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会有所偏差。”
曲潋只是笑了下,没再说话。
纪二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并不避讳身边的人,所以很快地,这话便被有心人传到了莫姨娘和纪诗等人耳里了。
莫姨娘原本午时已经哭肿了眼睛,再听到纪二夫人说的话,整个人魂都没了。
而纪诗更是羞愤不已,将曲潋和纪二夫人都怨恨上了,对自己的身世越发的自怨自艾。
对这些事情,曲潋都没在意,回到暄风院后,她首先看到正和阿尚一起玩皮球的男人。
与其说是和阿尚玩皮球,不如说那男人在玩阿尚,他就像招猫逗狗一样,将皮球丢了,让阿尚屁颠屁颠地捡回来,然后赏她一块甜瓜,如果阿尚不捡,便没得吃。偏偏他这种恶劣的行为,小阿尚根本不懂,还笑得十分欢快。
她怎么生了这么甜的闺女?
再看那个将闺女当猫狗一样逗的男人,曲潋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回来啦?过来坐。”纪凛懒洋洋地朝她招手。
曲潋没吭声,阿尚看到她回来,将皮球往她爹手里一塞,便朝她跑过来,扑到她怀里讨抱。
曲潋抱着阿尚过去,将懒洋洋地趴在炕上的男人瞧了瞧,问道:“喝酒了?”
“嗯,今儿宁王和三叔拼酒,我和周琅只好奉陪了。”
曲潋将阿尚放到地上,将小皮球塞给她去玩,接过丫鬟沏来的茶抿了一口,又问道:“喝酒后,你去了内花园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将她的手抓住,拉到怀里就吻住她的嘴。
室内的丫鬟赶紧低下头,偷偷地将抱着小皮球的阿尚抱到隔壁厢房去玩儿。
发现他要扒她的衣服了,曲潋一爪子挠了过去,挠得他死死地摁住她,将脸埋进她的胸脯里,说什么也不肯抬。
曲潋喘着粗气,直到气息平稳一些后,扯来一个大迎枕垫在身后靠得舒服一些,又问道:“纹表妹是怎么回事?”
“什么纹表妹的?不认识!”
曲潋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见他一张精湛雅治的脸庞染上浅浅的红晕,一双狭长的眼瞳湿润润的,一副被精虫侵脑的模样,嘴角抽搐了下,知道他根本从此至终都不知道周纹是谁。这个想法终于让她愉快一些了。
“先前在内花园里落水的人就是二舅舅家的纹表妹。说吧,她怎么得罪你了?”刚说完,曲潋就抽了口气,因为这厮竟然对着她的胸口敏感的地方咬了一口。
“你怎么就认定她落水和我有关?真是太过份了,你竟然相信一个外人不相信我!”他指控道,一副她是负心汉的表情,让曲潋几乎忍不住翻白眼。
不过曲潋和他生活久了,也有对付他的法子,被他将手按在那发硬的东西上时,她一把捏住,冷笑道:“还不如实说?”
男人的脸上露出愉悦而痛苦的神色,凑到她颈间,喘着气道:“阿潋,动一下。”话落,便倒抽了口气,觉得她真是个吃人的妖精,竟然瞬间收紧了手,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瞬间爆发了。
“……”
发现他伏在她身上没了动静,曲潋不禁有些心虚,不会打击到了吧?早泄什么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
“你仔细说,今晚随你高兴。”曲潋委婉地道,给点甜头,就当顺毛。
他懒洋洋地趴在她怀里,终于道:“那什么女人,竟然敢往我身上靠,我就将她踹下水了。”
“还有呢?”曲潋想起周纹那种恐惧的眼神,应该不只如此。
“我就和她说了两句话,然后就没了。”他理直气壮地说,“你够了没有?不过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你竟然不相信我!”
曲潋没好声气地道:“都是因为你将她弄成这样,二舅母让她留府里养病几天!”说着,她冷笑一声,在他脐下三寸之地捏了捏,“你最好规规矩矩的,不管是什么表姐表妹或是其他的野花野草,都不准起什么歪心思,否则这东西就别要了!”
想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对他抱着爱慕之心,心情就不爽。以前眼不见为净,可如今二舅母的举动真是膈应到她了,虽知道他的感情,可仍担心以后岁月变迁时,这人会变了心思,或者是经不住诱惑,做出什么背叛她的事情。
就像上辈子的父亲一样,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如果那时候,他真是如此……她垂下眼睑,掩住眼里的狠意。
难得她发了一次狠,但对纪凛来说,那种感觉真是又痛又爽,却不知怎么地让他兴奋起来,看着她明明长得一副纤细柔弱的样子,但是眉眼间的凶狼却十分带劲儿,恨不得她更狠一些,越发让他止不住地兴奋,当下也不理她的惊呼,直接将人抗回了床上,如狼似虎一般地扑了过去。
翌日,曲潋腰酸腿软,根本爬不起来。
她躺在床上好一会儿,然后狠狠地捶床。也不知道昨晚那人是吃了什么兴奋剂,将她翻来复去地折腾,真的将她做得晕了过去,而且还是晕了几回,时间都变得难熬,这还是成亲以来第一次被他折腾得这么惨。
“少夫人醒了?”
外头听到声音的碧春小声地唤着。
曲潋没开口,瘫在床上。
碧春没得到回应,也没有冒然进来。
歇息了好一会儿,曲潋才困难地起身,身上的寝衣松松地套着,绳带都没有系好,刚坐起来,衣襟便滑开了,低头看到胸口上的痕迹,脸色又黑了。
明明是要对付他的,怎么最后反而是她自己被他对付了?
☆、第 199 章
正等着,便见奶娘抱了阿尚进来。
小娃娃正是好动的时候,不耐烦给人抱太久,喜欢自己走路。来到熟悉的地方,就挣扎着下来了。虽然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但奶娘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地上。
“大姐儿,少夫人还在歇息呢,别吵着少夫人歇息。”碧春忙拉住小家伙的双手,省得她拍疼了小手,仔细看了下,发现这双肉乎乎的小手白里透着红,看起来健康粉嫩,也不知道她疼了没有。
阿尚先是懵懂地瞪着眼睛看她,等碧春将她的手放开,又转身去拍门了。
“碧春,让她进来。”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碧春等人都松了口气,将门推开,小阿尚很利索地往里面冲去,自己爬上脚踏,伸手扒着床幔,将脑袋往里头探去。
“啊啊~”
看到闺女灿烂的包子脸,再多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又乱叫,该叫娘亲了!”
曲潋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伸手将她搂到床上,给她脱了小鞋子,然后母女俩滚到了一起。只是曲潋昨晚运动太辛苦了,被不知轻重的闺女往她腰上一撞,顿时哎哟哎哟地叫起来,阿尚以为娘亲正和她玩呢,更欢乐了,手脚并用地爬到她身上压着,圆滚滚的身体压来压去,欢笑声不绝。
母女俩在床上玩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阿尚玩得无聊了,曲潋让人将她抱下床,而她也掩好衣襟,小心翼翼地下床,只是双脚着地时,腿软得差点摔倒。
她边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腰,一摆三晃地爬到外面的矮榻坐下,软绵绵地靠着迎枕,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诅咒不知节制的某人,真是太禽兽了。
丫鬟给她端来了杏仁酪、银耳蛋奶羹和几样奶制品的点心。
这不朝不晚的,曲潋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吃早餐了,加上身体太累了影响了食欲,只简单地吃一些,阿尚抱着她的小皮球过来时,一双眼睛盯着她手中的碗不放,曲潋看得好笑,拿银制的小勺子挖了一勺子鲜奶杏仁豆腐喂进她嘴里。
小阿尚吃了还想吃,索性就不走了,扒着她娘不放,朝曲潋张着小嘴,露出里面的几颗乳牙,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
这副小吃货的模样,让曲潋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咬了咬她的小脸蛋,嗔道:“不能吃太多,撑坏了肚子怎么办?”
给闺女喂了一点儿东西,便让人将桌上的东西都辙下去了,阿尚没看到食物,自然不会再要,不然看到别人吃,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吃,都会蹭过来,想要尝尝味道。
一整个早上,曲潋都只能恹恹地窝坐在房上,哪儿都没去,也没力气去。阿尚玩得累了,就跑回来,扑到她怀里,那力气大得,每次都让她疼得嘶地叫了一声,心里再次咒骂不知节制的某人,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伤身的事情了。
晌午,曲潋抱着她闺女睡了一觉,等睡醒时,便听碧秋来报,客院里的纹表姑娘闹着要回淮安郡王府。
曲潋抱着还没怎么醒的阿尚窝坐在炕上,给她擦脸,听到碧秋的话,问道:“真的是她自己要回去的?她怎么说?”
“纹表姑娘也没什么,只是一直说要回家,奴婢便过来请示少夫人。”
曲潋听罢,也没去计较周纹是真的吓破了胆儿要回家,还是今儿那男人离开时又做了什么,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留她了,你去安排车驾,务必要将她安安全全地送回淮安郡王府,给二舅母请了安再回来。”
碧秋笑盈盈地应了一声,马上下去安排了。
待碧秋下去后,曲潋像个没事人一样,将闺女弄醒后,用手给她顺了顺头上的呆毛,又给她穿好小鞋子后,便让她自己去玩了。
碧春瞅了一眼正在玩积木的阿尚,小声地和曲潋道:“少夫人,那个表姑娘看着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曲潋嗤笑了一下,“哪里不正常?”
碧春挠了下脸,想了下,高兴地道:“我知道了,周二夫人一心将她留在咱们府里,可是她今儿却闹着要回去,明知道回去的话,周二夫人一定会不高兴,她一个庶女,如此违抗嫡母,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曲潋背靠着姜黄色绣葱绿折枝花的大迎枕,笑道:“所以我这不是让碧秋亲自送她回去了么?”如果二夫人是个聪明人,自不会迁怒到庶女身上,如果不是……那便让周纹自求多福了。
想到这里,曲潋又看向碧春,不禁笑道:“你这丫头,终于也伶俐点儿了,以后宫心、琉心嫁人了,我也不用担心没人使唤了。”虽然几个碧还比不得宫心的行事周全,不过这两年来,也大有长进。
说到宫心和琉心,曲潋也在苦恼。
琉心一看便知道她和常山有点儿什么,听闻她和常山兄弟俩是自幼一起长大的,这青梅竹马的情谊自是不能比,许配给常山恰好。可是宫心呢?宫心的年纪大了,已经留不得了,再留下去可要蹉跎人家姑娘的年华,曲潋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曲潋漫无边际地想着身边的丫鬟小厮们的终身大事时,门口响起了阿尚欢快的笑声,她抬头望去,正好看到穿着降紫色官袍的男人抱着阿尚进来,脸上的笑容浅淡适宜,温煦和雅,整个人如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