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羞恼的掐了他一把:“整日尽想这些,没羞没臊!”讨厌,记性这么好做什么!
最敏感的腰际被狠狠掐了一把,又疼又痒。齐王装模作样的呼痛,将头埋进慕念春的肩膀上不肯起来。大手早已不安分的四处摸索起来。
总之,下马车的时候,齐王一脸志得意满。像只偷了腥的猫。
慕念春脸颊潮红头发可疑的有些凌乱。在众人的瞩目下,故作镇定的进了王府。心里恨恨的想道,以后若是出行,绝不和齐王坐同一辆马车!!!
......
当天晚上。
屋里只有一盏烛台,放置在角落里。红色的纱帐早已放下。烛光朦朦胧胧的透了进来,愈发添了几分旖旎。
齐王早已脱了衣服,露出光裸的胸膛,腰际往下被红色的被褥盖着。眼中闪着雀跃的光芒,连声催促:“念春,快些过来。”
慕念春只穿着大红色的肚兜,露出白皙的脖子胸脯和白生生的手臂,长长的黑发如丝缎一般披泻在胸前,脸颊绯红,细细的贝齿咬着柔嫩的红唇。听到齐王的催促,慕念春脸上更热了。
看着这副诱人的美景,齐王只觉得全身燥热难耐,嗓子里干干的,声音也略略沙哑了:“念春......”
那沙哑的声音,似带着钩子一般,勾的慕念春一阵心神荡漾。
都到这时候了,再羞臊再矫情也迟了。慕念春定定神狠狠心:“你先闭上眼睛。”被他这么盯着,她哪里下得了手动得了口......
齐王立刻听话的闭上了眼。
轻吻落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如蝴蝶落在花心般轻盈,稍稍缓解了他的燥热和饥渴。然而,下身某一处却更涨更硬挺了。柔软微凉的小手轻轻的握了上去。
他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
那只手软软的安抚着他,在他满心的悸动和期待下,终于换成了她柔嫩的红唇。强烈的无法形容的快感瞬间蔓延至全身。
......
齐王没坚持多久就彻底释放了出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睛久久没有睁开。
慕念春嫣红着脸颊,迅速的拿起床头柔软干净的毛巾,将彼此都擦拭干净。床上的被褥早已凌乱不堪,纱帐里隐隐飘着的异样味道更是令人面红耳赤。
眼前这副情景,实在没脸让石竹或冬晴进来伺候。慕念春轻轻踢了齐王一脚,嗔道:“快些起来整理被褥,这么乱糟糟的,让人怎么睡。”
齐王睁开眼,一脸餍足的精神抖擞:“好,我来整理被褥。”
说着,大喇喇的掀开被褥,就这么光溜溜的下了床。
俊美的脸,结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修长有力的双腿,翘挺的臀部,还有胯下不知羞臊的在她面前缓缓挺立的某物......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精气神足实的很。只休息了片刻,又“生龙活虎”了。
慕念春迅速将视线移开,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胸前。在烛光下,泛起诱人的色泽。
齐王心痒痒的,挑眉坏笑,慢悠悠的问道:“怎么样,夫君的身材你还满意吗?”
慕念春啐了他一口,却不肯正眼看他了。
齐王没羞没臊的光着身子,故意慢腾腾的整理着被褥,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慕念春索性钻进背对着他钻进被褥里。黑亮的发丝遮住了大半背部,只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
齐王情不自禁的来了个饿虎扑羊,从身后搂紧了慕念春,贪婪的唇舌灼热的滑过她的肩膀,留下一个个吻痕。
这么耳鬓厮磨,很容易情热。慕念春一直隐忍着,此时忍不住溢出细细的低吟。听在身后的人耳中,无疑是世上最曼妙最令人动情的声音。
齐王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就这么紧紧的拥着她。
她是他要珍惜爱怜一辈子的人,他可不想一时冲动伤了她一星半点。
慕念春渐渐平静下来,像只温驯的猫儿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唇角扬起甜蜜的笑意。很快便相拥着沉沉睡去。
......
天还没亮,齐王便轻声轻脚的起了床。
今日要上朝,他再恣意妄为,也不能在朝会上迟到。他不愿惊醒了慕念春,特意放轻了动作。可慕念春还是被轻微的声响惊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你起床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我要早起上朝,你不需要陪着我早起,再多睡会儿。”齐王一边利落的穿衣,一边笑道。
慕念春心里涌起暖意,却不肯再睡,迅速的起身穿了中衣。然后敲了床边的铃。
石竹和冬晴很快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另外几个美婢却不见了踪影。
慕念春眸光微闪,淡淡问道:“其余几个丫鬟呢,怎么不见她们来伺候?”平日一个个都爱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齐王眼皮子底下晃悠,今天倒好,一个都不敢来了。
石竹一本正经的禀报:“启禀王妃,她们几个今日不约而同的告了病。看来至少也得养一阵子‘病’才能来伺候了。”表情很正经,声音里却满是嘲弄的笑意。
那几个美婢都是被人送到齐王府来的,一个个都存了“积极表现力争上游”的心思。慕念春连手指都没动,就收拾了来头最大的胭脂玲珑紫玉三人。其余几个人人自危,哪里还敢像往日那般肆无忌惮的在慕念春面前露面。一个接着一个告病养病去了。
慕念春扯了扯唇角,悠然一笑:“她们几个倒是很识趣。”
看来,接下来一阵子她的眼前会清净不少了。罢了,也不用急着收拾她们了。等过了年再说。
慕念春亲自下厨做了早饭,齐王吃完早饭便去上朝了。
慕念春也没闲着,召了府里大小所有管事来。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要忙的事情多的很。收的年礼要一一登记入库,要往各府上送年礼。要查看府中一年来的账簿,要给府里所有的下人和侍卫们准备新衣和赏钱......零零总总的事情着实不少,足够慕念春忙活的。
慕念春上辈子是宫中宠妃,掌管着一宫琐事,应付这些事也算有经验。有石竹冬晴几个帮忙,再加上管事们一个个老老实实的没人敢耍花样,事情虽然繁琐些,倒也有条不紊。
这一天下来,过的十分充实。只是没了齐王在身边,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似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慕念春便有些坐不住了,随口吩咐:“冬晴,你现在就去门房候着,若是齐王殿下回府了,立刻来回禀一声。”
冬晴笑着应了。
石竹忍俊不禁的扬起了唇角。
慕念春脸颊微微一热,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我没有急着想见他,就是想等他一回府就去准备晚饭,你们可别多心。”
石竹忍住笑:“是是是,小姐这一天可从没想过齐王殿下,奴婢一点都没多心。”
冬晴小桃杏儿齐齐扭过头偷笑。
慕念春红着脸瞪了石竹一眼:“就你多嘴,还敢取笑主子。我明天就打发你去马房做事,省得整日见着你烦心。”
一提到马房,便轮到石竹忸怩了,红着一张俏脸跺脚:“小姐又来取笑奴婢。”
冬晴笑着打趣道:“王妃这么处置,正合石竹心意呢!”
在众人的笑声中,齐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笑着问道:“你们几个在说什么,这么好笑?”
他终于回来了!慕念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第三百章 赴宴
丫鬟们俱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齐王搂着慕念春腻歪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今晚太子府有酒宴,我特意先回府告诉你一声,待会儿就得去太子府。今晚不能陪你一起吃晚饭了。”
言语中颇有些遗憾。
其实,没成亲之前,他的应酬更多。要不是赴酒宴,要不然就是设宴款待别人。官场古往今来都差不多,拉拢关系商议事情从来都不是在朝堂上,而是在酒宴上。尤其是在酒过三巡俱都微醺之后,是你来我往套话交心的最佳时机。
成亲这一个月来,一个个没好意思登门打扰新婚小夫妻甜蜜恩爱。如今齐王开始恢复上朝,往日的交际应酬也就跟着来了。太子虽然在暗中忌惮提防着齐王,明面上对齐王却十分亲热随意。设酒宴当然少不了邀请齐王。
慕念春抿唇轻笑:“以后有这样的事,你只管去就是了。不用特地回府告诉我,打发个人告诉门房一声就行了。若是要设宴,也只管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自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生活里不止是风花雪月。新婚眼中只有彼此的甜蜜也该告一段落,脚踏实地的过日子了。
齐王见她如此善解人意识大体,心里美滋滋的,用力的亲了她的脸蛋一口:“好,我一定早些回来。你也不用特意等我,晚饭过后早些洗洗睡下。”
慕念春笑着嗯了一声。
齐王稍稍整理了仪容,去了太子府赴宴。
太子在十五岁时就被立为储君。迄今已经有二十年。这二十年来,太子占着储君的有利身份,早已暗中拉拢了朝中大多数官员。这一年里,皇上久病不上朝,太子名义上是监国,实则和登基也没什么两样了。朝中官员原本还有些心思活泛的,如今也大多投到了太子的阵营里。
相较之下,齐王实在没什么优势可言。没有得力的外家,上朝的时间也不长,能拉拢的力量也很有限。唯一让太子忌惮的。便是皇上对齐王的宠爱。
幸好皇上还算清醒。这份宠爱只限在朝堂外,并未延续到政事上来。齐王如今还是和太孙周琰一样,只管听政议政,却没领任何实际的差事。通俗点说,齐王还是学徒身份,太子早已是得到众人承认的大掌柜了。两者相差太大,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也因此,太子对齐王最多是暗暗忌惮。对几个就了藩的兄弟才是真正的时刻戒备。
尤其是情势不明的赵州。每每想起装病长达半年之久至今仍无异动的赵王。太子便觉得如鲠在喉,时常夜半被噩梦惊醒满身的冷汗。
不得不说,人的直觉都是很灵验的。几个月之后,濒临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