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春暖  第142页

说,边轻轻笑了起来,“教坊那点银子,也就看在眼里了。”
  李小暖也抿嘴笑了起来,眯着眼睛轻轻叹着气,这皇上,竟然也是个穷鬼。
  李小暖凝神想了片刻,转头看着程恪,笑眯眯的说道:“界碑镇一带受了灾,人虽还好,地里家里,真真是水洗过了。我想着,要不,让朝云安排人去那一带预收明年的收成去。”
  程恪直起身子,挑着眉梢看着李小暖,笑了起来,“你细说说。”
  “你想啊,界碑镇一带这会儿被水淹得水洗一般,今秋到明春,中间有个冬天,还要过个年,要熬过去,可不容易,那里离京城近在咫尺。皇上……又是个慈悲的,再怎么着,也不能眼看着不救不是,可皇上连教坊那点银子都想省着,这银子上……”
  李小暖拖长了声音,程恪看着她,失笑起来,连连点着头,“这话极是!”
  李小暖笑盈盈的接着说道:“咱们在商言商,反正余味斋和停云阁,还有你和景王的德福楼,总要买五谷来用,不过就是提前去买,先支现银给他们,让他们有钱过秋过冬过年。能支撑到明年夏天收获,再以谷米抵银,在咱们,不过就是先付银子买东西罢了。”
  程恪坐直了身子,低头看着李小暖,呆了片刻,低声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汝县、怀猜是大县,这界碑镇一带虽说是繁盛之地,也不过几千户人家,若预买米粮,也用不了多少银子。”
  李小暖笑眯眯的说道,“咱们不过尽尽心,反正咱们的银子收着也是白收着,就当挣些福泽好了。”
  程恪看着李小暖笑了起来,连连点着头说道:“你安排人去吧,我让远山跑一趟,跟孙县令和高县令打个招呼去。”
  李小暖连连点着头,“我这就叫朝云安排下去,回头让她做份合约样本,送到两位县令处备一备,免得往后有什么麻烦?”
  程恪失笑起来,“你放心,有我和小景给你做保,没人能赖了你的银子去,我去趟景王府,和小景说说这事去。”
  李小暖起身送了程恪出门,笑盈盈的叫了玉扣进来,吩咐她让兰初去叫了朝云进来,细细的嘱咐了,“……虽说是预买,也不能太便宜了,先以今年的市价,以中等质量米粮价付银子,到了明年收东西时,若市价高了,或是米粮质优,咱们再补差价给他们,若是低了,就算了。”
  朝云笑着摇了摇头,“少夫人这生意可是照着亏本做的。”
  “不至于,嗯,只明年一年是如此,到后年,就是多退少补了。若是市价低了,或是质量差了,要退钱或是多给粮给咱们才行。还有,最多预买两年。”
  朝云连连点着头,“这还差不多!”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李小暖吩咐兰初取了五万两银票子给了朝云,朝云起身告了退,回去安排了几个掌拒帐房,连夜赶往界碑镇预收粮食去了。
  程恪出了二门,先去内书房和父亲禀报了,出了门,往景王府去了。
  两人躺在后园水阁里,周景然凝神听了程恪的话,悠悠然叹了口气,“这丫头,还是个有钱的主!唉!”
  程恪摇着摇椅,悠然的晃着手里的折扇。也不答话,周景然闷闷的出了一会儿神,转头看着程恪说道:“小暖顾忌得对,这生意,只怕有心人要往别处想去,把合约备一份在两个县令那里,做了明证才好。”
  程恪点了点头,“我和父亲说了这事,父亲的意思,是用德福楼的名义去做,余味斋倒不如德福楼好,我觉得也是。”
  周景然转头看着程恪,半晌才笑了起来。程恪摇着扇子,慢吞吞的说道:“小暖只要银子,旁的一概不管,这人情,你记也罢,不记也好,她不管,我也不管。”
  周景然失笑起来,点着程恪,“你既不管,还说它做什么?!”
  程恪眯着眼睛笑着,晃了一会儿,仿佛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子,转头看着周景然,俯身过来,低声问道:“我问你,你这里,有什么不让女子怀孕的好法子没有?”
  周景然愕然看着程恪,突然跳了起来,点着程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要纳谁?”
  程恪也跳了起来,红着眼睛指着周景然叫道:“你胡说什么!小暖那性子,我哪敢……是小暖!”
  周景然狐疑的看着程恪,程恪轻轻咳了两声,拉着周景然,贴着他耳边说道:“小暖今年只有十五岁,十五岁!太小了些,万一怀了孩子……那可不行,还是晚两年的好,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不能吃药,我问过太医了,那些药,都是伤身子的,不能给小暖吃!”
  
第一七八章 妻子
  
  周景然睁大眼睛,看着一脸郑重的程恪,呆了片刻,突然倒到摇椅上,大笑起来。
  程恪恼火的看着跺脚大笑的周景然,抖开折扇,飞快的摇着,气哼哼的坐到了旁边摇椅上。
  周景然笑够了,满眼促狭的看着程恪,轻轻咳了两声,压低了声音,认真的说道:“你别说,我这里还真有个绝好的法子,绝对不会伤了小暖,就是你得委屈些。”
  程恪满脸狐疑的看着周景然,微微眯着眼睛,谨慎的说道:“你先说说看看。”
  “这多简单,别同房不就行了。”
  周景然说完,又跺脚大笑起来,程恪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上身往前探了探,低声问道:“宫里不是有推拿的法子,你府里有没有懂这个的内侍?”
  周竟然收了笑容,微微皱着眉头,看着程恪轻轻摇了摇头,
  “这法子不好,一次两次还成,用得多了,极易让女人滑胎,往后想留也留不住了。”
  程恪呆了呆,重重的往后倒在椅子上,抚着额头发起愁来,周景然摇着折扇,盯着程恪看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道:“你这主意本来就不妥当,小暖虽说小些,你今年可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为了你这子嗣,别说你们府上,就是母亲那里,也急得不行,哪里还能拖上一两年去?小暖虽说小些,可十五六岁就生了孩子的,也多的是,能有什么大碍的?小暖若有了身子,让母亲从宫里挑几个妥当的稳婆,再让太医院派个人,就住到你们府上,日夜侍候着就是了,再说,”
  周景然顿了顿,看着程恪接着说道:“小暖生了儿子,在你们府里,也能早日站稳了脚跟。”
  程恪坚定的摇着头,
  “不行!我问过太医了,十五六岁年纪,骨头还没长结实,若生孩子,最容易落毛病,生育那一关,也难过得多,虽说不是人人都这样,那万一呢?万一有个好歹,我还活不活了?这事,若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我宁可忍着,反正,唉,反正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周景然目瞪口呆的看着程恪,点着他,半晌才说出话来,
  “你!真是失心疯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也太惯着她了!我告诉你,凡事不能太过,你这样…这样…”
  周景然看着一脸执拗的程恪,气恼的口吃起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程恪往后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感慨的说道:“小景,你不懂,你不知道,我一回到清涟院,只要她在,那满院的味儿都是香甜的。”
  周景然无奈的靠到椅背上,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我怎么没早看出来你是个没出息的?好好好,我是不管你了,随你随你!你且收敛些,府内府外,都不能做得太过了,若是传出什么惧内的闲话来,对你对小暖,只有坏处!”
  “你放心,我有分寸。”
  程恪点头答应着,“你到底有什么好法子没有?你比我还大着一岁呢,你府上,才正经该添个嫡子了。”
  程恪转头看着周景然,皱着眉头说道,周景然闷闷的“哼”了一声,脸色阴沉下来,
  “嫡子?嫡?哼,还是算了!”
  程恪的眉头拧了起来,忧虑的看着周景然,轻轻拍着折扇,没再说话,周景然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垂着头沉默了半晌,才抬头看着程恪,低声说道:“忠勇伯嫡女孙婉若,这次重阳节入宫朝贺,母亲专程邀了她,你让千月去打听打听她的为人风评去,越仔细越好。”
  程恪看着周景然,缓缓叹了口气,慢慢点了点头,周景然抬手抚着额头,伤感的叹着气,转头看着程恪说道:“你这任性有任性的福气,我不如你,你说的事,我这里收着些药,你悄悄放到她沐浴的水力,就是有点味儿,嗯…”
  周景然顿了顿,看住程恪,认真地说道:“这事,你和小暖商量了没有?”
  程恪迟疑着,摇了摇头,周景然苦笑着摇起头来,
  “小暖那丫头,心思灵透,这事,你瞒不过她,再说,也不必瞒她,唉,你真是晕了头了,也不想想,你做这事,若不和小暖先说明了,让她觉出来,会怎么想?”
  程恪呆了呆,拧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你说的极是,你先把药拿来给我,我回去和小暖商量了再用就是。”
  周景然点了点头,扬声叫了青平进来,吩咐他去内书房取了只匣子过来,递给了程恪,交待道:“也不是全无害处,就是轻微些,也有法子可解,每天吃些阿胶就好了。”
  程恪大喜,迟疑着下,盯着周景然追问道:“吃了阿胶真能解了这药毒?这方子可有人用过?”
  周景然点着程恪,恨恨的说道:“信不信随你!”
  程恪忙陪着笑,“信信信,嗯,我还是拿去再找几个太医瞧瞧才妥当。”
  周景然满脸郁闷的看着程恪,程恪喜笑颜开的将药小心的收到怀里,跳起来就要告辞。
  周景然更加郁闷起来,有气无力的挥着手,“滚!”
  程恪从景王府出来,直接纵马去了太医院,寻人看了药,才急急的转回王府,回到清涟院。
  两人吃了饭,程恪拎着本书,往李小暖身边挪了挪,看着她手里的绣品,笑着问道:“绣好了没有?若来不及,就算了。”
  李小暖笑了起来,“再绣好这两块山石就好了。”
  “今天别赶着绣了,歇一天吧,离重阳节还早呢,我有事和你商量。”
  程恪笑着说道,李小暖点了点头,收了绣品,程恪大喜,忙挥手斥退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伸手揽了李小暖,从旁边几上拿了只匣子过来,递到李小暖手里,低声说道:“下午我去景王府,从小景那里讨了些药过来,”
  程恪顿了顿,仔细斟酌着说道:
  “小暖,你今年才十五,你看,还小,我问过太医,太医说,若生孩子,最容易落下毛病,也险得多,小暖,你不知道,这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上走一趟!”
  程恪看着满眼惊讶直怔怔的看着他的李小暖,有些着急起来,李小暖垂下头,程恪急了及其,伸手揽着李小暖,急急的解释着:“小暖,我是怕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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