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  第93页

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消逝。

  她是那样美好,所要的又是那样简单,像一只笨拙的稚鸟,一点赞悦就可以欣然许久,他却从来吝于给予,习惯以轻讽和戏谑来维护自己的傲慢。

  他从未真正的理解她,珍惜她,分担她的苦楚和伤痛,即使来了西南,依然带着优越的自矜。如果不是这样的愚蠢,她又怎会伤到无可挽回。一切都太迟了,他才刚学会什么是善待,她已经即将消散――

  “阿卿――”软软的呼唤传入耳中,带着一点气促。

  左卿辞恍惚直起身,坡上一个白得发光的纤影摇晃着奔过来,跳入水中扑进他怀里。

  “阿卿!阿卿!”

  雪白的容颜沾着水花,她泪莹莹的望着他,“你看我是不是好了?那些痂脱落了,我没有烂掉。”


  墨蓝的瞳眸望着他,苏云落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在期盼一个放心的答案。

  左卿辞定定的看了半晌,一把拥住她,千万种说不出的情绪哽住了胸口,鼻端一阵潮热。

  作者有话要说:  很开心小左和阿落这两个非典型男女主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和喜爱;

  相思一文要结束咯,舒舒,尘岚,清扬,肉肉,老实,小小,阳光,阿仇,阿傻,琉璃,三丁包,还有许多没有列上的亲,感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温暖友爱的讨论留评;

  全是亲们的热情,让某紫这个没有签约的写手居然在最后一刻冲上了季榜的首页;

  实在难以尽言我内心的感激,某紫在此鞠躬,一个个拥抱过来;

  下一篇新文即将开工,相思中未交待完的人物和细节,会在新文中补齐;

  等码完后再次发文,至少要一年以后了,我会尽量努力早日与亲们再度相见;

  谢谢大家的爱,谢谢大家的鼓励和包容,我会一直写下去,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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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下章甩链接啊,未满十八岁的亲退避不要看,做个纯洁滴好孩子,看我的正经脸

  第114章 双双飞

  左卿辞的身体在水中浸久了,极是冰凉,冷得她微微发颤,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左卿辞自然也能感觉到那种轻颤,只觉怀中的温软越发脆弱而不真切,臂间搂得更紧。苏云落的衣服早烂了,忘形之下一丝不挂的奔过来,这时才想起来,瞬时红了脸,抬起头要说什么,已经被他吻住了唇。
  这个吻起于抚慰,却恋恋难分,直到一只鱼游过打中腰际惊得她一跳,才将两人分开。
  左卿辞吸了口气,哑声道,“我忘了你刚愈合,不能受凉,先送你上去。”
  她却是不肯走,太久不曾沐浴,见着清水越发渴望,左卿辞拗不过,草草替她沐洗了一番,将她抱回宿地,重又铺了蕉叶,还摘了一片给她遮住身体,“我一会回来。”
  宿地就在溪畔的缓坡上,她抱着大叶子坐了一阵,左卿辞湿漉漉的走回,神气已经恢复如常,“我方才算了一下方位,应该很快就能出林,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就给你弄件衣裳。”
  他按住脉又细诊了一会,若有所思,“是我关心则乱,你的肢体能恢复力气,正是两毒相争已平,内腑趋于调和,待外毒溃尽即可痊愈,没想到愈合时这般古怪,犹如破蛹,这一次实在太险。”
  苏云落在轻触他的手臂,酸楚而疼痛,“阿卿为了我,流了好多血。”
  他垂下睫,淡笑了一下,“原来刀割肉竟是这样疼,你只怕经受过无数次了。”
  “疼也罢了,昨夜那样更可怕,我差点疯了,幸好阿卿一直叫我。”想起来苏云落禁不住战栗。
  左卿辞看出来,温存的将她揽在怀里,轻抚她的颈背。
  他本意是安抚,却忘了自己的手已经十分粗糙,新生的肌肤被他抚过,顿时生出一种异样的刺痒。苏云落想避又有些舍不得,被触抚了一阵,渐渐的攀住他的手脚都蜷紧了,呼吸也乱起来。
  左卿辞疑是她有什么异样,稍稍放开她,“阿落是哪里不适?”
  这些日子左卿辞在林间负重前行,百般辛劳,身形变得更为精健,胸膛坚实有力。离得这样近,她越发看得分明,耳根都红了。被他又问了一次,她忍了又忍,忍不住微声道,“我想吃掉阿卿。”
  左卿辞一怔,见她面颊绯红,两眼水汪汪,果然是情动之兆,忽然有些好笑。
  既然说出来,她也不再害羞,“已经隔了很久,阿卿来了西南也不要我,是不喜欢了?”
  “胡想什么。”左卿辞睨了一眼,唇角轻勾,“我来西南太匆忙,忘了带避子的药,不碰你是怕万一有孕。昭越虽然有菟藤子,毕竟偏寒毒,你的身子旧伤过多,本来就需要调养,哪还能再乱用。”
  原来他想得这样细,她有点心喜,又有些安慰,“你以前好像不担心这些。”
  “以前如何不用,有办法让你觉不出来而已。”左卿辞似笑非笑,近几个月忍得何等艰难,她却懵然不觉,少不得要讨回来。既然她已无恙,又到了西南边缘,也无须再忍耐。
  左卿辞吻住她,很快调弄得她心神摇颤。明亮斑驳的阳光从碎叶间撒下来,两具年轻赤裸的身体在碧绿的蕉叶上相缠,幼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拥在怀中如一块甜白的软糕,他爱不释手,含着情欲的声音低喃,“阿落想吃我?”
  初愈的身体无一处不敏感,他按住冲动不疾不缓的挑弄,让她整个人都湿润起来,纤细的腰弓成了一弯弧,深楚的瞳眸盈着水,看上去泪朦朦,让人格外想蹂躏。
  他瞧着越发炽热,换了一个姿势吻住她,腰际有力的一送,她蓦的叫了一声,足趾都蜷了起来。
  他吸了一口气,忍着销魂蚀骨的舒爽,沙哑道,“滋味好不好?”
  话尾他重重一顶,太久未亲热,她哪里禁得这般刺激,忍不住叫出来,剧烈的收缩起来。
  他险些没捺住,缓了好一阵才慢慢动起来,一点点的厮磨,勾得她呼吸又渐渐急促,胸口起伏,手脚如藤蔓般缠上来。
  “阿落喜欢?”他爱极她在欲望中迷乱的脸,轻咬小巧的耳垂,“回了中原,有别的女人要吃我怎么办。”
  她仿佛被一根细丝悬在半空,渴望更深的嵌入,凌乱又细碎的喘息。“喜欢,啊――不知道。”
  左卿辞禁锢住她的腰肢,徐徐进退,不紧不慢的撩拔,“不知道?阿落那么强,不肯护着我?”
  她眼泪都出来了,被弄得说不出话,胡乱点头。
  左卿辞的呼吸也重了,仍然强抑住吊着不给,“阿落不愿?”
  她扭来扭去,怎样也得不到满足,失声泣叫出来,“我护着阿卿,不给别人吃。”
  勾出了满意的答案,左卿辞低哑的赞了一句,蓦然撞入她最深处,狂野的冲击越来越狠,激出致命的快感,靡软的呻吟几近嘤泣,忽然一记凶悍的顶撞,她痉挛的绞紧了他,一同飞上了云端。

  一场大悲大喜之后,苏云落康愈,左卿辞却病倒了。
  他这一阵担了太多,大量失血导致了虚弱,加上长时间跋涉辛劳,在溪里又受了寒,情绪一激未曾察觉,甚至数度纵情。结果到了夜里就开始发烧,他身边的药早已消耗殆尽,只能指点苏云落在林中寻几株药草生嚼,虽然左卿辞自知并无大碍,苏云落仍是担忧,决意尽早出林。
  她身无寸缕,林间又别无布料,唯有将玄明天衣从滑筏上解下来清洗,费了好一阵才去了污垢,恢复了淡银的色泽,宝衣长久的压在地上拖扯,已然损得磨痕累累,令人好生可惜,左卿辞一派无谓,“一件死物罢了,比起性命一文不值,全是一些江湖豪客求医时奉上,与烟雷珠相类,这样的东西方外谷历年积了不少,你若喜欢,我回去再寻就是。”
  说起来他微微一笑,“我送给血翼神教的黄金,只怕里面还有阿落这十年的辛劳,可会心疼?”
  苏云落哪会在意,心底暖意融融,亲昵的吻了他一下,“阿卿为了我真大方。”
  她用长叶搓成索,束着天衣权作短装,将他负在身上起行。
  左卿辞肢体修长,趴在她肩背颇有些奇怪,心情却是空前的好,发热中不忘打趣,“阿落真能耐,比我行得快多了。”
  苏云落已经在想林外的事,“也不知西南边镇有没有药铺,我寻机偷一些衣服和银子。”
  左卿辞一笑,引得又咳了几声,“哪用得着偷,我返教前让白陌以最快的速度撤过去等候,只要寻到人,什么都有了。”
  苏云落想过几次,只不敢提,“不知秦尘逃出去没有。”
  左卿辞倒没有她顾虑的伤感,“他身上带了不少药,出教不难,兽乱的目标是我们,秦尘机警,又有自保之能,只要不与赤魃正面撞上,应该无恙。”
  苏云落心头顿时一松,“我们在林中耽了这么久,白陌会不会离开了。”
  这一点左卿辞全无虑色,懒懒道,“白陌虽然傻了点,胜在听话,不说一两个月,守上一年半载也无虞。”
  苏云落忍俊不禁,“你也觉得他傻?”
  “见了阿落,才知道傻也有傻的好。”左卿辞谑逗,复又一哂,“以后他不敢再对你有半分无礼。”
  苏云落的唇角暖暖的轻翘,“出去之后去哪里,回金陵?”
  提及将来她心下一坠,尽管秦尘说他已解除了婚约,终是――
  “回什么金陵,我正被悬红缉赏,唯有和阿落一道做个逃犯了。”左卿辞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声音旖旎,“阿落可愿护着我?”
  她不由自主的耳朵红了,又有些惊讶,“怎么会通缉你?你拒婚得罪了皇帝?”
  让她这般以为也无妨,他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苏云落登时生出了愧疚,全忘了他将血翼神教搅得天翻地覆,高层尽墨的手腕,软声道,“阿卿到哪里我都护着,师父的药已经送回去了,以后我只守着你。”
  左卿辞无声的笑了,上挑的长眸柔光流动,情意绵长,似一只狡侩的狐狸。
  密林渐渐稀疏,光线越来越盛,已然到了边缘。
  苏云落欣喜的加快了步履,仿佛生了一双翅膀,轻盈的携着他飞向了明光中。

  番外 秋鸿至
  从盛夏到清秋,时光已逝去四月有余。
  金陵城多了一位倍受瞩目的贵女――沈国公的孙女沈曼青。她自小寄养于正阳宫,得蒙金虚真人青眼,长年拜在掌教名下教养,直至吐火罗一役而在朝堂闻名。良好的家世,清丽的容貌,又是出类拔粹的武林侠女,让她多了一种传奇色彩,大方温婉的仪容又博得了一致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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