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能力,不管什么时候,谁有事谁着急他都不会急上一分似的……
一顿风卷残云,她不雅的吃相在他眼底仿佛是什么事都没有,柳臻甚至还从怀里拿出了个女人的绢帕递给她,水笙毫不客气,伸手接过来擦了擦嘴,然后啪地扔在了桌上。
他这才带些许恼意看她,她拍拍手却留了个背影给他。
看着女人好不避讳的在自己面前脱下喜衣,柳臻连忙垂目。水笙背对着他飞快地除去了外衫红裙,伸手拽了红被先是钻进了被底。
她伸手一摸,从中又摸出一把花生大枣之类的吉祥物,毫不客气的都扔了出去,这又翻身转过来看他。
浅浅笑意浮现在脸上,水笙道:“不好意思了我先睡,劳烦柳掌柜的住地下吧。”
柳臻拿着那块绢帕到一边水盆洗了洗,知道她的用意也不搭言。他冷漠的可以,水笙心想,或者,这才是真正的柳臻,是那么的无情又淡漠。
不过她不想深究原因,关于他突然想进白家这种事若说对她有感情了,那谁信谁就是傻瓜。水笙问了他他却什么都不说,若说光只为了柳意与白瑾米的事,他万万不用做出这样的牺牲,更何况是进白家的门。
到时候连后代都要是人家的,他这种行为,更像是厌世。
或者说,是对莫事的绝望赖了吧唧的活着……
她认定此人小心眼还有洁癖,自己上了床,多半不会过来,水笙才脱了衣服大胆的钻进了被窝。
柳臻却大大方方的去插上了门闩,回头也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起来。她瞪大眼睛真是不敢相信,只呐呐地小声说他。
“我说柳、柳大掌柜的,里面还有一床被,要住地上吗?”
“住地上做什么?”
他无辜地看着她:“今天不是洞房夜吗?难到不是我和你成亲了吗?”
水笙缩成一团:“我们说好了的,要做假夫妻,大掌柜的不是忘记了吧?”
柳臻面不改色,却走了过来:“放心。”
他脱去了大红喜袍,里面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裤。红色的大红喜烛火照映下,这人冷俊的容颜也柔和了许多,让她不禁产生了做梦的感觉。
这算是什么事啊!
水笙赶紧裹着自己滚到了里侧,然后伸手拽了被子递给他面前。让她松了口气的是他果然是扯过去躺了一边,离她是远远的丝毫没有任何的逾越动作。
她偷偷的松了口气,他翻身过来与她对面侧躺着。
二人开始互看,目光都没离开过双方的脸上。
她倒是大胆了许多,柳臻诧异的是这个总是出人意表的爱矫情的女人这一次没有矫情得要死要活。
他想起刚才她吃得油油的小嘴儿不禁看了一眼,可此时人家红唇上面娇嫩嫩的什么都没有,柳臻比较嫌弃地移开了目光。
“你现在有两位丈夫在厢房住,”他好心提醒她:“不用过去找他们?我不会拦你的。”
其实这有男进门,若是不得妻子欢心,是丈夫们的主意,那她完全可以忽视掉这第二次的洞房花烛夜。
水笙缩了缩脖子,轻哼道:“你想去的话我也不拦你。”
她当然不会去找白瑾玉兄弟,他们的出发点和目的是什么她也不想再多想了。要是觉得她会从新房中跑出去找他们其中的谁,那可要失望了。
最为伤心的是作为皮球的水笙,所以她却是想既然他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就要承担这样的后果不是?
成亲之后,几人就会动身回去省里,到时候白家那其他两兄弟再参合进来,好么,就是他们的世界……她眸光闪动,竟是有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苍凉笑意。
他与她大眼瞪小眼,越来越觉得自己能搅得这白家乱七八糟了心里才舒坦。看着她对丈夫们失望的目光,柳臻变态的心里总算得到了一点慰藉。
他似乎找到了同伴一样。看着她娇俏的容颜,不知觉的就将她想成了那个人,一颦一笑,一嗔一恼,虽然容貌不尽相同,但是性格上总有那么些许相似的。
按照妹妹说的,那就是她们都不像正常人……
水笙更是睡不着,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也是警惕。那日问了他几次他都不说为何与她成亲,这会儿又想起来,实在是心神难安。
省里还有个柳少谦白瑾衣,她同意婚事的目的其实也很明确,不管柳臻图意的是什么,现在他们的关系就是熟悉的陌生人,还是盟友。
当然,这也归功于她的现实。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痴情的人,会一直围着你转,金元女人再缺少,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水笙自认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正常的,甚至在金元男子眼中都不怎么正常的女人,她何德何能,让柳臻仗势婚娶呢?
“喂~”看着他竟是要闭上眼睛,水笙不由得低叫:“柳臻?你还没告诉我为何非要进白家的门?”
他睁开半闭着的眼,鄙视地看着她:“你猜。”
她差点挠墙:“我怎么猜得到?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看我们家刚有一点消停日子非要搅合得永无宁日!”
柳臻唇边竟是扯出一丝笑意来:“嗯。”
水笙干瞪眼:“嗯什么嗯?”
他薄唇轻启:“你猜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嘛,等回去了省里再来看这一家子!
☆、第七十九章
王府后院的大树上,不知是什么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新房内,新娘新郎各自站在大柜前挑选着自己要换的衣衫。一起起了身,一起洗漱,昨晚是同床异梦、各怀心事、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夜。
因为前面有了协议,二人默契的要扮演恩爱夫妻,都自觉的开始了角色扮演。柳臻到底是衣衫简单,先一步穿戴整齐。一边伺候着的小厮不时偷瞄着他的脸色,他却只淡淡瞥着水笙,她更是慢条斯理起来。
他也不着急,站着瞪她。
是要去前面谢礼的,水笙对镜梳妆,这是她第一次离开白家兄弟的身边起来。恍惚着戴着比较贵重的发簪,在镜中看见柳臻的眼。
她不禁娇笑,顿时面若芙蓉:“好看吗?”
柳臻连忙垂目:“好看。”
一边的小厮在心里暗暗记下,不动声色的跟着柳臻。不多一会儿水笙打扮妥当,夫妻二人并肩而立,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默契十足的警告。
随即是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柳臻率先而行,水笙在后。小厮连忙先一步开门,影影忽忽的瞧见外面有人,二人更是各自调节了脸上表情。
水笙跟在柳臻后面,刚走到外面,就见前面人影一闪,她仔细看了才看清,是柳意一下扑进了哥哥柳臻的怀里。
她默默站在一边,柳臻一手抚着妹妹的后脑,轻轻推了她起来。
柳意两眼红红,看着自家大哥弱弱道:“委屈了你大哥……”
委、委屈?
水笙差点吐血!
委屈的是她好不了?看看柳意一双大眼睛哭得红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强娶了柳臻并且强上了他呢!
她心中有气,偏偏柳臻还煞有其事的安抚着妹妹:“没事,大哥总要担待些的。”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她白了这兄妹一眼,斜眼间瞥见院里站着一人,是白瑾玉,立时低下头去憋气。不消片刻,实在忍不住呼吸了一口气,因为缺氧只觉得面上燥热。
柳臻也瞧见了他,他轻轻推了妹妹先走,这就回头牵了水笙的手。她任他牵着前行,待走到白瑾玉面前时候,悄悄抬眸看了一眼,目光相遇,立时又垂目躲过,一副娇羞的样子。
白瑾玉本来笃定的事现如今却是不确定了起来,他站在院内,只直直的盯着水笙,她脸色微红,万般都是娇媚之态。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柳臻与他春风一笑,他的脸色更差了。
水笙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很快就与他擦肩而过。
因是成亲一事已了,这一家人很快就与义贤王告辞离京,柳臻本就是个闲职,若是不打仗的话他整日无所事事,这会更是拿着染坊做由头,带着妹妹柳意回了省里去。
一共雇了三辆马车,本来是水笙和柳意一辆,白瑾玉兄弟一辆,柳臻自己一辆,可是他只在自己的车上呆了小半日,借着吃晚饭就钻进了水笙的马车。
白瑾玉冷眼瞧着,心中不快。
白瑾塘却是没心没肺的一直不以为意,倒是打听起了白佳音的模样,一提及女儿,这老白才转了心思,从孩子早产出生到她牙牙学语会喊爹爹,无一不是记得清清楚楚。
挑拣了有趣的事讲给他听,白瑾玉滔滔不绝的宠爱之情隐隐透露着对这孩子的期待。当然,他也提到了柳少谦,提到了白瑾衣在其中难为的苦衷,以及水笙的伤心和反抗。
因为这在这世界是极其平常化的,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这这些年条件好一些的大户人家鲜少有招赘入门的,才少了许多心思。
这一说起了柳少谦,他又不得不想起了柳臻,当着白瑾躺的面,白瑾玉还不愿过于唠叨,不过是气愤不过,低低地轻哼:“同样的是姓柳,真是天地之差。”
白瑾塘以为他在拿二柳做比较,当然是帮衬着自己的义兄说话:“那自然是我柳大哥更胜一筹,他能文能武,可有能耐了呢!”
白瑾玉这一番话更是戳在了他的心窝上面,白瑾玉不屑道:“自然,你柳大哥的确更胜一筹,毕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么!”
白瑾塘愣头愣脑的看着自己大哥,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对柳臻不满。
“大哥……”
“哼……”白瑾玉恨恨道:“若不是有关生死,我岂能让他轻易进我白家大门?”
知道是自己搅乱了白家,白瑾塘也就默不作声了,兄弟再无话,这边水笙更觉煎熬。她坐在柳臻兄妹二人当中,可是难受的紧。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柳意多半是觉得大哥为了她有所牺牲,事实上这铁公鸡一分聘礼没花,他吃的什么亏?
吃亏的是她好么!
水笙在二人交错的目光当中,倍觉煎熬。
一个是欲语还休,理所当然是我对不起你大哥我真的对不起你大哥的哭丧模样。
一个是毫无所谓,淡然处之却丝毫不做任何解释的好大哥。
她做的更多的是翻白眼。这让水笙有了回想往事的乐趣,一路上,她都在想,来了金元这三年,似乎都快忘记翻白眼是什么久远的事了。
必须坚强,在无所谓的表面下坚强。此时不停的白着柳臻,其实不只是肆无忌惮的畅快嫌弃之感,也是孩子气的一种表现。
总而言之,水笙是迁怒了白家兄弟,打定主意要叫他们了解到感情的重要性,虽然是无可奈何,但是,丈夫不是说加就加的。
她板住自己,轻易也不与他哥俩说话,只在柳臻处谈笑风生,当然,一般都是她一个人在说,他负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