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怀疑了,这不是他们的坟墓,又为何会有人来拜祭他们?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知道这地下到底埋藏了些什么东西,所以ta才会在那拜祭这两个人。我看到了冥纸上的名字,然后让安然调查了这两个人的情况,结果已经出来,跟我猜想的一样,这两个人正是韩村的人,是一对夫妻,十年前申报死亡,死因是火灾。
说道这里我不经有些想笑,火灾?有人被火烧死了自己家的房子还完好无损的么?
而且这两人的尸骨按理来说是应该要埋入祖坟的,但似乎又有什么原因让他们也被村民隔绝在外了,被偷偷的埋葬在了韩林兴的坟墓里。
这时候的答案岂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么?
因为导致韩林兴死亡的真正原因,就是这两个跟他葬在一起的人啊。村民一定是知道了这一点,然后——
如果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以后,最后把事情梳理一次。
这家人因为一些原因杀死了韩林兴,但是这种死亡并不是普通的死亡,而是一种颇为诡异的死亡,前面说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韩林兴的肚子里钻了出来。这死法无疑是让人恐惧的,村民们也知道这种手段是住在韩林兴家旁边的两人的方式,所以这两人被抓了起来。
然后,他们两人死了。
我想过程已经不需要叙述,恐慌的村民把这两个人一起偷偷烧死了。
最后联系上村子里的所有人大病一场这个疑点,我想这也应该是那个死去的人的能力。十年前的案子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只是,具体的情况只有这些年长的当事人才知道。
韩强生已经满脸都是泪水,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十年前的事情在此刻被我突然翻出来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十年里,我相信这个村子里每个人都对这个案子闭口不提的原因有很多,害怕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恐怕是心里的愧疚。
真相已经避无可避,我最后在韩强生的嘴里听到了事件的真实版本。
十年前的故事,真相是由这里开始。
韩凡生当时就住在村子头第二座房子里,他从外面娶了一个苗族的女人回来当老婆,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渐渐地村子里传来了一阵风言风语,说他娶的那个女人不太正常,成天神神叨叨的念叨些东西。仅仅是这些还不会是后面悲剧的开始,问题发生在那天夜里。
老鳏夫不知道动了哪门子的歪心思,那天晚上居然趁着韩凡生有事不在家的事情偷偷溜进了韩凡生的家,想对冷颉欲行不轨,但最后反倒是灰溜溜的逃回了自己的家。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一定是冷颉对他做了些什么不正常的事情。现在看来,那个藏在韩林兴肚子里的东西,应该是那个女人放在他的肚子里的。
就在那天晚上的时候,老鳏夫突然诡异暴毙,韩强生触碰到了那个从他肚子里钻出来的东西。第二天这件事情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之时,突然蹦出了目击者,说看到了昨天韩林生进了冷颉的房间,结果出来以后就成了这样。
村子里本来就对这个女人颇为不满,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开始直呼其为妖女,使用妖术害人,想要将这个女人赶走。
可是韩凡生和这个女人都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们说韩林兴是自己做错了事得到了惩罚。这件事让他们跟村里的人矛盾越来越大,最后村长和韩强生几个人一商量,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一定要杀死这个会妖术的女人,不然恐怕以后整个村子都不得安宁。
几个人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决定将冷颉打昏,一把火直接烧死在屋子里,这样对韩凡生说个谎,也好有个交代。
但没想,这件事情实施到一半竟然被突然回家韩凡生发现了,村里人只能将两人都绑住了。醒来的冷颉很是冷静,她彷佛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生死感到担心,只是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每一个人,那眼神很是锋利,仿佛要将每个人的心口都射出一道口来。她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一边双眼翻白,像是在做什么仪式。于此同时,不停的有各种昆虫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一只一只的向冷颉的身上爬去,仿佛要将她整个包裹住一般。
村里人见到这种可怖的情景哪里还敢留下她继续这么下去,赶忙让人动手点火,就在村子后山的祖坟外,搭了一个简单地火烧架,将冷颉放了上去,准备直接烧死了。韩凡生却是看的睚眦俱裂,不停地吼叫,让村子里的人住手。
只是这个时候,谁还能听得进去,所有人都在担心被杀死的下一个人会不会是自己,只想尽快烧死这个女人。
火被点着了,但是那些源源不断的昆虫却仿佛不知道害怕一般,还是飞蛾补火一般的飞向那熊熊的火堆,燃烧的火团不停地发出劈啪作响的声音,同时传来一股腐烂的恶臭味。而韩凡生,不知道何时竟然挣脱了绳索,不要命的往火堆里跑去,众人没有拦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也消失在了火堆里。
就在大家沉默不语,心里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以为这场灾难已经结束的时候,从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大笑声,这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难道那个怪物女人被火烧了都不会死?
“你们,都不会好过的!”女人笑了几声,然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再无声息,燃烧的火堆也逐渐熄灭,只留下了一些黑漆漆的残渣。
而此刻,在场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村长找了几个胆大的青年,其中就有韩强生,他们几人把被火烧尽的残骸用容器装了起来,然后一齐埋葬在了还没下葬的韩林兴墓中,他们想要将这么秘密永远的保存下去,他们想要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保持安静。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首先是从孩子开始,村子里的所有的人都好像得了一场怪病,这是这样的怪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天之内就无影无踪了,这让被村民请来做法还没完毕的道士先生很是尴尬。不过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和平生活以后,村民们逐渐从恐惧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虽然对那个神秘的女人仍然惧怕,但是已经死去的人,已经不能够再威胁到自己了。
所有的人开始对这件事情保持缄默,他们经历了十年前的一切,也掩盖了十年前的一切,真相,最后还是在十年后的今天被人揭开了。十年前的案子,凶手是那个神秘的女人冷颉,也是整个村子里的所有人。
说到这里,我想我也大概明白了十一局为什么会对这件案子感兴趣了,他们感兴趣的,是那个神秘的女人,他们的研究对象,好像就是这种非正常人类。
这件案子已经算是解决了,但是,还有更多的疑问出现了。
首先是那个神秘女人冷颉的来历,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会有如此超乎常人的能力?
然后是那个去韩林兴墓上拜祭死去的夫妻的那个神秘人,如果不是ta留下的痕迹,我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个样子,那个人,到底是谁?
还有村长家里的那辆自行车,到底是不是水云镇失踪的张静丢失的那辆,如果是,村长在这件失踪案里又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一切的问题还需要我慢慢考虑,但是,我却隐隐的觉得我接手的这两件案子彷佛有了一些奇怪的联系。
那个神秘失踪的张静还有她特殊的能力。
死去的冷颉还有她特殊的能力。
这两者,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些类似的样子?
一丝怀疑在脑子里闪过,同样神秘的能力,张静的杀伤力似乎明显比冷颉小了不少,但是这两人能力的方式——近乎一样啊。
我看了一眼一边的安然,她正偏着头看我,警察局里的人早已乱作一团,他们要去忙自己该做的事情,我的任务到了这里算是暂时结束,我只需要综合这次行动获得的情报就好。
“那个女人,你知道的对不对?”我走过去,在安然旁边小声的说道。
“什么女人?”安然一笑,眼神很是无辜。
“冷颉啊,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很明显,我知道她一定掌握了我不知道的东西,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对小晴的问题如此胸有成竹,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那你要去问吕布韦喽,他不是已经来了么?”安然再一次把皮球踢给了吕布韦。
“你!”我一时无语,转身上了一辆警车。
“去哪?”我闻声抬起头,发现竟然是齐君亭。
“去医院。”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哦,走了。”齐君亭发动了汽车,顿了顿,他接着幽幽的说道:“那辆自行车,刚刚调查过了,确实是张静的。”
哦?我心中微微一动,似乎又有一些东西展现在我们的眼前了。
第十五章 盅
吕布韦在医院的休息室沙发上躺着,旁边的医生告诉我他昨天忙到凌晨,刚刚才在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我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却没曾想不到半个小时,他的手机就响了,不是来电,是他的闹钟。
吕布韦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还是这么没日没夜的工作啊。”我感叹了一句。
“还好,还好。”吕布韦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转头对我说道:“你们那边的事情完结了?”
我点点头:“算是吧,不过,还有很多东西恐怕需要你来告诉我了。”
“哦?”吕布韦站起身,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自己的眼镜,戴上了:“比如?”
“冷颉是谁?”
“啊哈?”吕布韦愣了一下:“这不是安然的范围么?你该去问她的。”
我白了他一眼:“她让我来问你的,你们俩是商量好了一起踢皮球的吧。”这两个家伙都不老实,明明自己知道很多隐秘的消息却从来没有主动告诉我,非得我自己来问。
“嗯嗯,算了,一起来吧,我刚好可以给你解释下另外一件事情。”吕布韦转身出了房门,我连忙跟了上去。
“冷颉可不是一般人,按照普通人得理解,她应该算是养盅人。”吕布韦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
“养盅人?”我一时间没能理解过来。
“嗯,还记得金华工厂里的案子么,你在那个工厂里面提到过的,只不过这次倒是真的养盅术了。”吕布韦提醒道。
我这才联系起一年前的那个案子,当时出事情的是郑青芸的父亲郑华,他利用了一种类似于养盅的方式搭建了灵体系,最后来获得一只完整的灵。但当时我的想法只是听说,我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养盅术。
“你是说,冷颉是苗族的养盅女?”我有些不敢相信。
吕布韦点点头:“云南地处苗疆一带,这里的少数民族很多,他们从祖上传下来的那些东西可不是你那么轻易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