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成婚  第-2页

,就得负责灭掉,嗯……”
  当他攥着她的手住按个坚硬喷张如烙铁一样热的地方……夏子衿才明白他的意思……动一动……嗯……别太快……子衿下意识按照他的指令,红着脸开始动作……
  在子衿觉得自己的小手快要抽筋断掉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她……
  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房间里有短暂的静谧,过了好半响,忽然子衿的声音响起来:
  “席幕天,这两个月,嗯,你都是用这种,呃,方法,处理的……”
  席幕天脸上有些可疑的暗红,但是没回答她……夏子衿咯咯笑了几声,好半天才说了句:
  “席幕天,以后我帮你,嗯,在我不方便的时候……”
  席幕天撑不住笑了一声,低头看她,她的小脸依然带着些许未褪的情潮,双颊有些淡淡的粉色和藏不住的羞涩,眼睛却看着他,坚定而勇敢。
  被她这样望着,就仿佛一缕阳光忽然照进心里,暖洋洋热乎乎的,席幕天情不自禁低头,吻住她,吻的轻缓缠绵,从他舌尖蹦出几个字模糊的字眼:
  “子衿,我爱你……”

  四十四回

  夏子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容宏盛,对于这个半道突然蹦出来的父亲,比院长妈妈更难适应,对于她来说,容宏盛太陌生,陌生的就如同一个普通的路人,或许比路人强那么一点,而这个路人忽然就摇身一变,成了她的父亲,亲生父亲。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血管里留着他的血,她和荣飞鸾是姐妹和飞麟是兄妹,血缘牵扯,令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人成了兄弟姐妹,这里还有个席幕天。
  就像麦子说的,围绕在子衿身边就是一幕最狗血的戏,而她人在戏中,身不由己。
  夏子衿轻轻绞着自己的手指,从开始坐在这里,就一句话没说过,甚至连头都不抬,对面的容宏盛也没说话,古香古色的茶轩里,只闻轻缓隐约的琴声,气氛颇有几分尴尬。
  水滚了,席幕天挑了茶叶放在手边的紫砂壶中,用滚水洗茶淋壶,清冽的茶香,随着他熟练的动作袅袅升腾,沁人心脾,好茶,好水,正宗的冻顶乌龙,容宏盛的最爱,此时却无心品茶。
  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子衿身上,有些悠悠远远,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女儿,亲生女儿,淑娴给他生的女儿,一个健康的女儿,或者说,比起飞鸾算非常健康。
  虽陨了长女,孤单半生,可荣宏盛临老临老,却也算儿女双全了,这不得不说是个惊喜,还有淑娴,就像淑娴说的,他们都老了,在死面前,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即使二十多年的恩怨,孰对孰错,如今何必再去计较,总归落了个全家团圆。
  对于子衿,荣宏盛是一个不折不扣带着深深愧疚的父亲,不知道还有一个女儿在世上,任她在那样困苦的环境中长大,说起来,她可是他容宏盛的幺女啊!如果她就出生在自己身边,容宏盛会把她捧在手心里一样,呵护着长大,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可惜他不知道,荣宏盛有一种想要补偿,却不知如何入手的急切,这种急切憋在心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使他就坐在对面,容宏盛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说话,他吃不准她是不是怨他,甚至恨他,却很清楚她不想见他。
  她根本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本能抵触排斥,荣宏盛知道该给她点时间,可他能等,淑娴却不能,而淑娴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席幕天把公道杯里的茶水倒在容宏盛跟前的茶碗里,又兑了一杯温水推到子衿前面,才站起身:
  “我出去打个电话……”
  刚挪动了一步,就发现裤子口袋的边被子衿的小手拽住,她没抬头,就这么拽着他不撒手,席幕天不禁摇头失笑,这丫头胆小又别扭,他能帮她处理很多事情,但有些却是必须她自己去面对的,父母兄弟姐妹和丈夫毕竟不是一回事。
  席幕天把她的小手握在手里,揉了揉,俯身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
  “我就出去一小会儿,马上回来。”
  夏子衿就这么眼巴巴看着席幕天走了出去,席幕天一出去,她的小脑袋又低下了。两人之间亲密的小互动落在荣宏盛眼里,真有些讶异,却也颇为欣慰,所谓有舍有得,毕竟子衿比飞鸾的运气好,飞鸾虽在他身边衣食无忧的长大,却始终没得到她想要的爱情,更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飞鸾在天上看着,让自己的亲妹妹代替她幸福。
  “幕天是个沉默的男人,这点像他父亲,很多事情都不会主动说出来,但只要他心里有了你,这辈子都不会放下。”
  容宏盛语气和缓的开口,夏子衿终于抬头,莹白小脸上一双眸子光彩流动,坚定的点点头:
  “嗯,我知道的。”
  她的声音有些小女儿的软糯,脸蛋圆润光泽,气色看上去很好,荣宏盛的目光不由自主柔软起来,认真说,她的眉眼很像淑娴,尤其像淑娴年轻的时候,可眉宇间却也有些自己才有的执拗。
  她比飞鸾更像他们夫妻呢,飞鸾其实更像她的姑姑,不过姐妹两个如果站在一起,还是有五六分相似,正是因为这五六分相似,才令她遇上幕天嫁给幕天,还有飞麟……
  荣宏盛微微皱了皱眉,飞麟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那天幕天安全的把子衿从山上带下来的时候,荣飞麟就扭头走了,电话不接,人也找不到。
  “飞麟……”
  容宏盛提了一下,忽又觉不妥,继而叹了口气:
  “你的身体还好吗?孕期反应厉不厉害,我托人找了一些好燕窝,一会儿让司机给你送过去,每天吃点儿,对大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好……”
  夏子衿心里的讶异几乎难以控制,此时的容宏盛,哪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董事长,就像一个最平常的父亲,唠唠叨叨有些啰嗦,却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生疏的距离。
  子衿真切感觉到了,从容宏盛身上透过来的温情,有些小心翼翼,有些愧疚,有些急切……可子衿仍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唯有继续沉默……
  看到席幕天进来,荣宏盛叹口气站了起来:
  “我先回去了。”
  夏子衿也下意识站了起来,席幕天过来牵着她的手,一起送了容宏盛出去,荣宏盛坐进车里,看了子衿一眼,说了句:
  “淑娴不想在医院里住着,我就接她回家了,你抽空多去看看她,她很惦记你,以前的事不怨她,都是我的错。”
  夏子衿一怔,眼眶酸了酸,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荣宏盛的车消失在视线中,席幕天牵着她的手:
  “我们也走吧,我约好了刘主任做产检。”
  夏子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仰起头来:
  “我想明天去看我妈妈。”
  席幕天笑了,摸摸她的发顶:
  “好,我陪你去。”
  这是一处郊外的二层小别墅,小巧精致,温馨典雅,夏子衿和席幕天来的时候,夏淑娴正躺在露台的摇椅上晒太阳,她变得很瘦,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她又瘦了许多,本来就清癯的脸,都有点嘬腮了,精神却还好。
  容宏盛坐在旁边陪着她,手里拿着一本书读给她听,脸上带着浅笑,温暖满足,这样的容宏盛,席幕天从没见过,远远看着露台上的两个人,竟然给人一种幸福的感觉,即便这幸福来得有些迟,可毕竟是来了。
  子衿一看到瘦的几乎脱了形的夏淑娴,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扑在她怀里,也说不出别的,就哽咽着喊了两声妈。
  夏淑娴笑了,声音里有难以隐藏的激动:
  “多大的丫头了,还在妈妈怀里撒娇,看让幕天笑话你。”
  席幕天笑了笑,跟容宏盛进去里面客厅说话,小露台上就留下这对母女。露台下面的小院里有一棵歪脖子的大槐树,槐花还没全部落下,枝桠间还挂着几串,一阵风送来阵阵清甜的槐花香。
  夏淑娴指了指那棵槐树:
  “以前咱们孤儿院边上也有这么两颗槐树,中间就做了个秋千,每次午睡的时候,你和麦子都会偷偷遛出去荡秋千,其实那时候,我在窗户边上都看见了,就是装着没看见,让你们两个小丫头混了过去,后来你从上面摔下来,膝盖摔破皮了,也不敢说,麦子半夜来我这里偷抽屉里的红药水,我其实也是装睡的……”
  院长妈妈咯咯笑了两声:
  “现在想起你们当时以为自己得逞的小模样儿,都想笑。”
  夏子衿也笑了,那时候她和麦子还偷偷嘀咕,怎么如此顺利就把红药水偷出来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院长妈妈故意放水。
  夏淑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子衿的头发浓密却很软,如一匹最上好绸缎,小时候,子衿最护头,每次给她洗头,都会含着眼泪,可怜非常的看着你,现在却打理的很好。
  从那么小长到这么大,二十多年,仿佛也不过一眨眼功夫就到了。
  “子衿,不是妈不想认你,这么多年来,几乎每天都在想,想怎么和你说这些事,妈怕你难过,怕你伤心,更怕你怨恨妈,因此就这么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拖到了现在,其实从你很小的时候,妈心里就只有一个愿望,希望你能平安幸福的过一辈子,不要像妈这样,蹉跎了,才知道珍贵,其实现在想想,有些错误,也没那么不值得原谅,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以后别在幕天面前犯倔,别使你的小性子,我看得出,他很爱你,妈也放心了”
  夏淑娴顿了顿,才又继续道:
  “还有……你爸爸,这二十六年来,他并不知道有你,如果知道,他会是一个全天下最宠女儿的父亲,所以不是他的错……”
  母女在花园里说了一上午话……一个月后夏淑娴与世长辞。

  四十五回

  夏淑娴终是葬进了荣家祖坟,尘归尘,土归土,由此爱恨嗔吃,凡尘俗世尽了,只余墓碑上温柔慈祥浅淡的笑容,令人追念。
  容宏盛定定看着墓碑上的妻子,心里说不上是悔,还是涩,结缡半生,也只有淑娴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还有,她留给自己一个善良健康的女儿。
  荣宏盛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子衿,一身黑色的衣裳,更显得她一张小脸儿白的透明,肚子还不显,靠在席幕天怀里,脸上还挂着浅淡的泪痕,眼眶哭的红红肿肿,她这几天哭的太多了:
  “幕天,你和子衿先回去!我跟淑娴再呆一会儿。”
  席幕天点点头,可子衿却一动不动,有些执拗的站在原地,席幕天低声哄她:
  “岳父对岳母有话说,我们先回去,你需要休息,孩子也是。”
  夏子衿还是不能把容宏盛当成父亲,虽然在妈妈最后一个月的时间里,拉近了些彼此的距离,却依然不亲近,至少不像父女,总有几分别扭和隔阂,但夏子衿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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