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16页

己的地位,那么不久之后嫁进来的韩玉瑾,顶着县主的身份,会不会将自己压得死死的?
有了这层顾虑,陈月乔就顾不得其他了!
聪明的女人如果想做一件事,总会有用不完的心思,原著里的陈月乔一直是被好好保护的那个,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给她做好了,完全不用她费任何心机,所以她一直都是无辜高洁的白莲花。
现在的危机感触动了她的潜意识,落后就要挨打。任何人都知道,更何况是陈月乔,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之后的几天里,陈月乔的摇翠苑里总有各种各样的堵心的事发生在沈远宁面前。
最先是吃饭的时候,在陈月乔深情款款的布了满桌菜肴之后,沈远宁吃每个菜都咸腻的很。
自从陈月乔小产之后一直体虚,医者也嘱咐陈月乔的伙食要以清淡为主。沈远宁前些时候忙,很少跟她一起在摇翠苑吃饭,多是在陆氏地位世安堂里。没想到厨房竟然这般怠慢陈月乔,想到这里,沈远宁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他放下筷子,见陈月乔只吃白饭而很少夹菜,便问道:
“平日的饭菜都是这般?”
陈月乔不解的抬头,迷惑的说:
“是啊,夫君怎么了?不合口吗?”
“你怎么不吃菜,只吃白饭?”
陈月乔顿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
“大夫说让我少吃些油腻,多食清淡的。”
这一句话就说得很清楚,这一桌菜,自己吃不得。
沈远宁听她这么说,更是火大。
“那怎么不跟厨房说一声?”
陈月乔听他的声音沉沉的,眼里瞬间泪盈于睫,忙垂下眼睑,盖住那份委屈。
这时候,弄琴站在一边不甘的说:
“回世子爷,奴婢前些时候嘱咐过厨房,她们也是满口应承。可是下次依旧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少夫人怕人挑剔,便不让奴婢再去了。”
“真是荒唐!”
沈远宁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竭的我说:
“还有这样欺主的奴才,要来何用!”
随后又看向陈月乔,放缓声音问道:
“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陈月乔委委屈屈的说:
“你平日那么忙,怎么能让你为了这一点小事分心,再说了也没几次,也就前几天开始的,估计是厨娘的口味重吧!”
沈远宁从她这几句话里听出了什么。
前几天开始的?前几天不就是下圣旨那几天吗?
因为韩玉瑾县主的身份,还没进门这些恶奴就开始捧高踩低,因为还有月乔的好吗?
沈远宁觉得这不只是一个厨房的问题,府里的下人都是如此!
这件事沈远宁还没伸手处理,紧接着就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外院的一个三等小厮,竟然趁午时没人注意的时候偷摸进摇翠苑,意图染指陈月乔身边的四大丫鬟里最貌美的一个:知画。
在世家里,或者是在任何一个贵族家庭里,陪嫁的大丫鬟都是做滕妾准备的。
四大丫鬟里的听书已经开过脸,就在陈月乔小产那段时间,只是沈远宁没碰过她而已。
现在那个小厮虽然没能得逞,可是大大的打了陈月乔跟沈远宁的脸。
知画一时想不开,撞了柱子。幸而司棋拦的即使,只是破了相,倒没有性命之碍。
沈远宁得知后,盛怒之下处置了那名小厮。这样摸进内院,如果不是意图染指丫鬟,而是女主人,那么整个侯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知画这件事后,她已经没了在陈月乔身边的资格,借着养伤的由头移到了别院,沈远宁也正式的开始看重陈月乔在家中的地位一事。
向陆氏旁敲侧击的提醒,要陆氏指点陈月乔接手侯府中馈一事。
陆氏听懂后,没有拧着沈远宁。只是背着他时,不止一次的嗤笑:
“立不立得起来,跟掌家有何关系。尽使些小伎俩,我倒要看看她能折腾出个什么样!”
陈月乔如意的拿到府里的中馈,虽然事事须请教陆氏,但也比不在自己手上强多了!
虽然如意了,但是陈月乔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奶娘,那人的家人可安顿好了?”
“少夫人放心吧,都安顿好了。”
陈月乔听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又说:
“多给他们家些银子,不然,我于心不安。”
奶娘应了之后,陈月乔又问起知画。奶娘回道:
“姑娘何必可怜她,她本就是个不安分的,当初你给听书开脸的时候,她背地里可没少说你的坏话,说她最是美貌,你却选了听书,分明是嫉妒于她。她落个这样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
陈月乔又叹了口气后,久久无语。
ps:
躺枪小剧场:
某客:玉瑾,你又躺枪!
(来了个抢镜头的)
厨娘:是我躺枪好不好?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侮辱我的尊严,侮辱我的性别,怎么可以侮辱我的菜!!!
玉瑾:......
某客:......

☆、第二十二章 松韵阁

陈月乔第二日便着人告诉了乔氏。乔氏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一半。
想到知画被陈月乔移到了别院,乔氏还是觉得可惜。
月乔毕竟年轻,这时仗着夫婿宠爱。当将来新人成旧人的时候,势必要有些笼络住他的手段。
男人嘛,不就是喜欢新鲜感。
知画长得很美,难得的是,她还没什么脑子。这样的人,控制好她,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月乔竟然不懂得利用,因着她的美就将她遗弃了,乔氏不由得为她担心。
看来还得去点拨点拨她,这丫头太看重沈远宁,殊不知,指着男人的情爱,最后会一败涂地。
沈家的事,韩玉瑾无从得知。
对于未来,韩玉瑾想的通彻。对于沈远宁与陈月乔来说,自己无疑是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如果是妾室,在正室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现在韩玉瑾是与陈月乔平起平坐的正室。对于别人来说,这个结果对于名誉有损的女子,无疑是梦寐以求的。但对于韩玉瑾骨子里的那个灵魂来说,这样的事情是难以忍受的。
自己是清楚的知道的,虽然沈远宁是因为年少时的一口气而求娶陈月乔,在成婚数年后才开始慢慢的全心全意的爱上她,以至于今生非卿不可。
那样的真爱面前,韩玉瑾为自己的身份尴尬。
她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守住自己,无论身心。
韩玉瑾成功的拿到了那份嫁妆,自己这一辈子被禁锢在这男权泛滥的时代,自己能拒绝沈远宁靠近,却是再也不能靠近任何人。
婚是御赐,除非身死,就别打算再嫁。对了,死了也是入的沈家的墓地。
所以,韩玉瑾是准备着带着那份嫁妆逍遥度日。什么沈远宁陈月乔,统统靠边先站。不会去破坏你们,但愿也别来打扰我。
至于陈家,之前韩玉瑾就很看不惯大杨氏的作派,故而,韩家的那份家产的是不会就由着大杨氏私吞的。
隔天,韩玉瑾准备带着琥珀又去了戏红尘时,舅母乔氏差人喊她过去。
韩玉瑾看了看身上的这身衣服,不知道乔氏看了会作何感想,本来打算出门方便,现在她也懒得换回来,就直接去了。
乔氏看到她时,惊讶的下巴都能掉下。
倒不是韩玉瑾的穿着多么的骇人听闻。她只是身着一身月白色的男式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绣祥云的锦带,一块通透晶翠的玉佩压在腰间,将头发高高竖起,用发冠固定在头上,端的是衣服分流少年的模样。
月乔以前同哥哥们出门时也常作男装打扮,为的是出行方便。韩玉瑾以前是万万不会做这样打扮的,现在这样的穿戴如何让人不惊奇。
更何况,如今的韩玉瑾,身上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令人移不开眼睛!
乔氏心里更加坚定将要做的事情。
乔氏因心中有事,也没顾的问韩玉瑾为何这样打扮,说道:
“玉瑾,这位是松韵阁的李师傅。”
这时韩玉瑾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那男人蓄着胡子,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看着有四十岁。松韵阁?韩玉瑾寻遍记忆,都找不到符合这人身份的角色,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似乎看出了韩玉瑾的迷惑,乔氏笑着说:
“月乔的嫁妆当时就是松韵阁做的,不过当时订了婚就慢慢准备着,现在你婚期很急,你的婚床以及一应用品就分开来做。婚床由松韵阁做,李师傅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听她说完,韩玉瑾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做什么的。
这里的规矩是,成婚后卧室的床以及妆台衣柜座椅等木制品,是由女方丈量好男方的房间后,按尺寸定做的。也是算在嫁妆里。
有些财力雄厚的娘家,光是这些桌椅家私都能让婆家眼迷。
“舅母做主便是。”
韩玉瑾不了解那个李师傅所说的木材以及讲究,只听着他一味的说哪类木材更为合适,便听从他的建议了。
商定好这些,韩玉瑾辞别了乔氏。便带着琥珀去了戏红尘。
在湖边的亭中等了许久,园主苏苏才姗姗来迟。
“让县主久等了,那边有些事务脱不开身。”
“园主哪里话,是我打扰了。”
客套过后,苏苏开口问道:
“不知县主有何事寻我?”
“烦请苏苏姑娘转告雅王,说是韩玉瑾有急事求见。”
苏苏笑的婉媚动人,看着眼前韩玉瑾一身男装的打扮。
“县主这会不在闺中待嫁,这身打扮来我戏红尘,也不怕招惹闲话吗?”
韩玉瑾也笑了起来,笑容俊美爽朗,一副风流公子的样貌。
“在戏红尘招惹的可不是闲话,是佳话。在下求之不得。”
苏苏掩唇笑出声来:
“怪不得王爷直夸县主生了一张巧嘴,说什么话都让人如沐春风。”
“王爷谬赞了。”
苏苏指了指一旁的笔墨说:
“县主有何事不妨写下,我代为转交。王爷近日繁忙,虽然见不到他,也还是可以给他传信的。”
韩玉瑾想了想,笑着说道: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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