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厮,打扮成路人,到逍遥侯府门口打听消息。把那荷花,给我带过来!”
“是!”陈平,陈和对视一眼,悄声离去。
……
季春的黄昏,云雾厚厚重重,夕阳躲在云雾里,做着最后的挣扎。
一个十四的女子,长得肌肤似雪,面容紧致,身段柔和,正如含苞待放的百合花一般的清新娇嫩,晶莹剔透,为什么要卖身相府为奴?
夏茵柔歪在榻上,思索到紧要关头,连手中的佛珠都忘了拨。
正阳掀了帘子进来,径直走到塌前,弯腰俯身在夫人耳边低语几句。
夏茵柔惊得坐了起来,秀眉高挑道:“竟与她有关?”
正阳点点头道:“夫人,那日守夜的婆子说看到了人。老爷没来得及问,便去了那院里。这会子那婆子又告到了我跟前,我暗下查了查,确实不在房中。夫人,你看这事?”
夏氏美目低垂,轻声叹道:“旁人倒罢了,若是她,我倒不好处置了,毕竟她是崔氏的人。这样子,你把那婆子带到老爷书房,此事,还是让老爷出面比较好,免得旁人又说,我这后来的容不下前面的人!”
正阳微微颔首道:“是夫人。还有一事,山秀的娘老子只怕会来府里闹,管事来讨夫人话,如何打发?”
夏氏一想到那具烧得焦作一团的尸体,心有不忍道:“先不忙,把事情的来胧去脉打探清楚了,再议不迟。那荷花还招了?”
正阳唇角微微牵动:“夫人,听说老爷刚把人唤到跟前,只怕这会正在查着。”
夏氏想了想道:“既如此,你便把人送过去,此事,让老爷一并裁断!”
……
一向生意兴隆的醉仙居连续三日关门,引得过路行人频频侧目,不知发生了何事。
林北看似平静的眼眸底处,似乎有着深浅的波纹涌动,那波纹未曾有一丝的外泄,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平静的背后,掩着的是滔天的怒意。
地上跪着一溜排的人,首当其冲的是齐进。
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道:“公子,事情就是这样。公子责罚我吧,是我没有照顾好南姑娘,北姑娘,害得她们……”
不知为何,齐进话说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他跟在公子身边,已近十五年,素来知道公子的脾气,这回,只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吕布眼角扫了齐进一眼,忙垂首道:“公子,此事我也有错,请公子责罚吧!”
林北忽地抬起眼睛,锋利的光芒似寒剑一般,冰冷如霜。
ps:又一片洋葱剥下来,细心的书友一定会发现什么。
林西到底是谁的孩子?
太后有没有认错?
林北,老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夏氏暗藏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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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回 入你一门
他一路狂奔,赶到高府门口,却见林南失魂落魄的立在路中央,满脸泪水。
他心头一颤,还未来得及开口,师姐似看到了救星一般,扑倒在他怀里,泣不成声道:“小师弟,我把小西给弄丢了。”
心中无数怒意飞掠翻涌,最后终是拍了拍师姐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把她找回来。”
想至此,林北神情一动,眸底不见了深色,淡淡道:“等此事了结后,各自去领五十鞭,老吕不会武功,十鞭!”
众人长松一口气,齐声道:“多谢公子。”
“齐退。”
“公子请吩咐!”齐退上前一步道。
“不管用什么方法,查清小西为何挨打,受何人冤枉,三日后,我要知道答案!”
“是!”齐退未作停留,转身而出。
林北背手而握的手,轻轻一动,似做了个什么决定:“齐进,陪我去趟静王府!”
齐进猛的瞪大了眼睛,眼底俱是不可思议,片刻,他垂头丧气道:“是,公子!”
……
月河绕宅如龙蟠,西山远望如虎踞。
静王府坐落在京城西街,离皇城仅仅半里之遥,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
赵晖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身则四个美婢或敲或捶,替他做着按摩。
管家赵一悄无声息的走进来,轻声道:“王爷,北公子求见!”
赵晖眉心一跳,忍着全身的酸痛,哼哼叽叽道:“本王为了他,一天逛奔了数百里。一身老骨头已经跑散了架,这会子才舒坦上。这小子,就是见不得本王好过,不见!”
赵一默了半晌,慢慢道:“北公子还有一句话,想让小的转告王爷。”
“什么话?”
“北公子说,若不见。那王爷……这辈子……也就是个断子绝孙的……”赵一滴着一头冷汗。小心翼翼的打量王爷的神色,沉吟着不敢往下说。
果不其然,。怒骂道:“小兔崽子,亏老子对他这般好,居然敢咒老子断子绝孙,他娘的。老子断子绝孙关他个鸟事,轮得到他……”
赵晖猛的收了嘴。顿了顿,修长的身影像一阵风般冲到赵一跟前,一把揪住赵一的前襟。
“王……王爷……有……有话……好好说!”赵一吓得两腿打颤。
“你刚刚说什么?”赵晖勃然变色。
“北……北公子说,若不见。那王爷……这辈子……也就……也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命!”
赵一闭眼,一口气说完,屋子里有片刻的宁静后。突然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赵一听得胸口一阵阵发紧,王爷莫非……被北公子气疯了。
赵晖一把推开管家。理了理衣裳,朗声笑道:“来人,把王府最好的院落给本王打扫干净,一应家具摆设,用最好的;再从府里挑二十个绝色的婢女放过去。赵一,陪本王亲自迎出二门!”
……
赵晖搓了搓手,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后,顿足兴奋道:“小北啊,需得找个黄道吉日才行,老子要把莘国皇亲贵族一一请来,痛痛快快的摆他三天宴席,老子要诏诰天下!”
林北眼底微微波动,走到赵晖身边,撩起衣衫,单脚跪地。
“老赵,我此番愿入你门下,其实是想求你一件事。”
赵晖脸上笑意淡去,深深看了林北一眼,一字一句道:“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她,若不然,凭你小子的志气,岂肯为王!”
林北眉梢淡淡一挑,嘴角擒起笑道:“知我者,老赵也,你只说行,还是不行?”
赵晖眉心紧锁,一改往日没有嬉笑的样子,正色道:“我且问你,你可想清楚了?”
林北一语双关:“想清楚的,可不光是我一人,老赵,你可有这个胆量?”
赵晖捻着几根稀疏的胡子,冷笑道:“你别用话来激老子,老子这些年,与你走得这般近,心里何曾怕过。老子不管你是为了谁,你即入了我静王一脉,这莘国天下,你小子想横着走,没有人敢让你竖着走。至于以后的事情……”
赵晖深吸一口气,悠闲自在道:“老子从来不想以后,只活在当下,小子,你如何?”
林北愣了半响,唇角浮上一抹深笑,曲着的一条腿放下,双腿跪地道:“义父大人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一声父亲大人令赵晖红了眼眶,咬了咬牙,破口大骂道:“你个龟犊子,老子求了你这些年,你只当老子是个屁,结果那丫头一出事,你就屁颠屁颠的找上门,这帐,老子跟你没完!还不快滚起来。”
林北起身,拍拍静王的后背,眼起波澜道:“咱们父子俩,以后有的是时间算帐,不急在一时。”
赵晖凝望林北面容,半晌,仰天长笑道:“好,好,好,老子这辈子也是有儿子养老送钟的人了!说罢,要我如何做?”
林北神情略有些疲惫:“她挨了板子,被人抬进了宫,是生是死,一无所知,我担心她……”
赵晖幽幽看了她一眼,道:“此事透着蹊跷。林西不过是被人诬陷偷了几只珠钗,怎得会惊动了禁卫军,被抬进了皇宫?”
林北心中一抽,只觉莫名:“我也是觉得奇怪,所以想请义父帮我……”
“小北?”
赵晖突然打断,沉声道:“此事,会不会与你师父有关?”
林北强压住心中的慌乱,摇头道:“应该不会!”
赵晖豁然起身,走到林北跟前,拍拍他的肩道:“放心,有我在,她必会无碍!”
林北心下一暖,道:“义父,多……”
谢字尚未出口。赵晖变了脸色,骂道:“少他娘的给老子废话!来人,给本王换朝服,本王要给那老娘们,好好请个安去!”
……
御书房里,门吱牙一声,松公公猫着腰匆匆进来。走到御案前。轻声道:“回皇上,打听清楚了。今日一早,逍遥侯入了长门宫有半盏茶的时间。然后便太后的手令带着一干禁卫军,拦住了正要上朝的高相爷。”
赵靖琪顿下手中的御笔,俊眉紧锁道:“为何拦住?”
松公公忙凑近了道:“听说是要寻一个人?”
“在相府寻人,居然还出动禁卫军?”
赵靖琪脸色阴森道:“这逍遥侯也太过胆大妄为了!”
松公公不敢接话。恭顺道:“后来逍遥侯从相府抬了一人出来,直接抬到了太后娘娘的长门宫。随后。刘太医奉召入宫给太后娘娘请平安脉。”
赵靖琪倏然变色,脸阴得似能滴出水来:“还打听到什么?”
松公公惶惶低头道:“奴才听说,抬进来的那个人,是个年轻女子。曾在相府为奴,前两日,因被人发现偷了相府主子的首饰而受了三十责杖。”
松公公用眼角打量新帝脸色。小心翼翼道:“奴才还打听到了一件事。”
赵靖琪眼峰锐利的扫过,松公公忙道:“昨日夜间。相爷府上一间柴房着了火,那柴房里关着的,正是那个年轻女子!”
赵靖琪面色不豫的一拍桌子,怒道:“东一榔头西一棒,弄了半天,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朕要你何用?”
松公公忙不迭的跪下道:“皇上,长门宫那头瞒得密不透风,奴才实在打听不出来啊!”
“来人,摆架长门宫!”赵靖琪面带寒霜,简单的丢下了一句话,起身便走。
“皇上,静王求见!”小太监尖锐的声音高高响起。
“皇叔入京了?”
赵靖琪面色一喜,复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