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丫鬟  第162页

身边吧!”
“不行,哀家……”李太后浑身一震,不假思索的回绝。
“太后,这孩子也是臣的骨肉,臣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太后任何事,这一回。只想求太后留她在臣身边。让臣弥补一下三十前的遗憾吧!”李英杰言闭,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太后面色渐渐沉了下来。许久。她长叹出一口气道:“侯爷府中儿孙成群,可是哀家却……”
李英杰抬缓缓起头,指着床上的小人儿淡淡一笑道:“太后说得对,只是再多的儿孙。也没有一个比得上她。不满太后,臣三十年来。没有一天不想找回女儿,可是臣不敢。那一夜,对太后来说,也许只是……对臣来说。竟是一生一世。求太后成全!”
一颗心突突直跳,李太后连连后退数步,似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苍老之人。
李英杰半分惧色也无。直直对上李太后阴郁的眼睛,未曾移开过分毫。
李太后谓然一叹。满面痛色,许久,她幽幽道:“侯爷打算以什么身份,将她安置在侯府?”
李英杰微微一笑:“以本侯之孙女迎入侯府,倾本侯之能令她平安喜乐,护她一世周全,以弥补三十年前,本侯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恶!太后若想她了,只管召她入宫,享绕膝之乐!”
李太后惊愕之余,心绪很快平静发下来。
四十年的共同进退,让她骤然间明白眼前男子的一意孤行,到底用意何在?
这次寻人,不仅出动了禁卫军,连高相府上都被惊动了,她若没有一个妥帖的借口,就把人留在宫中,里里外外交待不过去。
而放在侯府,众人只会说,侯府仗着她的势,为自己谋私利,轻轻一句,便能一带而过,对她半分损伤也无。
而且有了侯府这层关系,她若想见,随时召入宫中,便是留宿几日,也无任何人敢有半句闲言。
李太后眼眶一热,偏过了脸。
这个男人自她十四岁认识,从来都是护着她的,即便现在两人都已过了知天命的年龄,初衷都未曾变过。英杰啊英杰,我李妍这辈子,终是亏欠你太多太多!
……
是谁的目光温柔似水?
是谁的气息温雅如春?
是谁的怀抱温柔如厮?
眼底似烧起火焰,仿佛要将他焚身于万。记忆中零乱的脚步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耳边的嘈杂统统消失不见。
林西明眸慢慢睁开,自层层繁复的黄绫宫帷缝隙间悄然透露,一间安静的大殿,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丝缕烟罗,衬得一室静谥
她……这是在哪里?
隔着垂帘重重,似有人的呼吸,不止一个,微微有些沉重,落影纤长,她瞧不分明。
“谁在那里?”
低哑暗沉的声音,显然把林西吓了一跳。
刹那间,维幔被掀开,挂在玉钩上,一个肌肤雪白的美妇人赫然出现在眼前,玉手颤颤巍巍的抚上她的脸庞。
哇噢,好美的一个妇人。若是年轻个十几岁,必是倾国倾城啊。
“你醒了?”
林西皱眉,这美女人一开口便带着泣声,所谓何事?莫非是在哭她死了?莫非,这里才是天堂?
“你是谁?”
“哀家是……你的……”
“太后!”一个低沉的男声音,急急唤起。
哀家?
太后?
他爷爷的,老子莫非真死了,又穿越了,然后穿越到皇宫里了?

☆、第一百八十九回 我娘叫姚婉

林西眉头皱得更甚,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不会啊,她记得荷花把她从火堆里救了出来。她们俩还聊了会天呢。
林西瞬间睁开眼睛,紧紧的凝视着眼前的美妇。
“你是谁?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美妇人背过身抹了把泪,不答反问道:“好孩子,我问你,你手上的翡翠叶子从哪里来?”
翡翠叶子?难道是这翡翠叶子有什么蹊跷,玄关?
擦了个擦,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个什么子情况,她是死是活,她是穿越还是没穿越?
李太后见林西眼中尽是迷惘,心中泪意更盛。这孩子居然被卖到相府做丫鬟,还被打得屁股开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都是她的罪孽啊!
林西见这美妇人为了片翡翠叶子,哭得跟死了亲儿子似的,心下不忍,低低道:“这是我娘的遗物?”
李太后心头一紧,追问道:“你娘的闺名叫什么?”
闺名?林西费劲的想了想:“我娘叫姚婉,父亲唤她婉儿!”
李太后一把抓住林西的手,合在手心,泣道:“你娘是怎么死的?”
林西眸色一暗,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我娘,生下我三天,血崩而亡。”
李太后闻言身形微晃,骤然松开林西的手,捂住嘴,失声痛哭。
林西只觉头痛欲裂。她一直以为师姐的哭,是这世上最恐怖的声音,为何眼前这个美女人的哭,令她头皮发麻,四肢无力啊。
“你父亲是林宇。江湖人称二木先生?”沉声的男声继续响起。
查户口?还是黑社会,怎的连这些事情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林西眼狐疑的伸了伸脖子,一个五十上下,一脸胡子邋遢的男子正灼灼向她瞧来。
令人称奇的是,这人眼脸上也赫然挂着一行泪珠。似乎她若不回答这问题,这泪将长流不止。
“你说的都对,我父亲是林宇。江湖人称二林先生。不过。他在四年半前,就已经去世了。请问二位,还有何问题要问。若没有,可否容我问几个小小的问题?”
李太后显然未曾料到林西有此一言,她愣了愣,与李侯爷对视一眼。忙擦了擦眼泪道:“孩子,你有什么尽管问。”
林西一听这话。着实不客气,直截了当道:“我是死是活?”
一句话,将李太后刚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她泣道:“孩子,你还活着!”
“我在哪?”林西心下一松,又问。
“你在皇宫。”
果然是在皇宫。怪不得有什么哀家,太后。
“哪朝哪代?”
“莘国。明道元年。”李太后蹙眉轻道。
莘国,明道元年!
林西骤然变色,急急的欲爬起来,偏四肢无力,跌倒在床上,下身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林西冷汗淋漓。
“孩子,好孩子,别动,千万别动啊,你受了很重的伤。”李太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把按住她,忙软声安慰道。
别动?我去他爷爷的。
这世道简直是疯了,老子不过是进相府做了回无间道,结果被人诬陷,不仅挨了板子,还差点被人烧死,这会子居然还被抬到皇宫里了。
哪个王八羔子暗算的老子,出来,出来,老子绝不打死你,老子一定咬死你!
林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头火急火燎道:““我为什么在皇宫?我犯了什么罪?”
李太后脸色苍白的如窗外的月色,她重新把林西的手握在手中,哽咽道:“孩子,你别怕,听哀家说。你的母亲姚婉是哀家的……亲侄女,也是他的亲女儿。”
林西流露出奇怪的神色,颤悠悠伸出一根玉指,指着床前的男子道:“他,是谁?”
李太后轻轻一叹:“他,是堂堂逍遥侯爷,是哀家的哥哥,也是你的亲祖父!”
顿如五雷轰顶,又似睛天下雪,林西只觉得自己里焦外嫩。
“你……你……你……是太后!”
李太后不由分说,把林西的手贴在她的脸上,泣道:“哀家在你面前,不是太后,是你的祖母,是祖母!”
“祖母?”
“我的儿啊,都是哀家对不起你啊,让你受苦了啊!”李太后伏倒在林西的后背上,哭得唔咽不语,半分一国之母的气势也无。
林西颓然闭上眼睛。
心道莫非她这张脸,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太后,侯爷都喜欢?老天爷,你丫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这……活生生的八点档肥皂剧啊。
……
高明面色不豫的瞧着儿子,重重的把茶盏往几上一搁,冷笑道:“你打听清楚了,人是往宫中送的?”
高则诚点头道:“确是往宫中送的。”
高明面露疑色道:“一个丫鬟,居然还出动了禁卫军,李英杰的谱摆得也太大了些。你可打听到出来,这丫鬟是何人?”
高则诚摇头不语。
高明目色一沉,拍案而起道:“带了面皮混进高府整整四年,居然丁点马脚都未露出来,咱们高府何时变得如何来去自由?”
高则诚低目垂首,半晌突然起身道:“此人莫非是李英杰的什么人,我看他颇为紧张,而且一看到人,堂堂逍遥侯爷,泣不成声,半点掩饰都无。”
高明背手来回踱了两步,道:“此人闹得动静这般大,宫中势必会有交待,咱们静等便行。唯有一点,需查探清楚。”
高则诚思索片刻道:“父亲放心,高府上下,我已让夏氏领两位总管彻底清查。”
“一个都不能放过!”
高明厉声道:“不仅如此,这丫鬟偷盗一事也需重新再查,还有那场大火。到底是何人所为?堂堂百年世家,藏污纳垢,今日敢杀人放火,明日是不是就要把刀架在你、我脖子之上?”
此言一出,书房气氛顿时如胶凝住。
高则诚紧紧了眉头,深邃的目光中寒意浮过:“父亲放心,此事。儿子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高明捻须。深看了儿子一眼,道:“夏氏此人行事,太过软弱。扶正短短一月,府里生出了多少事情,我看……”
“父亲!”
高则诚冷冷打断:“这丫鬟原是崔氏在时,亲自买入府的。与夏氏无半分干系!”
高明被噎得一句话也讲不出,只用眼睛狠狠的剜了儿子两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高则诚神情不变,走到书案前,慢慢坐下。
“来人!”
“老爷!”陈平。陈和相继而入。
“把林西一事,暗中给我查个彻底,我倒要瞧瞧。到底是谁,也在我相府兴风作浪!”
“是!老爷!”两人齐声应下。正欲离去。
“等等!”高则诚唤道。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高则诚转着茶盏,眯了眯眼睛道:“派两个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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