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下颌,说道:“我也说不清,反正一开始只是有些震惊。我想你肯定是你那个皇兄安排的,所以我想要看看。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哈,”聂小川笑了,“原来你是要看我露出破绽,枉我以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过,事实的确是我救了你啊。”刀若木也笑了,“所以说,神明保佑。”
从那次谈话后,聂小川就像解开了什么心结,再看到刀若木时,脸上就有了笑意,但是她没有机会将那次谈话再进行下去,因为刀若木突然不来了。
因为身体的突然疼痛,聂小川在睡梦中皱了皱眉,觉得一双手立刻抚了上去。
“真是老习惯!”聂小川睁开眼,带着睡意被打断地不满说道。
刀若木就那样倚在她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她的脸,手轻轻地滑过她苍白的脸颊,“我终于找到能养好你身子的地方了。”
经过两天的赶路,天黑时聂小川看到眼前出现一个峡谷,但因为身体极度劳累,伴着众人安营扎寨的嘈杂声,她靠在刀若木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日她是伴着淙淙的水流声醒来的,一睁开眼就听到帐外有朝苔的惊呼声,聂小川裹起棉袍走出来,一股清新凛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先闯入视线的是面前耸立着无数山峰,上面白雪皑皑,再看自己身处在一处宽大的峡谷平地中,四周生长着粗壮的树木,与山上的寒冷不同,这里像是春天般绿意盈盈。
而让朝苔出惊呼的是面前一个大泉池,呈现出美丽的枚红色,简直不似人间所有。
“温泉!”聂小川也忍不住惊叹。
“你知道?”刀若木由不远处走来,正好听到她的话,“我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他们说话的同时,有人已经扑通跳进水里,伴着侍女们的嬉笑,又有人不断跳入,开始欢快的戏水。
朝苔立刻转过身,羞红了脸,再看那些侍女们毫不避讳反而对那些男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这些姑娘倒很大方。”聂小川也有些惊奇,不是说南诏男女之间有大防吗?怎么看起来随意的很?
刀若木司空见惯,笑道:“订货之前总是要验货的!”
什么话!聂小川白了他一眼,刀若木哈哈大笑拉住她的手,“有个地方是专为你留的。”
聂小川被他拉着向一边走去,朝苔立刻就跟上,却被刀若木制止,带着一丝满含深意的笑容说道:“姑娘,我的王后有我服侍就足够了。”
朝苔被他一看,竟不自知的打个寒战,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没有跟上去。
聂小川跟着他走了百米远,转过一道山路,就看到林间有一处小巧的人工修葺的泉池。
泡温泉的确好处多多,聂小川心里也满是欢喜,谁不希望自己有个好身体呢。
“还有这个,”刀若木变戏法般的从身后拿出一朵盛开的雪莲花,一面遥指远处的山峰,“那里有足够七日的,一定能养好你的身子。”
原来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寻找这个,聂小川心中一暖,“谢谢你。”
刀若木笑了,伸手抱住她,低头问道:“你总是说谢我,到底要怎么谢?”
聂小川被他这一抱,脸腾地红了,猛地推开他,“走开,别耽误我泡温泉。”
几日之后,聂小川觉得自己身子真的好多了,以往由内而外散的寒气不见了,手脚渐渐暖了起来。
夜晚躺在泉边,看着满天星光,听着不远处热闹的歌声,聂小川从心底满意的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刀若木从身旁侧过头来,低声问。
“再想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聂小川笑了笑,想起那个未说完的话题。
“因为我喜欢你啊。”刀若木有些不屑的回答。
“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世上这么多人,女人。”聂小川微微抬起身子,认真的问。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刀若木,他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
“总有原因啊,比如桌子上这么多菜,你怎么就看上我这盘?”聂小川说,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掩着嘴笑了。
“看上就看上了,我还想吃了你这盘菜!”刀若木也笑了,随口说道。
吃这个词,让聂小川立刻产生丰富的联想,脸火烧般,一回神就看到刀若木近在咫尺的脸,
那美的犹如雕塑般的线条,在这星光映照下十分柔和,还没等她警铃大作,刀若木的吻就落下来。
128初夜
这吻来得太突然,但是很温柔,还带着几分生涩,聂小川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与火炉中,烧的她闭上了眼,也融掉了她的心。
刀若木的吻渐渐熟络起来,辗转的吻着,像是饥渴的人寻到一池清水,贪婪的无止境的吮吸着。
一定是这夜色过于迷人的原因,聂小川觉得什么都不愿去想,慢慢松开抗拒的手,揽上刀若木的脖颈,投入到这长吻中。
他们的呼吸浑浊起来,结实的身体紧紧挤压着柔软的肌肤,两人的心内同时都有阵阵滚雷经过,一场暴雨似乎不可抵挡的就要袭来。
刀若木在这个时候猛地抽离战场,聂小川有些迷乱的意识被“嗵”的物体入水声惊醒,炙热的拥抱瞬间消失让她忍不住打个寒战。
一时间不知道生什么事,聂小川坐起来,看到刀若木由温泉中抬起头,带着急促的喘息,他扬起手,大声问道:“小川,我们成亲吧。”
这是尊重吗?他要给自己一个仪式?每一个女人都盼望的婚礼仪式。
聂小川有些怔怔的看着水中的那个男子,灿烂星光下,他犹如出浴的美神,突然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好啊。”她听到自己说。
不管怎么说,关于大王与王后的婚礼在很久以前就举行过了,虽然当事人并没有露面,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民众在进行一场庆贺了,所以,他们的婚礼只限于南诏国贵族中,没有普天同庆的热闹场面,没有万民朝贺的仪式,就像一个普通官宦人家的婚礼,但对于聂小川来说,足够了。
看着镜子中红妆重彩的自己,聂小川忍不住抿嘴一笑,头突然被揪了一下,让她吸了口凉气。
“对不起,小姐,”朝苔忙道歉,一面慌忙的解下被篦子缠住的头。
“你怎么了?这几天你都神情恍惚。”聂小川从镜子里看着朝苔。这个姑娘的脸色明显地苍白,眼窝深陷,明显地睡眠不足。“可是想家了?”
“没有。”朝苔摇摇头,又开始认真地打理聂小川的长发,将一个个美丽的饰物装饰上去。
插完最后一件凤钗,朝苔仔细地端详,幽幽叹了口气。“小姐。你真美。”
美吗?聂小川看着镜中那个陌生得自己几乎都认不得的人,微微一笑,感觉一阵炫目。不可否认,穆桔公主的模样随着长大而越来越美丽,几乎要赶上前世里的自己。只不过是截然不同的一种美丽。
前世的她被人称为冰美人。而穆桔公主的美就如同暖阳,一笑便光芒四射。
有这张脸也不是什么好事。聂小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小姐,”朝苔再一次幽幽叹了口气。“你真的要留在这里?不回去了吗?”
聂小川转过身,看着她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忧虑,一笑道:“回去?回哪?”
“回,回瓦岗寨。”朝苔有些急切的说道,她的手紧紧纠结着衣角,期盼的看着聂小川。
聂小川叹了口气,“回那里做什么?朝苔,我累了,想要有个家。”
“你,不管公主他们了?不管你的兄弟,李,李公子了?”朝苔追问道,脸上带着一丝绝望。
聂小川对她的反应有些不解,站起身,笑了,“朝苔,我记得以前就跟你说过,谁离了谁也能过,他们,没有我,也许过得更好。”
“你,忘了太子殿下了?”朝苔低下头,低低的说出一句话。
这个孩子原来是为这个纠结吗?聂小川伸手拉住她,慢慢说道:“傻姑娘,就是为了他,我才要好好活,我们只有好好活着,才是对他们,那些爱我们的人最好的报答。”
朝苔抬起头,她地脸上依旧满是忧虑,但没有再说什么,外边传来喜娘的声音,“吉时到。”
红喜帕遮住了聂小川地视线,她扶着喜娘的手走出门,感觉身后朝苔那哀伤的目光绵绵不断,她很想回头看一眼,这个孩子到底为什么这么奇怪?
“别回头,我的王后。”喜娘猛地开口,阻止了她的动作,“往前走啊,过去的不要看了,低着头,看着现在的路,今天喜乐,明天亦如。”
随着头上被喜娘一拍,聂小川低下头,被她的话引得露出笑容,是啊,她为什么总是担心明天呢?用心过今天,明天应该也不会差吧。
伴着身旁最后一对侍女的告退声,喧闹似乎在瞬间褪去了,屋内只有喜烛燃烧的剥剥声。
这就是她的婚礼,她终于完成了一场婚礼,场面绝对比不上前世里的她,即将迎来的那场同样是皇家的婚礼,但是肯定不如现在的她这样感觉幸福。
门被推开了,刀若木有些虚浮的脚步走进来,聂小川突然有些紧张,真是好笑,他们已经相处这么久了,为什么她的心会跳的如此厉害,就好像新嫁娘等待初次见到自己的夫婿。
“小川。”刀若木走近了,聂小川能闻到淡淡的酒味,他轻轻的唤了声,声音里充满的欣喜以及宠溺,让聂小川的心突然麻酥酥的,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慌张,于是一把扯下自己的盖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刀若木新郎的样子,就被他大力一抱,压倒在床上。
厚厚的喜床上不知道放了什么,让聂小川硌的背一疼,哎呀出声,但是这声音很快就被忽略了,刀若木铺天盖地的吻让她几乎窒息。
“哪里就那么急。”奋力挣开刀若木的唇,聂小川嗔怪道,而此时刀若木的手正在奋力的与她那重重喜服斗争,越急越忙,越忙越解不开。
“我都等了二十七年了!”刀若木低声道,再一次吻住她的唇,手干脆穿过那衣衫,直接探进去,接触到她那她腻滑丰满肌肤,忍不住闷哼一声,更加深深的纠缠着聂小川的唇舌。
当他的手有些粗鲁的挤压着那高耸柔软,聂小川忍不住呻吟出声。
“看起来这么瘦,原来…”刀若木手终于停止动作,缓缓离开她被吻得红红的唇,凑近她的鼻尖,用那诱人的声音呢喃道。
这句话让聂小川更加羞涩,耳根子都火辣辣的,喘着气横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刀若木热血上涌,整个人再一次狠狠的压了上去,恨不得立刻融化在她的身上。
“这该死的衣服…”聂小川被他挤压的头脑晕,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并且因为接下来即将要生的事而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但随着这句话,刀若木猛喊一声,软软的俯在她的身上不动了,腰间一股冰凉之意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