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复仇纪事  第93页


  “你来了。”
  裴渊坐在一张靠椅上,他依旧带着斗笠,屋里只点了一根蜡烛,沈婠无法看清裴渊的神色。但是一见到裴渊,沈婠浑身就止不住地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源源不绝的恨意瞬间涌来。
  “我母亲在哪里?”
  裴渊说:“我把她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嗤笑一声,“我能捉得了她,自然就是做足了的准备。你如今是郡主,又嫁了个王爷,这么好的运气,想必你上一世也不曾想过吧。”
  上一世……
  眼前的裴渊是第二颗石子里的裴渊!是那个害她一次又一次地打掉孩子的罪魁祸首!
  沈婠咬牙,“是你!你何其残忍!自己的孩子也能一次又一次地打掉!”
  裴渊懒懒地道:“你这是罪有应得。”
  他承认了!果真是第二颗石子里的裴渊!
  似是想起什么,裴渊笑道:“重生的滋味很妙吧,知道上一世所有的事情,可以先下手为强扭转乾坤,为自己赢得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这一世的平南侯府倒得这么快,应该也有你的功劳吧?嗯?初云郡主?”
  他站了起来,倏然扯掉了斗笠,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来。
  他冷道:“还有我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脸,也是你弄出来的吧。皇上恨透我们平南侯府,沈婠,你又在里面做了什么?你定然没有想到这一世我也能重生了吧?”
  裴渊咬牙切齿地道:“沈婠,你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即便是死,我也要你与我同归!”
  沈婠看着裴渊,她知道此刻无论自己说些什么,他都不可能相信。她也不打算跟他解释什么,她问:“你若交出我的母亲,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说,你把我母亲藏在了哪里?”
  “你若死了,我便告诉你。”
  沈婠倏然展眉一笑,道:“裴渊,你可知上一世的我是真心真意喜欢着你的?你的所有喜好以及厌恶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裴渊一怔。
  她往前迈了几步,离裴渊只有一臂的距离时,沈婠猛然冲着裴渊的双眼洒出一包药粉。
  紧接着,沈婠拔下发髻上的花钗,狠狠地往裴渊的胸腔插去。
  裴渊侧身一躲,花钗插入了裴渊的手臂。
  门被踢开,裴明泽与一众侍卫进了来。
  裴渊的眼前看不清事物,听得沈婠一喊,自知不妙,他当下也顾不得了什么,捂着手臂,一个打滚滚到了床榻之下,接下来轰隆一声,裴渊消失在沈婠的眼前。
  裴明泽上下打量着沈婠,看她安然无恙的方松了口气。方才他在外面看得胆战心惊的,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婠婠会突然对裴渊下手。
  幸亏没发生什么意外。
  裴明泽沉着脸,道:“追!”
  他握住沈婠的手,沈婠对他摇摇头,“恒之,我没事。母亲就被裴渊藏在了箱笼里。”她了解上一世的裴渊,如今他被逼入绝境,断不可能让人质离自己这么远。从她踏进屋里来后,裴渊就在靠椅上动也不动的,而他身后是一个箱笼。
  她每说一句便望向不同的地方,唯独望向裴渊身后的箱笼时,他才倏然站起,摘了斗笠。
  玉禾连忙打开箱笼,里面果真藏了唐氏。
  玉禾一探呼吸,惊喜地道:“王妃,夫人只是晕了过去。”
  沈婠彻底松了口气。
  裴明泽道:“让人去唤容铭过来吧,另外再派人去收拾下岳母的东西,通通都搬到王府里来。”裴明泽含笑与沈婠道:“我本就想着待我们成亲后让岳母与我们住在一起的,如今也刚刚好了。住在一起,你也好照应着。”
  沈婠点点头,“多谢恒之。”
  裴明泽笑了声,“傻丫头,你我都是夫妻了,还说什么谢。 不过以后你得答应我,要做什么得先跟我说一声,方才险些吓死我了。”
  沈婠弯眉一笑。
  “好。”
  .
  回到闲王府时,已是半夜三更。
  裴明泽与沈婠两夫妻回了喜房后,两人对望一眼,沈婠瞅了瞅还在燃烧着的龙凤烛,忽然有些局促。今日成亲本就闹了一整天,晚上又心惊胆战地一回,此时她哪里还有洞房的力气。
  只是洞房花烛夜里不洞房,似乎也说不过去。
  沈婠深吸一口气,不管了。她一咬牙,转过身来便要伸手去解裴明泽的衣裳。
  未料裴明泽却握住她的手,他笑道:“你还有力气?不累?”
  沈婠道:“……恒之累吗?”
  裴明泽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即便再累他也是有力气洞房的。只是看着婠婠明明眼皮子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却偏偏要强撑着的模样,他哪里还舍得让她受累。有她这份心思,足矣。以后日子还长着,不急在这一夜,两个人互相心悦着,每一夜都能是洞房花烛夜。
  裴明泽放开了沈婠的手,他垂下头来,伸手去解沈婠的衣裳。
  沈婠见状,便以为裴明泽在用行动告诉自己,他不累。她一狠心,干脆直接凑前去,吻住了裴明泽的唇。裴明泽一愣,立马晓得了沈婠的心思,他刚想开口,沈婠的唇舌滑了进来。
  裴明泽浑身一颤。
  婠婠的唇好软好软,舌头像是一尾鱼儿,惹得他情不自禁地箍住她的纤腰,不由自主地加深了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
  这是裴明泽头一回,他虽是前几天有看过春宫花图,但是也没怎么看明白。如今沈婠吻过来,裴明泽的一切动作皆是出自本能,婠婠的唇舌像是上好的佳肴一样,他想要得更多。
  两人不知不觉地倒在了床榻之上。
  倏然,沈婠“啊”了一声。
  裴明泽赶紧离开沈婠的唇,紧张兮兮地道:“弄疼你了?”
  沈婠眨了说:“……还没有喝合卺酒。”
  裴明泽道:“我去拿过来。”
  须臾,裴明泽倒了新的两杯合卺酒过来,“婠婠……”
  话音戛然而止。
  喜床上的沈婠眼睛紧闭,睡得一脸的香甜。裴明泽看了看,不由得无奈地笑了声。他放下合卺酒,替沈婠宽了衣,方轻轻地在她身边躺下。
  他转过身,瞅了她一眼,再看看某处昂扬的地方。
  他苦笑了声。
  “小坏蛋。”


☆、104

  沈婠醒来时,天还未亮,仍然是鸦青色的。桌案上的一对龙凤烛也烧得一点都不剩,香炉里的还有安神香的味儿。沈婠睁开眼来,映入眼底的是裴明泽的睡脸,离自己很近很近,她甚至可以地数清他到底有多少根眼睫。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沈婠记得模模糊糊的,隐约记得自己主动亲上了恒之的唇,之后……之后……
  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衣裳是脱了的,但浑身并没有传来欢爱后的酸痛。
  啊。她想起来了。
  昨天夜里,好像是恒之去拿了合卺酒,然后她太累了,眼一闭就睡着了。
  想到这里,沈婠满脸窘迫,耳根子也不禁红了起来。她再悄悄地看着恒之,他看起来睡得挺沉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肢上,鼻息轻轻呼出,喷洒在她的耳根子上,微微有些痒。
  倏然,沈婠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处灼热,她悄悄掀开锦被,一瞧,整张脸又红了个透,恒之的亵裤上支起了一座小山!
  沈婠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
  当沈婠轻手轻脚地放下锦被时,一抬头,刚好撞入了裴明泽深邃的眼神里。他的声音沙哑,“婠婠。”
  沈婠轻轻地咬了下唇,“恒之,你醒了。”
  裴明泽伸手按住她的下唇,“别咬。”他说:“咬坏了,我心疼。”
  沈婠松开唇。
  裴明泽眼里浮上笑意,“现在还会累么?”
  沈婠摇头。裴明泽瞅了眼外面的天色,“如今尚早,我们来补昨夜的洞房花烛夜?”沈婠当然不会拒绝,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沈婠轻咳一声,道:“合卺酒还没有喝呢。”
  听沈婠提起合卺酒,裴明泽就不禁失笑道:“这回你可不许再睡着了。”
  “嗯。”沈婠窘迫地应了声。
  裴明泽端来两杯合卺酒,两人各执一杯,交杯一喝,热辣的酒灌入沈婠的喉咙里,沈婠呛了下,不由得咳了几声,两颊咳得绯红,让裴明泽看得目不转睛的。
  他伸手抚上沈婠的脸颊。
  “我何其有幸能娶到你。”
  沈婠心里甜滋滋的,她蹭了蹭裴明泽的掌心,“我今生也何其有幸能遇到你。”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嫁给裴明泽,在兰华寺初遇恒之时,她就不曾想过这样的一个男子褪去她所惧怕的外衣,内里竟会如此的柔软美好。
  裴明泽倾前身子,吻上沈婠的唇。
  昨天夜里的匆匆一吻,让裴明泽回味了好久。今早能再次吻到自己梦里也频频出现的柔软嘴唇,裴明泽的心都快要化开来了。
  他的舌尖轻舔着沈婠的唇瓣,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像是在品尝一道最好的佳肴,一点一点的慢慢地吞入,连丝毫都不愿漏掉。
  他倏然含住了她的唇瓣,慢慢地吸吮着,手也情不自禁地从沈婠的脸颊滑下到她的脖颈,他轻轻地摩挲着,然后一点一点地滑下。
  沈婠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个吻里,只觉浑身都是轻飘飘的。
  她“唔”了一声,主动伸出舌尖探入恒之的唇里。
  裴明泽浑身一颤,腹下的那道灼热仿佛变得愈发凶猛起来。他箍住了沈婠的腰肢,依照本能勾住了嘴里的柔软小舌,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
  沈婠的眸子水润润的,让裴明泽看得小腹又是一热。
  两人吻得愈发激烈,唇里的舌头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了,沈婠只觉嘴里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扫荡过似的,还带有烈酒的味儿,醺得不知是酒醉还是心醉
  两人顺势倒在了榻上,衣裳也不知是何时脱了,裴明泽只剩一条亵裤,沈婠身上肚兜半挂着,他的头正埋首在她的胸前,吸吮着鲜艳的果实。
  沈婠不由得嘤咛一声,浑身像是有火在到处乱跳。
  这一声嘤咛仿佛是天籁一般,让裴明泽不禁加大了力度。他伸手去拨弄另一边埋在地里的红果实,像是平日里他弹奏五弦琴时那般,轻拢慢捻,渐渐的曲成,果实也从地里长了出来,又红又软的,仿若雪山上的一抹云霞。
  沈婠全身酥软无力,两腿间似有什么在慢慢地流出。
  “恒之……”
  “嗯,我在。”裴明泽的手往下慢慢地滑动,他轻轻地捏了一把沈婠的腰,见她眼中迷雾顿生,浑身抖了抖,胸前的两枚果实仿佛也在跟着颤栗。
  裴明泽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又捏了一把。
  沈婠娇嗔道:“别捏了。”
  裴明泽勾唇低低一笑,“原来婠婠怕人捏。”沈婠两颊绯红,扭了头来。裴明泽又是低低一笑,俯下身来又亲上她的唇,“好了,不捏。别恼了。”
  沈婠咬上他的唇,重重一咬。
  “不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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