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38页

“要不,你去书房?”
这语气,这神态,让沈远宁有些恼火,容忍她反倒让她更得寸进尺了。
“这是我家,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说完翻个身,躺好不再理她,管她去哪儿睡。
许久不听他说话,看他真生气了,韩玉瑾嘟囔一句小气鬼,走了过去。
“里边去一点。”
沈远宁闭着眼,往里侧挪了挪,翻过身去背对着她。
韩玉瑾也懒得理他,躺下后,也背对着他。
气氛有些尴尬,躺着睡不着,连翻个身都觉得动静大。
沈远宁觉得,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脑子里总能想起她刚才的一番话。
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以后我也不想有过多的牵扯…
她这样说,是根本就看不上自己,还是心有旁人?
总要有人往前迈进一步。
“你白天都在家忙些什么?”
韩玉瑾意识的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心里还诧异,雨过天晴了?不生气了?
“闲着没事,我在家里藏书阁里翻了几本书看。”
“什么书?”
“……”
沈远宁没听她回答,转过身看着她,韩玉瑾不自在的说:
“没什么,随便翻翻。”
周玉瑾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看的是《夏陵王猎**》。
是前朝最后一个皇帝的荒唐事。
沈远宁看她不打算说,也没追问,又说:
“今天安王回朝了。”
“哦,那是好事啊。”
沈远宁想起下面准备说的话,嘴角不自觉翘起:
“今天皇上嘉奖安王,这次查贪有功,特赐了酒宴歌舞。安王酒过三巡,太子问起这次案情的始末,安王却说,‘本来我也没想这查贪的事,就想老老实实把父皇交代的事儿办好,可是江城那帮孙子使劲的讨好我,一出手不是万两的银票,就是绝迹的古画,竟然比本王还有钱,连侍女都比王府的漂亮,这让本王如何能消气,干脆给他们的金银都收缴来,看他们还在本王面前显摆。‘离得近的大臣,听得脸都绿了,还好皇上没听到,不然又是一通火。”
他在太子与皇后的眼中,一直就是个吟风弄月的皇子,说好听点,众人称为雅王,皇后与太子从来没觉得他是对手。是周承安这个人面具戴习惯了?如此荒唐的话,沈远宁也信以为真了。
毕竟以后是陈贵妃母子的天下,周承安更是周承乾问鼎皇位的助力,深得帝心,位高权重,是不是需要提点沈远宁一下。
随后一想,周承安帮自己良多,贵妃也是自己的姨妈,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于是,韩玉瑾斟酌着开口说:
“安王大概是开玩笑,能这样一举清理了江城的官场,自然不是荒唐人。”
沈远宁似乎并没有听进去,笑了笑又说:
“不说他了,照你说的,后天早朝的时候,我会重新提出那个方案,相信一定能成。”
谈及到自己的梦想,沈远宁似乎全身迸发着异样的光彩。
灯光闪烁,映得他肤色如玉,目光深邃,坚毅的唇形更是给他添了十分的光彩,韩玉瑾第一次发现,自己当初塑造的这个男人,在此刻,是这般的让人目眩。
韩玉瑾垂下眼睑,移开目光。
沈远宁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有些不明所以,以为她累了,便说:
“你要是累,就早点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
韩玉瑾说完翻过身,背对着他。
沈远宁看着她,心里情绪纷杂,一句话不经思索就问了出来: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把我当成最亲密的人?”
两个人在一起做最亲密的事,首先需要两颗彼此相爱的心…
这是自己刚才告诉他的,他是再问,自己会爱上他吗?
韩玉瑾心里叹了一口气。
“顺其自然吧。”
小剧场:
看官:我就知道,没恋爱过的豆芽菜肯定要落入魔掌。
某客:馍?什么馍?能吃吗?
看官:豆芽菜肉夹馍!!!
(豆芽菜肉夹馍,什么滋味?)

☆、第五十一章 阴谋

陈府。
陈月乔坐在床头,紧挨着母亲乔氏。
其实乔氏只是偶感风寒,并不严重,陈月乔回来是觉得在侯府心情压抑,借着给母亲侍疾的由头,回来放松自己。
乔氏看着女儿清瘦,下午陈月乔出去的时候,乔氏就问了陈月乔的管事妈妈孙嬷嬷。
对于如今陈月乔的事情也知晓大概。
韩玉瑾在侯府,并没有比陈月乔多得沈远宁的宠爱,只是很得婆婆的喜欢,沈夫人的插手,陈月乔则是有苦难言。
偏偏月乔还是个心思重的,长此以往,身体可吃不消。
乔氏就寻觅着机会,打算开导开导她。
所以,晚上留她在房里陪自己。
“娘,你不用为我担心,女儿心里有数,你养好身体才是正事。”
乔氏就知道她会说这样一番话,说:
“我就你一个女儿,不为你担心为谁担心,你看你如今清瘦的,还没在家时水灵,心里有什么委屈跟娘说说,说出来就没事了。”
陈月乔本来心里就有事,乔氏这样一说眼圈不由得红了。
“我真的没事,夫君待我很好,几乎天天都在我那儿。”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陈月乔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犹豫了一下说:
“我…我是害怕。”
“怕什么?”
“夫君他待玉瑾跟以前不同,我怕…我怕有一天会失去他。”
乔氏揉了揉她的头,宠溺的说:
“傻孩子,你还年轻。对男人,还了解不深。他不是你害怕失去就能留住的,害怕没用,内心强大起来才行。”
乔氏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又说:
“你这个样子,就是太在意他了。男人,往往对于已有的东西不会珍惜,对于陌生的却有新鲜感,这是男人的本性。他还就只有一个韩玉瑾,原来的通房虽说你婆婆做主抬做了姨娘,但女婿不是也没再去过她们那里嘛,还有听书,也是俏丽可人,你上次还与我说,家里的姨娘都是摆设,若是像别的公侯家里,侍妾通房数不胜数,你还得把自己气死不成?”
“那不一样,那些女人只是妾室,可是,玉瑾她不同。”
“有什么不同?没有孩子,还不跟那些女人一样。娘还是那句话,什么都不可靠,唯有自己的孩子才是你最重要的。女人就跟花儿一样,再美,能有几年光景?男人的宠爱更是脆弱,经不得一点风雨。如今,玉瑾讨好你婆婆,也是为了争宠,将来好有个孩子傍身,你婆婆总有老的时候,将来这个家就是沈远宁做侯爷,到时候你们虽是左右夫人,但世子之位只有一个,生下嫡长子才会是这个家的主人。这些话,娘上次就告诉你了,你竟还沉溺于儿女情事。”
陈月乔听了母亲的话,想到自己,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这些我知道,可是,自打上次流产之后,我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大夫还说我身体近期不合适有孕。”
乔氏眉头皱了起来,安慰她说:
“那就更要好好调理,放开心胸,心情好,对身体也好,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陈月乔不由得心急说道:
“母亲也说孩子是当务之急,万一…万一玉瑾先怀上了…”
“放心吧,玉瑾怀不上。”
陈月乔听乔氏如此斩钉截铁的说,不由得愣住,过了一会才问:
“娘为什么这么说?”
乔氏轻声说:
“玉瑾的嫁妆里有一张梨木的床,她出嫁前,你祖母托人在松韵阁专门为她打造的的,只是这张床所用的木头,看似与旁的没什么不同,实则曾用麝香熏制许多年,麝香早已侵入。我上次去看了,玉瑾用的正是那张床,你现下要做的,就是拢住女婿,如今她怀不上,在过个三五年,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陈月乔惊骇的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万一…万一给玉瑾知道了…”
“没有万一,玉瑾自小到大,可曾对香品熟悉?她不懂,也不会有人告诉她,她如何会知道?”
“可是…可是…”
陈月乔的心底,并没有这种恐怖的想法,一时间,她的脑子很乱。
“没有可是,月乔,你对她心软,她何曾对你心软过,你双朝回门设计你夫婿,然后用计换来左右夫人的地位,招招狠辣,何曾顾及过你?”
“不用觉得内疚,你本来就是无辜的,是她不仁在前,也休怪我们不义。”
“如今,你只管安心养好身体,想收拾她,以后有的是时间。”

第二日,韩玉瑾跟着沈远宁来陈府探望乔氏。
先去给大杨氏请安,无外乎就是大杨氏对韩玉瑾的一番“谆谆告诫”,就比如:你呀,要孝顺,要贤惠,别使小性子,这些话,一般父母都会嘱咐。末了,大杨氏又加一句,别耍小心思之类的。话语之间仿佛韩玉瑾是多么一个奸滑之人,听的她一头阴云。
“外祖母放心,沈家兄友弟恭,婆婆和蔼,纵使玉瑾有千般心思,也是想着如何做的更好。”
大杨氏一噎,后面的话无从说起。
本来大杨氏只是想,当着沈远宁的面下下韩玉瑾的面子,暗讽她心术不正,韩玉瑾也是话外有话,暗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远宁又在一旁,大杨氏一时无言以对。
沈远宁因着前段时间的流言四起,对大杨氏已经心生怀疑,所以也觉着韩玉瑾这番话说的很是解气。
随后,大杨氏声音平和的说:
“你知道便好。”
之后转头看着沈远宁说:
“去看看你母亲吧,月乔在那里陪着她。”
便有小丫头引着他们二人去了乔氏的院子,乔氏看着没什么大碍,沈远宁看着韩玉瑾脸色一直不好,便没有久留,问候一番,寻了个借口便告辞了。
来的时候沈远宁跟韩玉瑾同车,走的时候,多了陈月乔,出门的时候,大家都看着沈远宁上哪个马车。
韩玉瑾没这个心思,还想着陈老太婆诚信添堵的事情,出了陈府大门,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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