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约摸个把时辰才醒,浑身有些懒,又多躺了一会儿,王容服侍他穿好衣袍,坐到桌边刚喝了半杯茶,秦王便又来了。
秦王进了内室,先问萧纵睡得好不好。萧纵面色松散红润,一看就休息得不差,道了声“好。”秦王又问要不要喝碗参汤补些体力,萧纵觉得有些莫名,他吃了才睡下的,哪这么容易就饿了乏力了,便道:“不用。”秦王两个问题问完了,点了点头,转而对一旁伺候的王容道:“孤与皇上有要事相商,你先下去。”
王容一脸探问瞅向萧纵,萧纵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去外间候着。”
他估摸秦王口中的这个要紧事,十之八九该是压在襄、冀两州的西北军撤兵之事。当初兴师发兵,此等大举措个中意图缘由现在已经敞开了,无非是要逼他来西北,或者说是看他会不会来西北,再一步说,是在试探他,信还是不信。
现在他人来了,他们……也什么都说开了。那几部大军,那晃出去的虚招,便也该着手收拾。
萧纵作如是想,待王容退出去,便正了正面色,道:“你说的要紧事可是打算要从州界上撤军了?”
秦王微微一愣,看着萧纵,不自觉皱了皱眉头,本来挺好的面色有些不悦,“皇上倒是真把江山天下时刻记挂在心。”走踱到桌边拎了茶壶倒了杯水,“你所说的事,兵马暂且不能退,当日我以练兵之名调动大军,现在才几天就马上再召回来,岂非儿戏?军威王威何在,你教我往后如何服众?”
这后面半句话,萧纵看来实在言过其实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把麾下制得有多牢,哪里这么容易就失军心。不过,退一步来说,他说的也是在理,大军动行确实也不能太随便了。
“那你怎么打算?”
“放他们在外练上一阵。”秦王啜了口茶,淡淡道。
眼下似乎也只好如此,把谎话做全了,萧纵暗忖。
秦王就站在桌边,心不在焉地捏着杯茶,离他不过一臂的距离,萧纵看着他,一个念头忽忽悠悠地飘在心尖上打转,这个男人算是……烽火戏了天下,把大周朝里里外外耍了一遍。
萧纵看着他,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低声道:“我要是没来,你准备怎么办?”
秦王闻言转过眼,看着萧纵,片刻,眼角一挑,“怎么办?皇上这一问为难我了,这可不好说,臣还是不说的好,反正到底你是来了。”唇角弯了弯,想起什么,“我也想问问,你就这么跑来了,难道不怕我既要你,又想得天下么?”
这个萧纵自然是有想过,正因为想过,他才会备一份诏书给韩溯。
“江山与朕,你只能得其一。”默了半晌,萧纵轻声地却也是坚决地道。
秦王沉默片刻,什么也没说,放下了茶杯踱到萧纵面前,“好了,不说这个,现在我们还说这些做什么。”
其实从进房到现在,秦王一直有些漫不经心,他与萧纵说话也几多敷衍,看得出来确实对这茬没什么兴致,只想速速把话头结了。“皇上的正经事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轮到我的要紧事了。”
“哦,你有什么紧要的?”萧纵顺着口道。
秦王站在他面前,伸手抬起了萧纵的下巴,干脆地道:“当然是抱你。”
这个,跟萧纵原先的预想相差实在太远,萧纵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抱你。”
秦王挑了挑眉,唇边噙起一抹浅浅的笑,却又很快敛去,那双淡色的瞳仁,眸底似乎是刹那之间跳跃出炽烈的说一不二的犀利之色。
萧纵已经反应了过来,表现就在于他被抬着下巴仰起的脸上,眼睑开始下垂,目光左右忽闪。
秦王揽着他的腰,将他从座上提了起来。
“现在,现在是白天。”
秦王没理会,一把把萧纵打横抱起,侧头吻堵住他的唇,朝床榻去。
唇舌深吮交缠,强势而不失温柔,萧纵迷澄澄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放坐到了床沿。
秦王把他放下,转身落了床帏又折回榻边,“白天,又怎样?”几下解了自己腰带,褪去窄袖滚金边轻袍,露出魁伟的体魄。
萧纵坐在床边上,看着展露在面前秦王半身赤裸铜色的肌肤,紧绷的线条让结实饱满的肌理格外蓄了一份强悍的力量。萧纵的脸不自觉地一点一点泛红,“朕、朕……朕不想……”
“为什么不想?”秦王俯下身断然截了他话尾,将他轻轻向后一推,低醇的声音因饱含欲念而异常暗哑,透出一股压抑的汹涌,“我想。”整个人如同忍耐多时终于得以释放,无需再忍的兽,欺身而上,把躺倒榻上的萧纵全然笼于身下,“为你做尽了一切,连最后想听你先说句软话,你却都遮遮掩掩,还是要我先低头服软。总不至于到了没人之处,床第之间,你还要拒绝我吧。”
萧纵躺在秦王身底下,看着上方咫尺,秦王毫不遮掩欲念的精湛面容,露骨的占有之色衬着脸部硬朗的线条越发精悍。萧纵抿着唇,气息渐渐急促起来。
秦王低头,唇在萧纵面颊额头游移,炙热的气息吐在萧纵面上,手插入发间挑散冠髻,扒开衣领,撕扯衣带。
埋首颈间吮吸噬咬,萧纵的金冠,腰带,外袍,中衣,外裤,一件一件从床上扔下地,直脱到了亵衣亵裤,秦王微微撑起身,声音低哑,“这一次,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比江山更迷人。”
萧纵轻轻颤了一下,秦王挑开衣带,扯了里衣,褪去他的底裤,也抛下了地。
萧纵眼睑微合,面色薄红,偏侧过了头,他肌肤精致光洁,胸前两处茱萸朱红艳丽,随着宛若白瓷的胸膛急促起伏。高挑修长的身子不似武人硬朗强健,却是恰到好处的柔韧优美,身下的那袭柔亮黑貂皮床毯,衬得他光裸的身子越发润白,如脂如玉。
秦王喉咙里含混闷哼了一声,粗重吐了口气,沉下身紧紧覆压住萧纵,感觉身下轻轻颤了颤,张口衔住萧纵一侧红蕊,咬磨起来。
萧纵急促抽气了几下,若不可闻嘤了一声。
秦王含着红珠吮吸,只觉它在自己唇下浑圆发硬,吸得愈见用力。两手顺着萧纵流畅的腰线滑至光滑大腿,轻轻摩挲,探向后股,压着萧纵两侧臀瓣时轻时重抚摸捏按。
萧纵轻轻呜了一声,异常温顺,虚合着眼,双手环上秦王宽厚的肩背,微微张着唇短促吐息。
秦王在他胸前两处反复厮磨,许久才放过早已充血发肿的红蕊,向下吮咬。
“我受伤的时候,你很担心的吧。”秦王的唇在萧纵小腹处流连,轻喘着低声道,“不要恼我利用伤势骗了你,若不如此,你这般压抑多虑的性子,我要等多少年才等得到你表露点心迹。”他在萧纵肚脐处噬咬,揉着萧纵臀瓣的一手探入到股缝里摩滑。
萧纵抽了口气,身子紧了紧,却并没有丝毫的推拒躲避,“你……总是算计朕。”
“说算计太难听了。我总要知道,放弃了山河万里,我到底有没有回报,值不值得。”
萧纵抽着气,气喘吁吁道:“那……现在,你觉得值不值?”
“值不值,我马上验证。”
秦王分开了萧纵的腿,萧纵没有抗拒,却几乎立刻把头偏转向一侧,闭上了眼,面颊不由自主发红。
秦王双掌撑锢在他大腿内侧,审视了片刻。
便是萧纵双眼紧闭,也能感觉到秦王看着自己私处尽现的目光。
秦王低下头。
下体被裹进湿热口中,快意一瞬间自胯下涌向四肢百骸,萧纵尖锐的倒吸了口气,身子弹了弹,浑身发颤,呻吟了出来。
秦王转动唇舌,轻轻的咬,浅浅地,深深地轮番吮,萧纵张着嘴呼吸,竭力想要屏住咽下喉咙里逸出来的令人羞愧的声音,却是徒劳,只能任那辗转低鸣一叠声的从自己嘴里冲出来。
浑身像被蒸过似的火热,战栗。秦王不是第一次对他这样做,但这回却是跟之前全然不同的感觉。
萧纵在枕上有些无措地左右偏转着头,眼睑微微漏开,看到自己正双腿屈着岔张,秦王埋首在他胯间攒动。
血一下子涌向下体,萧纵羞耻地想要合拢双腿,却似乎被秦王察觉。秦王撑锢在他大腿根处的手掌如同铁钳,用力将他撑得更开,胯间的挑弄越发激烈,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在秦王嘴里肿胀发硬,搏动不止。
紧紧抓在身侧貂皮褥子上的十指,忍不住插入秦王发间。萧纵抓着秦王的长发不知道是要把埋在他两腿之间的秦王推开还是更凑向自己,只是双手混乱地摸着秦王的头,气喘吁吁。
秦王口舌深吮,吞吐不停,吮吸愈见用力。
有意求欢,存心取悦,萧纵被秦王吸得腰下颤抖不止,他抽着气,脖子不断挺起后仰,“朕……,我,我……”终于本能地将双腿又往外张了张,挺抬腰部将自己往秦王嘴里送。
腰身紧绷,修长的腿磨着床褥,不自禁地蹬了几下,浑身一阵痉挛似的抖动,“啊……”压抑的吟喘带着几经婉转,沙哑销魂的颤音,萧纵软软地陷在了床铺里。
秦王坐起身,吐了口中残留的浊液在掌心,手背擦了擦嘴边浊渍,看着萧纵道,“舒不舒服?”声音哑得厉害。
萧纵躺在毛皮褥子上喘气,双眼迷离,面色润红松散,无意识地透出几分慵懒情态,他仍然维持着张腿的姿势。秦王只稍顿了片刻,沾着白浊的手指就势刺入萧纵股缝秘穴里。
萧纵似乎这才缓过神来,后穴本能地紧了紧,若不可闻吸了口气,却是没做半分推拒,由着秦王的指在自己那令人羞耻的私处张弛戳刺。微微瞥开了眼。
“看着我。”秦王低低地不容抗拒道。
萧纵顺从地又转回眼,松散懒意荡尽,后股间的刺弄已经让他面上渐渐升腾起惑人的熏熏之色,连带急促地吐息都染上了几分这样湿热的熏熏之意,他看着秦王,秦王恰跟他相反,眉眼飞扬若剑,目光灼灼,锐意逼人,精湛的面容紧绷嚣憾,情欲让萧纵柔软,却是张扬了他的锋利,强悍和凶狠。
秦王一瞬不瞬看着萧纵,两人气息交错,温热扑面。
张弛多时。
“够了……”萧纵抽着起,低声道,“已经……可以了。”
秦王微微一滞,从萧纵体内抽出了手指,唇角略是弯了弯,俯身凑到萧纵耳边,“好,我也正憋得不耐烦,等会儿可别喊痛。”衔住萧纵耳垂,又道,“自己,把腿再张开些。”
萧纵眼角发红,一片嫣色,迟疑了一下,还是很听话地动了动腿,打得更开。
秦王在他腿间跪直起,按着他的膝盖左右压下,萧纵微虚着眼,这才看清秦王胯下勃发肿胀雄壮昂扬的巨物,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秦王将胯间抵上了萧纵后方穴口,灼热坚硬的触感,突突搏动的力度,几乎是靠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