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怀远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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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云王府那处。
骆怀远不在的这段时间,严嫣过得十分无聊。云王府外务内务各处的机构分工极为明确,大家都有条不紊按章办事,其实平时是没有什么事需要她来处理的。
闲暇下来,她便开始将心思放在了梅香与依云依梦身上。
这三个贴身大丫鬟如今已经成了老大难,几人一直不开口,严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眼见三个的年纪俱是不小了,至今没有婚配,都是跟着自己许久的老人,严嫣实在是不忍心。
没办法,只能下了强制令,让三人在今年之前选好对象将自己嫁出去。
其实不是三人不操心自身的人生大事,而是长久以来呆在内宅,能见到的男子屈指可数。都明白自己是该嫁人了,可嫁谁呢?嫁过去能过得好吗?会不会还不如在王妃身边呆着?这些都是值得酌量的。
尤其几人都是家生子出身,也没少见过自己的小姐妹,或者与自己关系不错的丫鬟,被放出去配人的。等再次见面,原本清新可人的小丫头转头变成了一个为生活而发愁的妇人,那种形象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当然梅香几个自然不同于她人,毕竟是云王妃身边的宫人,从威远侯府到宫里乃至到云州,都是一路跟随过来的,严嫣自然不会将三人随意配了。并且严嫣也发话了,府里合适的人随意挑,只要她们看中了,她便派人去说项,大抵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当然这个合适的人选,也是值得酌量的。几人出身皆不高,虽说奴籍此时已是不用担心了,要放籍不过是严嫣的一句话,可什么才是合适的对象呢?三人也知道这事不能再耽误了,私下里商量了一下,俱是道任凭王妃做主。
难题又回到了严嫣手里。
无奈,她只能放出话去,自己身边的三个贴身宫人要择夫婿,有意求娶者可自行前来求娶。要求年纪相当,无不良嗜好,相貌端正,人品好的。当然并不是你前来求娶就能抱得佳人归的,首先要经过严嫣这一关,然后还得当事人同意。
这个消息放出去后,心动者不少。
整个云王府,不提前宅,后宅侍候的俱是宫人太监,适合梅香三人对象最大的群体,便是府中的府卫。这些人年纪不一,既然能跟着云王来云州的,想必家世都不算太好,常年跟着一群大老粗在一起打混,能娶个漂亮媳妇,还是王妃身边的大宫人,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降喜事。个个都开始自省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对方,若是去求娶的话,会不会被对方嫌弃等等。
府卫之中突然掀起了一波臭美风,以前一个个都是大老粗不修边幅,最近俱都开始注意仪表起来。
这消息传到闲云殿来,让严嫣忍禁不住的笑了几日,梅香几个也脸红娇羞不已。直到此时,这几个才有那么点自己似乎真要嫁人的感觉。
眼见大家都是心动不行动,总有那个几个耐不住性子的,遮遮掩掩往闲云殿这里递了话。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严嫣也没给他们答复,而是将这些人的资料收集起来,进行了一番筛选,最后挑出合适的一部分让三人看过。
这个经过是漫长的,别看严嫣这里费了不少心,到了这一步,梅香几个自己都非常上心。有合意的对象,俱是开始自己私底下打听起来,这阵子没少发生有小宫人小太监走岔了道,跑到府卫住处那片的情况发生。
府卫那边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那些不符合条件的俱是调侃那些往上递了话的人,而那些被调侃者则是心里忍不住的想也许就是看中了自己。
按下不提,终于确定了最终的对象。
严嫣找了个借口,将那三名年轻的府卫召到跟前问话。
问话是假,其实也就是相个面。三名府卫退下后,躲在屏风后面的梅香几人俱是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婚事就这么定下了,严嫣说等殿下回来了,就给三人筹办婚事。
云王不在府里,闲云殿的奴婢们都是知道的,按理是会在年前赶回来的,只是,是时到底会不会回来,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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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冷了,一日日接近年关。
因着骆怀远不在,严嫣便发话吩咐下去今年就不像去年那般大张旗鼓了。自然是借的云王的口,再加上今年京中那边照样没有发下召云王回京的旨意,别人只当云王心情不好,倒也没多想。
虽是一切从简了,但该办的还必须照样办。这么一大府的人,想过一个丰盛的年也是需要准备许多的。
该发下的赏都发下了,整个府里上下俱是兴高采烈,忙完这一切的严嫣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以往总觉得那货在身边缠着磨着,日里好烦,真正人不在了,严嫣才发现自己被他养成的习惯好可怕。不提夜里一个人睡有多么的不习惯了,严嫣练武一直没落下,每次练武之时也是自己最专心致志的时候,可自从骆怀远走后,严嫣发现自己练武时很容易分神。
一直到了二十八这日,也没见那人回来,严嫣已经不报他今年会回来的期望。
外面大雪纷飞,云州的冬日是极为冷的。
二十九这日,严嫣罕见的表现出懒散的模样,不光没有晨练,甚至连动都懒得动。整整一日就窝在大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手里的兵书。
闲云殿的宫人俱都屏息静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往常要低几度。一直到了晚上戌时末刻的时候,严嫣突然扔下了手里书卷,回后寝殿歇息去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突然被惊醒,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一个还透着寒气的怀抱给抱住了。
软绵绵的,又宽又软,心中的惊喜还未浮于言表,便被对方吻上来的动作给堵住了。
这人似乎急着赶回来,没有打理仪表,下巴处的胡渣蹭得严嫣娇嫩的皮肤生疼。手在被子下面又搓又揉着,宛如恶狼也似。严嫣几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其卷入了狂风骤雨之中。
一场事罢,急快得让严嫣忘乎所以,也让她有些吃惊。似乎看清了她吃惊的模样,拥着她那人脸皮一抖,一雪前耻的又覆了上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用不用吃点东西。”
那人嘴手都没闲下,“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阿嫣,可馋死我了……”
咕哝声最终隐没下来,俱因严嫣实在听不下去他的*之言,将他那张贱嘴给堵住了。
有着第一次的缓冲,第二次骆怀远要悠闲多了,也不光一味的蛮干,也知道换个角度调个姿势,细细的慢慢的来,最后甚至将严嫣抱到了身上去,说自己是一路飞奔赶回来的,这会儿实在没力气了。
见这人确实黑了,人似乎也憔悴得厉害,严嫣倒也由着他,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二更天,两人才歇下。
叫了下人备水沐浴更衣,洗罢了出来,严嫣已经吩咐人上了一桌子宵夜,骆怀远好好的吃了一顿,两人才又回床上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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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新年严嫣觉得自己都是在床榻之上度过来的。
骆怀远说自己是车马不停一路从福州赶回来的,自己受苦了,遭罪了,好可怜,要好好的休息一番养养精神。他所谓的休息一番就是拖着严嫣陪他一起在榻上呆着,当然两人自然不可能盖着棉被纯聊天,经常会歪着歪着就歪到了天边上去。
房事太过频繁,严嫣显得有些担忧。
她如今正在孝中,虽两人并不讲究这个,身边的人也不敢拿两人私事去外面说嘴,但总体来并不频繁。尤其之前在京中,两人一直有意的避孕,之后身上有孝,自然不能孝期生子的,避孕持续中。
严嫣一直喝着避子汤,这种避子汤自然不是那种低劣的,会伤害妇人身体的那种避子汤。乃是骆怀远专门弄来的秘方,不但不会伤害妇人身体,反而带有滋补效用。
只是这避子汤有一点,那就是要提前半个月便开始服用,才会有效。之前骆怀远在时,严嫣一直未停过。之后他远去福州,便将汤药给停了。哪知他这次匆忙归来,又如此猴急,也就是他们这些天里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
尤其一时之间,严嫣也忘了这茬,等想起来此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要不要将那药再喝起来,严嫣有些犹豫,说不定这会儿自己已经有了呢?
这事告诉了骆怀远,他倒也显得光棍,说暂时就不喝了吧,等下个月严嫣小日子来后,再斟酌此事。
因为此事严嫣显得非常纠结,自然不愿让骆怀远再碰自己,非得等着下个月自己小日子来果之后。可骆怀远这厮,大半年没吃到肉了,如此香喷喷火辣辣又是名正言顺的肉就在自己嘴边,不吃怎么可能?
为了让自己的目的得逞,他便忽悠严嫣,说自己还有一个暂且稳当的办法。
实在磨不过如此厚脸皮之人,严嫣便顺着他试验了一次。听他的解释,又见了此法,似乎好像真有用的样子,严嫣倒也没再坚持了。
这整整一个月,骆怀远都过得非常快乐。
远出在外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这种软玉温香抱满怀才是他人生最终极的追求啊。
到了下个月,临近小日子来之前,严嫣便开始紧张起来。
到了当日,没来。
严嫣的身子一直调养的极好,很少会有小日子不准的时候,不过提前个一两日或者推迟个一两日也是正常,那就是再等等吧。
又等了两日,还是没来。
本就心中忐忑,又见那人一脸贱兮兮的笑,严嫣没忍住将他按在炕上痛打了一顿。骆怀远挨了一顿不痛不痒的粉拳,起来后将严嫣抱在怀里哄。
他一贯歪道理极多,一通说辞下来,倒也将严嫣哄得不那么担忧的。
确实也是,这事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孝期生子此事,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端看自己及外人怎么看了。首先严嫣对老夫人及严霆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不会存在愧疚之意。再来按例严嫣是可以不用守孝的,之前便说了一旦入了皇家的门,就是皇家的人。皇家的地位高于一切,嫁人皇家的媳妇若是娘家有了什么丧事,不是至亲根本不用服孝。
就算是至亲也可以视情况而定,有那个孝心或者怕人议论的,自然要做个样子出来。当初严嫣便按例未服斩衰,也就是所谓的披麻戴孝,所以守不守三年根本无足轻重。只是严嫣惯性认为自己是在孝期,骆怀远也就由着她。
此时非彼时,将这通歪理拿出来说道,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更何况对皇家来说,子嗣大于天。
骆怀远夫妇虽远离京城,但对太子及晋王齐王近况也是比较了解的,太子至今未有嫡子生出,晋王齐王也是如此,虽都已大婚,也不知基因如此还有另有猫腻,两人与太子一样,倒也有侧妃姬妾怀了身孕,但不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