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  第75页

肯撒手扔下,勉强将瓷盅端至镇北王跟前的案桌放好,便咋咋呼呼的跳了起来,双手捏住冰冷圆润的耳垂,一面咧嘴吸气道:“好烫好烫……”

镇北王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大手环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用力将她带进怀里,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来,让本王看看!”镇北王捧起她的手,看着被烫得通红的几根手指,笑着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头,“这个笨丫头!”

玉姒委屈的撅起小嘴,轻哼一声道:“妾身的手都被烫坏了,王爷不心疼不说,还怪妾身笨……”

“谁说本王不心疼?”镇北王将玉姒的小脸转过来,她却使了小孩子脾气,故意转向另一边。

镇北王是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了,对于情爱的渴望,早没有了毛头小子时候的热情。且他从年轻时候就在血腥的战场上穿梭,浑身上下有着一股让人无法亲近的、冷酷又刚硬的气质,不管是他的兵还是他身边的女人,对他从来都只有尊重和敬畏,在他遇到玉姒之前,没有人敢像她这般对自己撒娇,使小孩子脾气……

玉姒的年轻、活力、率真和可爱,深深地感染了他,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充满了勃发的气息。

这也是为何镇北王两年来宠爱、喜欢玉姒的缘故。

镇北王又一次将玉姒的小脸转过来,一只手捏着她柔软细嫩的下颚,带着某种惩罚意味,狠狠的含住了她樱红欲滴的唇。

厮磨蹂躏了片刻,直到怀里玉姒喘息呻吟连连告饶后,镇北王才放过了她。

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镇北王才颇为满意的凑近她,低声在她耳畔道:“一会儿喝完了参汤,你就知道本王会如何心疼你……”

一个杀阀果断冷酷又淡漠的铁血汉子,竟对她说出这样的喁喁情话,玉姒的心潮微微起伏,娇媚的脸庞在不自觉间,染上了一层微嫣。

她从镇北王的怀抱中跳下来,张罗着将参茶倒到碗里,送到他跟前,喂着他喝下。

碗盏才刚放下,外头刘福便轻叩房门禀报:“王爷,世子爷来了……”

镇北王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周允承为何会这般固执,难道在他心目中,除了那个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女子之外,其他人,其他事,就都不重要了吗?

这不是原来那个周允承会做的事情,他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统帅一方兵马的大将,他的婚姻,也将由朝廷安排决定,并非自己所能做主,怎能被所谓的儿女情长所牵绊?

“王爷,这么晚了世子爷找您,多半是有正事吧?”玉姒柔柔的说道:“妾身这就先行告退,不扰王爷和世子爷父子叙话了。”

镇北王知道周允承来见他的用意,但他并不想答应,便拉住了玉姒,扬声对房门外的刘福道:“让他回去吧,就说本王还有公务尚未处理完,无暇见他!”

刘福应声退下。

而后,玉姒就被镇北王拦腰抱起,走进了书房内厢的暖阁。

一番云雨之后,玉姒趴在镇北王的胸膛上,状似无意的说起了镇北王这两日对世子周允承的态度。

“……妾身不懂什么大道理,可妾身却知道,王爷您其实很疼世子爷,要是世子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当面教导他就是了,避而不见,反倒会互相生了蜉隙,影响父子感情。”

镇北王睁开晶亮的眸子看玉姒,玉姒心头一震,睁着一双如水秋眸无辜的看着他,眨了眨眼问道:“王爷,是妾身说错话了么?”

“没有……”镇北王盯着她片刻后,捏住她一侧丰腴的胸脯,吐出两个字。

玉姒含羞带怯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镇北王搂着她,摩挲着她光滑如脂的背,低声道:“允承醒来后,不记得本王,不记得自己,却惟独对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女子念念不忘,他是想去找她。呵,他贵为世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大好男儿奈何做什么情种?”

“王爷……妾身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玉姒仰起小脸看他问道。

镇北王微勾唇角,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来听听。”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会见

锦州府荣成县。

程安玖这两日忙着张罗林氏迁坟祭奠的事宜,暂时没有时间去关注何灿实案件的后续。

而容彻同样没有闲着,在接到前旧属连城的帖子后,他于第二日的傍晚正式见了他。

连城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深邃的面庞轮廓如同刀斧削成,五官立体,肤质白皙,有一双幽蓝似海的眼睛,一头浓密微卷的褐色长发,松松软软的披洒在肩头,圆领暗纹的窄袖胡服,剪裁贴身,越发显得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壮硕而朗阔,冷峻不凡。

然而容彻给连城的感觉,却是完全地颠覆了昔日里的印象。

容彻的身上,找不到半点辰王的阴鸷和冷傲,尽管他的外表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孤清淡漠,可他身上的气息却变了,变得内敛、从容、清雅、沉稳,举手投足间,就像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没有半分天之骄子的张狂。

连城有片刻的怔忪,而后,他上前,单膝跪地,用下属的礼仪参拜旧主。

容彻由着他叩拜,只是冷静的看着他,等着连城表明来意。

“少主,三年未见,您可还好?”连城用极为地道的京城口音问候他。

容彻点点头,应了声甚好,笑着让他起身落座。

白虎端了茶汤进来,眼角的余光从连城脸上飞快的扫过。

连城的穿戴富贵至极,白虎就在想,这厮离了公子,也不知道寻了什么好门路,看这通身气派的模样,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连城以前就是辰王情报集团的首脑,有着极为敏锐的洞察力,白虎以为不甚经意的眼神,却被他尽收眼底。

他笑着打了招呼:“怎么,白虎兄弟不记得昔日同袍了?”

连城当年在辰王身边的地位极高,是他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而白虎,只是诸多贴身护卫里的其中一个,当年甚至不得辰王的重用,连城用昔日同袍这样的称谓来形容彼此的关系,听起来显得亲切了些。

白虎腼腆一笑,将茶汤送到连城跟前,低头道:“连……连大哥说笑了!”

容彻慢慢喝了口茶,耳边传来连城恭敬而低沉的嗓音:“少主,属下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说。”

白虎闻言用目光询问容彻,见容彻颔首,这才躬身退出了厢房,将房门带上。

而后,连城将自己这三年来的一些际遇,告诉了容彻。

原来当初连城被辰王遣走之后,躲过了几场追击袭杀,几经辗转,才遇到了情报集团关系较好的几个同袍。

辰王在最后的夺嫡之战中落败了,壮士断腕遣散了身边的所有助力为他们寻找出口生路,可朝中还是有人容不得他们,他们害怕放虎归山,害怕辰王有朝一日会卷土重来威胁江山社稷,他们暗中追捕袭杀辰王的旧部,要彻底清除后患。

连城躲过了朝廷的追捕,可他却不甘心,他从小到大都与自己的少主有着相同而坚定的目标。他们从最开始的隐忍蛰伏、一步步艰难谋划才得以将太子和燕王扳倒,仁宗现在坐拥的江山,是他和少主还有兄弟们用汗水和鲜血,殚精竭虑打拼下来的,凭什么要便宜了资质平庸的仁宗?

后来,辰王自暴自弃,成日用酒麻痹自己,将自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连城为此近乎绝望,他活下来,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以辰王为依归,希望有朝一日能为他再谋前程天下,假若辰王有个意外,他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连城想要放弃私探馆的时候,被黑道残忍杀害的高级法医师白亦琛来了,他的灵魂在辰王身上得到了重生,而后,他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所有,自请革去亲王的头衔,以一介白衣之身孑然抽离,隐姓埋名,遁世江湖。

只是仁宗最终还是顾念辰王年少时候与他的兄弟亲情,他知道,若非辰王护他,他也捡不了最后的大便宜,被送上皇权宝座。仁宗保留了辰王的亲王爵位,还让辰王自己自选封地。

容彻不想与辰王过去的生活再有瓜葛,他想给自己,也给已经逝去的辰王一个全新的开始,于是,他远离了繁华喧嚣的京城,只带着几名亲信,来到了遥远而偏僻的辽东府。

连城追随而来,但却从不曾在容彻面前露面,因为时机不对。

他开始用自己的人脉,建立起一支秘密情报机构,而这个机构的对外身份,却是披着一层神秘面纱的私探馆。连城用私探馆掩人耳目,一半靠收取高额调查资费维持机构运作,一半是为了方便打入权贵内宅,伺机套取官员间的内部情报资料。

这里不得不说的一点,就是自打私探馆开门做生意以来,收受的委托调查案件,多半来自上流名门权贵。私探馆能帮你打听到你想知道的事,也能替你窥探死对头的致命弱点,且私探馆神秘,人道,重诺,从来不记委托者的名字来头,只收钱办事,调查结果出来后,钱事两清。

如今,私探馆的内部运作已经逐渐上了轨道,而容彻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锦州府,连城觉得自己可以适时的出现,刷一刷存在感了,这才让言津过来递了帖子。

当然,三年未见,连城并不敢贸然地将自己的打算和目的全盘告知,他只是跟容彻说,自己目前在经营着一家私探馆,靠以前的一些侦查技巧混口饭吃,如今颇有些成绩,偶然得知殿下身在荣成县,特来拜见。

其实连城也在试探,他想知道辰王,也就是现在的容彻,是否还有壮志不泯的情怀,是否还值得他为之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容彻不是心思简单的人,他也有城府,有敏锐的洞察力和触觉。连城向他袒露自己是私探馆东家的身份,必有后续,否则,说起这个没有任何意义,三年未见,难道只是为了交流彼此谋生心得么?

容彻淡笑道:“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行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拒绝

“属下听闻少主您如今……”连城不知道这当中究竟出了什么变故,辰王殿下怎么会自弃若此,去操持仵作这样的贱业,与死人打起了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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