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谢谢你,我知道肯定是你帮了我。”女人有些年轻,大概还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挺具有青春气息,此刻醒过来见了我,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尴尬的一笑,回到:“这个,没什么的,不知道你叫什么?”
女人也笑了,笑的很好看:“我叫李月。木子李,明月的月。”
“邓龙,额,水浒里的那个邓龙。”我扶着她从床上坐起来:“你是哪的人?应该不是水云镇的吧?”
李月点点头:“我是旁边的石塘镇的,半个月前才被拐卖到这里的村长家里的,平时这个村子没有外人来,而且村子里对我们这种买来的媳妇看的都很严,那天看见你来了,想找你求助,没想到被那个家伙给抓回去了。”
我知道她说的一定是那天被村长儿子抓着头发拎回去的那次。
“不过还好,最后还是要谢谢你,所以我现在才得救了。”李月接着说道。
该打听的打听完,我不是警察,送她回家的任务还是得交给警察去做,我还要找她询问一下村长家里那辆自行车的来历。
“村长家里的那辆粉红色自行车你看见过么?”
“哦,那辆自行车?我看见过啊,他们买来给我的,不过我没骑过,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李月回到。
“买来的?从哪买来的?”我一听知道游戏,李月可能知道一些关于自行车来历的情况。
“还能从哪,从那些家伙手里呗,我也是被他们卖到这里的。”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这辆自行车是那些人贩子顺便卖给老村长的?
这样一来其实大概也能够解释得通了,陈茜找到的那帮子教训张静的无业游民也不是什么好人,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那天应该是将张静胁迫了,这自行车当然也没留下,恐怕也是在卖人的时候顺手给卖掉了。
也就是说,张静可能也被拐卖了。
陈茜给张静带来的真的是一场大麻烦。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抓到张静的,但是这么可爱漂亮的女生,那些家伙一定动了歪念头,他们可能是偷偷地绑住了张静,让她连施盅这种事情都没办法做到,再然后,这些家伙可能把张静还有她的车一起带到了韩村,想把这东西换成钱。
其实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多赚一点小费。既然说了不能太严重,那就干脆卖给本镇的小村子里,总有天能逃出来,自己拿了一边的报酬,一边又收了卖人和车的钱,何乐而不为?
“那你有没有遇见过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照片,照片,等下,我帮你找个照片来。”还没等我说完,李月就已经打断了我的话:“是有个小女孩一起被他们送过来的,不过村里没人敢买,说这小女孩年纪太小,那些人就把那个女孩又带走了,只有村长把那辆自行车买下来了。”
李月的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地向我说明了张静被那些人绑架之后的去向,同时也已经验证了陈茜说过的话,现在想要找到张静,恐怕就是警察局的问题了,他们要尽快调查出参与了这件事情的几个人。
吕布韦的泡面已经被他消灭干净,我跟他立刻踏上了去韩村的车上,现在张静的问题也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但是韩村那边却又出现了问题,不过,这两者之间的联系似乎不只有被买卖的自行车这么简单。教张静盅术的那个人,还有对着全村人下盅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望着沉默不语的吕布韦,最近这个家伙话很少,让我有些很不适应。
“怎么了?在想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似乎心思也不知道在哪飘着,过了半天才回到:“邓龙,有件事情你还记得么?”
“嗯,什么事?”
“关于黄兴的。”吕布韦说道。
“黄兴?”我不知道他突然提到黄兴这个人又是什么意思,黄兴是调查外星问题的十七局的一位领导头子,不过因为外星植物的那次事件被贬为了平民,我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提起黄兴这个人来。
“他……”吕布韦犹豫了一下:“最近似乎有些状态不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跟我说能有什么用?”我觉得有些奇怪:“我又不是他领导,还能对他进行思想教育啊?”
“算了,我也不知道,不过黄兴倒是总会提起你。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别别别,你可别学我,我的乌鸦嘴已经够厉害了,你要有我这能力你也别说话了。”我赶紧让他打住他的话头,但是经过吕布韦这么一个提醒,我的心里竟然也开始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有些奇怪,若有若无,可能。
这只是车上的一个小插曲,虽然我有些在意,但是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我知道,该来的一定会来,凭我自己一定阻拦不住。
下车的时候,安然已经在村子门口等了很久了,她的表情有些严重,不再是以往轻轻微笑的淡然,我觉得事情的严重程度似乎已经超出了她能够控制的范围了。
“你们来的太慢了。”安然先是说了一句。
“这个村子,快要被人毁掉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有些惊世骇俗。
第十八章 另一个冷颉
什么情况,怎么刚到这里安然就说出了这样让人吓一大跳的话来。
“怎么了?”吕布韦扶了扶眼镜,一边往村子里走。
“这个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开始出现了情况,高烧不退,就在刚刚邓龙他们离开以后。”安然挥挥手招过来一个老头,老头也是满头大汗,一脸不明真相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常规检查我已经做了大半,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病人突然出现大面积的体温升高,我已经给他们服用了降温退烧药和消炎药,不过情况仍然没有好转。”
怎么会,刚刚我从这里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么,村子里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吕布韦没有说话,稍微沉吟了一下,直接就近找了一个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不醒的老人开始做起了检查,他翻开病人的眼脸,仔细看了会,然后又用手摸了摸病人的脉搏。
“他会中医?”我推了推一边的安然。
“略懂略懂。”吕布韦替她回答了。
检查了大约五分钟,吕布韦站起身来,朝我们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我知道,这些人全部都被下盅了。
但是——不对啊,如果是在全村人一起下盅的话,那么在这个村子里待了这么久的我为什么没有事情?难道是那个施盅人在我走了以后才开始动作?
安然将我俩拉到一边,悄声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出现了这个状况,有一类人群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吕布韦点点头,看了我一眼。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赶紧声辩到。
“不是邓龙,是小孩子,准确的说,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安然指了指一边还坐在地上笑嘻嘻的逗猫的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们这些小孩,还有一些从外地嫁过来的女人,都没有受到这次的影响,邓龙,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猛然间想起了那个死去的女人,冷颉。
她在死前那种不可思议的行为在这十年里似乎已经被村民淡忘,但是恐怕没有人能够真正忘掉她在死前说过的那句话。
“你们,都不会好过的!”冷颉被烧死前诡异的大笑跟她的遗言如同恶魔的呓语一般深深的藏在了每一个在场人的心中。
“你是说——”我理科明白过来,十岁以下的小孩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也就是说,下盅的人没有对他们下盅,唯一的解释,就是下盅者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冷颉,她没有办法对那时还没出现在这个村子里的人下盅。
可是,冷颉十年前已经死掉了。
她的盅术,为何到了十年以后才会爆发?
如果她能够杀死他们,她就不会多次一举让这些人多活这十年。但是既然不能够杀死他们,那么现在发生的一切又都是什么?
“施盅人是冷颉?”吕布韦问道。
我点头,心里却有了一丝寒意:冷颉,这个神秘的女人,她死前留下的遗言竟然真的成了现实,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恐怕都已经陷入了这场灾难当中。
造成这一切结果的人,真的是她么?她还没有死,又或者,她已经复活了?作为一位从地狱而来的复仇者,她来收割掉十年前杀死她和她丈夫的这些仇人的性命?
她死前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一定会回来报仇的。她恐怕是用了自己最后的能力,给当时在场的全部的村民下了毒盅,也只有这样,才会引发那种天地异象,昆虫居然排着队朝火堆里扑过去。
这样说来,那么教张静盅术的也应该是她了,虽然目的未知,但是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冷颉没死?”我问的是安然,她对这个女人应该了解的最为清楚。
“不,她死了。我们在后山的坟墓里的确挖出了另外两具残骸,她已经死了。”安然回到。
吕布韦则是来回在屋子里转圈:“不管什么原因,这些被种在村民身体里的盅一定是冷颉死前种下的,没有人能够解除这盅了,它们再也取不出来了。”这才吕布韦担心的问题,冷颉已经死去,她种下的毒盅没有人能够将它从体内取出,那些村民,恐怕到死身上也会背负着这样一个危险的炸弹。现在,这些炸弹,已经失控了,我们没有办法把它停下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现在?”安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什么为什么?”我正在为吕布韦的问题头疼,这至少上百名的村民性命仍然挂在那个死去的女人身上。
“为什么是十年后的今天才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可以,冷颉当时自己不就可以杀掉这里的所有人了么?”安然拍了拍我的脑袋。
“她做不到,可能是能力有限,让她只有力气把毒盅种下,留着以后爆发啊。”我回道。
“所以才问为什么是现在,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毒盅突然间爆发了?之前不是一直相安无事的么,为什么那些安静的虫子会在一瞬间全部醒过来?”
听到安然的问题,细细一想,我觉得我似乎忽略了些什么东西。事情从头开始整理的话,如果这次水云镇这里没有发生这两件案子,我们不过来调查,那么这种大规模的爆发是不是不会发生?
继续逆推下去,我们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件案子,是因为十年前死去的冷颉是一个掌握着神秘盅术的女人,等等,跟这个相联系的还有另外一个案子,失踪的张静。
虽然张静的失踪貌似跟韩村这里的情况毫无关系,仅仅只是同学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