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52页

他此话一出,大杨氏、乔氏、陆氏脸色大变,还没等她们回过神,周承乾又说:
“不过,她不是走进来的,而是中了别人的迷药,抬进来的。”
他这一番话,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下迷药,在皇宫?真是活腻了。
皇后心头大骇,厉声喝道:
“你莫要危言耸听。”
周承乾很满意现在的效果,又接着丢出下面重磅级的话:
“危言耸听?这还算不上,后面还有更危言耸听的,母后要不要听?”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便有人带着一个宫女上来。
当看清宫女脸的时候,太子妃,昌王妃,包括皇后在内的所有女眷,都惊讶不已。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床上被捆绑着的玉书是太子妃的侍女,周承乾带上来的这个女子也是太子妃的侍女,莫非,这事是太子妃在幕后指使。
太子妃惊讶,是未曾想到周承乾能控制整个局面,本来预计是他跟皇后两败俱伤,现在却是一边倒。
皇后的惊讶自然不必说,她看了一样床上的玉书,眼神阴沉,所传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玉书也懂了。只要她死了,这件事就是太子的事了。
“母后大概不知道,宫里还有人如此大胆,设计越阳侯世子右夫人,被瑾玉县主和十公主撞破,还欲行刺公主,幸得瑾玉县主舍身相护,十公主才平安无恙,只是瑾玉却被这贱婢刺了重伤,如今在昭阳殿,不知生死如何。”
这时,周承乾最后让人带上来的那个侍女跪在了地上说道:
“回皇后娘娘,回太子妃,十公主要找瑾玉县主,奴婢只有跟着,谁料出了云庆殿玉书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拿着匕首就要杀了瑾玉县主和十公主,若不是瑾玉县主舍身相护,奴婢与十公主只怕就见不到太子妃了。”
几次峰回路转,众人的心一次又一次被吊起,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十公主会被牵涉进来,韩玉瑾还落了一身伤。都看向了床上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玉书。
陆氏心里已经没有任何忧虑,自己家的媳妇没事,公主作证,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陈月乔名节得保,韩玉瑾舍身救公主,自然也不会被牵连。陆氏心里由衷的念了声佛,觉得韩玉瑾真是她沈家的福星。
这时,周承乾吩咐一个侍卫上前去吧玉书扯了下来,周承乾拿出塞在那宫女嘴里的东西,问到:
“是哪个指使你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玉书早已做了必死的心,口中的阻碍物一拿开,就准备咬舌自尽。
周承乾如果没有准备,也不会松开她的嘴,见她准备自尽,捏住了她的脸,迫使她的嘴合不上,手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宫女的整个牙床都碎了。
众人心里都忍不住一颤,闭上眼不忍直视。
李卫姬妃在一旁看着他,心里觉得解气,敢算计他们的人,就得承担应有的后果。
“不急,想死,还有你的族人陪着。”
凡是能在太子或是王爷身边近身服侍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不知根底的人,谁也不会去用。所以,就算玉书豁出去了,也要看她为家人豁不豁得出去。看到玉书眼中兢惧的神色,周承乾嫌恶的松开了手。
这时,太子妃走出来,直直的跪在了皇后面前,哭诉道:
“母后,儿臣有错。”L


☆、第七十一章 就计

皇后目光沉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妃,心头有着被周承乾打乱计划的怒火,语气不善的质问:
“你这是为何?”
太子妃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一脸自责的说:“这个贱婢是臣妾带进来的,臣妾不知她包藏祸心,意欲置四弟跟越阳侯世子夫人于死地。”
你-不-知!
鬼才信!
为了挣那把座椅,太子与众兄弟之间的矛盾已经白热化,这时太子妃的一句不知,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皇后的一声冷哼,其实哼出了场内一半人的不以为然。
“太子妃这话留着等会向你父皇陈述吧!”
太子妃听了皇后的话,嘴角讥讽的翘起:
“这是自然!”
众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唏嘘,亲妈后妈还真是不一样,平日里皇后对太子妃多有挑剔,遇着事儿,只拿太子妃顶缸。
外人许是看不真切,长公主母女可是看的真真的,太子妃虽然对乾王不友爱,也断断没有蠢到拿自己的侍女做这等落人口实的事情。只是太子妃都开口承认,她们也不会再参合,心知太子妃不是笨人,必要时,推波助澜一把,让她们狗咬狗才是上策。
不多久,前殿就被惊动。
在皇后的安排下。外命妇都陆续离开,好好的中秋夜宴就这样收场。
孝昭帝坐在怡宁殿的主位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夫妇,皇后坐在孝昭帝右边,昌王妃侍立在她身边,长公主母女站在左边,昌王与乾王则是立在太子身后。
陈贵妃与周承安赶来怡宁殿就看到这样一幕。心里暗自揣测。只怕太子这次难以善了了。
见过礼,孝昭帝让她坐在了皇后的下首,周承安也退到了乾王身边。
“你有何话说可说?”
孝昭帝看了一眼倒在一角瑟瑟发抖的侍女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这就是朕费尽心思培育的国之储君,玩的一手魍魉伎俩。”
相对于孝昭帝的愤怒,皇后心底畅快无比,虽然落入陷阱的人出乎自己预料。但能捎带上太子,也是值得高兴的。
太子双唇紧抿,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由着那茶具砸破额头,温热的茶水淋了满脸。
太子妃看丈夫受难,欲起身辩解。太子看出她的举动,手在身后扯了她一把。示意她别着急。
周承安看清楚她夫妻的动作,知道自己的这位兄长必有后着,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妃一眼,便默默的垂下眼帘,便静观其变。
纵然皇后心里乐翻了天,此刻面上也是不敢露一点。皇后温声劝说,实是煽风点火:
“陛下消消气,总要问清楚,说不得是那贱婢自作主张……”
“朕是三岁顽童吗?”孝昭帝打断皇后的话:“一个东宫侍女,谁给她的胆子在皇宫里设计皇子和命妇?今日是老四,明天就是朕了吧?”
这话于太子来说就有些打脸,皇后自然满意他的这种状态,太子倒台,就只有自己儿子一个嫡子。本想着削削陈贵妃,现下这样,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算成功。
皇后做出一脸纠结的样子,似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太子妃听完孝昭帝这样说,心底暗喜,知道太子让她少安毋躁,是在等现在。孝昭帝如此想,对于自己要说的话,更是信心满满。
“父皇,臣媳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胆敢谋害四弟,正如父皇所说,今日是四弟,明日说不定就是夫君和父皇您,臣媳只要想到有这样包藏祸心的人在身边,就惶惶不安,此事断断不能姑息。”
太子妃面上一番咬牙切齿,悔恨惊慌。
太子妃接着又说:
“当年臣媳与太子大婚,舅舅英国公怕臣媳年轻,听了三舅舅的提议,特送来一批规律周全的侍女,其中几个都是母后赐给舅舅的,即是母后所赐,三舅舅提议,臣媳自然是放心任用,尤其是玉书向来周全,府里臣媳与众侧妃的日常饮食都是由她主事,今日惊闻玉书身怀凶器,这般视皇宫如无物,如晴天霹雳,有这等恶人在身边,臣媳竟是不知,现在想想,臣媳去年胎死腹中的幼儿,与府里众侧妃小产之事,想必都是被人谋害,臣媳认人不清,被奸人利用,害得皇家骨肉凋零,儿媳有罪!”
太子妃字字如珠,一番忏悔表述说到最后,竟呜咽的哭了起来。
周承安听了太子妃的一番话,嘴角不觉得僵硬的翘起,满满的嘲讽意味。
皇后在一旁越听越紧张,太子妃这话把东宫与太子亲舅舅英国公摘了个干净,却把皇后跟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带了进来,太子大婚都五年了,五年里她重用那几个婢女,如果要是谋害她的胎儿,太子嫡长子如何还能活到今天?太子妃这会说出玉书的来历,还把太子府的一切龌蹉之事推给了玉书,可见自己都被她算计了,皇后如何能不急?
张口欲辩解一二,却听太子妃又说:
“父皇莫怪夫君,夫君纵然知道玉书是三舅舅所赠,但是玉书犯下弥天大罪,说出来岂不是连累三舅舅,父皇是知道夫君的,他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会连累旁人的,臣媳刚刚想到东宫的孩子个个胎死腹中,一时悲痛,才说起玉书的来历,想来是那贱婢自作主张,跟母后与三舅舅无关的……”
现世报!
皇后刚刚劝解孝昭帝,太子妃又说了一遍,皇后的脸色由白转青,青转红,红又转白,好一番热闹之后,太子妃的要表达的也表达完了。
孝昭帝看着长子还是双唇紧抿,挺直的跪在地上,不欲辩解一句,心里对他的怒火已经全部熄灭,然而心底又起了另一股火。
皇后胸口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好个太子妃,看着温柔无害,说的话句句刺心,自己怎么就把她看成是只无害绵羊了?
皇后定了定心神,想着开脱的言辞,那厢陈贵妃忧心的说:
“陛下,请恕臣妾多嘴,此事事关乾儿与臣妾娘家名誉,臣妾自问陈家和臣妾未曾与人有过深仇大恨,此事如果不是玉瑾发觉不对,这时乾儿与臣妾侄女定会被万夫所指,乾儿是陛下儿子,打一顿,罚个三年五载的,总归事情会过去,可是月乔要怎么面对天下悠悠之口,陈氏女儿不贞,连臣妾身上都会有洗不清的污水,月乔现在是沈家妇,皇上钦此的二品郜命,这是在嘲笑陛下,月乔宫中受辱,让皇家又如何面对沈家?”
陈贵妃并未说出怀疑谁,只说自己是受委屈的,配上她声情并茂的一番言语,皇帝的心会倾向谁,不得而知。
此时若韩玉瑾在场,定是要大大的感叹一声:宫廷如戏,全靠演技!
小剧场:
玉瑾:皇宫这地方,这不是人呆的地儿!
安王:我带上你,你带上钱,我们去找桃花源!
玉瑾:......L

☆、第七十二章 醒悟

韩玉瑾昏迷中并不知道怡宁殿这几人表演,她觉得深陷这一片混沌之中,四周茫茫一片,扰得人心头烦闷。
韩玉瑾觉得自己在这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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