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调令  第129页

前去扶住曲潋,用了巧劲将她和曲家姐弟分开,然后笑盈盈地给季氏等人请安,又劝着曲潋和季氏,很快便让她们破泣为笑,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没人注意到宫心的异样,只是看到宫心这一扶一劝,便让季氏等人都转泣为笑,不禁暗暗地点头,觉得不愧是镇国公府的丫鬟,那通身的气派和手腕、见识就是不一样。
  也有人注意一些其他的,看宫心的手段,原以为是纪凛身边贴身伺候的得意人,可是看年纪又大了些,容貌也只是清秀,纪凛那样的身份长相,什么样的丫鬟要不得?所以这个丫鬟应该只是伺候人的,待年纪到了便会放出去。
  关注这些的自然是曲大太太等人,可不想自家姑娘嫁个通房丫鬟一堆的男人。
  纪凛笑盈盈地上前给长辈们请安,言语殷切,神态温煦,气质如玉,让人一下子便生起好感,兼之容貌气质都是上乘的,站在那里周围的人或景都成了他的背景色,让人赞叹不已。
  曲大老爷、曲四老爷笑得合不拢嘴,殷切地将他迎进了门。
  曲老夫人等人都在待花厅里坐着说话,她们是长辈,虽然今天的曲家姑爷的身份显赫,但并不需要她们到门口去迎接,不过因为这女婿的身份确实尊贵,让她们忍不住又惦记着,时不时地关注着外面,等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喧哗声,便知道是新妇回门了。
  曲潋和纪凛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曲家门,然后到正厅里给长辈们磕头敬茶。
  长辈们都给了新人红封。
  然后又和平辈见礼,比他们辈份大的收见面礼,比他们辈份小的则奉上见面礼。
  曲汐姐弟俩也得了纪凛给的红封,曲汐目光盯着纪凛的脸,扁着嘴道了谢,幽怨地看着曲潋。
  曲潋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副小妖精似的神气,让曲汐更幽怨了。
  大家热闹地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后,很快便有管事过来通知酒席备好了,于是众人又移驾到摆席宴的厅堂。
  男女席分开,曲潋便被她姐挽着一起去了西厅,曲汐也不甘寂寞地挤过来,询问曲潋镇国公府的环境。
  曲潋笑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以前时常被祖母她老人家接过去作客,不过对那儿也只有一些地方比较熟悉,镇国公府分三路……”
  曲汐愣了下,很快便知道曲潋说的“祖母”是淑宜大长公主,而不是曲老夫人。
  曲沁笑盈盈地听着,也不打岔,仔细地观察妹妹的模样,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没有在家里时的粉嫩,看起来倒有些儿像休息不好。她也是成过亲的人,自然知道新婚期间新妇有多忙碌,更不用说晚上……咳。
  虽说妹妹的脸色有些疲惫,但是精神不错,而且刚才被纪凛扶下马车时,那笑模样儿,看来夫妻俩的感情是不错的,和上辈子一样,根本不用担心。
  成了亲,以后要担心的便是孩子的事情了。曲沁觉得,总得先让妹妹生个儿子比较好。
  用过午膳后,男人们到外院去说话,女眷们则在花厅里抹牌,曲潋便被母姐给叫到了房里。
  曲沁借口去小茶房给她们沏茶走开了,将空间留给母女俩。
  曲潋见母亲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不禁奇怪道:“娘,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嘛,咱们是母女,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季氏尴尬地道:“你这孩子都成亲了,怎么还这么毛躁?这两天不见你,我心里甚是惦记,也不知道镇国公府的人对你好不好,你适不适应……”说着,眼泪又掉出来了。
  曲潋忙给她擦眼泪,笑道:“你放心,公主以前就说过了,等我嫁过去,会将我当亲孙女一样疼的。公公和婆婆也是好的,二叔、二婶都不错……”为了让她家小白花一样纤细敏感的母亲放心,曲潋说谎也不打草稿,随便地扯,那语气,仿佛今早出门时镇国公夫人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事情没存在似的。
  季氏很是宽慰,关心完了女儿的家庭生活,然后便是夫妻生活了。
  “那个……你和女婿,那个……怎么样?”季氏尴尬地道:“你有仔细看娘给你的那本书吧?”
  曲潋:“……”她可以当作听不懂么?

☆、第 122 章

  困难地应付完了母亲关于出嫁女夫妻夜生活和谐的问题,曲潋暗暗地擦了擦汗,等姐姐沏了茶进来,见她促狭地朝自己笑,忍不住埋怨地撅了撅嘴。
  就算她平时脸皮厚,可是也不好说这种事情啊!摔,到底有什么好问的?难道她能说,她老公是个双重人格的货,一个人格满足了,另一个人格又跑出来要那啥然后被她挠了么?
  曲沁忙掩嘴,不好再笑了,省得妹妹真的要生气了。
  趁着这点儿时间,母女三人好生地说了会儿话。
  曲潋自小到大,身边从来不会缺少亲人陪伴,在常州府时有母亲和弟弟,在京城时有姐姐,从来不像成亲这几天,看不到亲人的脸,在那样一个新环境,面对那些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对她审视打量居多,婆婆又总想给她使绊子,姑姑又带着挑剔,心里压力非常大,整整两天却像度日如年一般。
  所以这会儿能回到家,心情又高兴了起来。
  只是高兴的时间也是短暂的,直到时辰差不多了,纪凛便带着她告辞了曲家人离开。
  曲潋忍不住回头,看到站在门口处相送的家人,心里又有一种强烈的不舍和惆怅,觉得自己以后就不再是这家的人了,难过得眼泪都出来了。
  纪凛也知道她对家人比较依恋,上了马车后,便叹着气将她揽到怀里让她尽情哭个够。他是男子,没办法体会女子嫁人后离开家人的辛酸难受,却也心疼她离开了熟悉的家,嫁到一个新的环境,要去适应一个新的生活。
  特别是这个新生活里的人并不是都像家人那般包容她的,所以他只好多疼爱她一些,多包容她一些。
  所以他也没哄她,而是让她哭个够,哭过这一次,以后就别哭了。
  果然,没有人哄,曲潋再难过得厉害也哭不了多久,很快便哭不出来了。
  这时纪凛方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见她一双眼睛哭得水润润的,眼皮也有些泛红,不仅没有大哭后的狼狈,反而添了一抹艳色,顿时心脏微微一跳,生怕自己忍不住在马车里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来,不由移了移目光,笑着对她道:“以后莫要哭了,我答应过岳父岳母,会对你好的。”
  曲潋忍不住噗地笑起来,嗔道:“答应我娘我倒是相信,但答应我爹?我爹去世前你才多大啊?你能答应他什么?”
  纪凛并不恼,神色温和从容,“当年我六岁了,早已经记事,岳父答应了这桩婚事后,曾叮嘱了我,将来好生待你。”
  他记得当时曲三老爷一脸病容地坐在床上,打量了他几眼,眼里有着审视及惆怅,对他说:“我这小女儿就交给你了,虽然我不知道她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模样,但她是个善良柔软的孩子,以后定然是个好姑娘,也请你好生待她。”然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她……可能有些奇怪,性子也有些敏感,但请耐心些,她很快会知道你的好,会还给你一样的情谊。”
  当时虽然不懂曲三老爷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记了下来。
  十四岁那年,再见她时,终于明白了曲三老爷的话。她确实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人,要取得她的感情,必须非常的小心谨慎,仿佛只要行错一步,就要和她渐行渐远。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待她,甚至在让她发现自己是个双面人的秘密时,也只能千方百计地找机会和她坦白,就怕她会因此而否定了他。
  曲潋不禁想起六岁的他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微敛。
  自从得知当时他就是那个被她骗了的小乞丐后,曲潋时不时地会脑补一翻,只是脑补再多,没有任何的提示,也不知道他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镇国公府世子,如何会变成那样。
  曲潋小心地看他,一时间有些迟疑。
  “怎么了?”纪凛温和地问道,自是看出她的异样。
  曲潋想了想,仍是问道,“我有些奇怪,当年在宣同府,你怎么会那样子?”
  可惜才当小霸王一阵子,便生了场大病,后来又是她爹为救镇国公而受伤去世,结合镇国公的话,当时他带着儿子经过宣同,然后被她那巡视农桑的知府爹救了。
  所以,她可以猜测,在镇国公来到宣同时,纪凛已经在宣同了,而且还是以那样一副模样儿到来,想来其中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思索着,便见纪凛脸上的神色又淡了许多,心知这事情果然在他心里留下很重的痕迹,不禁有些后悔问了。
  纪凛久久未答,她忙道:“既然不便说,那就不说了。”
  她以为纪凛那么温柔的性格,在她这么体贴后,一定忍不住透露几句的,却没想到听到她这么说时,他脸上露出舒缓的笑容,当真不说了。
  曲潋心里郁闷,和设想的不一样啊?
  再次认定了那时的事情不一般,许是和他小时候生病的事情有关。
  回到镇国公府后,他们先去寒山雅居给淑宜大长公主请安。
  淑宜大长公主见到他们,脸上便先露出了笑容,询问了他们今日回门时的一些锁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对他们道:“我今儿就不留你们用膳了,去给你们爹娘请安后,便回去好生歇息。”
  淑宜大长公主有心让这对小夫妻俩多和父母亲近,她年纪大了,纵使再强硬,也要为他们多想一些。
  两人都应了一声,辞别了淑宜大长公主后,便往上院行去。
  可能是有早上淑宜大长公主的警告,他们这会儿过来时,镇国公夫妻俩都在。
  等小夫妻俩请安完,镇国公也和淑宜大长公主一样,询问了他们今日回门的一些锁事,知道一切顺利后,他抚着下颌的美髯,笑道:“旁的话我便不说了,以后你们夫妻俩互相扶持,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为纪家开枝散叶。”
  曲潋低头作涩状,纪凛倒是温和地应了一声。
  镇国公夫人坐在那儿,神色冷冷淡淡的,这副模样倒是和纪凛平时冷淡的模样很是相象,曲潋不得不感概,这对母子虽然关系恶劣,但是有时候还是挺像的,抹除了不母子血缘关系。
  直到镇国公说得差不多,看向她时,镇国公夫人才说了句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和你爹一样,只盼着你们尽快给纪家开枝散叶。”
  曲潋:“……”不知为毛,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曲潋有些压力山大,不过看纪凛冷淡地回了他娘一句,看起来就像敷衍人一样,也让她安下心来。反正有什么事情,有纪凛顶在前面,她不会傻得跑去出头。
  接着,镇国公将纪凛叫到书房有事要和他说,留下镇国公夫人和曲潋这对新上任的婆媳俩培养感情。
  曲潋仗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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