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年谁的痒  第21页

他刚转业北京,还保留着家乡和部队的习气,动不动问别人,“一个月挣多少钱?”叶晓棠不止一次纠正他,不要问别人的收入,那是不礼貌的行为,他总是梗着脖子顶嘴,“我怎么不礼貌啦?问问怎么了,我抢他钱啊?”叶晓棠被他气半死,索性不理会,后来他为此受到别人的鄙视,才讪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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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的不合时宜,但在叶晓棠面前依旧嘴硬,回到老家向别人半是介绍半是炫耀,“咱们小地方不觉得,哪个单位挣多少钱大家差不多都知道,问问工资是表示关心,可是在北京人家很反感,你问人家人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你。”
  叶晓棠失笑。她有时候觉得李剑就像一个随性而自我的孩子。
  
  今天李剑的表现不错,问候宁淑华,和谭伟握手寒暄,逗晶晶说话,饭桌上的话题主要就是两个,一个是宁淑华夸叶晓棠,说李剑有福气;一个是谭伟问完李剑的专业履历后,和他聊起了飞机,军事。
  叶晓棠事先说了,李剑酒精过敏,不喝酒,谭伟还是点了酒,说少喝点,李剑勉强喝了一小杯,脸通红。宁淑华做主,不让喝了,换上果醋。
  最后说到叶晓棠做保姆的事,李剑捏着高脚杯柔情脉脉看着叶晓棠,感慨道,“说实在的,晓棠人特好,能娶了晓棠我特知足,她研究生毕业,本来能进当地的高校,为了我才来北京,结果现在,三十多岁了,工作没了,我觉得特对不起她。”
  叶晓棠在一旁笑着,撞了他一下让他别说了,李剑趁着酒劲,反手摸着叶晓棠的头,说道,“老婆,我对不起你啊!”
  叶晓棠拍开他的手,谭伟和宁淑华都在一旁笑。
  因为李剑喝了酒,就和叶晓棠一起回谭家在叶晓棠的房里休息。趁着叶晓棠给他送茶的空,他一把抱住,叶晓棠道,“你躺着吧,睡一会儿。”
  李剑道,“他们都睡啦!”
  叶晓棠“嗯”了一声在床边坐下,李剑笑嘻嘻地摸叶晓棠的脸,扑倒,唤着“好老婆”就亲。
  他一贯这样,喝酒后就说很多非常肉麻的情话,每次让叶晓棠听得心发甜发飘。可是这次,在别人家,叶晓棠推他,说不行。
  李剑道,“他们都睡了。”
  叶晓棠道,“睡了也不行。”
  李剑坚持道,“没事,咱们轻点。”
  叶晓棠打开他的手,说不行。
  李剑于是掀开被子,“来,那和我一起睡会儿,好吧。”
  叶晓棠应了,和衣躺下,被李剑熊抱住,他轻声说,“我这么好的老婆,等我挣了钱,一定让你享福,过好日子,也找保姆侍候你。”
  叶晓棠道,“你什么时候有钱啊。”
  “快!很快!很快就会有钱的,宝贝!”
  叶晓棠道,“哼!我等得花儿也谢了。”
  李剑突然笑道,“花儿谢了,结果了没?嗯?”
  叶晓棠说“讨厌”,向外推他,李剑越发压下来,叶晓棠突然看见他的头发掉了一小撮,动作一下子缓下来,抚摸道,“怎么了,什么时候掉的?”
  李剑立刻换上幽怨的口吻黯然道,“你还问呢,媳妇都不理我,我能不掉头发吗?”
  叶晓棠笑了,手指轻轻抚上那块秃斑,柔声道,“看医生了吗?用点药吧。”
  李剑“嗯”了一声,叶晓棠抱着他道,“那你睡会吧。”
  在叶晓棠身侧躺下,李剑叹了口气,抱着叶晓棠道,“晓棠,你跟我说,前一段时间你为什么不爱理我?”
  叶晓棠道,“哪有。”
  “我知道为什么”,李剑道,“是因为你一说在谭伟家做保姆我就同意了是不是。”李剑模仿着叶晓棠的口气,“哼,一开始求了你半天,还给你洗脚,就是不同意,结果一说在谭伟家,嘿,一下子就同意了。你就不高兴了,是吧?”
  叶晓棠没说话,李剑搂着她叹息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怪我没出息,要是我交你十万块钱,你也不用唠叨,也不用出来做保姆,我们要个孩子,多好,是不是?可是咱不是没钱呢吗,多认识个人,像谭伟那样的,没准就多个机会,你说呢?”
  叶晓棠背着他苦笑了下,说道,“行了,你睡会儿吧。”
  李剑道,“不,咱们说说话。”
  叶晓棠无言,李剑道,“你说越是有钱人越没架子,我一开始还说,和人家吃饭,说什么啊,结果一看,人特随和。”
  叶晓棠道,“他那是在外面应酬惯了的,不知道有多少种面孔,看起来温和优雅,彬彬有礼,其实远不是如此,不怒自威的时候有的是。再说,有钱人即便表面随和,但地位不同,咱普通人也是亲近不了的。”
  李剑道,“也是,还是我媳妇说的对。来,晓棠,叫哥哥亲亲。宝贝,哥哥对不起你啊,你别生气,好不好?”
  叶晓棠笑,推了他一把道,“你快睡会儿吧。”
  
  李剑睡着了,叶晓棠起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宁淑华在午睡,谭伟陪着晶晶也在午睡,那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清醒着。
  她也说不上有多生李剑的气,她只是被他那瞬间的卑微和企图刺痛了。或许,那是她内心深处接近清高的一种执迷,她总希望自己男人,即便贫穷,也不改青云之志,在任何人中间,都是器宇轩昂,磊磊落落。
  她并不喜欢文人气重很清高的男人,否则她就不会选择李剑。李剑身上颇多市井气,喜欢交游,热闹,喜欢炫耀,毫不隐藏自己的追名逐利。
  她就是爱上了他的毫不隐藏,她厌恶她自己羞于谈利。每个人都是活在现实,讨好上司,追随权贵,谁一辈子也不能完全避免,那应该也是一种生存的能力。
  可是当时李剑赤果果地表现出来,那么坦率直接,她还是被刺痛了。她感到羞耻,或者是悲悯,她竟然就嫁了一个这样卑微的男人。
  钱的力量如此强悍。人穷气短,以前她不信,现在她不得不信。
  他们已然都不再是当初风华正茂意气飞扬的青年男女。他们再也不是,永远不再是。
  
  这样想着,谭伟从晶晶房间出来,叶晓棠起身和他打招呼,他笑了一下,示意晓棠坐,然后靠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挑唇笑道,“叶小姐你可是谎报军情啊,我请的是个研究生,这是不是得涨薪啊?”
  叶晓棠突然有点窘,“谭先生,您又取笑我。”
  谭伟莞尔,“我又取笑你,我什么时候,还取笑过你。”
  叶晓棠起身为他泡好茶,端过来放在他手边,笑道,“您用本科生的价钱请回一个研究生,物超所值,谭先生果然慧眼识珠,目光如炬。”
  谭伟突而笑,端过茶犹自笑不止,他轻轻吹了吹茶面,呷了一口,抬头笑道,“这好像是,叶小姐第一次和我开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补齐了,吼吼,预祝端午节快乐,我空口白牙发粽子,发粽子喽~




第十八章 又吵了

  谭伟与袁心晴的冷战一下子持续了两个星期,两个人谁也不先给对方打电话,而谭伟因为宁淑华被气病的事,也学乖了,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吃叶晓棠做的菜,陪宁淑华散步看电视聊天,检查晶晶的作业,晶晶睡了,他总是喜欢在客厅里和叶晓棠聊几句,那时候的谭伟是个居家男人,爱笑,慵懒,到十一点叶晓棠会准时为他按摩做香薰,也是见了鬼了,他总是能安安心心一觉睡到大天亮。
  睡得好,吃得香,脱下的衣服被叶晓棠洗净,熨平,留着极为清淡的洗衣液的香。周日叶晓棠不在,家里就出奇寂寥,他载着母亲女儿出去吃饭,回了家便觉得莫名空落,洗了澡没人做香薰便睡不着,他尝试着自己做,可是越做越亢奋。满屋的空气里都是芳香的味道,他却觉得心浮躁,几乎是有点气急败坏的,穿上衣服拿着车钥匙就出去,然后他在出了门吹到冷风的那一刻突然顿悟,或许让他安心入眠的不是香薰,而是叶晓棠。
  谭伟坐在车里,开了暖风,却没有动。他需要想清楚,是不是让他安心入眠的,真的不是香薰,而是叶晓棠。
  他落寞地深呼吸,仰面靠在车座上,吸烟。
  叶晓棠说话总是带着笑,他总是忍不住看她的眼睛,直觉得一关上门,回到家,和她在一起,就把众多的风尘与喧嚣,都隔在了外面。
  她的人淡静,温和,让人看了就莫名地安宁。她坐在他的身边给他做香薰,他带着种舒适的幸福,沉着心感受着她按摩的力度和指尖的芬芳,她的人在身旁,他似乎就很放心满足地入睡。
  谭伟想至此突然胸怀割裂般痛。她是别人的妻子,世上有一个男人理所当然地享受她的温存,合法地被她周到细致的照顾,名正言顺地索取,甚至肆意地怜惜。
  而她,竟还为了那男人,出来做保姆,帮他养家。
  谭伟突然觉得自己疯了。他突然妒忌李剑,那个看起来甚是一般的男人,凭什么就拥有那么好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那么爱他!
  他顺便妒忌世上所有的恩爱夫妻,他妒忌世上所有的相爱男女!
  谭伟在深夜空旷的路上,疯一般飞快地开车,开到一百八十脉。然后他气势汹汹地闯进袁心晴的门,袁心晴正在上网,见了他,怔住。
  他铁青着脸,站在那里看着袁心晴。
  袁心晴站起身一手拄着椅子背,放荡不羁地仰头嗤笑一声,“谭大公子今天怎么有雅兴到我这里来了,这是吹哪股风,让谭爷您想起我了?”
  谭伟走过去,一把捏住袁心晴的下巴,嘴角挑了一下,半笑道,“想我了没有?不想我是吗?”
  袁心晴打落他的手,谭伟突然狂野地一把箍住袁心晴,不管她手脚的挣扎,抱着就按在床上,一边问,“想我没?你个吃人的小妖精,想我没?”
  袁心晴娇嗔地扭过脸,尖刻道,“想你?你谭大公子在外面风流快活用得着我想你?我找了个小白脸还用得着想你?”
  谭伟凶狠地吻了上去,袁心晴呜呜着,挣扎不开,待到被他吻得软了,谭伟按住她的双臂抬头道,“找小白脸,我看你敢!”
  袁心晴道,“哼!你看我不敢!”
  谭伟几乎暴戾地撕袁心晴的衣服,袁心晴不屑地昂着头,然后在谭伟扯下她身上最后一块布的时候,“噗”一声笑了。
  她伸手脱谭伟的衣服,谭伟只是俯身吻她,掐她,骂她是折磨人的小妖精。袁心晴扯着谭伟的衬衫,嬉笑着,“我是脱男人衣服的妖精。”
  谭伟伸手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袁心晴叫了一声,笑着,迎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之间的冷战就此结束,在香汗淋漓中相拥着疲惫入睡,第二天下了班手挽手开着车一起出去吃饭,回来在超市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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