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出神。
夏子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席幕天难得没在床上等她,不禁偷偷松口气,虽说这种事做了,她也挺享受的,可没完没了的做,腰也非常疼的。
迟疑片刻,夏子衿小步挪到露台边上,席幕天抬头扫了她一眼,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这丫头是块璞玉,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藏在牛仔裤体恤衫之下,是一副多么诱人的身体,女人脸固然重要,对于男人,身子比脸更重要。
至少席幕天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和性福,这种性福拥有多了,席幕天觉得几乎可以和幸福划等号,抱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令席幕天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幸福,这种幸福当初他娶飞鸾,都没感受过。
她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的睡衣,质地轻软薄透,尤其今夜月光正好,落在她身上,几乎曲线毕露,这丫头虽然瘦却相当有料,当然,这也是席幕天规定的,在卧室里不许她穿任何带有卡通图案的睡衣,因为影响兴致。
还有一个不可说的原因,席幕天不想时刻被提醒自己比她大那么多,宠着她可以,前提是她的定位必须是老婆而不是女儿,席幕天眸色略沉,深处一只手:
“过来!”
夏子衿眨眨眼走过去,被席幕天牵着手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
“嗯!好香!”
夏子衿也点点头:
“对啊!这里好香,什么味道?和浴室里的沐浴乳,仿佛一样,但更浓一些。”
“迷迭香。”
席幕天揽着她,凑到她耳边低低解说:
“下面的花房里种了很多,你喜欢,明天摘来放在房间里。”
夏子衿一愣,摇摇头:
“我不大喜欢迷迭香的味道,我喜欢茉莉。”
夏子衿敏感的发现身下男人僵了一下,她也没在意,继续滔滔不绝的道:
“圣心孤儿院的院子里,种了两棵木本的茉莉,长的足有半人高,每到夏天,就会开出白色的茉莉花,香远益清,我和麦子会摘下一两朵,偷偷放在院长妈妈的茶杯里泡茶喝,清香扑鼻,再开的多了,我和麦子会一人串一个手串,不敢戴,偷偷藏在枕头下面,梦里都是茉莉香……”
席幕天沉默听着,夏子衿絮叨了半天,发现身后没动静,回头才发现席幕天仿佛出神一样盯着露台外面的花园,不知道听没听她说话。
其实夏子衿觉得这里太大了,而她如非必要,她绝不下楼,因为一下楼她就容易迷路,这里大的像个迷宫,完全不是一个家的感觉,而且,夏子衿也觉得这里成不了她的家,即便她嫁给了席幕天,依然不是她的家,很笃定的感觉:
“席幕天,既然你明天去法国出差,我想回家住几天?”
“回家?”
席幕天脸色有些阴沉:
“这里不是你的家嘛。”
夏子衿低下头:
“我是说麦子快回来了,结婚的事,上次没说太清楚,这次……”
夏子衿的话没说完,就被席幕天捏住下颚转过来和他对视:
“子衿你已经嫁给我了,记得吗,我是你的丈夫,这里是你的家,或者说你不喜欢这里?”
夏子衿急忙摆手,她又不傻,看得出来,席幕天对这里的感情不一般:
“不,不是不喜欢,就是,这里太大了,你走了,就剩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害怕?”
席幕天脸色略缓,亲了她的唇一下:
“这里是大了些,这次出差日程比较赶,下次我带着你一起去好好玩玩,算起来,我们的蜜月还没过呢,这样好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住进市区的公寓,距离你朋友那里很近,不过记得要乖,嗯?答应我?”
夏子衿脸红的不行,某些时候,她总觉得席幕天把她当小孩子一样,虽然宠着腻着,可也管着,约束着,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夏子衿象征性的轻微点头,不过显然席幕天不满意她敷衍的态度,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拉近:
“嗯?听见我的话了吗?”
夏子衿小脾气有点上来,拨开他就要站起来,席幕天身子一翻,就把她压在身下,大手已经沿着裙摆探了进去,瞬间就挑乱了夏子衿的呼吸,手指轻车熟路,在沟壑里穿梭深入,唇却沿着她细白粉嫩的颈项,时轻时重的啃噬:
“小醉猫,不耐烦了,跟我使唤你的小脾气,嗯?”
夏子衿伸手死死拽住他的手腕,妥协:
“嗯,我答应你,我会很乖。”
夏子衿有时候觉得,席幕天这男人有极其变态的恶趣味,能把她折腾的上不来下不去的难过,几次过来,夏子衿发现,这或许是这男人对她的一种惩罚。
她不爱席幕天,同时夏子衿也觉得,席幕天也并不爱她,即便两人此时抵死缠绵,那种距离依然仿佛天堑相隔。
10、第十回 ...
从偌大的席宅搬出来的夏子衿,总有几分说不出的轻松之感,很奇怪,比起席宅,夏子衿更喜欢这间错层公寓,三房两厅的格局,装饰的依旧考究,位于高层之上,可俯瞰整个城市远景,最主要这里没有仆人,没有厨师,也没有席幕天,只有夏子衿一个人,自在随意。
从根本上说,夏子衿一点不了解席幕天这个男人,而哪个男人的心思,以夏子衿的智商,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白费力气去猜,他们的婚姻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仿佛一场闹剧,夏子衿压根没当一回事,所以对于席幕天恍如金屋藏娇般的做法,也没怎样,可是胡麦则不然。
在胡麦的人生里,夏子衿占了至少一半还多的份量,她习惯去照顾她,像个姐姐照顾妹妹那样,在她心里,夏子衿是世界上最天真傻气的女人,没有她看管着不行,因此对于她电话里说结婚的事情,胡麦习惯当成耳边风耳,可是这一回来才发现,夏子衿竟然玩真的,而且对方竟然是席幕天。
胡麦觉得天下红雨也不过如此了,席幕天这个人,谁不知道,席氏的掌舵人,荣氏的女婿,手里握着两个世界级财团的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段整个商场闻名遐迩。而他的上一段婚姻虽过去了几年,至今依旧被人津津乐道,金童玉女,青梅竹马,可惜佳人早逝,情深不寿。
比起那些在明星名媛中朝秦暮楚的纨绔,席幕天硬是一位难得洁身自好的极品男人,绯闻几乎绝迹,可胡麦觉得,这样的男人不是对亡妻怀着一份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深情,便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
无论席幕天是哪种男人,可以肯定的一点,都不是夏子衿这傻女人玩的转的,不过也着实奇怪,这两人怎么会认识,进而闪婚了:
“夏子衿,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和席幕天认识的?”
夏子衿遮遮掩掩就怕麦子问她这个,这时候还想着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那个,就那么认识了。”
“怎么认识了?”
显然麦子对于夏子衿的小计俩看的非常清楚,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审问她,夏子衿心虚了,挥挥手:
“反正我嫁给他了,登记了,结婚证都在他那边,说什么都晚了。”
抢过麦子手里的苹果咔咬了一口,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麦子不禁气乐了,把苹果从她嘴里夺过来:
“你猪啊,就知道吃,你还吃,你知道席幕天是什么人吗,你就嫁,你动动脑子成不,那男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娶你肯定有问题。”
夏子衿对对手指,自以为聪明的辩驳:
“这个我早想过了,反正我要色没色要财没财,他不嫌弃非得娶,还答应帮咱们搞定圣心孤儿院的事,嫁就嫁吧,我觉得他至少比周航强吧!”
“强个屁!”
麦子气的不行:
“你要是嫁给周航,将来不如意可以离婚,席幕天成吗,只要他不答应,这辈子你都是席太太。”
夏子衿无辜的眨眨眼:
“结婚前我给你电话了,你说让我赶紧嫁的。”
胡麦气的心头血都恨不得喷出来,敲敲她的脑袋:
“真话和玩笑话你都听不出来了,不过孤儿院的事情,的确已经解决了,院长妈妈前天给我打的电话,你结婚这么大事都不告诉院长妈妈,夏子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贼大胆呢!”
夏子衿嚼着苹果:
“我是觉得,没准哪天席幕天清醒了,就离婚了,索性就别知会院长妈妈了。”
胡麦突然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她:
“他对你不好吗?”
夏子衿一愣:
“不,挺好的。”
胡麦端详她好半天:
“子衿,他爱你吗?”
夏子衿手里的苹果核啪一下扔进旁边的纸篓里,脸色有些淡,摇摇头:
“他很宠我。”
胡麦目光一软:
“子衿,宠不是爱,你分得清吗?”
“分得清吗?”
夏子衿不禁有些微出神,宠爱,宠爱,这个词一向连在一起,原先她都以为是一个意思了,现在才发现,这是两个毫不相干的字,夏子衿现在也有点拿不准了,在席幕天无条件的宠溺呵护中,她最后能否全身而退。
就算再凉薄的女人,如果有个男人无微不至的对你好,天长日久,估计也会动心吧,何况她夏子衿自认是个凡人,日日在身边还没什么感觉,可席幕天走了,夏子衿发现,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尤其晚上,仿佛有那么点孤枕难眠的味道,没有他抱着自己,她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清冷,这才多久的日子,她竟然已经开始习惯席幕天了。
胡麦坐在她身边摸摸她的头,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叮嘱:
“子衿记得避孕。”
“避孕?”
夏子衿讶异的看着胡麦:
“你是怕我的心脏……”
胡麦敲了敲她的头:
“医生说没事,可怀孕生孩子仍然对于心脏的负荷过重,有一定危险,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夏子衿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脏是个负担,小时候身体经常不好,可是随着长大,她几乎一次病都没犯过,只是麦子习小题大做。
不过怀孕,夏子衿头一次意识到,她和席幕天还有孩子的问题,仿佛事情并不像她原来想的那样简单,她嫁给了席幕天,两人之间的联系仿佛逐渐多了起来,除了一纸婚书,还可能有孩子。
即使夏子衿再傻也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对于孩子是个多大的伤害。夏子衿开始有点烦了,她其实是个最简单的女人,向往最简单的生活,可自从搭上席幕天,她的生活仿佛日趋复杂起来,这种复杂包含着一种不知名的危险,仿佛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就爆发开来,而这种危险,夏子衿并不知道,等她知道的时候才知道,可以炸的她体无完肤。
麦子跟了当前的一线的歌星冯小山当他的宣传,需要跟着冯小山进行为期一年的巡回