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四小姐  第281页

鬓厮摩了半晌,直至女人娇喘连连,乱了气息,萧寒才心有不甘的替她整一整衣裳,又狠狠的亲了两口,才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欣瑶嗤嗤的笑了半晌,才嗔道:“母亲今日来,还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她说我如今身子不便,不能好好侍候姑爷,姑爷身边又没个可心的人儿侍候着,怕这几个月的时间把姑爷给熬坏了。她让我在丫鬟里挑个颜色亮丽的,让姑爷收了房。”

萧寒嘿嘿一笑道:“岳母大人果然心疼小婿,连这点子小事都帮我思虑周全,我若拒了去,岂不是辜负了岳母大人的一片苦心?”

欣瑶嘴角轻轻一撇,笑意更盛道:“既这样,大爷瞧瞧什么人合你的眼,那底下两个梅,我瞧着不错,容色倒也说得过去的,也省得人家一天到晚的往大爷跟前凑,心里惦记着。”

萧寒听了这话,脸上笑意全无,他盯着欣瑶瞧了半晌,咬牙道:“然后,你是不是打算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让我一辈子找不着?”

欣瑶眼中含笑,偏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哽咽道:“我只能烛影摇红,夜阑饮散*短,争奈云收雨散,东风泪满,憔悴不堪。悲矣,惨矣,悲惨矣!”

说罢,蒋欣瑶主动依偎进男人的怀里,手轻轻抚上男人好看的唇角,轻柔的叹息道:“所以,孩子他爹,为了你老婆不泪满憔悴,为了你孩子能健康成长,你可得好生给我熬着。若有那女人敢投怀送抱,你一掌把她打飞出去,可好?”



第三十九回孕妇生涯(二更)

萧寒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会入了地,一会上了天,这上上下下的,着实让人难受,却又舍不得说她半分,只得狠狠的朝着那颈脖处轻轻咬下。

半晌他才沉着声道:“十六第一回见你,回来就跟我们说,阿远的侄女忒聪明,他栽在你手上,认了;如今我想说,我这辈子栽在你手上,也认了!”

欣瑶破天荒的没有叫疼,一动不动的伏在他怀里,眯着眼睛笑道:“哼,谁说只是你栽在了我手上?我又何尝不是栽在了你手上?若不然……”

萧寒转过脸,在欣瑶耳边吹着热气道:“若不然,咱们俩个可以试一试你在上,我在下的那一回,你用嘴到处在我身上煽风点火……”

蒋欣瑶咬牙切齿的朝男人腰上狠狠一拧,男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目光灼灼道:“瞧,办法多的是,我这铁打的身子也熬不坏,小婿我不得不忍痛辜负岳母大人的一片好意。瑶瑶若实在不放心,今晚,我们便可试上一试?”

跟流氓比下流,蒋欣瑶终是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

蒋欣瑶养尊处优的孕妇生涯就这样波澜不惊的开始了。

每日早晨,她睡到自然醒,起来用个早膳,便到前厅理事。

众管事知道大奶奶操劳不得,早在暗处用了功,回起话来也干净利落。在大奶奶手下时间越长。众管事便越明白大奶奶用人之道,不怕你能,就怕你不能。

有道时强将手下无弱兵。骏马蹄下无遥途。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众管事便恭送大奶奶出了院子。

欣瑶理完家便往老太爷处玩耍,把昨天看医术的心得与老太爷交流交流,偶尔装着不耻下问一番,引得老太爷长篇大论,再顺便蹭个中饭。

吃罢中饭,悠闲的踱着步回东院。看会医书,美美的睡个午觉。

午觉睡罢。用些点心补品,再在院子里走上两圈,走累了就把几个店铺的帐本看一看。铺子里若有事,管事们也会趁这个时候来回话。

跑得最勤快的当数李君。陈斌,许勇三个,当然,钱掌柜的身影也少不了。他如今除了京城的瑾珏阁外,还管着庄子上二三十个手艺一流的琢玉师傅,身负重责,不敢不用心啊!

今年老钱在京城置了房产,中秋节前,把远在苏州的老婆。小儿子一齐接到了京里,日子过的殷实,顺心。

晚膳一般摆在东院的偏厅里。这时,换了老太爷睬着点过来蹭饭,顺便帮孙媳妇把把脉。

欣瑶乖乖的把手伸老太爷跟前,一个抚须沉吟,一个眉心微蹙,最终两人对视一眼。展颜欢笑。母子俱妥。

早出晚归的男人每日里准时出现在饭桌上,陪这一老一少用晚膳。其间男人常常会不自觉的把女人的碟子布得满满的。到最后,兜兜转转的还是落在了他的肚子里。

男人用完饭,一边喝茶,一边听老太爷说上几句,茶毕亲亲女人的额头又出府去。当然出门前,男人不会忘记把目光落在李妈妈身上。

李妈妈很自觉得跟了出去,把大奶奶这一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无巨细的回禀给大爷听。

男人走后,欣瑶便优哉游哉的抚着丫鬟的手,散步到外书房,靖王府若有书信来,看会书信,想想事情;若没有书信来,便继续看医书,亥时一到,准时上床安歇。

当然每隔半个月左右,欣瑶总会在睡得迷迷糊糊时,被男人吻醒若者摸醒,这时便是考验蒋欣瑶忍耐和体力的时候。

一般流程是这样的,男人先使出十八般武艺,逗弄着身下的人儿呻吟连连,求饶声声,待欣瑶心满意足时,便轮到她出力。为此蒋欣瑶同学很是回忆了一番前世电脑里某个文件夹中的场景,几个回合下来,她总算明白,实践出真知,体力是王道。

欣瑶两世为人,很明白夫妻生活的和谐在婚姻中的重要性。说通俗了,你把男人喂饱,男人在外头寻花问柳的机会自然会少。一旦男人欲求不满,再貌若天仙,性情温和的女子也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婚姻生活危危可及。

女人不仅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更要上得了床,所以欣瑶并不吝啬自己在床上的表现。

而男人每回心满意足后,望着女人恬静的睡颜,回味着刚刚妙不可言的滋味时,心中满满的都是怜惜。

……

冬至一过,岁末临近,离今上寿辰只余两个多月,各路官员相继进京。

萧寒更加忙碌起来,有时甚至整夜整夜的在靖王府商议事情。往往是欣瑶一觉醒来,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因此,萧寒看向欣瑶的目光越发的温柔深情且满含歉意。

欣瑶则不以为然。男人与女人的社会属性不同,本质自然不同。从古至今,男人都不会把婚姻看成是生活的全部,在他眼中,除了家庭之外,还有事业,兄弟,朋友及社会责任。

而女人除了自家房里的那一亩三分地之外,也就剩下相夫教子这一条活路可走了。

岁末临近,萧府上上下下也都忙碌起来。

这是欣瑶嫁到萧府的第一个年,又怀了身子,自然非比寻常,老太爷特意叮嘱府上的两位总管,需得把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方可,且不能把大奶奶累着。

两位总管一听这话,不敢拿大,怕大奶奶头一回治办年事,对萧府的规矩不甚清楚,便提了袍子,亲自一遍遍往东院跑。

投之以李,欣瑶便还之以桃,找了个机会在老太爷,大爷跟前把两位总管夸奖了几句。萧寒一听,很是高兴,特意拍着两位总管的肩膀,夸了句好。

两位总管头一回见大爷如此温和的与他们说话,激动了半天,从此后,越发的对大奶奶忠心。

各处庄子陆陆续续送了年货上来,几车几车的往萧府里头拉。欣瑶只看单子,东西均由两位总管派出等例,分送给各个府上及萧府族人。各府又均有年礼送来,一时间,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蒋全,燕鸣出了远门,徐宏远忙着户部查帐之事,欣瑶便免了瑾珏阁,怡园众掌柜入京,只让人把帐本送到她跟前来。

她早在一个月前便书信给福伯,今年的年终巡铺由他代为行事。福伯接了信,带了几个妥贴的人,第二日便骑马离开了苏州府。

……

入了腊月,刚刚睛了几日的天气又飘起雪来,这一下,便是是整整三天三夜,白朦朦的没了个尽头。

欣瑶捂得严严实实,捧着手炉,站在廊下,看着这满院的积雪,竟有半尺多高,回头叹道:“进京三年,就数今年的天最冷,雪最厚。”

李妈妈笑道:“老奴长这么大,只见过一次这么大的雪。我还记得那年夏天,雨下得没完没了,像要把老天下漏了一样,多少农户,庄田被淹。到了十一月里,又下起雪来,几天几夜的下,冻得要人命,穿了再厚的袄子,那风吹上来,就像是刀子在脸上刮一样,生疼生疼。”

欣瑶笑道:“南方下这么大的雪,倒是少见!想当初,咱们在青阳镇老宅,一到冬天便盼着下雪,好不容易飘了点零星小雪,竟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收着,放在罐子里,就等着来年做菜吃。如今天天下雪,倒也觉得稀疏平常。”

“什么东西稀疏平常?”

李妈妈笑道:“大爷回来了。”

只见萧寒披着大麾,踏雪而来,见主仆俩人站在廊下说着话,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那抹艳色上,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到女人手上,笑道:“刚刚出炉的莲蓉水晶糕,正热乎着呢。”

李妈妈颇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欣瑶接过油纸包,凑近了一闻,果然香气四溢,欢喜道:“今儿个怎的亲自送来了,衙门里没什么事了?”

自打欣瑶怀了身子后,口味大变,突然对街边角落的那些个不起眼的小吃食有了兴致。萧寒知道后,便经常让人从外头寻些新鲜的吃食,让她解解馋。

萧寒见女人冻得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心下欢喜道:“刚刚路过,想着你爱吃这一口,便给你送了来,一会就要走。”说罢,拉着欣瑶的手,进了屋子,目光轻轻一扫,屋子里正在做针线的几个丫鬟见大爷进来,行礼退了出去。

欣瑶奇道:“可有事?”

萧寒点头道:“刚刚得了讯,苏州府的那些个消息,确实曹氏放出去的,她暗中一直在打听你二姐的下落,如何行事,你心里头有个准备。”

“便是为了这事,特意往府里绕了一趟?”

萧寒把手放在欣瑶的眉上,轻轻婆娑了两下,笑道:“这几日忙,没与你说上几句话,心里头想着,便回来了,这会就要走的。兄弟们在外头等着呢。”

说罢,也不等欣瑶回答,见四下无人,对着欣瑶的嘴啄了两下,方才挑挑眉,扬长而去。

蒋欣瑶目送着男人的身影出了院门,看着手里的水晶糕,心中欢喜。许久,她脸上的笑意才渐渐隐去。

曹氏,果然是狠角色。

第四十回天灾?人祸?

这日傍晚,户部尚书孙凯的轿子刚到府门口,便有个要饭花子突然冲出来。下人一见,赶紧把人团团围住了。

小叫花也不害怕,黑呜呜的小手从破烂的棉袄里掏出一封信,称有人花了银子让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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