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才会同时激活该技能。
于是独孤羊一跃变成了神医,只是有时候缺乏药物,有些病仍很棘手。不过恰好皇后的病,不让人头疼。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蓝星千万行业中,选择做了个大夫。
这是最有几率接近南楚国皇室的行业,只要利用得当,可以为他在蓝星找到一个可以跟司徒空匹敌的助力。
但贺老爷跟他接触时,完全没有提到皇后二字,只是说我有个远房表姐如何如何,独孤羊也当做不知,皇家多疑,不会轻易信一个赤脚郎中。
他作揖回礼,说道:“不知道病人在哪里。”
贺老爷说道:“我那表姐已经病了半年,依照先生的法子,在屋里堆满冰,这几日睡得安稳多了,倒是不急。先生刚到这里,不如先让我为先生接风洗尘,休息两日。”
独孤羊料到他不会轻易带自己前去,答应了。上贺老爷的马车之前,他往后面看了看,秋娘驾着马车停在后头,但车帘放下,看不见香香,甚至没有她的声音了。
这小坏蛋,一定又偷偷跑去玩了,秋娘却根本不知道。
“杨先生?”
贺老爷叫了他一声,独孤羊没办法去告诉秋娘,那个小丫头又跑了,真是一有机会就开溜。算了,等秋娘安顿下来,火急火燎地喊她名字时,香香就会立刻跑回来了。
他俯身进了车厢,跟贺老爷一起乘车而去。
秋娘见他的马车走了,自己也拉了拉缰绳,跟了过去,完全不知道车厢已经空了。
南楚国是如今五国实力最强的一国,因与大周国相邻,两国常有摩擦,后签订了同盟之约,又彼此将皇室女嫁入,看似和谐了许多,但并不能完全消除边界偶尔发生的摩擦。
皇城远离边界,没有边城百姓的紧张感。又因皇城法制颇好,百姓安居乐业,呈现一派繁华景象。还是头一回来皇城的香香早在进城前就按捺不住心痒,一进城,趁着奶娘不注意,下车飞奔离去,拿着她的钱袋子沿途去买买买,吃吃吃。
反正等奶娘发现她不见后,会叉腰大喊,想听不见都难。等她一喊,她就跑回她身边,再撒个娇,奶娘就舍不得骂人了。
有恃无恐的香香瞧着宽敞街道两旁形形色色玩的吃的东西,双眼时刻都被这些东西填满着,看着新奇又好吃。
她走了半道,见一个摊子前卖的首饰样式好看又明艳,便停了下来挑选。她拿起一个红玉镯子,手指一合,宽大的镯子迅速从白净的手上滑落,一直滑到她的胳膊肘子上。看得商贩不由笑道:“小姑娘,这镯子太大了,不适合你带,你买这个吧,这个小点。”
香香俏眼一瞧那小镯子,不喜欢,还是手上这个好,她问道:“这个镯子适合几岁的姑娘戴?”
“起码得十岁。”
“那两个月后就可以了。”
商贩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小姑娘不长个头啊,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年纪却有十岁了。”
“我个子长得可快了,现在已经八岁啦。”
商贩笑道:“那小姑娘你也说笑了,现在八岁,两个月后十岁,难道你能一个月长一岁么?”
香香一笑,满眼的神秘和狡黠:“能啊。”
商贩顿时被逗得大笑,香香也笑了笑,她没有摘下镯子,拿了钱袋数钱准备付账。还差几个铜板没数完,便听见身后有人探身过来,在耳边说道:“小不点,我的烤兔子好吃吗?”
声音无比熟悉,腔调简直就是来讨债的。香香一咽,片刻淡定转身,眨着无辜的明眸大眼看着身后人,问道:“什么兔子?”
谢时正要说她戏演得好,可这一回头,却发现她好像根本不是那个小骗子。
无论是身高,还是身形,都不是。
不对,无论是声音,还是样貌,都是。
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一顿。
嗯???姐妹?
第二十八章
香香见他眼底有疑虑闪过, 明白了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就是那个“小骗子”。毕竟对他来说才过了一个月, 但对她的年龄来说, 已经足足过了一年。
这“一年”里,她个头拔高了, 脸也没之前那样稚气圆润, 头发也长了许多, 途中要不是奶娘给她咔嚓了一刀,现在得更长。还有一点最重要也是她最不乐意的变化——她掉了一颗牙。
谢时的确如她所料, 虽然这张脸略有变化, 看起来仍是那个小不点, 可是个头……他低头看她的鞋子, 平底的绣花鞋,总不会有人在一个月里, 能将个头拔高这么多。
“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香香极力忍笑, 忍得肺都要疼了,她摇头:“没有。”
“堂妹?”
“没有, 我一个妹妹都没有。”
谢时“哦”了一声,蓦地又看她,果然在她的脸上看见了忍之又忍的笑。
分明就是那个小骗子。
但又分明不是。
谢时看着眼前小姑娘缺失的那颗牙,就连牙齿, 也不一样。他平生第一次陷入了巨大的茫然中, 最后无奈说道:“打搅了。”
香香笑眼弯弯,目送他牵着马而去,等他走远了, 才捧腹弯腰,差点笑岔气。
已经走远的谢时此时回头,视线穿过人潮,看着那首饰摊子前似乎在捧腹的小姑娘,眼底又掠过满满疑惑。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妖怪?
似乎唯有这个解释才合理。
他不会认错人的。
谢时的视线久久没有收回,疑虑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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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羊随贺老爷到了府邸,先是经过外墙,并不太新,像是有一些年份了。等到了大门,那门匾却是崭新的,跟门框的颜色略有不同,像是特意挂了一块新门匾上去。
独孤羊佯装不知,随贺老爷往里面走。贺大人亲自领他去了房中,又道:“我原本以为杨先生身边至少会跟个药童,所以准备了两间房,没想到先生竟是一人。”
“贺老爷府上很冷清。”独孤羊说道,“贺夫人和儿女没有同住?”
贺大人没想到他会问这句话,正当要以“妻儿都外出”来作为借口,便听见门外有人说道:“可是神医杨先生来了?”
独孤羊往门外看,只见是个二十出头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他迅速看了贺老爷一眼,他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恭敬,但并没有立即问话寒暄,看来是熟人,这人的地位甚至不低。
甄莫林见到杨不多,有些意外,他以为杨不多是个医术精湛的老大夫,但现在看来,年龄跟自己差不了几岁。他一时不能肯定,看向贺大人。贺大人看出他的疑惑,忙介绍说道:“这位是杨先生,这位是……”
甄莫林说道:“我是贺老爷的外甥,姓莫。”
“莫公子。”
独孤羊朝他问了好,甄莫林也向他问了好,又道:“我以为杨先生至少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先生,没想到这样年轻,而且医术这样精湛,很是难得。”
独孤羊见他年纪跟自己相仿,但说话却不生疏和客套,甚至那句“难得”,更像是平时总是夸赞别人而养成的习惯,自己却不知。
贺大人插话说道:“杨先生还没有用过午饭吧,我先让人去准备准备。”
“多谢。”从贺老爷对他隐瞒身份开始,独孤羊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带他去见皇后娘娘,所以现在弄了个假宅子来招待他,目的很简单——观察。
观察到他的确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而且底子干净,才会带他去给皇后娘娘医治,他们谨慎小心的举动,他并不反感,反而很理解,毕竟这是太子的母亲,不会那样草率领人医治。
“莫公子。”独孤羊忽然对他说道,“贺老爷说得病的是他的远房表妹,你又是贺老爷的外甥,难道你是那位夫人的儿子?”
甄莫林微顿,原先他还没有将这关系想得太细,如今他突然说起,便顺水推舟说道:“嗯,得病的是家母。母亲一年前染上这怪病,难下咽,寝难安,夜里还常有梦魇。听了先生的话后,在屋里放上冰,就好了不少。但我不明白的是,母亲她去年五月犯病,若这冰有用,那为何冬季寒冷,比这冰更甚,为何我母亲的病却不见好?”
独孤羊说道:“南楚国冬日的冷,不是你母亲喜欢的那种冷。”
甄莫林没有听明白这句话,但再问,这杨先生已经不说了。
他不好多问,便告辞离开,走的时候贺大人出来送,他想了想说道:“看起来是个规矩人,你先款待着吧。”
说完他上了马车,刚回到宫里,就去探望母后。
皇后正在清凉的寝宫里待着,坐在窗边小榻往外头看着,吃着碎冰浸泡的果子,气色比平日都要好。以至于甄莫林见到他的母后,还有些意外,只是几块冰而已,就能胜过宫里的几百御医?
皇后见他来了,让宫女拿了果子给儿子,见他热得额上有汗,说道:“又去哪里了,这样热的天,不要乱跑。南楚国六月的天热得很,人一动,全身都是汗。不像大周,风是干爽的,舒服得很。”
甄莫林没想到母后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如果不是母亲气色还并不是十分好,他简直以为母亲已经康复。他坐下说道:“母后还记得儿臣请的那位杨先生吗?”
“记得的。”
“今日他进城了,住在宫外,儿臣没有向他道明您的身份,问及他为何要将冰安置室内,他只说了一句话。”
皇后默了默,说道:“什么话?”
“他说,南楚国冬日的冷,不是你母亲喜欢的那种冷。”
皇后蓦地一愣,良久没有说话,只是低眉之际,眼睛微见红意,几乎就要落泪。甄莫林急忙起身问道:“母后您怎么了?”
皇后轻轻摆手:“没什么,这位杨大夫,懂你母后。”
她轻轻叹息一声,看向窗外,屋里是干爽凉快的,外面却是肉眼可见的热浪,湿漉漉,让人不喜。
甄莫林见母亲面露疲乏,不便打搅,便告辞出去了。看来他还要去一趟那个宅子,问清楚杨不多,他的母后到底患的是什么病,为什么母后说他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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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羊还没有把行囊放好,就听见秋娘怒喊香香的声音,他笑了笑,秋娘终于发现那个小坏蛋跑了。
不多久,他就听见了女儿快速往这边跑的声音,在附近停了下来,细声细气地跟秋娘撒娇。
听到这,他的耳朵就开始疼了。他收回耳朵,没有继续聆听。自半年前司徒空的火炮在耳边炸响后,虽然听力恢复了,但不能用太久。或许也跟他当初一路都在追寻追月的声音,太过疲劳有关,导致听力受损。
独孤羊想,那位莫公子,想必很快就会来找他了。
但愿一切顺利,提早借到这个助力,就可以去大周,将追月接出来,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