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  第237页

盘子传菜,给戏园子里的戏曲班谱曲,给书斋社编书校对等等......

秦昊还说他查证过梁笑笑被害当天二人的行为踪迹。萧箫说自己在戏曲班帮着班主谱新剧的配乐,这点有普云社的班主作证,而楚云泽那边,他说当天带着书童出门采风了,只有书童一人证明,而书童又是伺候楚云泽的,乃是主仆关系,他供词的可信度值得商榷。

所以,一番比较下来,自然是楚云泽的嫌疑更大些。

程安玖听了秦昊的分析后,沉默着没有说话。

容彻没有否定秦昊的推测,他只是对他说要再进一步查一查他们二人近三月内身边可有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身体方面是否有疾病亦或者身边重视珍重的人出现了意外。

容彻觉得秦昊查到的这些信息,都是极表面的,非他要将问题复杂化,只是凶手所呈现出来的独特缜密的犯罪细节和嚣张自负的作案态度,都很明显地反映出了他蛰伏在人皮面具下的内心已经完全扭曲丑陋到了极致。

一个已经心理变态的罪犯,怎能用常人的逻辑思维去代入分析?而作为一个高明的罪犯,又怎会让你从表面功夫上面轻而易举地将他识破?

不管是楚云泽还是萧箫,都要继续盯着,不能掉以轻心。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他们二者之一,凶手乃是另有其人也说不定。

容彻叫上了秦昊和冯勇几个,与程安玖一道去了高府尹的书房。简单地将自己在画展内的发现说了后,容彻将昙花殇的两幅画一块儿递给了高府尹。

文师爷帮着打开画作,众人看清楚后,书房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这......”高府尹脸色十分难看,这个昙花殇,真真是狂妄之极。

“大人,梁笑笑离家后,失踪了三天时间,这三天,她应该是被凶手控制住的。这样想来,凶手必然是极熟悉梁笑笑行踪的熟人,有可能她刚离开家门,凶手就知道了。因为他是凶手熟悉的人,所以,梁笑笑没有任何防备和挣扎,便跟着他走了。他将梁笑笑拘禁起来,必然得有一处偏僻的屋子,他能将梁笑笑的尸体运送到林区里,不可能是徒步扛着尸体,他必须要有车。他能躲过林区的守林人,应该是对林区的环境以及出入口非常的熟悉,他知道从哪里进去,哪个时间段进去不会被发现。所以,他必然多次去踩过点。房屋/车马,多次出入城门,这些都能作为筛查的条件。”程安玖声音淡淡的,一边仔细的捋着整理出来的思绪。

不等高府尹表态,秦昊便忍不住抢道:“阿玖你这么说,那楚云泽的嫌疑可更大了。他可不仅仅是对梁笑笑熟悉,他还对梁笑笑有不一般的心思呢。至于房屋,他家在城外就有,车马,他们家的条件肯定也有。至于路线,这个不必他自己去踩点,交代下人帮他跑跑腿,那还不简单?”

“哦?!这二人都查过了?那个萧箫没嫌疑?”高府尹听秦昊这么说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人,这个萧箫穷,还是个孤儿,阿玖说的房子车子,他都不可能有!”秦昊微笑着回答。

“虽然表面看是如此,可一切还是要查证过了才知道!”容彻插了一句,随后将话题转移到另一幅画作上,“如果我们没有理解错误,那么距离昙花殇作下一起案子的时间,还不到两天了。大人,在下建议发一则紧急公告,看看城里目前有谁家闺女失踪的,赶紧上报侦查。另外,就是尽快找到画中陈尸场景的真实位置,希望我们能赶在凶手之前,制止住下一场罪恶的发生!”

高府尹认真且郑重的点了点头,招手让他们都上前来,着手分配调查任务。

... ...

随后的两天时间,城门戒严,各坊门街道设障排查,州府衙门的在职捕快以及衙差各自分派任务坚守岗位。至于楚云泽和萧箫二人,则分别有专人盯守跟踪着。

对于二人近三月内的变故问题,秦昊核查后回禀了高府尹,并未发现异常。

楚云泽是家中老幺,父母宠爱,生活过得悠哉游哉毫无压力,自在极了,不存在容彻推测的情况。而萧箫么,生活并未有多少波澜,若要说有,那只有一点改变。

春闱之后,萧箫就不再一味埋头苦读了,他似乎想要另找一条出路,而且在考试前他就曾对老师说自己上榜的机会并不大,自己并没有多少压力,尽力而为了,也算对得起自己,没有什么遗憾。放榜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去看,同窗问他,他笑言自己有自知之明,成败已然看淡,而事实上,他也真是如此,一如既往的生活着,只是外出揽活挣钱的积极性,比以往高了许多。

秦昊说,萧箫不像之前那个郑云飞,郑云飞是因为对命运的不甘而犯案,但萧箫的表现不像是因落榜的挫败无法接受事实而疯狂的报复社会,而且,他未曾有求医的记录,虽然瘦弱了些,但不像是身患恶疾的人。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小姚的礼物

还有几个时辰就到了容彻推测凶手再次犯案的日期,整个衙门的气氛非常紧张凝重,尽管他们已经找到了几处有可能成为陈尸场景的地方,也派人暗中盯梢留意,可大家伙的神经越来越紧绷,他们害怕再看到有一条鲜活的生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逝,那种无力感,叫人难以承受。

然而,那一整天,却始终风平浪静。

辽东府城没有前来报失踪案的人家,凶手也似收手了般,藏起了所有踪迹。

画展依然在进行着,只是汪老爷却没有再收到昙花殇送来的画作。而围绕着死者梁笑笑的调查,也没能取得进一步的进展。

楚云泽和萧箫最近都有派人盯着,两个人生活如常,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

案子还没破,但生活还是得继续过的不是?

这天下衙前,文师爷来到班房里,含笑对程安玖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他出去,好像是有话要说。

“文师爷,你叫我?”程安玖走下回廊,笑着问道。

“嗳,是,呵呵,昨天我接到了映雪那丫头的来信,她还从金陵那边捎了一份礼物过来,说是给你的大婚贺礼,虽然没赶上趟,可左右也是丫头的一点心意。”文师爷说罢,这才将挎在臂弯里的一个小包裹拎出来,送到了程安玖跟前。

“这是小姚专程从金陵捎过来的?”程安玖眨了眨眼,有吃惊也有感动。

这可是她穿越过来后,唯一共事过的女同僚,也是她生活中除了宋玉梅和柳小蝶以外,交集最多的女性了。用现代的话来说,姚映雪算是能称得上朋友了吧?自己成亲的事情她没有告诉姚映雪,而小姚却能惦记着给她送一份贺礼,这份情,程安玖她承了,也记在了心里。

“小姚真是有心了!”程安玖将礼物抱在怀里,没有当着文师爷的面儿打开看。她在想,等她回去后就腾出空来,自个儿给小姚回封信感谢她,另外再准备些辽东府的特产给她捎过去,小姚一个人在金陵生活,也不知道习不习惯,还有她和迟夫晏,究竟处到什么程度了?

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程安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小姚,若是觉得两个人真的合适,那就赶紧把亲事定下来吧,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算什么事儿?到头来吃亏的可是自个儿......

跟文师爷道过谢后,程安玖就和容彻一道坐车回容庄了。

路上,程安玖还跟容彻嘀咕起姚映雪与迟夫晏的事儿。

“亦琛,你说小姚她作为一个姑娘家不大好意思开口那可以理解,那迟夫晏都多大岁数了,这样拖着不给小姚一个名分,实在是不厚道啊!他看样子得有三十出头了吧?这么大年纪,你听说过他之前成过亲没?要是没成过亲的话,那会不会是有什么暗疾啥的?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年代,十六七岁就能成亲生娃的,一大老爷们能憋到三十多岁了还不成亲......”

听程安玖一路巴拉巴拉的猜测编排人家,容彻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

“玖娘,我不也二十几岁才将将与你成的亲?我可什么问题都没有,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容彻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靠近程安玖,目光含着促狭的笑意,紧盯着她饱满逼人的胸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玖娘与他成亲后,某个地方好似有了明显的变化,莫不是他的‘按摩’起了作用?

程安玖却还没有察觉,有些神经大条的回了句:“那倒是!”

她想的是容彻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辰王可还是七皇子呢,皇帝最喜欢的一个儿子,居然没有早早大婚,可见是他自己坚持着不肯的结果,要不然当父母的肯定会跟着费心张罗。若那时候辰王就娶妻生子了,那也就没她程安玖什么事儿了.....想想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

容彻英俊的脸贴了过去,清隽乌黑的眉目带着温润的情意,埋首在程安玖个脖颈处啜了一下。

程安玖条件发射的打了个战栗,缠缠绕绕丝丝缕缕的吐息像猫爪子似的,挠得她浑身酥麻,心尖痒痒。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红艳艳的唇瓣凑上去,主动吻上了他。

一路缠绵着,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仍难舍难离。

因为梁笑笑的案子,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办正事了,容彻觉得自己再憋下去,铁定要憋出毛病来,若不是顾忌着这是在马车上,他刚才肯定会狠狠了要上她一次。

“玖娘,我都等不及晚上了.....”容彻咬着程安玖的耳朵呢喃。

程安玖满脸潮红,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一只手指轻轻戳着容彻的胸口,嘟嘟囔囔的传出一句只两个人能听到的话语:“先忍着......等晚上的,你要几次,我都给你!”

这话说完,脸更红的能滴出血来了。

瞧瞧,她刚刚都说什么了,这话实在是太不害臊了,要能选个厚脸皮排行榜,她认第二,肯定没有其他姑娘敢认第一了。这带颜色的邀请啊,忒不要脸了,嗷~

容彻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似的,那个兴奋啊,他刚刚没听错吧?

“玖娘,你说的?嗯?”后面那个嗯音,磁性暗哑,勾魂摄魄,嗯得程安玖骨头都酥了。

这一晚,自然是旖旎无限,柔情蚀骨。

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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