瑾那里,心里说不出的舒坦。认为儿子终于开窍,看清了陈家,不再死活吊在一棵树上了。
过年前两天,韩玉瑾当初陪嫁过来管事赵祥来了侯府。
将这半年里的账册与庄田上的收入纪录都送了过来,韩玉瑾随便翻了翻就让琥珀收了起来,来日再核对。
赵祥交代好了账目之后,又说起崇安街的三间铺子。
“少夫人,翻过年崇安街的铺子就到期了。前些时候他们的大掌柜托人找我来说项,说是想续约,我看了看之前的契约,房租太低。少夫人,我们是不是该涨一涨价钱?”
他猛一说起,韩玉瑾还没弄明白是哪里,当听到说房子低便想起来是哪里了。
还是那次韩氏的小姑赵氏陪着韩玉瑾去看的那三间铺子,如今陈月乔占着,由身边的管事出头找人打理的绸缎庄。
“可是那个做绸缎买卖的?”
“真是。”
韩玉瑾笑了笑,眼里透着冷漠,平静地说:
“告诉那人,我们不租了。”
赵祥起初愣了愣,随后想到韩玉瑾可能要自己做些买卖,便问道:
“不知少夫人想用那里做什么买卖,我好去物色人选。”
韩玉瑾还真没想到要做什么,于是不在乎的说:
“什么也不做,放着就行。”
赵祥一愣,闹不明白韩玉瑾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少夫人决定了,自己也不用瞎操心了,总会有用处。
小剧场:
看官:竟然空放着,太败家了!
玉瑾:有钱,任性。
看官:......L
ps:
韩玉瑾跟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合法夫妻,他婚前就有通房丫鬟,不论现代或是古代,就没有干干净净的男人,大家也不用为了这个纠结。
关于沈是不是男主,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至少,他占据了韩玉瑾生命里很大一部分时光,未来的路还很长,能走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另外,女主没能跳出那个仇恨的圈子,毕竟,她只是个没经历过大事的女孩,遇到这种事情,做些反扑的手段很正常。身边缺少引导她的人,当她能看淡与陈月乔的恩怨,与沈的牵扯,她的思想世界也就升华了。
所以,大家不要放弃她,也不要放弃我,静静的等着她在我笔下成长。

☆、第一百章 又起

年三十这天再见到陈月乔,韩玉瑾也很惊讶,这多半个月来,陈月乔竟然会如此消瘦。
韩玉瑾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心里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是愈加的迷茫。
韩玉瑾这才发现,自己所谓的憎恨,只有憎,却没有恨。
相比起韩玉瑾的好气色,陈月乔的脸色看着很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韩玉瑾看到,沈远宁自然也看到了。
这时候整个家族都在开祠堂祭祖,自然不方便说话,沈远宁也就神色复杂的看了陈月乔一眼,之后跟在岳阳侯身后磕头叩拜。
他的两房夫人与他一左一右,同时跪下叩拜。
祭祖过后,沈氏家族都聚在侯府,男女老少,齐聚一堂,很是热闹。夫人太太听戏的听戏,未出阁的姑娘都聚在一起,或吟诗作对,或弹琴下棋。
陈月乔是大杨氏跟乔氏一手培养的大家闺秀,不管她如何的苍白,在人前总是举止端庄。
到了晚上,举家都围炉而坐守岁,年龄太小的就由奶娘抱着回去睡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看着很是兴旺。
原来神气的西院那边的二房三房他们,也都在奉承着陆氏,无外是教子有方,福气深厚。谁让如今陆氏得力,沈远宁争气,还都指望着自己的孩子能沾沾沈远宁的光,谋个体面的一官半职。
这些词儿,韩玉瑾能说出一箩筐。懒得跟她们应酬,就在一边躲懒。
西院那些人是知道韩玉瑾嘴厉害,几个妯娌和长辈都吃过她的软硬钉子,都不会自找没脸的去惹她的眼。韩玉瑾也乐得清闲。
因是陈月乔主持着中馈,她比韩玉瑾要忙碌许多,韩玉瑾老半天没见到她人了。
此时,韩玉瑾看到陈月乔身边的弄琴匆匆的走到陆氏与小杨氏面前,神色慌张的说了什么。
然后陆氏面色阴沉的问了几句,站起身来准备随着弄琴而去,小杨氏也站起来准备前去看看。陆氏随后想了想。转过身。招招手让韩玉瑾过去。
韩玉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到陆氏面前,陆氏面色不虞的跟韩玉瑾说:
“你院里的琥珀在厨房冲撞了月乔。月乔昏倒了,你随我过去看看。”
韩玉瑾听陆氏说完,怎一个惊讶了得。
琥珀冲撞陈月乔?怎么可能!换作别人韩玉瑾相信,但她不相信琥珀会做出什么落人把柄的事情。
陆氏脸上极其不好。大过年的两个媳妇的院里就不能消停些,平白让贱人看笑话。
她怪陈月乔的小题大作。也怪韩玉瑾不知约束下人,定是芝兰院里的人见沈远宁宠着韩玉瑾,才生出了骄气,连陈月乔都敢冲撞。
韩玉瑾不知内情。也不好辩解,只得跟在陆氏身后去一探究竟。
到了陈月乔的蘅芜苑时,韩玉瑾一眼就看到了有两三个婆子扭着琥珀跪在地上。边上竟然还有两三个婆子扭着玲珑也跪在地上。
琥珀脸上竟然还有被人扇打的红印,脸颊也肿胀了。
韩玉瑾瞬间血气冲到了脑海。急步走到琥珀玲珑面前,伸手拽起一个婆子,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将她甩得连连后退,韩玉瑾盛怒之下,力道极大,那婆子脸瞬间肿了起来,韩玉瑾犹不解恨,怒斥着说:
“你们好大的狗胆!谁准你们打她了?”
韩玉瑾身量比一般女子都高些,容貌本就极盛,加上此刻怒气攻心,周身散发的气势让其他几个婆子心里都怵了怵,扭着琥珀玲珑的力道也就小了许多。
琥珀玲珑挣开了她们的钳制,膝行到韩玉瑾面前:
“姑娘,我们......”
韩玉瑾摆手制止她们,一副一切有我的神态让她们两个安心不少。
陆氏虽觉韩玉瑾打人的举动不妥,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毕竟陈月乔院子里的人先把韩玉瑾的人打了,就算真有错,也该交给韩玉瑾打骂,这样私下将她们打了,别说是韩玉瑾这样护短的人,就是其他人也面上无光。
陆氏不说话,就不代表别的人不说话,至少小杨氏看到韩玉瑾动手打人后,就很是看不惯: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也难怪这两个贱婢敢顶撞主子,原来是借了瑾玉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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