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来的及解释,现在竟然又冒出了一具莫明奇妙衰老的尸体,这一出接一出出现的离奇事件,却是将我也彻底整了个糊涂,也难怪吕布韦在这里头疼不已了。
“前面一件事情的真实性虽然不能够考证了,但是第二件事情却是有数人都在场,基本上没有办法造假的,所以,邓龙,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知道一点——就在最近,这里的黄河河道里面,出现了一些问题!”吕布韦的话说的斩铁截钉,但是我却头疼的要死,我跟他的到来是为了调查黄河浮尸突然增多的原因,但是光现在就突然冒出了两件根本没有办法解释的怪事,实在是让人信心受挫。
“也就是说,恐怕真的不是用普通常理就能够解释的离奇时间了,是么?”我像是在问吕布韦,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大概就是这样了,我已经两天都没休息了,想这个事情想到头疼。你来了我还能稍微休息一会,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先睡会,不然真的就得困死了。天亮以后我再带你去找魏老爹了解下更多的情况。”话音还未落,吕布韦就一头栽到,躺在帐篷里的睡袋里睡着了。
我被他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家伙因为过度劳累昏了过去,连忙爬过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看到他呼吸平稳,面色还不算苍白,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首先就是我们不知道这两件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跟黄河浮尸突然增多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如果没有,仅仅只是偶然的情况,那么就真的只是白费功夫绕了一圈。
可就算知道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联系在一起的,我还是没有办法从中得到合理的解释,难道真的只能够用可以解决一切的鬼神之说来解释这一切了么?
大脑此刻真的是一片混沌,我决定从头整理一下时间顺序和思路。
这个时候的我习惯性想要翻出一个笔记本,然后在上面记下我的想法,可是这次走的有些匆忙,竟然连整理线索必备的笔记本竟然都没有带来。不过——我似乎带了另外一本笔记本来了。
那本黑漆漆封皮包着的日记就在我的包里,我从后开始翻找,想从上面找出一张没有写字的空白纸上,可是却发现那日记本的最后一页都写满了字,根本没有给我写下线索的位置。
而且,照这样看来,我的这本日记似乎还是一面残缺的日记,因为我的暴力拉扯,导致跟封皮粘着的最后两页似乎也留在了家里的书柜里!那上面可能记载着爷爷记载的这个故事的最后结果啊!
该死,我现在才后悔起自己当时的冲动行为了,如果我回家发现父亲竟然已经将那个旧书柜处理了,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读到爷爷的这个故事的结尾了!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我只希望能够赶紧帮助吕布韦处理完这边事情然后飞回去,但愿还能赶上老爸处理书柜的速度。
心里这样想着,手中依旧在翻找着日记本里的空白纸张,既然决定要先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线索总要赶紧整理出来吧。
“滋啦。”从日记本里突然掉出了一样东西,它原本是夹在日记本的中央,我一直都没有看到,如果不是今天要找这空白的纸页,恐怕也没有办法这么早发现这样东西。
不过——我慢慢地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细细的打量了半天,这究竟是——?
第九章 画和落日
我因为想要整理线索而拿出的那本漆黑的日记,却没曾想竟然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略微发黄的白纸,着实让我诧异了一番。没想到爷爷的日记里,竟然还藏了这样东西。
只是拿起那张纸展开来细细打量,心中的疑惑却是更深了,这纸上竟然是一副笔墨临摹的肖像画。那几笔很是简单,却是将一位少年的轮廓够勒得淋漓尽致,从他的眼睛到他的嘴角,每一处都是颇为真实细致的样子。纸张有些发黄发皱,明显保存了不少时间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幅画,到底是谁,在哪个时间放进去的。但是最大的可能性,恐怕还是这本日记的主人,也就是我的爷爷自己放进去的。
但就是这幅画,却让我有些不明所以,爷爷在这里保存的这张纸,画的到底是谁?
首先能够肯定的就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我的爷爷,因为我的爷爷的样子我还是能够模糊的记得的,光是脸上那开圆的眼角就要有着明显的不同,所以这画上的少年自然不会是年轻时候的爷爷。
但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我自己想到的唯一解释,恐怕就只有是那三位神秘少年当中的一位了,那个时候想弄一张照片怕是不容易,只能找一些画工扎实的人来对着人或者口述临摹,也就是现在照片的作用。
只是——爷爷留下这个人的样子,又是什么目的?
我看了那幅画半天,却没能看出其他的蹊跷,画上也没有写字,我能够得到的信息只有这位少年的样子,看起来颇为清秀,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他日记中那位模样清秀的领头少年了。
日记我才看到开始那里,尤其是三位少年的来历和为何要找到那神秘莫测的万人坑,这其中的原因恐怕都记载在这日记里面,我此刻有些心痒难耐,差点忍不住就抱着日记本读下去了。
不过现在的确还有正事要做,浮尸的案子我都没有头绪,还是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比较重要。眼见实在没有刻意写字的地方,我只能将那副画像重新塞回日记本里小心保管着,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包餐巾纸,从里面抽出一张写了起来。
餐巾纸很薄,我的字写在上面歪歪斜斜,但也胜过我用脑子去想了。
按照时间顺序来梳理一下事情的整个经过的话,过程应该是这样——
首先是黄河兰州段流域最近突然出现了浮尸数量猛增的情况,原因尚且不清楚,但是恐怕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而能够证明这个想法就是半个月来发生的这两起怪事。
第一件就是那个无业村民深夜回家时在岸边看到的那个诡异的人影,虽然可信度不高,但是我们也实在不可能将它忽略。
第二件则要靠谱得多,那就是魏老爹这个职业的捞尸匠打捞上来的一具诡异的尸体,这件事是好几人同时看到的,不会作假,也就是说真有其事了。那么至此,那具尸体的诡异之处就暴露了出来,按照魏老爹的说法,那具尸体的内脏血肉却是不见,只留下了空洞洞的骨架子,那到底是什么导致的这样的可能性?
黄河流域不可能有凶猛的食肉类淡水鱼存在,而且即使要吞吃尸体也不可能仅仅吃掉内脏等方面,所以被正常的鱼类吞食不太可能造成那样的结果。还有就是他们提到的尸体的外貌与身份证上的信息有着明显的不符合,尽管在水中浸泡了短暂的时间,可是尸体也不可能直接由一个青年人变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都不可能。只可惜尸体已经被冲走,想要再去验证引起那种变化的原因怕是已经困难了。
而这怪事怪事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至少没有对吕布韦所在的国安局造成太大的影响,真正让吕布韦卷进这个案子里的原因则是调查浮尸增多原因的组员的一死一失踪。
吕布韦的第一位组员,在大约一个星期以前来到这里,想要调查清楚浮尸增多的理由,可是却被人发现溺死在了岸边,没有其他的伤痕。我们实在无法肯定他死亡的原因到底是偶然或者是蓄意,想要杀一个人很简单,想要出现意外也很简单,我连那个人的尸体都没有见到,自然也没有办法下结论他死亡的根本原因,也许真的是在调查的过程中不小心失足落水也说不定。
然后就是来接替这个死去的组员继续调查工作的第二位,这位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就离奇的失踪了,没有汇报调查结果,没有请假,没有回家,他就像突然在这个地球上蒸发了一样。所幸的是现在我们依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只是吕布韦对他的情况却是没有丝毫的乐观想法,他觉得,我们或许只是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罢了。
吕布韦是最后一个接手这个案子的人,他得为他的这两位组员负责,所以他才会不休不眠的到处打听这边的情况,只是他的脑子似乎不怎么配合,一直保持着一种混沌不清的状态,所以他请了我过来,帮他分析下这边的情况。
到目前为止,我和他都没有遇见那两位组员所碰到的特殊情况,我也不知道对于我俩来说这到底算不算好结果,有一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我们一直碰不到那些人遇见的诡异情况,可能我们根本无法贴近这些事情的真相。
基本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只是我实在无法联系出上面那些事情当中的奇怪关联,且不说那水中到底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光是那些尸体的诡异现状我都没有见过,恐怕真的没有办法将我的推论继续下去。
我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的五点多,吕布韦还在休息,我也不忍心将他叫醒,他的确是忙得连睡觉都没有好好睡过了,这次就让他睡到自然醒再说吧。
然后这个时间,我偷偷一乐,反正不等到天亮亲自去河边看看也没办法继续深入思考,不如趁这个时间将日记本再看上一段,也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日记本再次打开,翻回到我上次停止的地方,爷爷的故事再一次开始了。
落阳岭真的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地方。
这是邓涛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贴近那片被周围人称之为禁地的地方,以前的他偶尔会路过,但是绝对不会有往这边踏出一步的想法,光是那幽暗漆黑的山林里散发出来的诡异味道就足以让所有想要靠近它的人内心不安。
此刻的太阳已经接近西斜,落日的余晖正在最后的挣扎,试图将它的光热最后的传递给地面上的每一处地方,只是这每一处的说法,并不包括处于山脊背面的落阳岭,那里终年难得照到阳光,却依然生长着稀奇古怪的各种树木,有人说,那是因为里面埋葬了太多太多的尸体,导致地下的养分太好,那些植物根本已经不需要阳光就能够存活了。
邓涛在前面带路,他一边走一边小心的回头看上一眼,他怕那三位少年只是故意诱拐他去那个地方看上一看,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三人就会突然消失,留在自己一个人在这从骨子里就透出邪气的地方原地打转了。
只是那三位少年的表情却是跟常人无异,一点也看不出害怕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他们不知道关于此地的传言,还是说他们身怀绝技,所以根本就不怕这里的所谓妖魔鬼怪。邓涛悄悄地看了那个领头的少年一眼,觉得他的表情似乎还带有了一种另外的色彩。
是兴奋?还是什么?
邓涛不知道,邓涛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